【前言】
终于高考完啦，很久没写东西了，手头都是在写议论文之类的有些无趣。
这篇好像很久以前就动笔了，但是太忙本以为不会继续写了，以前发过被自己删除了来着。
今天翻旧存活看到写到了第三章2333既然记起来了就继续写吧～
很有趣的地方可能在于这三章每章间隔都有半年乃至更长，今天重新看了看感觉第三章写的伏笔反正我自己是忘掉了，但是还得自己重新写路线了。
对，本来在旅行，可是今天感冒了安静呆着写字(•́ω•́๑)

●
一
鸬鹚扑棱棱地飞起，在河的上方一圈圈盘旋。
老媪取下门后的蓑衣，望着屋外的细雨只觉得全身的凉意。
马车在泥泞的路上颇为颠簸，车夫盯着糟糕的路面，马儿鼻中呼气急躁起来。木质的车轮满是泥渍，她听见木头磨过石子的声响，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方淡紫的布帘微光透了些进来，帘上泛出蓝来。
“桔梗大人......实在...太对不起您了......” 车夫的语调冻得有些发抖，他极为抱歉地诉说着路况太糟，马儿又似乎受了凉。
女人斜卧在软垫上，目光随着飞扬的帘角飘忽不定起来。雨丝从帘外跳脱，星星点点落在她的长发上。
她觉得周遭好是寂静，细碎得如同冰渣一般的雨屑稳稳卧在她的发及肩上，随后在马车的一阵颠簸中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
天色未全变暗，只是看山仍还是迷蒙的，桔梗只觉得天地在水中摇晃，而自己被没入水里。
她感受到的，只是身体仿佛和水一样柔软，发梢如草木一般在水中妄图生根伸长。
桔梗没有一点知觉，只望着水色波光，眼中却映满了大片的红，红到烈、红到蔓延水面遮天蔽日，像火一样，像一大片花束紧紧攀附你的每一寸肌肤，慢慢销蚀你的每一点希望。
“大人......已经到了......”车夫的语气颇为小心，他觉得桔梗大人一路未说只言片语，怕是起了怒吧。
水流挟裹着粗粝的沙石生生磨过她的眼角，桔梗突然从水波荡漾里睁开眼来。
“走！” 她的表情一下子惊恐起来。车夫被这警告吓得跌下车去，慌忙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风凛冽又死般寂静，不知名的鸟一声惊啼，车里溢出女人的挣扎、尖叫。
“破！” 马车从中部在静止的风里爆裂开来，掀起无数股不知往外逃窜的气流，一团白光照亮山野。
细碎的木块独零地燃着，地上的车夫也已不见了。风又开始稳而缓地挟着沙石漂浮，而炊烟只是缓了下身形，继而缄默。
桔梗卧在碎片中，发丝散乱。她努力想闭上眼，可是仍是来不及了，一团火红的身影飞速靠近。
“桔梗——!”身着红袍的男人身形似乎比记忆里瘦削了几分。
犬夜叉亲眼看见白光从马车里爆裂开来，他双手环抱起焦木里的女人。原先说是明天才回家的，怎知今天会以这样的场面重见？
“已经到家了，这次出门辛苦了吧？”
他笑意盈盈的眼望着桔梗的眼睛毫无偏移，只是无意中双手将她搂地更紧。直到桔梗被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她才开始回味他说的那个词，“家......”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雨开始更大了，犬夜叉叫灵台在屋子里生火、煮汤，然后将温热的手覆在桔梗的手上。
“好凉。”他撇了嘴笑了，然后轻轻吻了吻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嫁给他为妻已两年的女人。
桔梗的眼睛蓦的睁了开来，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将她的双手，握得紧紧的。
犬夜叉的袍子在火中被映得发凶，他将桔梗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了几遍，毫无伤痕，即使是从焦木中被抱出的，她的巫女服上却也没有一丝污迹。犬夜叉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在意。
“只要你好好的，那就好。”他笑了起来，但桔梗只觉得陌生。
犬夜叉用袖角去拂拭她额上的汗，桔梗从黑暗中忽觉眼前一片红，下意识睁眼扣住了他的腕，目光冷而凶狠。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楞了一下，手腕被攥得很痛，他却突然小孩子气起来，表情极为夸张地呲了下嘴。
“很痛的。”
他一边说一边又静静盯着桔梗的眼睛，然后又笑了起来。
“桔梗，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不痛不痛，你要是这样舒服的话咬我也行啊。”
犬夜叉语调极为轻松，眼神一下子变得更柔。
桔梗反而一下子呆住了。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这个半妖，似乎和记忆里的相差好多。
好像是年岁的差距，他的身形更加硬朗，眉眼也没有之前的那般稚气，最不一样的是他的眼睛，还有他对他说的话，做的事情。
犬夜叉见桔梗呆呆的样子，干脆嬉皮笑脸起来。他伸手去搂住卧躺的桔梗，拿自己的脸去蹭桔梗。
桔梗好像又被淹没在水里，她只见周遭的红，感受到周身的热。
”之前.....?他......是犬夜叉"桔梗突然想起来他是谁，可是她始终想不起来，他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桔梗第一次对事物感到惊恐，被水淹
没若说是自我的迷失，但这个男人，是他一生舍不得放不下的。
她只能闭上眼睛感受他的温度，迷蒙间听见有人在唱不知意味的词：
“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
由道返气，处得以狂。
...... ...... ”

/
桔梗睁开眼，门一下子开了，太阳还没洒进光来，倒是个模样稚嫩的男孩儿撞了进来。
“桔梗大人，身体可还好呀~”小男孩笑起来很是可爱，扑闪着大眼睛，眼里满是高兴。
”这个呢是我为你做的花哦，初秋的花已经没什么好看的啦，这可是我用攒了好久的布边角扎起来的呢，棒吗？”
眼见一束彩色又极靓的布花被捧到眼前，“很好看，不错。”
桔梗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却随着缝隙里漏出的光线飘忽。
桔梗其实没有什么力气，觉得陌生，又问了句他是谁。不多久，又闭上了。
她只觉得好累，一切都好乱。
“大人不多看是不喜欢么？您，不在意对吧？”
小男孩眯了眯眼睛，鼻尖上还有叶片的碎屑。
“我是您捡回来的呀，您叫我灵台，大人您忘了吗？”
灵台说话轻轻地，却仍是笑着，语调放缓了下来。这几句明明是小孩子的娇嗔，桔梗睁眼看他，他的眼睛黑亮，却一望深不见底。
“不在意呀，因为他、们、都、是、假、的。”
灵台望着桔梗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缓缓的地笑着。
风漏了进来，灵台倏然利落地转头，桔梗随他的目光而去。
昨晚的火仍滚烫，挂在墙上的衣服被风吹得飘扬，火星正落到衣角。
桔梗突然有些哽咽。
她看着灵台，慢慢转过头来。
只见他的眼中，火光熊熊。

•
二
风大了些，将晚秋留下的最后几片叶吹得飘摇，鸟儿略显僵硬地抖了抖翅，又随风去了。
老人们将屋子里的火升起，孩子们则大多氤氲在锅炉的热气里，看母亲织着冬衣。
旧村庄的河流蜿蜒过春夏秋，犬夜叉望着河岸边搁浅的小虾仔，突然想起手中刚刚洗净的鱼，于是将手上的血水在河里过了过，顺手将虾仔往水中挑了回去。
女人起床换上床头一身素紫的衣裳，有些愣怔地开起门帘，乌青的天亮了些许。
桔梗茫然地低头理了理领子，抬头向河岸望时，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那里。干净利落地把鱼上的水珠抖干净，慢步向屋门走去。
犬夜叉仍是那一身袍子，发比少年时长了许多，五官也脱了稚气。
桔梗想起倒不是说那年的他还未长开，而是现在的样子，她不认得了。
他笑的好安静，眉眼间全是生活里的恬淡和适意，周遭也已褪去了年少时的恣意和无所畏惧。
风在途经两人之间慢了似的，他能闻到他妻子发尾的香气。
天空淡蓝发亮，树的影子开始明显，阳光斜射在地面上，而她在屋檐下，檐下的阴影将两个人分隔。
犬夜叉像是觉得好笑，觉得今天的桔梗呆愣极了，却也难得。
红袍的他脑子里浮现她嫁他那天，满堂的红，和红帐红烛下她发红的脸。
“两年了…傻瓜…”犬夜叉学起桔梗之前叫他傻瓜的样子，下意识用鼻子嗅了嗅，深吸这片刻的风，心中似有柔情翻涌。

桔梗任由他的脸在她颈间蹭了蹭，而她只觉得恍惚。
他不再动了，将头只搁在她肩上，“我怎么还是那么怕失去你呢……怎么会…”
桔梗皱了眉，用手将自己肩上的脑袋挪开。
“怎么会呢……明明，你已嫁为我妻。”他重复道。
犬夜叉仍是笑着的，他侧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用来推他的手，然后站直了身子只直直地望着她。
阳光全在他的身后，桔梗皱着的眉看着他的长发在风里轻扬，又渐舒缓下来。
似乎天地的光都被隐去了，他把脸靠得她很近。
鸟啼在枝头匿入风中，桔梗的身子一点点被逼得后退，终于在狭小的檐下退到了门口。她听到不远处有孩童的玩闹喊叫，听到飞鸟的翅膀在阳光下被雄鹰拗折继而凄叫。
她感觉耳边的风静下来了，桔梗的手握紧了门框。
犬夜叉的五官浸润在阴影里，但眸子却很亮，隐约带着些笑意。“这两年里，你可是第一次这般软糯可欺。”他将自己的袍子抖了抖，衣角沾上了晚秋的露水。
天快大亮，“还不进门去，想我亲你？”犬夜叉将手里的鱼提了提，转头看孩童们又快来玩闹了。
门上红着的辣椒映在桔梗脸侧，她放下握紧门框的手，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

桔梗将长夜的灯火灭了，升起火来煮早上的粥饭。
火苗涌动，在晚秋愈发温暖，温暖到她似乎要忘却一切，美好到想要停留在这里。
素衣的女人放下束起的长发，只披散着，即使她早无束缚。
米粥渐熟，散发出美好的香气。犬夜叉掀起门帘望了眼炉前的女人，“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和孩子们解释过了今天桔梗大人要好好睡觉哦。”他用温柔的话语提醒着自己的妻子，随后走上前去亲吻了妻子的额头。
犬夜叉急急忙忙走出屋去，想起话未说完，桔梗回头温柔地望着门口，眼中却毫无波澜。
“我把鱼处理好了已经，不过得替你处理事情出趟门，现在就要去就不喝粥啦，为了早些赶回来喝汤好吗？”犬夜叉走前看着桔梗点了点头，开始在锅子里缓慢搅动米粥。
桔梗将长夜的灯火灭了，升起火来煮早上的粥饭。
火苗涌动，在晚秋愈发温暖，温暖到她似乎要忘却一切，美好到想要停留在这里。
素衣的女人放下束起的长发，只披散着，即使她早无束缚。
米粥渐熟，散发出美好的香气。犬夜叉掀起门帘望了眼炉前的女人，“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和孩子们解释过了今天桔梗大人要好好睡觉哦。”他用温柔的话语提醒着自己的妻子，随后走上前去亲吻了妻子的额头。
犬夜叉急急忙忙走出屋去，想起话未说完，桔梗回头温柔地望着门口，眼中却毫无波澜。
“我把鱼处理好了已经，不过得替你处理事情出趟门，现在就要去就不喝粥啦，为了早些赶回来喝汤好吗？”犬夜叉走前看着桔梗点了点头，开始在锅子里缓慢搅动米粥。

他离开屋子，早晨的凉气透入门缝，桔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怔地回忆他投在墙壁的身影。
她是有一瞬间的留恋的。
犬夜叉一袭红袍，烈得像要融入火里，而他的黑发，他这些天长长的黑发，这一刻才让她想起些什么。
桔梗一瞬间有了惊恐与警觉，是幻境还是死前愿景？
门帘再次被掀动，仅仅被掀起一角，桔梗已恢复神色取下弓箭正对着门口，有着本能的敏捷。
她放下了弓。
是那天的男孩子，叫灵台。
“火该再旺些。”灵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门帘被放下，风使得炉下的火晃了晃。
“桔梗大人回神得很快呀，虽说预想到了……”小男孩歪了歪头，极为熟络地坐下开始盛粥喝，也顺手给了桔梗一碗。
桔梗接过他手上的粥，指尖触及发烫的碗口，是预料中的温热适意，舒适到令人不安。
“你想要什么？”
桔梗转身将弓箭放好，坐下。

灵台看着似乎毫无防备的桔梗，觉得坦荡得好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呢？”
“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桔梗正对着炉火，眼中有几许凉意，神色中压不住苦痛。
米粥翻滚着热气，火苗红的凶狠，桔梗抬起头来，眉眼间恢复了温润沉稳。
“我的身子，是在被烈火焚烧着吧？或是已经燃烧殆尽了。可你若是想要我在幻境，尝试沉溺虚假终被揭穿的苦痛，怕是没意义的事情。”
灵台将发烫的碗口吹了吹，眼只盯住了米粥，“你是要说，你不会是沉溺虚假美好的人，还要说，若是会做单纯折磨人的事，还是会有想要得到的东西的。”
男孩子小小的身躯被炉子挡住大半，“那我来看看，你怎么看这个世界，我还要去猜，你要对我做些什么？”灵台喝尽最后一口米粥，放下手中的碗。
“桔梗大人手艺不错。”说着，满足而孩子气地用手擦了擦嘴角。
帘子又被掀起一角，灵台回头望着她毫无表情的脸笑了笑，“哦，这里你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有，我们等结局。”
桔梗端起碗向碗口吹气，但这热度早已或从未发烫。
她放下碗来，敛目静坐，想起第一次有意识时被水包裹的虚幻感，随意地将手伸入火堆里。
没有被灼烧的感觉，完全，是和临死前相反的感受。

桔梗将毫发无损的手从火里抽出，目光瞥到屋角的木台。她站起身，想到死亡其实带不了她惊恐，可如今这幻境，她束手无策。死亡不是终点，这一点她是有准备的，虽未想过是这样一种残忍，但桔梗此时此刻做好了准备。
绝不，永远不放弃战斗。
风透不过厚重的门帘，屋子里却仿佛有时光的搅动，她的目光回溯起过往。炉火还未熄灭，反而吊诡地越发旺盛，照亮了屋角的木台。
桔梗有些颤抖的手拉开了木台的抽屉，真的在那里。
风好像想要把某些东西吹回过往，红色的火里有红色的晚霞和上船时跌跌撞撞的女子。她好像觉得自己一生都是虚幻的梦，那是她和忘不掉的人的过往，也藏着期待中他和她说的未来。
穿着素衣的女人单手紧紧握住了什么，随时赴死甚至为巫女一职献上灵魂的女人，此刻跌坐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中被万丝缠割被灌回苦痛背叛，趴在火堆前，却只得泪流满面。
“好累…也真的好痛…真的…”
桔梗缓缓松开手来，掌心安放着那个盒子。
“我有变成…普通的女人吗？”桔梗失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将脸颊亲昵地在其上贴合。
女人的脸映照在火前，她小心翼翼将手指沾了些颜色，然后涂抹在唇上，仿佛当年模样。
她想起他的红袍，想起他人类的黑发，仿佛夜色入眸，好似真能相爱相守一生岁月只与你蹉跎。
可是爱恨，到底怎么结算，死生，为何不给我了断，这幻境，又想要我如何？！
她在想，这世间万物，原来是没有结局的。
桔梗仍是坐在地面，身子却是挺直的，她望着越发旺盛的炉火，眉眼间已恢复了一惯的温柔沉静。
“这一仗，我应下了。”
屋外的风被晒得发热，鸟啼湮灭了。
桔梗缓缓起身，低眉敛目，手中的盒子化作灰烬，只在指尖留下些许痕迹。
在火前，一切悄无声息。

•
三
他红色的衣袖拂在桔梗的脸颊上。
男子跪坐着，双手还在调试她发间温润质朴的簪，桔梗微微侧了头方便他为自己盘发。风在窗前静了静，她一束未被束好的长发倾泻而下，男人不慌不忙地干脆放下簪子来。
她感到一双温的手从背后环住自己。
犬夜叉将脸静静贴在她的后颈上，桔梗微微抬了抬头，身体有些僵硬又想挣扎，犬夜叉紧紧将怀里的女人搂住，轻轻蹭了蹭她的耳朵。
“我总觉得，会失去你。”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因用力泛红的指尖双手紧紧合扣，桔梗扭过头去想笑，被他死死定住不能动弹。
“那就是…”桔梗兀自笑了起来。
“一定会的。”
犬夜叉眉头皱了皱，篝火映着他大红的袍子和她乌黑的发，桔梗的长发全部散了下来，丝丝缕缕掩住了她的眼眸，眸间明火掩映。
犬夜叉将手抚过桔梗的发及肩头，桔梗冷笑起来。
他的指尖发热，一点点划过她的后颈，将掩盖的颈项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拨弄开来，桔梗的呼吸缓了下来。
“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犬夜叉低低地在她耳间轻叹，热热的呼吸喷薄在耳际，他的一只手仍旧停留在肩旁，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腰身。桔梗忍了万千恨意般咬牙低头，或又只是手足无措。

月华荡涤了一枝的清泠。
男人一把将她肩处松垮的衣服扯下，背对着自己露出光滑的肩背。
犬夜叉往后站了站，一只鸟不知为何惊飞到他处去了。
“我恨你，桔梗。”
犬夜叉笑着靠到墙上，“你用箭把我封印在树上，如今还要造出个幻境来折磨我，我此刻眼前……是真实的你吗，还只是个傀儡？”
犬夜叉拿左手的指甲重重地磨着灰黄的墙。
“我被困在这里，多少年？我忘记了，不过是重复遇见重复嫁娶重复偕老相守再一同死去…真好，都是我们许诺曾想要的东西。
可是这是假的！是假的！就连今日婚后两年同你梳妆，同你莫名其妙发怒也全都是一样，整整，整整重复了七十七遍！”
桔梗突然扭头诧异地望他，发丝重披散在肩上，一时间惊诧地感到恐惧。
犬夜叉突然起身略带嘲讽地笑了笑，为桔梗批好衣装，末了还依恋地用鼻尖蹭了蹭桔梗的发。
“也不知真正的你，在封印我之后过着什么逍遥的日子？”
桔梗突然回过神来眉眼全部蹙起，犬夜叉大红袍子扬起，双手用力将桔梗的身子扳正过来而后死死往下压在身下，他看着桔梗一点点安静，长长的发散落了一地。

“桔梗，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呢？”
桔梗的眼睛死一般寂静，脑中的火一点点熄了下去，只看着犬夜叉未说只言片语。
“像往常这七十六遍里，你会说，叫桔局，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你觉得没点新意不够好了是吗？”
犬夜叉嘴角扬起笑来，眼睛里满是星星点点的爱意，将吻密而重地落在桔梗脖颈。
桔梗闭了眼睛。
犬夜叉起身望着桔梗不再继续了，男人的眉眼还留着几分少年时的模样，只不过此刻苦痛地皱揉在一起。桔梗心一瞬间抽痛起来，男人的手死死扣在桔梗肩头生疼，她却仿佛没有知觉。
“是啊，不够有新意了。”桔梗睁开眼侧头不去看他，眼角滑落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