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年前的几天,所有的事都在艾乐直的安排下进行着,直到大年三十儿一早,唐彬看着厨房里艾乐直分好两盆的饺子馅儿。
彬:这么多啊!
直:你昨天晚上睡得跟头死猪赛的。我三点起来弄好的,怕今儿来不及了,素馅儿里边儿十多种呢,可累死我了。赶紧洗手过来。你包三鲜的,我包素的。
彬:得勒!乐直,我发现你丫就是一活文物。
直:别贫了,一会儿下楼放炮去。
彬:去哪儿放,我昨儿给车加好油儿了。
直:楼下。
彬:楼下?
直:啊,楼下啊。怎么着?你想上楼上放去?
彬:让放吗?
直:当然让放了。
旁:大年三十儿晚上,所有的好菜摆上了桌,六点半一过,外边儿就响起鞭炮的声音了。艾乐直把屋儿里的灯都给开开了。
彬:全开不费电啊!小财迷鬼!
直:再财迷也不能过年这天省电啊!
旁:屋里暖暖和和的。让人呆着那叫一个舒服。唐彬坐下刚要打开那瓶小糊涂仙……
直:哎!等会儿!
彬:怎么了?
直:放炮去。回来再吃。
旁:两人把两挂鞭摞一块儿,两头儿点。崩得那叫杠杠的响。艾乐直捂着耳朵,在一边儿捂着耳朵直蹦高,蹿的,那家伙可欢实了。唐彬一边儿抽烟一边看着艾乐直傻乐。
直:听我的话对了吧。从年前开始忙活的。瞧瞧这些菜。要不然都弄不好。
彬: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啊。
直:我不胖。没事儿。嘿嘿,一会儿我还得换衣服呢。
彬:换衣服?什么衣服?
直:先吃,一会儿就知道了。
彬:宝、宝、宝……宝贝儿……
直:吓着你了?这缎子小棉袄儿是我奶奶和我姥姥高一时给我做的,现在稍微有点儿小,不过还能穿。我每年从三十儿晚上穿到初一早晨。
彬:这要搁别人穿上,我非以为是傻子要不然就是炸尸了呢!……你穿还真他妈好看!
彬:放完了?
直:没有,下一拨儿得十二点出洞。
彬:你这么大了还穿这个?
直:呵呵呵,这不过年吗?就一好玩,逗你高兴。
彬:咱俩是不是人少点儿了。要不然能打麻将了。
直:困了?
彬:没有,这才哪到哪儿啊。不过有点儿累。这屋儿里多热啊,你还穿棉袄,以为在四合院儿生炉子……
直:那我脱了。
旁:艾乐直把棉袄整个儿脱下来了,里边儿穿的是红布金丝儿的兜兜,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配上下边儿那条金色的缎子裤子,光着两个脚丫子。唉呀妈呀,啥形象呀。
彬:你!……我就说你丫是一活文物!
直:我再文物也没你牛B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北京人”。
彬:北京人怎么了?
直:呵呵,没有没有,就感觉你长得有点像周口店那几位。
彬:你这小脑袋瓜儿里就不装好玩意儿!整天憋着坏损我!
直:谁说的,谁说我脑子里天天憋着坏损你的!来,看看这个。
彬:这是……润…润滑剂……
直:哥们儿,今天大年三十!咱洞房花烛夜……愣着干嘛?快点儿啊!
彬:这……你……
直:哎哎哎哎哎!你可别哭啊!大过年的,不吉利,嘿嘿。以后好日子多着了,你就等着吧!
彬:那个呢?
直:哪个?
彬:套儿……
直:不用那玩艺儿。
彬:为什么?
直:没必要。咱俩都这么长时间了。要是有嘛病,早就该爆发了。我的头一回想给你,又不想给胶皮塑料儿。
直:水烫!
彬:不烫你的话,以后会疼的。行了,把衣服穿好了。要不然破伤风。
直:坏了!11:55!下楼放炮去啊!
彬:小祖宗,你老实儿坐着行么。我去!
彬:你怎么起来了!
直:煮饺子!
彬:你饿了?
直:不饿,现在是初一了,吃口素饺子,一年都是素素净净的!……睡觉吧。
彬:夜刚过了一半儿。
直:你他妈的还要啊!我后边儿还疼着呢。
彬:傻小子!你让我弄,我也舍不得啊!……小哥们儿!傻了怎么着,哥们儿还等着你呢!快点儿啊!
直:你不怕?
彬:你小子都敢,我怕什么。
直:(呼气)唐彬,我爱你。
彬:我也……宝贝,你不许……唉!诶诶诶……疼……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