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什么来着 我忘了 gg

（今日闻喜，本来要叫八郎同来见见世面，可我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以为我们家今年出榜眼，明年出状元，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锁死了我这可怜弟弟到国子监上课，还要早去，不得早退，我说您老糊涂了，国子监今儿不开门，萧家那个经常考年级第一的老大都没去了，可赶紧省省吧。叫我爹着实下不来面子，黑着一张脸叫我弟进房温书。我只好一个人骑上备好的五花马，一朵红绸扎的大红花，俗俗气气地上路了。）
（闻喜门前下马，头杯酒前头，这双招子特别亮，转眼逮着一位熟人，我用酒水作为门神禁卫，就手将我这小故人一拦。）
“来了？”
（长眉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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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将绳交与候侍，便同兄弟几人进了门，因是大家交涉圈不同，便也分开了，我边走着，边恳恳切切地望着孟都予的身影，这家伙前几天就说要同我拼酒，今日天时地利都有了就差他这个人和，转头便瞧见了吉哥，冲着他抱拳，临风一笑
：恭喜啊哥，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讨个彩头，能保佑我国子监早些毕业？
一顿，又问道
：都予和都秦来了吗？我怎的寻不到他们？

（他的马可真好看——）
（我咽了咽口水，状若无意，其实嫌弃地向旁边看了一眼，我那匹也俊逸非常的五花马却绑着不知谁给安排的红绸花，好吧，是胡伯，他老人家的审美实在有待商榷。）
“天官赐福，一定毕业。”
（考试前我拿了小竹子一支笔，一支寡得嶙峋，旧得洗白的羊毫，借在手里忘了还，那天到了贡院，发现我自己的笔没带，只好有一点儿嫌弃地捻起那支用了，四舍五入我这可是刚握过小竹子状元笔的手，快给他握握。）
“为防止他们肄业，我爹正满怀慈祥，监督他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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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谢谢哥了
收了这有些泛白的羊毫，也不问其来历，但我觉得这等旧物一定是有故事的，许是哪些大家留下来的，再不济也是这些举子们的，沾沾喜气也好，过几日便又有考试了，用这支笔答题，说不定连临时抱佛脚都不用了，直接过关。
：噗——
一个没忍住，被都予的经历给惊呆了笑出了声，我啊耶如此严厉之人都准了我出来，没想到他却难以幸免，在心里为他念了几句错字百出的“大悲咒”也算是超度……啊不是，为他祈福了
：孟伯父当真是模范啊耶，可得多监督监督都予，自己都不好好瞧书，正日欺负都秦弟弟，我都心疼都秦了

（一旁的侍人前来取我二人的缰绳，我痛快地挥挥手，递给了一个金叶子，那匹五花马终于被牵走了，临走还留给我一个幽怨的眼神。）
“可能就是新官上任，——他爹，三把火吧。”
（我爹这三把火，读作我借的，写作我欠的，一摊手，一耸肩，对于这种场面，我也只有同情。）
（我大概十五岁和袁颐臣做了狐朋狗友之后，就不太管我家那俩小子之间拎不清算不完的官司了，关于国子监里头的事情，可能了解得还不足这位同窗多，于是一本正经地造谣。）
“他可能皮痒了，想考武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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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惊呆了，孟都予从未同我提起过他想考武举的事情，而且据我了解他，他也从未舞刀弄枪过，这不是支着给人打的嘛？
作为好同窗，我真的为他的未来担心，于是连忙握住了吉哥的手，一脸真诚
：打！这就是打的少惯的！就他这身板，考了武举也只有被打的份，还不如早点打一顿，教育一下

（手被握住了，开始摇晃，真挚、热烈地摇晃。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如果我知道，我也不会是这个表情了，这比做赋做策做论都难，重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的好的，我会教育他的。”
（为什么这位萧同学这样紧张，我被他晃得心慌，以为我弟弟在学校闯了什么弥天大祸。）
“他——都予在国子监，闯了什么大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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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已经看到孟都予被按着打的样子了，虽说大家都是拜把子的好兄弟，可我上次已经答应了都秦，怎的都要替他出口恶气，不知道这样出气都秦会不会开心一点？
不过我也是为了都予着想，希望他能够改掉恶习，成为先生眼中的好少年，不要再同我抢逃课的名额了
：他啊，没做什么啊，就是上课传传纸条，睡睡觉，偶尔忽悠忽悠都秦，其余时候还是蛮乖的，真的

（谁能想到我年纪轻轻，方才登科及第，踏上平步青云道路的第一块台阶，就要操这门子闲心了，可见有个弟弟，莫说是个小小的弟弟，就是排行小上个一，也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我头疼得里里外外焦虑，只好感叹地同他说。）
“我这手心手背啊。”
（我琢磨着下个月的终考时去走动走动先生，了解一会儿诸方面情况，看看我这顽劣泼猴弟弟的究竟，只是如今么，还是看看眼前。）
“可别说了，你少不过眼前，多不过明年，也要入仕了吧。”
（国子监从来只是一个跳板，他充满了官宦子弟家的浮躁，也有天下学子的贫寒，但跳板就是跳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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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其表情，心里觉得都予八成要倒霉了，还没窃喜个一会，又听其言至入仕，还没完全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这可能要让哥失望了，致景玩心较重，也不追求那些功名利禄，只愿舒心日子能多过几日，待到逼不得已之时再说
说了半天才想起现在门口已久，便邀着他朝里走去
：这些话还望吉哥替致景保密，家里人……还不知道
朝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作礼，听其同意后，便挥别他让他去了举子堆中，自己则随便寻了个位置，喝酒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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