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两人都是小康家庭的大学生，师妹倒追师兄，追到手不久

国庆前夜，计划已久的东北之旅开始了。他们买了两张硬卧，冯昭华中铺郑绣下铺，两人放好行李，坐在下铺。
“要坐四十八小时啊，我们干嘛好，两个人打牌不好玩，网络又不好。”
“你应该学习，不然你期末要凉。” 郑绣仿佛在陈述事实。
冯昭华听了一枕头砸下去，恶狠狠地说“你觉得我会带书来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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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早晨，哈尔滨东站。南方热得像火炉，天天都要开空调续命，冰城已经接近零度了。
“你走前面吧，我走后面。”
“放心，就算这里人多，我还没那么傻走丢。”
“天气有点冷，你就帮我挡挡风呗。”
冯昭华：这是什么神仙男友。
两人拉着行李，相偎在寒风中。到一家宾馆开了个钟点房，洗了个热水澡。毕竟是习惯天天洗澡的广东人，两天不洗澡浑身难受。

洗漱完毕，两人先去苏菲尔大教堂打卡。教堂前洁白的和平鸽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合照。
她很小声地说：“鸽子又白又可爱，我好想吃烧乳鸽了。”。
“你就不怕被打死。”
“你这个男朋友在旁边，我还被人打死，要你何用。”
“你确实不用担心被打死。有人来打你，我肯定先跑去个安全的地方给你报警。”
“呵呵，真是谢谢你了。”

冯昭华到小卖部买了个糖葫芦，吃了一口就低到他嘴边。“呐，请你吃。”
郑绣接过面无表情吃了一个，冯昭华欲抢回来，“有点饿，再让我吃一个。”
郑绣拿着竹签没有放手，然后咬了一个糖葫芦，亲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良久。“还饿吗。”郑绣舔了下自己嘴唇，仿佛有点意犹未尽。只买一根糖葫芦，不就是想占他便宜，那他就先发制人，满足她的小心思好了。
居然被反撩了，“那个，你会饿的，我们找别的吃吧。”
“你脸红了，耳朵也红了。”像旁边红色的糖葫芦，相映成趣。
“天气太冷，风吹的。”

两人来到一间饺子店，点了三个口味的饺子。
“对了，你知道枣泥水饺多少钱吗？”冯昭华一脸期待的看著他。
“有这个口味的吗，十五块？”
“那我给你十五块，你来陪我睡觉。”
他反应过来，这小妮子又开车。“好今晚陪你睡，你要好好对我。”他意味深长看着她，笑的风流魅惑。
“咳，吃饺子，吃饺子。”她色，外强中干的色。

饭后两人走在中央大街，两边的建筑涵盖了西方建筑艺术的精华。仿佛置身千里之外的莫斯科，又像穿梭在浪漫的巴黎街头。人来人往，攘攘熙熙，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火树银花。
“这冰棍感觉像是糖加水啊，不想吃了，怀念五羊雪糕。”冯昭华舔了几口刚买的马迭尔冰棍，一脸失望。
“不要浪费食物。”
“那不如你帮我吃掉它吧。”
感情是把他当清道夫了，“可以，但是你不准乱买吃的。”

“行，我就看看。”她笑的明媚，给寒风中增添了几分暖意。突然她指着橱窗里的红肠，踮起脚在他耳边低语，“你看这个俄罗斯红肠，长得弯这么粗，皮还皱皱的，太丑了即使是特产我也不会买来吃。”
又开车，他耳边泛起可疑的红晕，“你能不能正经点。”
“明明是你想不正经的东西，还怪我不正经。”她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真的很欠打。于是他掐了下她的脸，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对，是我不好。”
“不逛啦，去海拉尔了。”她推开他的手，他觉得她又害羞了。

硬座，十个半小时的火车到海拉尔。四人一桌，她坐里面，他坐外面，所以他前面没有桌子趴着睡。
“你今晚不是要陪我睡觉吗？累了靠我身上呗。”
“可我怕压到你麻呀。”他抿嘴一笑，眸光流转。
他体贴得让她心疼又心动，“没事，一晚上而已。”

硬座车厢长夜不灭，灯火通明，不时的晃动和噪音让人难以入睡。两人看了一部电影，终于酝酿到困意。次日，冯昭华醒来，感受到肩上的头，不忍吵醒他。她想起，另一次看见他睡着的样子，是在上课的时候，学霸上课打瞌睡是因为和她熬夜打游戏。她不禁笑了，肩膀微微一抖。
“笑什么？”他醒了。
“早。”她捂着嘴。“我要去刷牙了。”像是落荒而逃。

到站后两人找了个早餐店，买了两笼肉包子，郑绣端来了两碗奶茶。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食物上方蒸汽弥漫。冯昭华端起奶茶，把蒸汽吹向他的脸。他也懒得理这个皮皮怪，认真吃早餐。
“这奶茶好喝，我还要。”她自己打了一碗，也顺手给他打了一碗。
她喝了一口，挑了下眉，看到他也喝了一口。
他面无表情，她一脸懵逼，“你不觉得味道不一样了吗？”
他还以为她刚刚在捣蛋，原来是智商待充值，一脸嫌弃，“猪，你没放糖。”

两人开着租的小车，穿梭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远处山坡上金黄灿烂的胡杨林，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到了景点，冯昭华说外面太冷，赖着车里不肯出来。郑绣拆了她的围巾，给她重新往上卷，把她的帽子往下压。寒风是吹不到了，但是也看不到。郑绣拉着他的傻狗子下车。
陈巴尔虎旗。晚到的晨曦给金汗帐和枯黄的草地撒上了一层金漆，他摆弄着那张弓，她问他，“你想做靖哥哥还是做金刀驸马。”
他答，“那得看你想做黄蓉还是华筝了。”
两人相视一笑。

莫尔道嘎。粗矿的原始森林古木参天，秋意给林海染上斑驳的色彩。坐着怀旧的小火车，拾起草丛中青涩小巧的野草莓，踏在栈道上金黄松软的松叶堆，瞥见林深处小动物逃窜的残影，微触山谷间静谧冰凉的溪涧，眺望向阳坡上苍茫挺拔的樟子松林。即使走马观花，亦美不胜收。
不知是否因秋意染上哀愁，她很想问他们会有以后吗，“以后冬天还会再到这里来吗？”
“会的。”他很肯定，绝不是塞上牛羊空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