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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长晏未央(附招募):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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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8-18 19:12回复
    二楼备用。


    2楼2019-08-18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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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招募帝哥:
      (详情见后排人设)
      要求:有时间,有精力,有责任心。
      我们是皇权即戏,还希望你能认真演绎,对人物有一定的思考和理解。


      3楼2019-08-1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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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的话:
        -
        人生碌碌,竞短论长,却不道荣枯有数,得失难量。
        ——沈复《浮生六记》
        -
        长晏未央是一个仿清皇权即戏群,除了必要的环节没有太多繁琐的抽签,以走戏为主。因而,每个人都是长晏独一无二的个体,每个人的戏都是在演绎一个个精彩的人生。基于此,本次晒戏决定以展现【群像】为主,呈现大晏朝未央宫里,一个个鲜活的故事。


        4楼2019-08-18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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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主寄语:
          几年前我就有办群的想法,不过由于各种事情耽搁下来,直到今年六月份,我和江裕声开始着手长晏未央,时至今日,也才两个月不到。
          群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始终在长晏,戏群冷清也好,被弧也好,她们对自己的皮十分认真,每一出戏都仔细斟酌,一有不明白的问题,就立刻问或者查资料,比如气场强大的太后、心思缜密的皇后姐姐、深夜出没的董鄂、端庄有礼的明贵人、看上去像傻白甜的佟佳妹妹、水群比戏群活跃的意淳小可爱、偶尔出没的小青梅、到处约(出)戏的赫舍里、戏美心善的兆佳小姐姐以及她的塑料姐妹心高气傲的西林觉罗等等,大家喜欢演绎,磨合得了,就留了下来。
          在这两个月里,不停有人进来,也有人出去,有的人不适应群里的一些制度,有的人有个人的小情绪,有的人生活里事情多。
          还有一些有缘人前前后后来考了好几次,我们当然是欢迎的,你喜欢我们群,只要是你喜欢的人设你就可以来试试,这一次不适合,下一次指不定就有适合了的呢?
          其次就是咱们群的管理组,最开始建群的妙人、山杞、铜板加上江裕声和我,五个人,大致完成了基本准备,后来,有一些人反映管理尽量不披妃皮,我们又重新招了管理,阿徽、望舒、长安、嘉宜、九千。她们都非常负责又尽力,代披皮时戏也特棒,对群十分上心,长晏有你们真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
          可说到底,我们也只是一个新群,更何况,在此之前我没有办群的经验,在这段时间中,我们也经历了不少事,我发现,很多事情,想要做到并非想的那么容易,一些地方或许做得不够好,但我坚信我们会办得越来越好,我们足够用心,遇到问题,戏里戏外管理组都尽心尽力去帮忙解决,用自己的耐心和大家一个个沟通。


          5楼2019-08-18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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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戏录:
            接下来进入到本次晒戏的正题。群里的时间线已经走到了康和三年的四月,新秀刚刚进来,宫里又多了三位有孕嫔妃。在这个相逢的四月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呢?
            1. 董鄂贵嫔 vs 娴昭仪
            2. 赫舍里贵人 vs 佟佳充华
            3. 舒穆禄贵人 vs 赫舍里贵人
            4. 完颜修容 vs 察哈尔答应
            5. 宣和皇太后 vs 皇后


            6楼2019-08-18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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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董鄂贵嫔 vs 娴昭仪
              ——————————————————————
              前情:康和三年伊始,董鄂贵嫔遇喜,这是康和帝登基以来的首位皇嗣。因此康和帝特指了娴昭仪看顾此胎。然而,四月初时,永寿宫宫人与主子们先后出现脱发之症。这段戏发生在娴昭仪得知董鄂贵嫔请太医后,令人将董鄂传往长春宫问话。
              ——————————————————————
              四月初二 涵荫小筑
              娴昭仪。钮钴禄璟曦
              [拨算近日董鄂氏脉案,全当是领下圣谕行事。]别处没事,单就永寿宫出事,便是再没脑子的,也察觉其中有几分不对劲。只是不知道咱们坤宁宫的娘娘,是真当小事不过问,还是等着我这手插进去呢。
              [鸳鸯宝鼎烘出一段香,折收册本]万岁叫本宫看顾董鄂氏的金贵肚子,真真叫旁人白捡了算计的机会。
              [率性是一回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又是另一回事,先指派兰茵去请董鄂氏过来。]
              贵嫔。董鄂云满。
              自有孕后鲜少外出,忽闻传唤,心下诧异。想应事关龙胎、永寿,当即备辇。
              至长春,请人通传。
              娴昭仪。钮钴禄璟曦
              [身后是屏云攒鹤,提字是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董鄂妹妹
              [秀榻指让右座,奉两盏温水,肘抵在案边,搁下一尾孔雀蓝护甲,旗头上两把流苏小缀。]本来你有孕在身,这一趟不该要你迈,只是怪我有些思量,只能在长春说给你听听
              [至始一对凤眼吊笑,也是盈盈笑说]万岁将你这一胎平安托付本宫,不管看在谁的面上,理应要看顾。
              [话到这份上,檀唇脱出下一番话]自然,本宫顾念你双身子不爽利,你且先说个头尾来,清一清这团脏晦,再后禀明了皇后娘娘。
              [有几句利害话先讲明白]这事我只听了几嘴,此时症状虽然瞧不出什么,可照本宫看,非是什么巧合缘由,事出在那,先不说打草惊蛇,真饶过了一回那幕后之人,就是你随身安危,才是紧要的。
              本宫的意思,要趁着这黑的白的手段没发作前,抓着狠一刀下来,这时候是什么老鼠,仍凭它再躲?
              [点眼与她,拢下这团香云纱宽袖]必是不能够了。
              贵嫔。董鄂云满。
              雅利奇在身侧搀,我入殿内,礼罢再落座。先侧身面她,稍稍低眉:“娴姐姐有心。”
              唇边挽淡弧不去,小指上景泰蓝护甲轻刮袖缘,静听上位言语。待到她论完,我开口时,笑也一并敛了去:“嫔妾自怀胎以来,脉象一向平稳,偏是近日阖宫落发,脉象陡然不稳。若说巧合,嫔妾断断不能信。”
              暗处之人蓄意害我孩儿,又累永寿长春二宫,牵连莫大,其心可诛。出阁五载,惯多是个忍字,而今为母则刚,岂容他人骑头欺!我颊侧梨涡一深,续言:“姐姐说的极是。一鼠可衍鼠窝,它如今闹得欢腾,就须得一刀痛快才好。”
              “嫔妾孕后唯与姐姐走动甚多,又是一宫主位,今日如此,此番幕后人,怕是怀的一石三鸟心思。”指腹摩挲在刺绣回纹,身在长春,也不能明着提醒她提防何事,只微凉笑声,垂了眉,“事出蹊跷,只怕嫔妾这回会碰上家贼了。”
              娴昭仪。钮祜禄璟曦
              [掌来一盏温水又放,垂眼能见紫檀案几上一副鹤上眉梢的雕饰。]家贼难防,也得有人授命如此,不然众目之下,做不出如此文章的。
              [腰后是一块软玉香枕,抬了一道眉。]先不说是谁起的熊心豹胆,这事总要有个源头,若要本宫猜想,阖宫上下牵连,浅显些的是小厨房,深些的就是吃用的哪井水。
              [再望手上艳红蔻丹,一敲案几]这事不管经几个人的手,闹到最后也得有个收场,那时候,还不是胡乱指个贼。
              聪明些的,不会指来长春,就现在看,并不见多聪明。
              董鄂妹妹敏慧,这些事本宫周至说与你听,你应当是极明白的。
              [腕骨玉镯显露,接下句后话]本宫倘若越管永寿,正遂不少人心愿,可也实不忍观望在外。
              ……


              7楼2019-08-18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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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赫舍里贵人 vs 佟佳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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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舒穆禄、佟佳、赫舍里三人是先帝尚在时,如今的宣和皇太后为还是太子的帝哥择选的三位秀女,一同入东宫为宝林。三人向来和气,情同姐妹,这两出戏(第二、三篇)是三人两两小聚闲话,字里行间极为朴素,却也体现出了少见的姐妹之间真心的关切。
                ——————————————————————
                四月初二 净春山
                贵人。赫舍里晣修
                许多日不出,钻研画艺,昔日佟佳有孕,碍着恭贺她的人不少便只是送了份薄礼,聊表心意,不凑那份热闹罢了。
                捏了捏手腕,也是酸乏,吩咐汝颐将画卷晾了,再备了份礼,先让太医瞧过再携往永和,至净春山门前着人通传。
                充华。佟佳萤雪
                原是嘴馋让夏伏煮晾了小些牛乳,正欲品它鲜甜,门外宫人传贵人到访。
                “瞧,就说这么些牛乳不够的。”
                遣夏伏将人迎进来,又备了杯牛乳。眼睛透着帘子就看见人步步而来,虚礼做给旁人看,到了时机扶上人小臂。
                “来坐,如今身子重不方便走,正好缘来了。”
                抚上肚子,眼里还有些茫茫然。
                “原来想着今日怎么就嘴馋想吃一些,现在看来缘是牵着你来我这。”
                贵人。赫舍里晣修
                由宫女领着入内,屈膝行礼请了安,眉眼带笑,“前些日子我是忙着作画,你有孕我也没亲自过来,这不想着出来走走,第一个便想着来你这瞧瞧。”
                让汝颐讲薄礼递上,“算着也该四个月了吧?”笑着瞧她腹部,“看着没几个月我也得当姨娘了,得早早讲礼准备着迎他出生了。”
                “正巧赶着趟了,一来便都妥帖的等着我了。”笑着微抿了一口,关切的问着人,“如今怎么样,他可闹你?”
                充华。佟佳萤雪
                “我代肚子这个团子谢谢姨娘,怎么样?”
                听人甜言蜜语忍不住弯起眸笑呵呵,吓得夏伏忙上前帮扶着腰。接着力坐稳身子,侧过抵着桌子倾靠过去,歪着脑袋细细听人言语。
                “再赶巧都没什么吃食了,为了这团子想吃的吃不着,不想吃得吃下去,还要左右看顾....”
                一语未尽,低下了嗓子。
                “还要左右看顾着能不能吃。”
                “还好这团子现在懂事没闹我,正想着这么乖的孩子,等末几个月闹一点,也忍忍过了。”
                话尽还是笑呵呵的,太医常说孩子能感受到额娘的情绪,可得开开心心。
                贵人。赫舍里晣修
                “你这一声谢,改日可真得准备一份厚礼了。”
                有孕自该是千般万般的仔细着,凡是也得过目了太医才是,尚未为人母,再仔细的东西却也不甚了解,也只得问问太医才能知晓一二。
                “他不闹你却也是好的,从前在家中也是听人道有人害喜是难受的死去活来的,你是头胎,如今这般也算是个有福气的。”
                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真真也是盼着她这一胎能平安,“再没多久日子便热了,人也是懒散散的不爱出门,到时候我过来陪你坐会解解闷也是好的。”
                充华。佟佳萤雪
                过了三月窗外的风景又改变了,一日日的不同只是不常出走走都快忘了样子。
                支腮望远。
                “福气是什么?有就全给肚子这团子好了。”
                一闪而过想到什么说什么,原来是都装在小脑袋里好好的,一下暴露了。
                搭上绣口扶着凸出的绣纹想着,一孕傻三年,这几日也没见旁人松散的日子更容易扩散这种傻气。
                “又犯口了,只当是小秘密。”
                “出游一定要叫上意淳,钓鱼还是赏花散步,听你们的。”
                风景不及眼前光景吸引人,一转对上人的眼睛。
                “指不定会遇上新来的几个妹妹。”
                无意提起,不常出门的日子的确让人对新册的秀女无甚映像。略感不爽利,揉着两腮想着,万一有场子不认得人总归不好。
                贵人。赫舍里晣修
                笑了笑,说起这个倒也有了兴趣,“也好,改日寻个朗日子,我拜帖邀你们一道出来走动走动。”
                捏了茶盖,用了些牛乳茶,“我宫里头那二位我倒是不曾瞧过,素日我也不大出门,她们同我也是不走动的。”
                她自潜邸出来的,到底与新秀还是有些区别的,她们总归是更亲近些的,再说了云云,也怕人倦了,起身作礼。
                “时候不早了,你多注意着身子,我也该回了。


                8楼2019-08-18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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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篇:舒穆禄贵人 vs 赫舍里贵人
                  ——————————————————————
                  前情:(同第二篇)
                  ——————————————————————
                  四月初三 九曲长廊
                  贵人。舒穆禄意淳
                  [几日未见赫舍里氏,令着小奴去她处知会一声,告诉她我在九曲长廊候她。]
                  [小奴应下,往赫舍里氏住处去,而自个儿则先行九曲长廊。九曲长廊上壁画满廊,我一一瞧去,未有言话。]
                  贵人。赫舍里晣修
                  搁笔,轻叹手上这幅当真没画好,神形不具,完全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样子,宫人递来方帕,净手后又用了茶水,又有宫人道舒穆禄来请,搁了茶盏,让人收拾了桌案,便出门赴约。
                  “没等久吧。”
                  行了平礼,同她一道走着。
                  贵人。舒穆禄意淳
                  [缓步走着,瞧着赫舍里来,行了平礼后,同她说着话儿。]
                  没呢,我也才到。
                  [偏首去看她,笑了笑方才添道。]
                  许久不曾喊你一道儿啦
                  不过却听着,你去看了萤雪。
                  [我掰了掰指头]
                  应是四个月了吧?
                  贵人。赫舍里晣修
                  “那便好,我还以为我迟了。”
                  同人一道走人,瞧着九曲长廊上的画儿,嘴角抿着笑意。
                  “许久不出,算是闭关修炼画艺了。”
                  又同人道。
                  “你晓得的,我不爱凑热闹,萤雪有孕那么大的阵仗,我也没去瞧瞧,昨个想着出来走走,便先去永和瞧瞧萤雪。”
                  “是四个月了,昨个去同我道她那一切安好,我也放了心,也想着许久不出来,怕你们忘了我,以后我也得多出来溜达溜达了。”
                  贵人。舒穆禄意淳
                  [听着她的话,咯咯一笑。]
                  我这性子多半学了你,倒也静也不少。
                  整日整日的,往四时茶坊与小飞虹里头提笔习字。
                  [她的性子,我自然明白。故萤雪有孕,我头一个知晓,也因此巧了头个道贺。我嗔了她一眼。]
                  原来你还怕着我们忘了你呀,倒还算有良心。
                  你我熟识,与萤雪一同入府至今,虽与她不比你我,却也是你我除却双方唯一的姐妹。
                  顾听你说她一切安好,我亦心安。
                  贵人。赫舍里晣修
                  自己与她自潜邸之前便相熟相知,自是无人能比的。
                  “也是懒得掺和旁的事务了,自是有上头的娘娘担着的。”
                  年纪虽不大却总觉得自己是老成了不少,笑盈盈的看着她。
                  “我可不是没良心的,当也是记得你们俩的。”
                  一路走走停停,览长廊光景。
                  “她是我们三中最有福气的,只希望她这一胎平平安安便好,是个阿哥还是公主都好。”
                  回头看着人,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甚是感慨,牵过她的手,心中回忆无数。
                  “阿淳同我在宫里相互扶持,我们姊妹俩自小便是有着解不开的情意,只希望我们俩未来都能平平安安便是最好了。”
                  贵人。舒穆禄意淳
                  无事自然好,最不喜事来找,惯是平添不悦。上头娘娘也不熟识,左右与咱们也无关。
                  [与她走走停停,停在一处令奴架案备上笔墨纸砚。再应下话儿。]
                  是啊,她最有福气。
                  不论诞阿哥又或公主,无碍便好。
                  [回握人手,明白她心里头所想所思,扬笑将话递去。]
                  嗯,这是自然,你呀就安心吧。
                  身正不怕影子斜,便是事来找,有理有据,咱们也不怕事儿。
                  [另一荑指案,朝她说道。]
                  让我瞧瞧,咱们阿修,画技可有精进?
                  贵人。赫舍里晣修
                  “我宫里头不就有一位有了身孕,我们俩倒也没打过照面,只希望她安安稳稳的便就行了。”
                  轻轻说道至案后,看着下人们准备的笔墨纸砚,摘了护甲让侍女上去磨墨。
                  “我倒是不怕这些,无缘无故也没人敢赖上我。”
                  轻轻笑着,提笔思衬,于纸上添上几枝枝叶,全神贯注于纸上,换笔添上新色,于最后方成。
                  “水墨兰花,瞧瞧,如何?”
                  贵人。舒穆禄意淳
                  无旨无定,由着皇后娘娘料着。自个儿合该也是会护着的。用不着咱们上心,依旧乐的咱们自个儿的事儿就好。
                  [藉由摆笔墨纸砚,与磨墨空隙。将话头儿接来应下。]
                  到底身正不怕影子斜,无关的事儿,咱们也无需凑着。
                  [话顿静静探瞧她提笔作画,神情注于纸上,渲染添色,最后而成。她问询如何,一探水墨兰花,不由一笑。]
                  是精进了,甚是好看,瞧着啊,栩栩如生。
                  贵人。赫舍里晣修
                  “是了,左右也是不相识,我也没必要做个好人去殷殷过问。”
                  于这话完了又起了话头。
                  “若花了几个月的功夫还不见长进,那我可真真是榆木脑袋了。”
                  将纸拿了起来,瞧着这兰花,如心中所想,美则美矣。
                  再有一番拉家常说往事,便也瞧着时间也是不早了,一路慢步,后分离回宫。


                  9楼2019-08-18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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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篇:完颜修容 vs 察哈尔答应
                    ——————————————————————
                    前情:完颜氏纸面上是个身获恩宠的小宠妃,其实有段相当惨烈的过往(详情见交稿部分)。与察哈尔的偶遇,原本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甚至还带着点不怀好意,却在得知《春雪落梅图》以后,心绪难以言喻。一程宫道一段情,情之为何,且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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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二 宫道
                    答应。察哈尔玉瓒
                    晨时与皇后娘娘处请安定省,于殿前听着几位娘娘拌嘴似的闲话,倒也觉着时辰尚且不那么难捱,好容易准了各自回宫,一弯腰捡落地团扇的功夫便瞧见明贵人走许远了,远瞧去还与一旁的赫舍里答应甚是有说有笑,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一人未曾跟上,玉瓒心中颇有些气馁,搭在春蕙小臂的手亦因她不悦用了些力,春蕙知晓她有些任性脾气,碍于此处乃皇后娘娘宫墙之外,若被人听见难免治她个不敬之罪,春蕙忙将人扶住走另处小道,轻声安抚:“小主别急,明贵人许是与赫舍里答应说在兴处,不曾留意,咱们先回宫吧?”
                    玉瓒哪里听得进去,因生气脚下的步子亦重了些,走得又快又急,哼哼道:“哼,指不定那赫舍里氏在明贵人耳边说我坏话呢,她们分明有事瞒着我,不告诉我!”
                    修容。完颜和裕
                    [是日依例定省,因迩来宫中并无大事,话题难免落在三位有孕嫔妃的身上。这很难教完颜氏提起多少兴趣,甚至胸口隐隐生闷,却又不得不端坐位上,攥了攥手中的绢帕,才勉力不令面上显出分毫。如此至皇后道乏,众人告退,立于殿外吐纳一番孟夏熏风,始觉舒宜些许。]
                    [歇了片刻的工夫,周遭嫔妃已散了太半,抬眼时正见察哈尔氏行路匆匆,悠悠出声]察哈尔答应这是往哪儿去?[待人回身,神色颇讶异地]明贵人竟没有同你一起走么?
                    答应。察哈尔玉瓒
                    心中多有烦闷,似将气撒在这地上,玉瓒心气儿高,见不得自己交好的人也同旁人交好,只见明贵人和赫舍里氏愈发走得远了,只得闷闷的一人走路,听身后有人唤自己,转首便去瞧,却见是完颜修容,想着礼数与人福礼问安,便道:“完颜小主万安。”
                    待与她一路,回她的话:“方才在拾团扇的功夫便不见了,许是天儿不好,便先回去了罢。”也不敢真与人说是自己落了单,免得她笑话自己,面上赧然,跟在其身后。
                    “方才请安定省,眼下无事正要回延禧呢,妾那儿有副《春雪落梅图》还未临摹完.......”
                    修容。完颜和裕
                    [实则早已发觉明与赫舍里二人远远走在前头,此刻也不揭穿,只一笑]是么,她这样细致周到的人,偶尔也有这样的阙漏。[一道缓行]方才请安,我见新晋的那位答应性子极好,明贵人还与我夸她许多呢。想必你们常聚在一处,[似有可惜]翊坤宫倒没有这样的热闹。
                    春雪落梅……[倏而想起些什么,神情间布满不可置信,脚步愣在原地,半刻后才在檀云的悄声询问里恍过神来,声线有一丝颤抖]是……前朝吴大家亲笔,[眉心揪紧]右上有松亭山人的题诗: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缓了口气]是……这一幅吗?
                    答应。察哈尔玉瓒
                    心中倒是认同她所说明姐姐周到,但提及赫舍里氏,眉头不禁一蹙,若说她的性子好,自己的性子瞧着亦是不错的,怎又不见人夸自己?险些嗤笑出声,愣是忍住了,只神色淡淡,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便不作答复了。
                    说起屋里临摹的那幅《春雪落梅》图,虽是临摹的,倒是也有几分得意,这幅画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幅,从前在府中巧合之下见过真迹,只是实在过于稀罕,就只瞧见那么一眼便罢了,坊间流传的不过是赝品,玉瓒没有旁的喜欢的东西,就只最是喜欢临摹大家的书画,或再写写小字,却也极像的。
                    见人似有些惊讶,心中暗暗窃喜,眉目间染了几分笑意,轻咳一二声便作势回道:“正是正是,玉瓒不才,临摹不出吴大家七分意境,却也临摹得出七七八八吧.....”
                    她似乎听见这幅画很是诧异,不免再添句:“完颜小主可也是喜欢?”
                    修容。完颜和裕
                    [纵心内早有千般猜测,乍听确切答复时,身形仍是一震,口中喃喃]是哪……[轻推开檀云递来欲搀扶的手,肩背板得笔直,复端方前行]吴大家自晚年隐居便少有画作问世,后经百年流离、天灾人祸,如今残留于世的不过寥寥。《春雪落梅图》既是亲笔所绘,又兼松亭山人题字,可谓珠联合璧,是世间再寻不出第二样的珍品。[说至此处,不知缘何鼻翼间隐泛酸涩]谁,又能不喜欢呢。
                    [心绪渐平复,方付婉笑待人]能摹得七八分神采,已是积年累月之功,答应何须自谦呢?只我有一问,既是临摹,此图真迹可也在答应手中?
                    答应。察哈尔玉瓒
                    颇为赞同她的话,只觉人对此十分痴迷,口中打趣,一笑:“自然如此,吴大家的真迹已是十分难寻,早年偶然瞧见妾也深深惊住了,只得求了阿玛四处找找,才找到类同的,却是赝品,不是真迹,实在可惜。”
                    不由得摇了摇头,有些叹息,听人赞誉心中颇有得意,只是人外有人,免不得做些谦虚,展颜又道:“妾也只是喜欢罢了,若是不喜欢的,谁去临摹呢?修容可是十分喜欢吴大家的画作?妾那儿画了许多,虽不是真的,偶尔悄悄养目,却也不错?”
                    修容。完颜和裕
                    [将原本深凝着察哈尔的视线收了回来,嘴里发了声含混不清的“嗯”,脸上是分辨不明的神色,不知是失望,抑或怅然。]
                    [未久行至这段宫道的尾处,再往下就是东西宫的分道口,因而住步]答应有如此才情,可否请你替本主摹绘呢?[自顾地往下说]也不必多,单那副《春雪落梅图》就行。哦,吴大家爱用叠复色彩,兴许颜料耗用厉害,这不妨事,过几日教檀云给你送去一些,若是毁笔太多,也只管来讨。只有一桩,画得要细致,最好是原样原式,时间上若因此长些,也无甚关系。[顿住一乐]瞧瞧,平白说了些废话,答应这样醉心书画一道的人儿,想来是不必多嘱咐的。[这才看向她]本主的不情之请,应不教答应为难吧。
                    答应。察哈尔玉瓒
                    宫道两侧的杜鹃开得正艳,与人行走未久便至分道扬镳的岔口,与人相谈一番甚是解郁,还想快些回宫将那副图临摹完,正如是想着便听得她话。
                    “修容既喜欢,妾自然是得大方些,只是玉瓒自小来的兴趣,谈不上颇有才情,亦比不得大家风范,若是临摹的粗陋,还请修容多些担待。”
                    眉宇清明,笑看修容,又言:“待临摹完好,妾当亲自来您宫中赠与修容,日头渐大,妾先行回了。”
                    与人施礼,便与春蕙回了延禧。


                    10楼2019-08-18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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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篇:宣和皇太后 vs 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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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娴昭仪看顾董鄂之胎有恙,董鄂请太医未上报,加上前期娴昭仪与皇后便有龃龉,皇后于晨昏定省时处罚了昭仪,娴昭仪心有不满,与皇后起了口角。皇后责娴昭仪禁足宫中,每日诵经祈福。引太后不满,用膳时传了皇后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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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二 皇后。郭络罗云珠
                      坤宁宫上奏乾清宫
                      臣妾郭络罗氏请万岁圣安。
                      臣妾自承中宫宝印,战战兢兢,时刻勤勉,心系宫闱和睦,诸事以求和顺,甚少苛责后妃。只皇嗣为重,董鄂氏龙胎有恙,幸其得万岁庇佑,暂无大碍。钮祜禄氏承万岁之意照料董鄂氏,而今其知情不报,意欲隐瞒龙胎之事为实。今臣妾行皇后之责,加以训导,然钮祜禄氏巧舌争辩,其言更暗讽中宫。坤宁女史执笔实记,已同此折一同携递万岁。臣妾深知万岁顾及皇额娘,顾及钮祜禄氏之尊,然娴昭仪之礼,若不仔细教导,只会令皇额娘蒙羞,甚损钮祜禄氏之族荣兴。臣妾而今已将其禁足宫内,另会择人教导,唯求其顽石可开,不负万岁厚怜。
                      四月初二 娴昭仪。钮祜禄璟曦
                      涵荫小筑
                      [呈明两份脉案慈宁,乾清,其中每隔三日宣太医一问也有录定,大到宫中摆置,小到饮食相克,均有专职女史,更早备稳婆以求康稳,至此才算多月里来,已尽看顾之责,乾清那处只有一句:斗胆自认不负万岁嘱托,既是娘娘要禁,自请一月,以消娘娘这份置气,也请万岁看在董鄂妹妹双身,错在嫔妾可以,倘若以此叫董鄂妹妹觉着全是为着请了陈太医,要叫她如何安心养胎。]
                      [慈宁宫一处,以狼毫点墨,修书一封,要姑母重赏皇后娘娘,必要说她多日辛苦,至于自己这处,只需要今日殿前对峙句句讲明,足以。]侄女心知肚明,不过借此为由,刻意发作侄女,唯不愿姑母误会璟曦今日不识大体。
                      此番永寿宫上下无辜受连,皇后娘娘只肯跟侄女置一道气,侄女不敢擅专协理之事,只记心中应该为善为贤,本乎礼义,以达娴慎己身。
                      [纵皇后嘴上一碰,又能强加多少,我自信耳眼长在人身上,掷笔一侧。]
                      四月初二 慈宁宫
                      宣和皇太后
                      (长春一书及脉案细阅过,眉拢成小川,久久未舒展。实则对于贵嫔一事并非全然不知,盖因前有皇后打理六宫,再有璟曦护胎,故而未做多问。而自晨醒后便有昭仪禁足的消息传至慈宁,已是不悦,再此一书,心下更是窜了几寸火苗。遂传话坤宁处,晚间来慈宁用膳一事。)
                      皇后。郭络罗云珠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我自入殿后,循常礼问过安,彼时慈宁宫正备晚膳,一派用度自比坤宁宫还要贵重。
                      侍女盛粥之时,我抬手一止,只亲手接过,予太后添了香粥一碗。“都说皇额娘福气贵重,儿臣的姑姑今儿从府里过来,带了宫外六必居的酱菜,极是爽口,配着香粥,最是合适了……”
                      慧宁闻声递了小翁过来,我拿着银筷取了一片酱藕,几块酱瓜与萝卜夹到瓷碟里,也并未记得在迎前坐下,只静立着朝人浅笑“皇额娘尝尝……”
                      宣和皇太后
                      (因有消息先行递往坤宁,故而皇后来时宫人将将备膳,一应礼数自是不在下话。于桌前坐着,彼时怒气已压下几分,见其接过粥碗之际却未有多大动容。)你的姑姑?怎么这个时候入宫了。哀家记着若非后妃有孕或是皇帝允了探视,倒少有母家人往宫里头来。
                      (眼睑一压望着碟里酱菜,也就恰好错开这笑,不咸不淡的语气)坐吧。
                      (另手执了筷)哀家今日叫你来,一是想问问永寿宫的事,二是娴昭仪一事。
                      (长春的信自然已经收起,脉案仍在,故而这话只当问的禁足缘由,未论及信里关于刻意发作的话。)
                      皇后。郭络罗云珠
                      “虽说是姑姑,却是侍妾所出,好在祖母疼惜,便养在了身边,儿臣入宫之后祖母挂念,担心身边丫头侍奉不好,这便将姑姑指来……” 八旗中官臣女待选,入选者入宫为妃,落选者自行婚配,若是嫡出小姐自然不忧婚配,但庶出女子大多只能为人侍妾,因而许多官家女子亦会经查后,遣往高等后妃身边伺候,以谋求更好出路。因而许多高等后妃身边,一些有品级的宫女的出身,或是祖上许比后妃还要尊贵,便如御前侍卫皆是皇亲一般。
                      “董鄂氏自孕后一干事情皆由专人记录,寻常的请脉也是按着日子去请,只昨儿永寿宫传召了太医,却未禀来儿臣这里……” 我话一顿,其中厉害明显,若当时永寿宫龙胎有损,却无人禀明,自然是阖宫难逃罪责,因而于此事上分毫不让。“儿臣都是依着规矩审阅太医出值记册,才晓得竟然出了如此之事,儿臣本是心急,难想董鄂氏竟因何刻意隐瞒私请太医,担忧不已,等知晓了龙胎并无大碍之后才算是安心……”
                      “万岁爷器重娴妹妹,让娴妹妹照看龙胎,若是董鄂氏的孩子出了岔子,难免万岁爷要苛责,所以儿臣今儿便依规训导,想来万岁便不会再罚娴妹妹,却不想……”
                      我轻轻一叹,耳上东珠流光,神情平和之余,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却不想娴妹妹居然当着后妃的面,说是她当时便知晓了此事……” 若是钮祜禄氏不知情,自然最多就是看护不利,若是知情不报,便是欺君罔上罪加一等。“最让儿臣慌张的便是娴妹妹一直说着脉案之事,太医给董鄂氏请脉,脉案都是迟后才会记录,而且当日是董鄂氏私请值班太医,存着隐瞒之心,自然无人遣送脉案,却不想娴妹妹怎么会得到当日私请太医之后记录的脉案……”
                      “娴妹妹一时急坏,说了胡话,期间更是言指了昔日流言之时,当日之时已经遭人诟病,若是儿臣今儿不施惩戒,怕是又有人会说,儿臣偏袒娴妹妹了……”
                      宣和皇太后
                      (夹了块藕片在口里细嚼,待全部吞咽过后方才开口)你这事儿,做的也不妥了些。试问谁家女儿远在京城不担心的呢?先不说宫里侍奉的人都是经过层层挑选上来的,皇后宫里的人都有侍奉不周的地方,到底是宫人懈怠还是皇后管教无力。倘若各家都因为担心下面宫人照顾不周,把自家人送进来,并且不在挑选宫人之际,那这后宫,皇后想怎么管。上有皇后如此,下面妃嫔见了岂不是都想效仿呐,嗯?
                      (后闻董鄂一事,搁筷时候稍用了力)可传贵嫔问过话了,现今如何。毕竟是皇帝登基后第一胎,马虎不得。至于脉案,哀家也看过了。上头录的是因孕吐及浮肿厉害,依哀家看是董鄂氏初次有孕行事急躁了些,娴昭仪是有看护之责,却不能时刻都守在一旁教导如何行事。娴昭仪当下不报是过,那董鄂氏这个当事之人岂非无过,如今这境况…娴昭仪是皇帝亲指看胎,单提娴昭仪不报一过,皇后此举,到底是偏袒贵嫔,还是不满皇帝当日之举啊?
                      (此际望着一桌菜食再无半分用膳的意思,面色无波)再有的,脉案并非无记载,皇后为何不先问董鄂氏实情。脉案是迟一步,可她是奉了皇帝的旨意,无人遣送难道昭仪不可亲看脉案么。皇后理六宫事都能看见脉案,昭仪只顾这一事,自然能请来不是。
                      (眉心一攒,声也冷了两分)昔日流言…难道没惩戒么。怕有人说,到底是谁私下议论皇后呢。
                      皇后。郭络罗云珠
                      “皇额娘是让儿臣先下便惩处董鄂贵嫔吗?” 我凤眉微挑,神情不变,取了一片蘑菇后,便将银筷撂下,皆了帕子,一面擦手,一面说道“贵嫔经此一事,龙胎虽无大碍,却难保其不会影响生产,这般时辰再大的罪责,也无法严惩,只得等其平安生产之后,再行……” 我话一顿,抬眸看人“但皇额娘说的是,即使再顾及龙胎,此等行举也树不得……”
                      “流言止于智者,儿臣不信,有人却信,儿臣惩处了流言的源头,可野草得风又生,有了上次的事,儿臣这次便也知道要如何止这流言了……”
                      我别开此言,
                      “儿臣得皇额娘教导,坤宁宫人自然也都得力妥当,宫妃得晋或是荣升,家中遣人侍奉本就有例可询,何况祖母也是让姑姑走的正经流程入宫,何况这尊卑有别,高等后妃若有此求,臣妾自然也会允下,若是能因一个侍人便能安下主子的心,儿臣倒觉得极值……”
                      宣和皇太后
                      (是时才了然董鄂一事,却不像脉案记载只是浮肿那般。略有沉吟)董鄂氏到底怎么了。哀家的意思,是不该只论娴昭仪一人,如此难道就不显得皇后有失偏颇么?脉案也在哀家这儿,上头记得是龙胎无恙,影响生产从何论起。
                      (随她这话迎去一目)你总说恐人逞口舌之快,悠悠众口是难堵,故而行事才要三思。六宫皆由你一人打理,确也劳累。
                      (对这番言论并无所动,移开目光,重新执了银勺,一壁说道)难道皇后的心,如今不安吗。倘若嫔御都带自家人,那宫里挑选宫女岂不是做了无用功。高等妃嫔可行此例,那那些个尚不记录在册的妃嫔呢,她们家里人就不担心么。你是皇后,偏由你处行此例,在旁人眼里看来,皇后家人入宫不过是一桩小事,你可明白?众口为何难堵呢…
                      (稍有一顿,喝了两口粥,另提他话)佟佳氏和西林觉罗氏都有孕,两处如何了。
                      皇后。郭络罗云珠
                      “这罪手儿臣自然会将其揪出来,董鄂氏那边儿臣也会好好查其原由与病情……”
                      提及另外的孕妃,我神色如常,温声道“两处都已经遣了有经验的嬷嬷照料,”
                      宣和皇太后
                      (眉心隐有一动,点了点头)哀家不愿多问后宫事,但也不容别有用心的人。娴昭仪一事,究其缘由不过是不曾上报于你,撤金册禁足不定日子,这点事儿未免太过小题大做。说到底她也是哀家的侄女,倒是哀家教导无方了。
                      (此话过后则是用了小半碗清粥,平声再道)宫里统共三位有孕的,董鄂氏在前便有此时,往后的两位,哀家不想在见到或是听到什么。
                      皇后。郭络罗云珠
                      “正因娴妹妹出身不同,因而儿臣才需不偏不坦……”
                      “儿臣思量着,等董鄂氏平安诞嗣,到时候借着喜意,不仅免去娴妹妹的罚,再替她求个恩赏才好……”
                      “儿臣自会尽心看护……”
                      宣和皇太后
                      (这句‘不偏不袒’落在耳里,是更想说句打太后脸的话,而真正开口时候却转了话头)真是这么想的,就好。
                      (于后言只略点了头,心里很是盼着璟曦何时有个动静,也是知道急不来,低头一瞬眉间一皱几不可察的低叹了口气。此后与人用膳漱口擦手不在下话,说了些旁的话也就让人送皇后回宫去了。)


                      11楼2019-08-18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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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戏段:
                        接下来进入到本次晒戏的第二部分。康和三年初的选秀已经落下帷幕,无论新秀旧人,生活都因此悄然发生了改变。通过群员投票,我们将前五名的故事展示出来:


                        12楼2019-08-18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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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兆佳晚秋
                          “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
                          岁杪暮冬,风冽。岐黄术言,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如今正是品普洱的好时候儿,佳泉取水,温壶涤具,水落成茶。
                          兆佳一门世代行伍,阿玛敦严恪谨,在朝身作兰翎长,归家生得慈父肠。
                          “秀女充掖,古之定矩,难全殷殷私情, 爱女清清,切务珍重。”
                          额娘温婉淑仪,幼读诗书,于长女言行教导端是谨肃。
                          “明德恪敏,务事慎思,风月难贪。”
                          抬盏慢饮,茶汤入口醇厚,余韵渐长。
                          “天家贵胄,清不过人间浮萍,自知世事莫测,惟愿——”
                          目及远远,阿玛额娘纵是疼女爱女,然兆佳一门有兴衰有荣辱,生做兆佳氏的女儿,言行都算作兆佳氏头上,不求为兆佳氏添得助力,惟愿不为阿玛额娘添忧。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窗子棱格间散下斑驳日光,又是一天儿过半,尺璧非宝,寸阴是竞,这就到了康和三年的元月里头,国丧过罢,连带的年关都更热闹了些。红灯笼悬了阖府,贺年喜话儿送进各屋,戏班子映了一室热闹。
                          日渐沉落,台上折子戏,一折折演的是旁人的命数,句句写在戏本子上,无论好坏,总也是有定论的,而兆佳氏晚秋的前路,却又该当如何呢。
                          是日于祠堂合掌诵经,列列牌位庄肃,“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却是茫茫然,如何也参不透此偈究为何意。
                          过了灯节出了年,元月已将尽,二月会当至。
                          惯饮茶,今次却想放肆一回,院置案,布绣墩,取昨儿埋在雪身下桑落酒一卮,落清酒二盏,使浅力虚拢酒盏,尽数饮下。
                          不知人间逍遥日,得几何耶?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二月天儿里最是和缓,隆冬方去,春风踱着步儿不急不徐地踏来。
                          殿阁伟岸,宫门深远,人心难测。
                          储秀储秀,储的是天下秀丽。入了这道门,前路便难定。万岁爷乃天下尊者,他的爱是福泽社稷,雨露均沾,既不知他所愿为何,便要知自个儿所求何为。
                          兆佳晚秋所求谓何?
                          家族兴和?高堂无虞?相知相惜?
                          展目而望,却是心下茫茫。
                          和风煦煦,挨窗临帖。暮色渐染,搁书进茶。提壶落案,滚茶入盏。半打了窗子迎徐风入堂,寒意留下了个尾巴,将盏中滚水浇作温茶。
                          是时谷雨端了杏脯一盏入内,拈脯入口,酸甜蔓延。凝视手上薄薄糖霜一层,道:“将这鲜果儿活生生做成了脯子,却也终究不复原先的滋味儿。”
                          “只看季夏有杏,秋撷莲子,正当时令便有正当时令的果儿。”
                          “惯有谣诼或青眼,何须他人置一言。”
                          惯偏爱清冬,冬日多好,围了棉衣烘了暖炉,大有理由可安心躲在这“暖暖乡”里去,窗外雪滑屋脊扑蔌有声,踏雪寻梅,梅尖收雪,端是别有趣味。
                          “犹记入宫前些时日,在府上度的,便是冬月。”
                          转眼已是康和三年的四月份了。
                          恰逢微雨初霁,四方明和,闲翻话本,静坐习字。尚有春寒料峭,然雨后澄明,良景难负,独步九曲长廊,壁画静悬,天家风度,丘壑气宇,或可略窥一二。
                          犹记得那日与西林觉罗初见:
                          “引人注目,还是落拓潇洒,权看这花儿可愿开不愿,它若不愿,旁人强却也是强不得的。”
                          入宫中二月余,得封承恩,流言喧起,秀女落水,永和宫截人,永寿宫落发,三处有喜,两度禁足。
                          这深宫内闱的桩桩件件呵。
                          指尖贴上冰冷石壁,心下迷雾稍散。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人人俱存求不得,因而泛化几多,是为贪念。
                          晚秋不过人间踽踽俗人,心下亦存贪念。
                          “清之所贪,想来,亦不过痴念妄求。”
                          “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
                          论其是晏都之主,九五至尊,或是初踏深宫,柔淑秀女。
                          世间只唯真心难得。
                          晚秋所贪,不过一真心耳。


                          13楼2019-08-1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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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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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晚秋懂知礼明世事,但她初入宫时,也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未知情爱,前路莫测,晚秋心里实际上是茫然的。她深知君意莫测,实际却也不知道自个儿所求到底是什么。天家风月不可贪,权利富贵夺不得,家族命运亦轮不到她来扛,所以她便选择了这世间至珍的“真心”。这真心是万岁爷给的也好,是宫中旁的嫔御给的也罢,尚且心存“逢知己”的渴望的晚秋,仍想要在这已无可选择的后宫路途上,贪一贪她心中所求。

                            TA评:
                            兆佳的这篇戏,从在戏群发出来开始,主群就不断有“是个猛人”的刷屏。我还特地去查了字数,确实是个猛人(膜拜)。毫不意外在投票中高居第一。
                            当然,字数多少并不是衡量的主要标准,我私以为,是胜在真实。
                            兆佳平时的戏,清淡又极富生活情趣,所以第一眼看到这篇戏的时候,我其实还蛮震惊的,这与我印象中那个诸事洒脱的兆佳很不相似,通篇上下显然只写着两个大字——迷茫。
                            但这正是最为真实的地方,有多少十五六岁的孩子,就能深刻而清醒得规划好将来的一切。作为刚入宫的新秀,兆佳也绝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她和许多人一样,带着家族荣耀,怀着一丝好奇、或也有些畏惧地踏入了紫禁城。不仅仅是换了个地方开展新的生活,在这个地方,她不再是父母羽翼下的孩童,不能天真烂漫得行事,她不知道这之后会遇到哪些人哪些事,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子,全然未知的世界,除了迷茫还是迷茫。兆佳曾努力去追寻答案,可是那么多种答案,却没有一个是兆佳想要的。既无果,索性畅意饮酒,赏品脯子,想不透,就不去想,这是属于兆佳的潇洒。
                            花儿愿开便能开,而人愿想,就没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经历了后宫的桩桩件件,兆佳终于肯沉心思考,最终她给出了一个最特别的答案。所求一颗真心,我以为,这正是兆佳人性中最纯真和善的一部分:即便知道了那些可称险恶的事情,她依然保留着对人对己都很友好的一面,愿意同舟共济,愿意共付真心。这样的“贪念”,是否求而不得并不重要,或许拥有这样思绪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贪念”,兆佳晚秋何尝不是一个纯粹通透的人儿呢。


                            14楼2019-08-18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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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完颜和裕
                              【云过溪】
                              [自是笑送人去,却没有立时离开,完颜氏难得惬意地极目远眺,红墙绿瓦之上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晴空,不掺杂半片云彩,澄清至极。完颜氏不禁想:是否在边塞之地也会有一样的天色?然则这样的疑问是无法宣诸于口的,因而缄默归宫。]
                              [下午,照旧寻了本字帖临摹,完颜氏一向爱柳骨遒劲,今日却鬼使神差取了册松亭拓本,等发觉时已在纸上落下“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诸字,这原是拓本上没有的。而“春”字仅书一横,其后数笔,迟迟不曾落下。眼前莫名模糊,并不知寥寥几字竟晕了多处湿团,最后一团恰在那笔伶仃无依的横上,便蜿蜒开来,越过骨节稍显嶙峋的右手,欲跃扑而上,由是惊落手中笔。]
                              [蓦地门帘响动,完颜氏慌忙举袖囫囵一把,拿眼去瞧,竟是位身着蓝色对襟长袍的中年男人跨步进来,不免惊诧万分。却见他翻看了案上白宣,倏而爽朗一笑]裕儿又来阿玛书房搅乱啦。[他身旁有一容貌婉丽的妇人,也只是摇首含笑。完颜氏尚不及回应,身侧竟跑出位约五六岁的垂髫少女,扑到二人怀中。男人将女童抱起]阿玛来教裕儿认字好不好?[女童乖巧点头,被带至不远处墙上挂的一副画前,神情认真得跟诵,隐约能听见“折花”、“寄”、“无所有”等字。完颜氏好奇向前,也抬首去瞧画儿,立时瞠目哑然,这竟是吴大家所作《春雪落梅图》。耳畔男人正说着这画的来之不易]大晏开朝时,咱们完颜氏祖上骁勇善战,随太祖攻入京城。前朝那些软弱文臣四散逃去,来不及带走的字画,被争抢金银的兵士们扔在一旁,祖上见状心有不忍,将之聚拢一处带回家中,并好生保管,咱们这些后人才得见如此珍品。[女童听得一脸懵懂,男人失笑]罢了,与你说也不懂,走,阿玛带你骑马去。[便率先抱着女童跨出门去,方才一直安静不语的妇人也随后而出,却在一步迈过门槛后,转过头来,莞尔道]你不来嘛?[完颜氏呆呆望去,那妇人与抱着女童的男人就并肩立于院内,向着她微微含笑。三人的面孔都很觉熟悉,遂努力去探,愈探愈清晰可辨,那容貌竟与记忆中的阿玛额娘渐渐重叠,而男人怀中的女童,赫然是她孩时模样。]
                              [完颜氏大骇,急急冲出门去,想与他们说些什么。却不料三人霎时都不见了身影,再环顾四下,也并不是翊坤宫的景致——残败不堪的院落,摇摇欲坠的青檐,枯死倒塌的枝木,天色晦暗,四寂无声,仿佛堕入了寂黑永夜,完颜氏紧紧抚着胸口,压抑得发不出声儿。远远的另一端忽地火光冲天,纷至沓来的脚步,伴着鼎沸人声而至。这万般嘈杂惹得完颜氏发狠似的一吼,眼前诸景轰然震碎,徒留一地裂片。]
                              [再次睁眼时,自己枕肘伏案,直臂时微觉麻木。四顾静谧,屋内陈设如旧,摹帖前架的一座闻香炉,篆烟仍袅袅,也不过多燃一段香。低头看,偌大一片宣白,上有错落有致的松亭小楷。微风拂面,恰帘动声起,檀云奉一盏热汤入侍,见纸不解]小主何不写全?[定睛细瞧,缘“春”字仅有一笔,而狼毫端正搁于一旁,遂提笔悬腕,添了两横一撇一捺,犹似“三人”。歪头觑观天色,依旧清朗,因作一笑,续“日”补全。所幸,天还正亮。]


                              15楼2019-08-18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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