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贡蜀光中学是一所老学校,有近百年的历史,是川南名校。小时候,我住在金子凼,就在蜀光后面,看见该校有游泳池、风雨操场、四百米大操场跑道……就羡慕不已,1965年,我由海潮中学考入蜀光中学。那时住校都睡地板,铺挨铺,脚头都放一个木箱子,高一高二住男生宿舍三楼,听说宿舍靠山一头还挨过日本飞机炸,高三住食堂旁的二楼,底楼还有同济大学的设计轻化工学院的工作室。一顿三两饭,开始是一盆蒸的,用筷子花为八份,后来是白铁盒子饭,藤藤菜也香。有钱的就在晚上“冲罗湾”,吃八分钱二两粮票一碗的素面。蜀光还参加农忙劳动,我记得高三时,我们还住在一对山鱼塘旁的农民家,就在现在我住的地方旁,我们还到妙观寺门口的迴东路(通马吃水)挑过粪,当时是碎石路,我还踢伤了脚指姆呢。蜀光的老师都是一流的,我们的物理、化学老师都姓李,教学风格至今难忘。我们读高三时,学校组织持枪检阅,都讲成份,1965年是文革前最后一届高考,我算荣幸的了。记得我读蜀光时,我还参加了冬泳队,早晨从校船码头游到铁桥,那时的釜溪河水真清啊。记不得是哪年,釜溪河涨水,淹到校门口,就是没进校门,校门口的小桥、河边的刺竹都淹了,我们要走火车站来学校,此事记忆很深。我们读高三时,教室在两层教学楼的二楼靠山和操场的角角上,开节日班会,不知谁弄来芭蕉树,把教室布置得像野外一样,记忆犹在。我还到射击队打小口径步枪,我们班有个同学是队长。我们班是学俄语的,当时学得好的还与苏联莫斯科和赤塔的学生通信,很有意思。值得一提的是,几十年后,我们高一的俄语老师、班主任舒老师还在我们单位,他临终时,我给他记了遗嘱,我组织了几个人轮流给他送炖汤,我知道他无儿无女,只有个弟弟,等于给他送了终。至今,我们的班群还在,大家经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