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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长春宫，皇上皇后和众嫔妃审着玫嫔和怡嫔皇嗣的案子。阿箬和小禄子小福子跪在地上指出如懿是幕后主使，小禄子这时突然往墙上撞去，如懿眼疾手快，拦下了小禄子。
“娴妃，你这是做什么？”高晞月不满的出声道。
如懿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地上三人冷冷发笑。片刻后她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漫不经心的端着茶杯说道:“这么快寻死好落实本宫陷害皇嗣的罪名？小禄子你放心，等真凶坦白了你再死也不迟。”
如懿这番话让皇后和晞月吓了一跳，也让阿箬小禄子小福子也吓得冷汗直流。晞月强撑着嘴硬着:“你的贴身宫女都承认了你还在狡辩！满宫里不是你难道还有谁？”
如懿抬头，盯着晞月微笑。然而在晞月眼里这笑容很渗人。如懿对皇上行了礼:“皇上，这是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有最有力的人证！”语毕，意有所指的看了皇后和晞月一眼。
皇上也顺着如懿的眼神看了皇后和晞月，咳嗽一声道:“娴妃，既然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
如懿抬手就把手腕上的莲花镯子取下来:“皇上，请容臣妾慢慢道来。”又看着晞月，“贵妃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您承宠这么些年为何没有孩子吗？”说完，如懿吧手中镯子往地上一砸，翡翠珠子应声而碎，一颗黑色珠子滚落出来。
如懿把珠子呈在皇帝面前，平静道:“皇上请太医查一查这颗黑色珠子，就会知晓玫嫔怡嫔的皇嗣被害之事，以及——”说到这里，如懿深深地看着皇后和晞月，“贵妃娘娘和臣妾为何一直不孕。”
晞月死死地盯着那颗黑色珠子，她突然也把自己手腕上的莲花镯取下来往地上砸，同样，粉碎的珠子里也滚出一颗黑色珠子。晞月颤声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皇后此时脸色发白，她紧握这双手，身体微微颤抖着。皇上看着皇后这样的反应，隐隐猜到什么，他沉着脸让李玉传了齐鲁过来。齐鲁检查了那两颗黑色珠子，说:“回皇上，这是上好的零陵香，能断女子身孕。”
寥寥数语让晞月失声尖叫:“不！怎么会这样！！”
如懿在一旁补充:“这两串手镯，是先帝御赐给皇后娘娘，宫中绝无仅有的安南国贡品。”
晞月已经崩溃，泪流满面哭诉着:“臣妾从潜邸开始，一直对皇后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您吩咐的事我什么都做在前头，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何要断我这般念想！”她跪下向皇上磕头，“皇上，臣妾知错了，这一切，都是皇后吩咐臣妾做下的！”
皇后也跪下了:“皇上……”
皇上冷着脸:“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温婉贤淑的，没想到你居然藏着这样一副蛇蝎心肠！李玉，给朕仔细的查！”
李玉领了旨意下去了。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言语。只有如懿懒懒地往椅背一靠，看着求饶的皇后，哭泣的贵妃，和跪在地上背叛她的阿箬，微微低头，露出了来自地狱使者般的微笑。
长春宫，皇上皇后和众嫔妃审着玫嫔和怡嫔皇嗣的案子。阿箬和小禄子小福子跪在地上指出如懿是幕后主使，小禄子这时突然往墙上撞去，如懿眼疾手快，拦下了小禄子。
“娴妃，你这是做什么？”高晞月不满的出声道。
如懿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地上三人冷冷发笑。片刻后她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漫不经心的端着茶杯说道:“这么快寻死好落实本宫陷害皇嗣的罪名？小禄子你放心，等真凶坦白了你再死也不迟。”
如懿这番话让皇后和晞月吓了一跳，也让阿箬小禄子小福子也吓得冷汗直流。晞月强撑着嘴硬着:“你的贴身宫女都承认了你还在狡辩！满宫里不是你难道还有谁？”
如懿抬头，盯着晞月微笑。然而在晞月眼里这笑容很渗人。如懿对皇上行了礼:“皇上，这是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有最有力的人证！”语毕，意有所指的看了皇后和晞月一眼。
皇上也顺着如懿的眼神看了皇后和晞月，咳嗽一声道:“娴妃，既然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
如懿抬手就把手腕上的莲花镯子取下来:“皇上，请容臣妾慢慢道来。”又看着晞月，“贵妃娘娘难道不想知道您承宠这么些年为何没有孩子吗？”说完，如懿吧手中镯子往地上一砸，翡翠珠子应声而碎，一颗黑色珠子滚落出来。
如懿把珠子呈在皇帝面前，平静道:“皇上请太医查一查这颗黑色珠子，就会知晓玫嫔怡嫔的皇嗣被害之事，以及——”说到这里，如懿深深地看着皇后和晞月，“贵妃娘娘和臣妾为何一直不孕。”
晞月死死地盯着那颗黑色珠子，她突然也把自己手腕上的莲花镯取下来往地上砸，同样，粉碎的珠子里也滚出一颗黑色珠子。晞月颤声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皇后此时脸色发白，她紧握这双手，身体微微颤抖着。皇上看着皇后这样的反应，隐隐猜到什么，他沉着脸让李玉传了齐鲁过来。齐鲁检查了那两颗黑色珠子，说:“回皇上，这是上好的零陵香，能断女子身孕。”
寥寥数语让晞月失声尖叫:“不！怎么会这样！！”
如懿在一旁补充:“这两串手镯，是先帝御赐给皇后娘娘，宫中绝无仅有的安南国贡品。”
晞月已经崩溃，泪流满面哭诉着:“臣妾从潜邸开始，一直对皇后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您吩咐的事我什么都做在前头，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何要断我这般念想！”她跪下向皇上磕头，“皇上，臣妾知错了，这一切，都是皇后吩咐臣妾做下的！”
皇后也跪下了:“皇上……”
皇上冷着脸:“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温婉贤淑的，没想到你居然藏着这样一副蛇蝎心肠！李玉，给朕仔细的查！”
李玉领了旨意下去了。其他人都被吓得不敢言语。只有如懿懒懒地往椅背一靠，看着求饶的皇后，哭泣的贵妃，和跪在地上背叛她的阿箬，微微低头，露出了来自地狱使者般的微笑。
二
有了皇上雷霆般的旨意，李玉很快查清楚了。
“回皇上，阿箬和小禄子小福子招了，的确是贵妃收买了他们，沾了沉水香的朱砂是阿箬偷偷放进娴妃娘娘的妆台屉子里，那些被喂了朱砂的鱼虾也是贵妃吩咐的。”李玉顿了顿，继续说道:“阿箬那日跪在螽斯门前，是嘉贵人带她去见的皇后娘娘，素练也招了，是她私底下跟嘉贵人有联络。”
皇上疑惑道:“素练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为何会与金玉妍有关？”
“是。”李玉继续回答，“素练的额娘患有痨症，皇后娘娘因缩减宫人们的开支，让嘉贵人知道了，于是嘉贵人拿了银子和李朝的山参给了素练，这才有了联系。嘉贵人也因此从素练暗里打探着皇后娘娘的消息。手镯里的零陵香和朱砂一物，是嘉贵人给素练递消息，素练又递消息给了贵妃。另外，奴才还打探到当初哲妃的死因——”
皇上批着奏折，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
“哲妃虽然是暴毙，但跟吃食有关。哲妃当年的吃食大多是相克之物，明面上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暗里却是嘉贵人出得注意。奴才也细细问过了，嘉贵人的陪嫁贞淑是医女出身，懂得药理。而且，嘉贵人已遇喜了。”
如懿此时在皇上身边，一边给皇上研磨一边冷笑:“这嘉贵人好算计啊！害死了玫嫔和怡嫔的孩子，陷害臣妾，又算准时机遇喜，这要是生下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那她以后就是飞黄腾达了，说不定她和她的母族李朝也得皇上看重，到时候这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一旦起了……”
如懿没有说完，但皇上已经明白了如懿话里的意思。金玉妍能悄无声息的害死他两个皇子，也就能害死更多的！他现在有了嫡子，说不定哪天永琏也能遭了这女人的毒手！然后好立她的儿子做太子？呵！简直痴人说梦！弹丸之地也想凌驾于大清之上？哼！
“李玉，传朕旨意，素练为奴不忠，杖责二十发落宁古塔；嘉贵人不敬皇后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启祥宫闭门思过，着人看着她不许她有一丝闪失；贞淑杖责二十送回李朝。”皇上沉思片刻，“皇后身体不适需好好静养；晋娴妃为娴贵妃，迁居翊坤宫，摄六宫事；纯嫔为纯妃；海贵人晋愉嫔，居永寿宫主位；婉常在晋婉贵人；慧贵妃则降为慧妃。”
“臣妾谢皇上恩典。”如懿还没行完礼，皇上已经拉着她的手让她起身。“等金氏的孩子一出生，就交给玫嫔吧。”皇上想到了玫嫔那个孩子，叹了一口气。
如懿替皇上揉着太阳穴，柔声道:“皇上仁慈，想来玫嫔得了这个孩子，也会慰藉许多。说起来，如果不是金氏作孽，玫嫔现如今母子一起，不知多好呢。不过——”如懿话锋一转，“皇上禁了皇后娘娘的足，富察氏那边……”
皇上眉头一皱，显然对富察氏有了芥蒂。手镯之事虽然有金玉妍的挑拨，但有素练递消息给了富察夫人，富察夫人自然是支持，巴不得后宫只有她女儿有皇嗣。素练还吐出了永璜曾经身边的嬷嬷是她得了指示苛待永璜；伺候三阿哥永璋的嬷嬷们也是得了指示娇惯三阿哥。
如懿看到皇上的脸色，不经意的提了一下先帝时期的年羹尧。现在的富察氏就和当年的年羹尧相似，有着军功在身。而且富察氏有着皇上的嫡子，把大阿哥和三阿哥养废了，嫡子出身的二阿哥自然占尽所有优势。
皇上不光想到了年羹尧，他甚至还想到了康熙时期三废三立的太子胤礽！他是有立嫡子为太子的打算，但是现在看到富察氏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怕是立了永琏后富察氏外戚专权，爱新觉罗的天下直接变成富察氏的天下了！
如懿只是静静地陪着皇上。乾小四起了疑心便好，这种子一旦在这皇帝心里种下，发芽生根，慢慢成长起来，富察琅嬅的皇后位置，就愈难坐得安稳。杀人就要诛心，如懿对待敌人，可没有心慈手软。
有了皇上雷霆般的旨意，李玉很快查清楚了。
“回皇上，阿箬和小禄子小福子招了，的确是贵妃收买了他们，沾了沉水香的朱砂是阿箬偷偷放进娴妃娘娘的妆台屉子里，那些被喂了朱砂的鱼虾也是贵妃吩咐的。”李玉顿了顿，继续说道:“阿箬那日跪在螽斯门前，是嘉贵人带她去见的皇后娘娘，素练也招了，是她私底下跟嘉贵人有联络。”
皇上疑惑道:“素练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为何会与金玉妍有关？”
“是。”李玉继续回答，“素练的额娘患有痨症，皇后娘娘因缩减宫人们的开支，让嘉贵人知道了，于是嘉贵人拿了银子和李朝的山参给了素练，这才有了联系。嘉贵人也因此从素练暗里打探着皇后娘娘的消息。手镯里的零陵香和朱砂一物，是嘉贵人给素练递消息，素练又递消息给了贵妃。另外，奴才还打探到当初哲妃的死因——”
皇上批着奏折，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说。”
“哲妃虽然是暴毙，但跟吃食有关。哲妃当年的吃食大多是相克之物，明面上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暗里却是嘉贵人出得注意。奴才也细细问过了，嘉贵人的陪嫁贞淑是医女出身，懂得药理。而且，嘉贵人已遇喜了。”
如懿此时在皇上身边，一边给皇上研磨一边冷笑:“这嘉贵人好算计啊！害死了玫嫔和怡嫔的孩子，陷害臣妾，又算准时机遇喜，这要是生下了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那她以后就是飞黄腾达了，说不定她和她的母族李朝也得皇上看重，到时候这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一旦起了……”
如懿没有说完，但皇上已经明白了如懿话里的意思。金玉妍能悄无声息的害死他两个皇子，也就能害死更多的！他现在有了嫡子，说不定哪天永琏也能遭了这女人的毒手！然后好立她的儿子做太子？呵！简直痴人说梦！弹丸之地也想凌驾于大清之上？哼！
“李玉，传朕旨意，素练为奴不忠，杖责二十发落宁古塔；嘉贵人不敬皇后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启祥宫闭门思过，着人看着她不许她有一丝闪失；贞淑杖责二十送回李朝。”皇上沉思片刻，“皇后身体不适需好好静养；晋娴妃为娴贵妃，迁居翊坤宫，摄六宫事；纯嫔为纯妃；海贵人晋愉嫔，居永寿宫主位；婉常在晋婉贵人；慧贵妃则降为慧妃。”
“臣妾谢皇上恩典。”如懿还没行完礼，皇上已经拉着她的手让她起身。“等金氏的孩子一出生，就交给玫嫔吧。”皇上想到了玫嫔那个孩子，叹了一口气。
如懿替皇上揉着太阳穴，柔声道:“皇上仁慈，想来玫嫔得了这个孩子，也会慰藉许多。说起来，如果不是金氏作孽，玫嫔现如今母子一起，不知多好呢。不过——”如懿话锋一转，“皇上禁了皇后娘娘的足，富察氏那边……”
皇上眉头一皱，显然对富察氏有了芥蒂。手镯之事虽然有金玉妍的挑拨，但有素练递消息给了富察夫人，富察夫人自然是支持，巴不得后宫只有她女儿有皇嗣。素练还吐出了永璜曾经身边的嬷嬷是她得了指示苛待永璜；伺候三阿哥永璋的嬷嬷们也是得了指示娇惯三阿哥。
如懿看到皇上的脸色，不经意的提了一下先帝时期的年羹尧。现在的富察氏就和当年的年羹尧相似，有着军功在身。而且富察氏有着皇上的嫡子，把大阿哥和三阿哥养废了，嫡子出身的二阿哥自然占尽所有优势。
皇上不光想到了年羹尧，他甚至还想到了康熙时期三废三立的太子胤礽！他是有立嫡子为太子的打算，但是现在看到富察氏如今的所作所为，他怕是立了永琏后富察氏外戚专权，爱新觉罗的天下直接变成富察氏的天下了！
如懿只是静静地陪着皇上。乾小四起了疑心便好，这种子一旦在这皇帝心里种下，发芽生根，慢慢成长起来，富察琅嬅的皇后位置，就愈难坐得安稳。杀人就要诛心，如懿对待敌人，可没有心慈手软。
三
琅嬅禁足，晞月和金玉妍被降位，皇上这般雷霆之怒让后宫诸人惶惶不已。满宫里也只有如懿过得最舒畅！现在后宫嫔妃中自然是以如懿为尊。如懿也不含糊，直接命三宝传了后宫诸人到翊坤宫共听事宜。
众嫔妃到了翊坤宫后都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的按位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晞月失了往日的高傲神色，默默不语。如懿也不理会她，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摩挲这手上的护甲，眼神犀利的环视着众人，只是对着绿筠和海兰还有婉茵缓了缓脸色。
如懿嘴角含笑:“今日让各位姐妹过来，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阿箬的处置。”她慢慢地嘬了一小口茶，“阿箬虽是本宫的陪嫁，可惜她背主求荣，诬陷本宫，本宫自然也容不下她！三宝，本宫要你找的东西都带来了？”
三宝躬身回道:“主儿，都带来了。”有小太监适时地带着野猫出现。三宝继续道:“这些都是烧灰场的猫，性子野得很，够阿箬姑娘受得了。”
如懿颔首，让人拖着阿箬过来。阿箬惧怕得一路哭喊:“主儿，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主儿，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您放奴婢一马吧！”
“啪！”如懿拍了一下桌子，眼里有着深深的怒意:“你还敢跟本宫提情分？你在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跟本宫以前的情分？”不要脸的东西！如懿也不想和阿箬废话，“三宝，还等什么！让阿箬好生受着！”
三宝应了一声，一挥手招呼几个小太监取了个巨大麻袋并几只灰猫，三宝按着阿箬，让两个小宫女利索地扒了阿箬的外裳，冷喝道:“把她装进去！”阿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满眼惊恐地望着那几只形态丑陋的灰猫，不肯钻进去。三宝哪里由得她，兜头拿麻袋一套，收拢了口子，只留下能塞得进一只猫的小口子，然后把留着锋利爪子的灰猫一只一只塞进去，拿麻绳扎紧了口袋。
“动手！”三宝用力啐了一口，举起鞭子朝着胡乱扑腾的麻袋就是狠狠几鞭。麻袋顿时曲汹涌的巨浪一般起伏跳跃，传出来凄厉的猫叫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毛骨悚然般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朵中不断缠绕着。众嫔妃心底发怵，没一个敢出声。就连宫人们都害怕着，有胆小的甚至跪坐在地上了。如懿面不改色，让三宝继续鞭打麻袋。渐渐的，灰白的麻袋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迹，如懿这才让三宝停了手。
众人看到这一幕害怕得更是不语。如懿看着眼前这一切，满意颔首。让人扯开麻袋，几只灰猫毛发倒竖的跳了出来，龇牙咧嘴地跑了。两个小太监将麻袋完全打开，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来，气息奄奄地扔在了地上。
阿箬的中衣被猫爪子撕成一条一条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脸上手上露着的地方更是没有一块好肉！见阿箬痛得晕了过去，如懿让三宝给了阿箬一盆冷水。阿箬嘤一声醒转过来，身上脸上的血污被水冲去，露出被爪牙撕开翻起的皮肉，一张娇俏容颜，已然尽数毁去。
如懿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箬，阿箬早就被痛得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嘤嘤呻吟着。如懿面色清冷，懒懒出声:“大伙儿觉得好看吗？”
众嫔妃和宫人们都硬着头皮回答:“好看。”
如懿点头。“好看就好。只有好看了，你们才会记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宫里不怕不够聪明，就怕糊涂油蒙了心的！本宫现在摄六宫事，自然要好好管理后宫，让皇上在前朝安心。你们都可别错了心思！”
众人忙不迭点头。如懿这才道:“把阿箬送去慎刑司吧。本宫原本可是给她找了一门好姻缘，怪她自己不珍惜！说起来，皇后娘娘和金玉妍竟然没法瞧见这样的景色，真是怪可惜的！杖责？啧啧啧，素练和贞淑也该尝尝被猫抓得体无完肤的滋味的。”
见众人都低头不出声，如懿让他们都散了。反正此番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立了威又有了手段，这宫里的人更不敢轻视她了。如懿只是表示还很遗憾，这个时代没有相机啊！要是能把阿箬刚刚那副凄惨样蓝光无码的拍给琅嬅和金玉妍，不造她俩会不会吓得做噩梦啊？
琅嬅禁足，晞月和金玉妍被降位，皇上这般雷霆之怒让后宫诸人惶惶不已。满宫里也只有如懿过得最舒畅！现在后宫嫔妃中自然是以如懿为尊。如懿也不含糊，直接命三宝传了后宫诸人到翊坤宫共听事宜。
众嫔妃到了翊坤宫后都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的按位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晞月失了往日的高傲神色，默默不语。如懿也不理会她，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摩挲这手上的护甲，眼神犀利的环视着众人，只是对着绿筠和海兰还有婉茵缓了缓脸色。
如懿嘴角含笑:“今日让各位姐妹过来，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阿箬的处置。”她慢慢地嘬了一小口茶，“阿箬虽是本宫的陪嫁，可惜她背主求荣，诬陷本宫，本宫自然也容不下她！三宝，本宫要你找的东西都带来了？”
三宝躬身回道:“主儿，都带来了。”有小太监适时地带着野猫出现。三宝继续道:“这些都是烧灰场的猫，性子野得很，够阿箬姑娘受得了。”
如懿颔首，让人拖着阿箬过来。阿箬惧怕得一路哭喊:“主儿，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主儿，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您放奴婢一马吧！”
“啪！”如懿拍了一下桌子，眼里有着深深的怒意:“你还敢跟本宫提情分？你在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跟本宫以前的情分？”不要脸的东西！如懿也不想和阿箬废话，“三宝，还等什么！让阿箬好生受着！”
三宝应了一声，一挥手招呼几个小太监取了个巨大麻袋并几只灰猫，三宝按着阿箬，让两个小宫女利索地扒了阿箬的外裳，冷喝道:“把她装进去！”阿箬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满眼惊恐地望着那几只形态丑陋的灰猫，不肯钻进去。三宝哪里由得她，兜头拿麻袋一套，收拢了口子，只留下能塞得进一只猫的小口子，然后把留着锋利爪子的灰猫一只一只塞进去，拿麻绳扎紧了口袋。
“动手！”三宝用力啐了一口，举起鞭子朝着胡乱扑腾的麻袋就是狠狠几鞭。麻袋顿时曲汹涌的巨浪一般起伏跳跃，传出来凄厉的猫叫声和女人的哭喊声。
毛骨悚然般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朵中不断缠绕着。众嫔妃心底发怵，没一个敢出声。就连宫人们都害怕着，有胆小的甚至跪坐在地上了。如懿面不改色，让三宝继续鞭打麻袋。渐渐的，灰白的麻袋上渗出越来越多的血迹，如懿这才让三宝停了手。
众人看到这一幕害怕得更是不语。如懿看着眼前这一切，满意颔首。让人扯开麻袋，几只灰猫毛发倒竖的跳了出来，龇牙咧嘴地跑了。两个小太监将麻袋完全打开，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来，气息奄奄地扔在了地上。
阿箬的中衣被猫爪子撕成一条一条的，衣裳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脸上手上露着的地方更是没有一块好肉！见阿箬痛得晕了过去，如懿让三宝给了阿箬一盆冷水。阿箬嘤一声醒转过来，身上脸上的血污被水冲去，露出被爪牙撕开翻起的皮肉，一张娇俏容颜，已然尽数毁去。
如懿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箬，阿箬早就被痛得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嘤嘤呻吟着。如懿面色清冷，懒懒出声:“大伙儿觉得好看吗？”
众嫔妃和宫人们都硬着头皮回答:“好看。”
如懿点头。“好看就好。只有好看了，你们才会记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宫里不怕不够聪明，就怕糊涂油蒙了心的！本宫现在摄六宫事，自然要好好管理后宫，让皇上在前朝安心。你们都可别错了心思！”
众人忙不迭点头。如懿这才道:“把阿箬送去慎刑司吧。本宫原本可是给她找了一门好姻缘，怪她自己不珍惜！说起来，皇后娘娘和金玉妍竟然没法瞧见这样的景色，真是怪可惜的！杖责？啧啧啧，素练和贞淑也该尝尝被猫抓得体无完肤的滋味的。”
见众人都低头不出声，如懿让他们都散了。反正此番自己的目的达到了，立了威又有了手段，这宫里的人更不敢轻视她了。如懿只是表示还很遗憾，这个时代没有相机啊！要是能把阿箬刚刚那副凄惨样蓝光无码的拍给琅嬅和金玉妍，不造她俩会不会吓得做噩梦啊？
四
海兰这日来到翊坤宫，见如懿正做着一个灯笼，笑着道:“姐姐的手艺真巧，这灯笼看着挺不错的。”
如懿也笑了:“就你嘴甜。”然后把手中的灯笼慢慢放进火盆里。海兰不解，如懿轻声道:“前几日我去看了怡嫔，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太医也有来报，说怡嫔估计就在这几日了。姐妹一场，这盏灯笼，也好在黄泉路上给她引魂，来世寻得好人家。”
海兰也默然了。她也去瞧过几次怡嫔。自从没了孩子后，怡嫔整个人早已没了生气。玫嫔也是日日吃斋念佛。
两日后，怡嫔黄漪云薨。
如懿料理完怡嫔的丧仪，回到翊坤宫，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沉思什么。
数月后，一直被禁足的金玉妍产下皇四子。
彼时如懿正在养心殿伴驾，皇上听到消息后平静道:“四阿哥取名永珹，玉牒记其生母乃永和宫玫嫔白氏，抱去永和宫给玫嫔抚养，叫底下的人都紧醒着点！”
如懿含笑:“臣妾知道。那臣妾先告退去恭喜玫嫔了。”
永和宫里，玫嫔不敢置信地看着如懿，连声发问:“真的么？皇上真的让我抚养这个孩子，还让我做这个孩子的生母？”
蕊姬这个样子让人又心疼又心酸。“孩子都抱到你跟儿前了！快来看看吧！”
蕊姬喜极而泣！自从她的孩子离世后，她的身体因被下毒落下了毛病，太医诊断后说她以后恐怕难有身孕了。没想到上天竟然重新给了她做母亲的资格！蕊姬抱着四阿哥，爱怜地轻抚着四阿哥的小脸。“臣妾多谢皇上，多谢娘娘！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好好爱护这个孩子！”
从永和宫出来后，如懿沉了脸色，“金玉妍那儿有什么消息？”
惢心回道:“还在撒泼呢！一直叫喊着让人家还她的孩子。”
如懿冷哼:“她的孩子？她配吗？走，去启祥宫看看。”
金玉妍降位禁足后一直在启祥宫凄苦度日。有着身孕的她并未被短了吃穿用度。金玉妍很想借着肚里的孩子拿乔，被身边伺候的人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玉主儿，皇上说了，如果您的孩子因意外没了，皇上定会发怒于李朝。”金玉妍心心念念着远在李朝的世子，以及世子的期望，这才歇了心思。如今她身边伺候的人在那日莲花镯的秘密暴露后就换了人手，她不清楚这些人的背后都有谁，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还未出生的孩子！她以为，她有了皇子后皇上一定会解她的足，给她重新复位！
却不想，自己的孩子刚落地，便被人马上抱走，不肯让她多看一眼。金玉妍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凭什么要把她辛苦怀胎十月的孩子抱给别人？凭什么她不能认自己的孩子？金玉妍声嘶力竭，可惜没人理她。
金玉妍哭累了，睡了过去。然而她也睡不安稳，梦里她看见怡嫔站在一片火红的花丛里，抱着一个孩子和她身边站着一个孩子，一直向金玉妍招手要她过去跟他们一起走。金玉妍叫喊着醒来后便开始说着胡话，嘴里说着看到了怪东西。宫人们都说金玉妍撞邪疯魔了。
如懿站在启祥宫门外好一会儿，才带着人进去。金玉妍此时跟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如懿让人在廊下伺候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内室。金玉妍看到来人是如懿后，发着疯向她奔过去。如懿飞快侧身，反手按住了金玉妍。她低声说道:“金玉妍，你在梦里看到的花是，彼岸花，那花儿，是黄泉路上给死人引魂的。你害死的怡嫔还有那两个孩子，他们在地下等你太久，向你招命呢！”
金玉妍楞楞地看着如懿，突然发出凄厉地叫喊声。如懿不耐烦:“吵吵闹闹的没个清净！你们还愣着干啥，给她灌了安神药！”
晚间时分传来消息，金玉妍殁了。
“怎么没的？”皇上冷静地问道。
“说是撞邪，宫里的人都看见了金氏嘴里冒着胡话，自己一头撞在墙边儿上了。”
“罢了，拉去乱葬岗吧。”
海兰这日来到翊坤宫，见如懿正做着一个灯笼，笑着道:“姐姐的手艺真巧，这灯笼看着挺不错的。”
如懿也笑了:“就你嘴甜。”然后把手中的灯笼慢慢放进火盆里。海兰不解，如懿轻声道:“前几日我去看了怡嫔，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太医也有来报，说怡嫔估计就在这几日了。姐妹一场，这盏灯笼，也好在黄泉路上给她引魂，来世寻得好人家。”
海兰也默然了。她也去瞧过几次怡嫔。自从没了孩子后，怡嫔整个人早已没了生气。玫嫔也是日日吃斋念佛。
两日后，怡嫔黄漪云薨。
如懿料理完怡嫔的丧仪，回到翊坤宫，对着明明灭灭的烛火，沉思什么。
数月后，一直被禁足的金玉妍产下皇四子。
彼时如懿正在养心殿伴驾，皇上听到消息后平静道:“四阿哥取名永珹，玉牒记其生母乃永和宫玫嫔白氏，抱去永和宫给玫嫔抚养，叫底下的人都紧醒着点！”
如懿含笑:“臣妾知道。那臣妾先告退去恭喜玫嫔了。”
永和宫里，玫嫔不敢置信地看着如懿，连声发问:“真的么？皇上真的让我抚养这个孩子，还让我做这个孩子的生母？”
蕊姬这个样子让人又心疼又心酸。“孩子都抱到你跟儿前了！快来看看吧！”
蕊姬喜极而泣！自从她的孩子离世后，她的身体因被下毒落下了毛病，太医诊断后说她以后恐怕难有身孕了。没想到上天竟然重新给了她做母亲的资格！蕊姬抱着四阿哥，爱怜地轻抚着四阿哥的小脸。“臣妾多谢皇上，多谢娘娘！我一定会用我的一生来好好爱护这个孩子！”
从永和宫出来后，如懿沉了脸色，“金玉妍那儿有什么消息？”
惢心回道:“还在撒泼呢！一直叫喊着让人家还她的孩子。”
如懿冷哼:“她的孩子？她配吗？走，去启祥宫看看。”
金玉妍降位禁足后一直在启祥宫凄苦度日。有着身孕的她并未被短了吃穿用度。金玉妍很想借着肚里的孩子拿乔，被身边伺候的人半是劝解半是威胁:“玉主儿，皇上说了，如果您的孩子因意外没了，皇上定会发怒于李朝。”金玉妍心心念念着远在李朝的世子，以及世子的期望，这才歇了心思。如今她身边伺候的人在那日莲花镯的秘密暴露后就换了人手，她不清楚这些人的背后都有谁，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还未出生的孩子！她以为，她有了皇子后皇上一定会解她的足，给她重新复位！
却不想，自己的孩子刚落地，便被人马上抱走，不肯让她多看一眼。金玉妍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凭什么要把她辛苦怀胎十月的孩子抱给别人？凭什么她不能认自己的孩子？金玉妍声嘶力竭，可惜没人理她。
金玉妍哭累了，睡了过去。然而她也睡不安稳，梦里她看见怡嫔站在一片火红的花丛里，抱着一个孩子和她身边站着一个孩子，一直向金玉妍招手要她过去跟他们一起走。金玉妍叫喊着醒来后便开始说着胡话，嘴里说着看到了怪东西。宫人们都说金玉妍撞邪疯魔了。
如懿站在启祥宫门外好一会儿，才带着人进去。金玉妍此时跟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如懿让人在廊下伺候着，自己一个人进了内室。金玉妍看到来人是如懿后，发着疯向她奔过去。如懿飞快侧身，反手按住了金玉妍。她低声说道:“金玉妍，你在梦里看到的花是，彼岸花，那花儿，是黄泉路上给死人引魂的。你害死的怡嫔还有那两个孩子，他们在地下等你太久，向你招命呢！”
金玉妍楞楞地看着如懿，突然发出凄厉地叫喊声。如懿不耐烦:“吵吵闹闹的没个清净！你们还愣着干啥，给她灌了安神药！”
晚间时分传来消息，金玉妍殁了。
“怎么没的？”皇上冷静地问道。
“说是撞邪，宫里的人都看见了金氏嘴里冒着胡话，自己一头撞在墙边儿上了。”
“罢了，拉去乱葬岗吧。”
五
皇帝这日下朝后就来到翊坤宫，和如懿闲话时说到了李朝自金玉妍没了后意欲再往大清送上几名女子，并且皇帝还提到了金玉妍的身世。如懿对此不置可否，她看着皇帝的脸色，说:“皇上，李朝对我大清上贡是应该的，可这送女子过来……”
“你有话不妨直说吧，朕与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帝道。
“是。”如懿斟酌一下，“李朝又送人过来，毕竟不是我大清的子民咱们也不清楚这些女子的底细，万一又是一个金玉妍，这后宫估计又不安稳了，皇上您在前朝也不能安心。臣妾这次也是怕极了。而且，这李朝能抛弃金玉妍，难保不会抛弃下一个，这血脉岂是那么容易好混肴的？再说，臣妾也不明白，李朝这么急三火四的，倒叫臣妾以为他们在皇上身边非要有一个李朝女子才安心。”
皇帝脸色越来越沉。“如懿，你说的有道理。李朝到底不是我大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帝一沉吟:“李玉，传旨下去，朕不会因金玉妍一事迁怒李朝，叫他们不必送人过来了。”
在翊坤宫用完膳后，皇帝才回到养心殿。
第二日如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皇后仍被禁足长春宫中，也不用每日早起去请安了。如懿闲来无事只带着惢心一人去了御花园。闲逛中瞥见了一个宫女的身影，如懿盯着那宫女不由得出了神。
“见过贵妃娘娘。”一阵不咸不淡的声音把如懿拉回神来。转头见一身素衣的晞月带着茉心正站在不远处。
晞月的脸色早已不复以往。自那日事后，晞月降位便很少见人，皇帝也很少去咸福宫。不过晞月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对她来说，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就算有太多的恩宠在身，也没什么意义。
“嫔妾刚去了安华殿，给怡嫔以及两个孩子制了经幡，是我对不住他们。”晞月脸色平静。
如懿轻轻点头:“慧妃有心。前些日子听说你传了太医，好好调养身体便是。”
晞月自嘲:“我这样的人，如今还有什么可调理的！”镯子一事，对晞月的打击太大。太医也有说她是神思郁结。可是她怎么能宽心？她看着如懿，曾经的她是贵妃，她是娴妃，如今两人的身份倒换过来。“如懿，你不恨我吗？”
如懿盯了晞月一眼，突然发笑:“比起恨你，我更可怜你。其实咱俩都可怜，被她用手镯算计了那么久，还为此针锋相对。你呢，为皇后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她一枚棋子，晞月，难道你就不甘心？”
晞月眼中似有无限恨意:“我怎么能不甘心！她断了我这一生的念想！她有子有女，我呢？永远也没等到我的孩子到我身边！”
如懿走到晞月身边，轻声说道:“那么，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别轻易走在她前头，来日到了地下，也别叫她笑话咱们！”
晞月盯着如懿古怪一笑:“是了，我得活着！我总得看着她有了报应才能安心，才能咽这口气！”
回到宫中时候天色渐晚，正准备用膳之际宫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贵妃娘娘，撷芳殿传来消息，二阿哥薨了！”
皇帝这日下朝后就来到翊坤宫，和如懿闲话时说到了李朝自金玉妍没了后意欲再往大清送上几名女子，并且皇帝还提到了金玉妍的身世。如懿对此不置可否，她看着皇帝的脸色，说:“皇上，李朝对我大清上贡是应该的，可这送女子过来……”
“你有话不妨直说吧，朕与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皇帝道。
“是。”如懿斟酌一下，“李朝又送人过来，毕竟不是我大清的子民咱们也不清楚这些女子的底细，万一又是一个金玉妍，这后宫估计又不安稳了，皇上您在前朝也不能安心。臣妾这次也是怕极了。而且，这李朝能抛弃金玉妍，难保不会抛弃下一个，这血脉岂是那么容易好混肴的？再说，臣妾也不明白，李朝这么急三火四的，倒叫臣妾以为他们在皇上身边非要有一个李朝女子才安心。”
皇帝脸色越来越沉。“如懿，你说的有道理。李朝到底不是我大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帝一沉吟:“李玉，传旨下去，朕不会因金玉妍一事迁怒李朝，叫他们不必送人过来了。”
在翊坤宫用完膳后，皇帝才回到养心殿。
第二日如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皇后仍被禁足长春宫中，也不用每日早起去请安了。如懿闲来无事只带着惢心一人去了御花园。闲逛中瞥见了一个宫女的身影，如懿盯着那宫女不由得出了神。
“见过贵妃娘娘。”一阵不咸不淡的声音把如懿拉回神来。转头见一身素衣的晞月带着茉心正站在不远处。
晞月的脸色早已不复以往。自那日事后，晞月降位便很少见人，皇帝也很少去咸福宫。不过晞月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了。对她来说，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就算有太多的恩宠在身，也没什么意义。
“嫔妾刚去了安华殿，给怡嫔以及两个孩子制了经幡，是我对不住他们。”晞月脸色平静。
如懿轻轻点头:“慧妃有心。前些日子听说你传了太医，好好调养身体便是。”
晞月自嘲:“我这样的人，如今还有什么可调理的！”镯子一事，对晞月的打击太大。太医也有说她是神思郁结。可是她怎么能宽心？她看着如懿，曾经的她是贵妃，她是娴妃，如今两人的身份倒换过来。“如懿，你不恨我吗？”
如懿盯了晞月一眼，突然发笑:“比起恨你，我更可怜你。其实咱俩都可怜，被她用手镯算计了那么久，还为此针锋相对。你呢，为皇后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是她一枚棋子，晞月，难道你就不甘心？”
晞月眼中似有无限恨意:“我怎么能不甘心！她断了我这一生的念想！她有子有女，我呢？永远也没等到我的孩子到我身边！”
如懿走到晞月身边，轻声说道:“那么，你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别轻易走在她前头，来日到了地下，也别叫她笑话咱们！”
晞月盯着如懿古怪一笑:“是了，我得活着！我总得看着她有了报应才能安心，才能咽这口气！”
回到宫中时候天色渐晚，正准备用膳之际宫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贵妃娘娘，撷芳殿传来消息，二阿哥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