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记忆里的某个片段。]
[书院对于孩童来说,总不是个讨喜的地方,每每逢了假期,就算是小半日也得跑下山去,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沾“书”“院”二字。也有不常下去的,种种原因都有,这样的学生都理所当然会被关照着的。我是个爱管闲事的,也无什么地方可去,便与这样的学生接触的多。其中这一个,是意外的多。]
[但其实所谓的“多”也只是相对而言的。他并不多爱说话,却粘人的紧,你洗菜,他就在一旁蹲着,你喂鸡,他就趴在栏上看,你去溪边洗个衣服,他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然后蹲在石上接着看,不打扰你,也不放过你,直到你与他说上几句话——如同现下这般。]
这半天了,你究竟要做什么呐?
[从前,我对他有十足的耐心,因为,我碰巧认识他想要了解的那个人,还恰巧不避讳的敢与他说说。但那都是从前了,如今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孱弱的孩童,他想要知道的,想要了解的,早已不需要从我这处索得。所以,他这半日下来的不言不语,是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已经半日了,我怎么记得,官员休沐的时候比这儿的还难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