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詹同学的东西?」
「是啊。」回答的人是庄濠全。
「詹子晴!」钱老师抿紧唇,全身发抖。「这麽、这麽不要脸的事情你竟然做得出来!你、你到学校后立刻到教官室报到,带著你的东西,我会请你导师找你家长到学校一趟!」
「老师,那不是我的东西,真的……」詹子晴眼眶红了,眼泪跟著掉下来。「真的不是我的东西。」
「说谎!人证都在这裏,你还不承认!」钱老师气得在路边就骂了起来。
庄濠全见情况不对,立刻补救。「我想……应该是我搞错了。」
打赌输了是一回事,但害一个无辜的女学生被处罚,不是他的作风,就算要穿女性浴衣出现在东区百货公司,他也不能害她被校方处罚啊!
「你不用帮她说话,人证、物证都在,做错事情本来就应该受处罚。詹子晴,带著那个东西,」嫌恶的指著庄濠全手上拿著的保险套盒,钱老师撇了撇嘴,「到学校去。」说完话,她气愤的拦了部出租车走了。
她一走,詹子晴马上哭出来。
「呜……我惨了……我好倒霉……呜呜呜。」
庄濠全手足无措。「对、对不起。」因为要完成他的赌约,好像把她害得很惨。
「你高兴了吧!」她愤恨的瞪著他。「我恨死你了!都是你害的!」抢过他刚才一直塞过来的保险套盒,她哭著坐上公车,留下楞在原地的庄濠全。
「我……我做了什麽啊?」他懊恼的爬头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第二章
庄濠全最后还是完成了赌约,但后来没人敢再提这件事。
那天在场的人都看见事情发生的始末,知道庄濠全是怎麽逗弄那个拙拙的小女生,所有人看得哈哈大笑,就这麽远远的看著,没有一个人来解救那个无辜的小女生,甚至连最后被她们学校老师撞见,被骂到臭头时,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为她说话。
虽然没人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小女生回到学校一定很惨!
后来打听,才知道她们学校就数那位女老师最痛恨学生搞男女关系,只要让她捉到把柄,就不可能善罢罢休,何况是她亲眼看到詹子晴和庄濠全两人拉拉扯扯的,互相搪塞一盒保险套。
「敖犬,怎麽办?」刘俊纬的懊恼不亚於庄濠全,因为那个鬼点子是他想出来的,而且找学生下手也是他指定的。原本他的用意是要恶整庄濠全,想不到却害惨一个路过的女学生。
「去打听看看那个女学生后来怎样了。」庄濠全叹口气。「道歉也不能弥补我造成的伤害,至少让我知道她的近况吧,能做的我会尽量去帮她……」
「不用你说,我已经查到了。」堂本幽幽地看著好友们。「詹子晴,对吧?从她学校同学口中得知,她已经转学了。」
「转去哪裏?」庄濠全急著问。
堂本欲言又止,最后说出一所让众人瞪大眼睛的校名。
「从、从台湾第一学府转到北市最声名狼藉的流氓学校,为什麽?」庄濠全不敢想象她怎麽在那种学校裏生存?
私立芳连高级中学,以学费昂贵和学生在外打架闹事闻名,他们念日侨中学时,就曾经与那所学校的学生打过不少次架!
「因为她不肯写悔过书。」堂本咳声叹气。「那个钱老师,我看根本就是个心理变态,她们学校的学生告诉我一些钱老师在教官室裏尖声指责的内容,非常的--」他把话打住,让大家去想象一个为人师表所能说出的恶毒言词。
堂本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好在詹子晴的父母非常相信女儿,并没有指责她,也认为写悔过书太过分,但钱老师说要是不写悔过书就记两支大过,詹子晴的父亲疼爱女儿,一气之下就把詹子晴带回家,第二天便办了转学,所以现在她才会在芳连,不过听说她是芳连以全额奖学金争取到的学生,因为她在原本学校裏的成绩非常优异,全校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