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边伯贤,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债主和雇主。”
朴灿烈被几个强壮的黑衣人押着在面前那份写满了不平等条约的协议上摁了手印,边伯贤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手臂靠在桌沿上,十指交叉,仍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说话却颇具奴隶主的风格。
怕不是个面瘫……还是个做黑心买卖的面瘫。朴灿烈腹诽着。
“你的工作内容和要求条约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替我卖命,做一切我要求你做的事,直到还清欠款为止。”
朴灿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况且他在这个社会中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已经被抹去了,换言之,协议这种东西对他没有半分约束力。但他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面前这个名为边伯贤的男人将他带回来,整整七天,没有人来抓他回去,说明这里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他别无选择。
说是要给边伯贤卖命,但是十几天来朴灿烈除了呆在这个似乎建在地下,没有任何光源却时刻亮如白昼的基地里吃喝睡觉发霉长草外,再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了。
哦,也不是,这十几天他还做了一件事——同边伯贤的助手Lay混熟了。
“灿烈,boss叫你。”
嗯,已经熟到了能相互叫名字的程度呢。朴灿烈应了一声,想着终于不用继续长草了,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了边伯贤的办公室。
他大概是忘记了他十几天前刚给边伯贤贴了“做黑心买卖的面瘫”这一标签。不过他很快就会想起来了。
“您……说啥?暗杀?”朴灿烈满脸问号。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足够详细了。”边伯贤把一叠资料放到朴灿烈面前,“暗杀对象的资料在这里,放心,黑吃黑,外边那些人不会查到底的。有不懂的可以问Lay。”
朴灿烈倒是不担心外面人的追查,他只是有点好奇——
“boss……您这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边伯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七天后,要么他死,要么你死。”
果然是个做黑心买卖的面瘫!
朴灿烈放弃同边伯贤交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认命地拿上资料离开了。
边伯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从抽屉里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A4大小的纸,纸上印着朴灿烈的资料,只有寥寥几个字,和一张黑暗中拍摄的背影照。
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着纸上“朴灿烈”那三个字,瞳孔漆黑,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
朴灿烈,NO.27,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来活命的,还是来认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