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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闪耀的秘密(立列,立白,东区百合组,拉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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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架空微言情正剧,非国设,大乱炖。列出来的cp是主要的,但实际上你读出有啥就有啥【……
因为cp太冷了决定解释一下。立列=托里斯x列.支(诺拉),拉列=莱维斯x诺拉。立白戏很多
一切的起因开玩笑说立相关这么冷事到如今就算立列我也能吃。只是随口举了个例子但说完感觉好像还真可以吃。
纯属乱搞。手癌出没对不起。愿意读下去非常感谢。
屯货发完就更得很慢【


IP属地:广东1楼2019-12-10 08:13回复
    闪耀的秘密
    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关于你的记忆
    每每靠近,满城风雨。
    倘若你愿倾听,
    故事的本身更令人惆怅不已。
    ——А. А. 阿赫玛托娃《我的心里掩埋着一段回忆……》
    ——————————
    第一章
    去年的秋日,我曾因攒够钱而一时兴起,独自去奥.地.利和瑞.士取材。这只是一个借口——彼时,我并不知自己要写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要接着写故事。我只想把文字抛在身后,好好享受与自然相处的时光。我在从未听过的车站下车,沿着铁轨步行五六里路,只为看阳光如何松软地包裹在灌木上,或者追寻翠鸟,直到它融进青黄交错的枝叶。风牵着我的袖子,野兔在长草间窥探。我竭力留意这些司空见惯的细节,让我离文字、离思考远一些。我摸树干,摸泥土,摸自己被太阳晒暖和的衣服,命令自己用感官而非思想去感受这个世界。
    在最初的二十几天,我十分成功。我几乎完全忘记自己的失落与沮丧,忘记了自己是个糟糕的、刚从学校毕业的年轻女作家,也忘记了我故乡的悲惨。我仿佛回到了生命最初始的状态,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对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好奇与惊讶;但另一方面,我的思想在暗潮中沉默地、混乱地挣扎着,企图分析沿途的见闻。
    住进维.勒.内.夫的家庭旅馆时,我的身心都正好处于最空旷而敏感的境界。近一个月的独身旅行让我的心灵轻得像羽毛,任何人的话语都能使它颤抖。如今想来,诺拉·茨温利小姐的故事可能并非不同寻常,只是我听到它时,正是最容易感动的时刻。
    小姐——我如此称呼她,虽然她告诉我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我到达旅馆时,便是她在前台,穿着一身草绿色的长袖裙子,一头金发严谨地梳在脑后,用紫色的缎带绑起。低头翻账簿时,她看起来确实像三四十岁的夫人,但当她抬起眼来和我打招呼,我不假思索地唤她“小姐”。
    后来回到立.陶.宛,我和许多朋友讲述过那双眼睛。我从未见过成年人的眼睛中有那样清澈的眼神,就连我自己也在十四岁之后就不再有那种眼神了。她就像刚刚降临于世界上一样,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恨,什么也不贪婪地渴求,像一只生活在没有天敌的草原的小鹿……看着那双眼睛,我几乎要羡慕她:她正活在我这次旅行所试图达到的状态,不费吹灰之力,好像生活本该如此。
    我们很快地熟络起来。维.勒.内.夫不是旅游热地,我到达时又正好岔开了旅游旺季。好几次早餐和晚餐,餐厅里都只有我和茨温利一家。
    茨温利小姐的兄长说话做事都如军.人般苛刻死板,眉头间竖着两道深深的皱纹,却会煮天下最好吃的炖菜。如果他不是摆着副我欠着房费的表情将它端到我桌上,我一定会多称赞他几次。但是,唉!我只好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夸赞都讲给茨温利小姐了。
    茨温利小姐绣得一手好刺绣。给我端完早餐后,她总坐在起居室的小沙发上做她的针线活。时间都在她的针线中缓慢下来了。她就低着头,慢慢悠悠地完成一张又一张手帕,叠好放到前台的展览柜去。她不闲聊,只偶尔与茨温利先生说话,或问我饭菜合不合口味。我德语又口音颇重,便怯于对话,干脆任由这些时光寂静地虚度。
    这沉默在我入住后第四天早上被打破。那日天阴,云朵绞裹着天空,涂抹在山峦。这云朵让我想起在维.尔.纽.斯的家中时常从窗户见到的景色。家与异.国的印象相交,我不禁拿出本子和钢笔,本能似地写下诗句。这些支离破碎的句子没有任何意义,但“写诗”这个动作,就足以慰藉我。
    我望着窗外,笔在本子上写着,丝毫没注意到茨温利小姐已经将面包递到我的桌子上。当我想起并向她道谢时,她正欲言又止地望着我,孩子似的眼睛中涌动着微不可辨的思量。顺着她的目光,我也看向我的笔记本。她从梦中惊醒似地站直起身。
    “抱歉,我并不是……” 她窘迫地解释着。
    我赶紧安慰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我完全不介意给任何人看这些玩意;不如说,作为一个蹩脚的作家,我已经习惯把自己写的破烂到处给人看了。只是这些是立.陶.宛.语,她大约读不懂,我便翻译给她几句。
    “你是立.陶.宛人!” 她惊喜地、低沉地说,“达丽雅,你也是立.陶.宛人呀。”
    “也?”
    她点点头,眼睛明亮地眨了眨,像是个在家庭宴会上见着了异国客人的小姑娘一样,手指在围裙上攥紧又松开。
    “你是维.尔.纽.斯——维.尔.纽.斯人吗?我说对了吗?维.尔.纽.斯?立.陶.宛?”
    她的立.陶.宛.语发音非常标准,把我吓了一跳。立.陶.宛语被禁许些年,西.欧大陆会讲这门语言的实在不多。
    “您也去过立.陶.宛吗,茨温利小姐?”
    她轻轻摇了摇头。“我没去过,我哪里也没去过。我从小就在维.勒.内.夫,几乎没有出过这里。但我知道立.陶.宛在东边,离这里还有些远路。我也知道维.尔.纽.斯。你们那里的诗人:迈罗尼斯,吉拉,多内……多内……” 她结巴地脸红起来,“抱歉,我忘记了,一位姓氏开头是多内的诗人……”
    “多内赖提斯。”


    IP属地:广东3楼2019-12-10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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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说完这个名字时,茨温利小姐忽然闭起眼睛,好似这个名字的结尾是一只手,把她推进了梦境里。
      “是这个名字。” 她说,“唉!请原谅我的无理取闹,但我恳.请你再说一遍这个名字罢。”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很乐意地又将那位诗人的名字念了一遍。这次,茨温利小姐睁开了眼;那种初生似的清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既不少女也不妇女的温柔眼神。我几乎只在古旧油画和雕像里见到过那种眼神。……准确地说,我在教堂的墓地见到过,那些女子形态的天使雕像,那些扑在棺材上注视着棺材的女子雕像……怅惘又怀念,像是细嫩的手指要挖开填坟的泥土。
      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她根本不需要说话。
      “谢谢你,达丽雅。我不会再忘记这个名字了。” 她轻柔而浪漫地说,“迈罗尼斯,吉拉,多内赖提斯。多内赖提斯。”
      她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却不觉得她在看我:她的目光越过了我的耳畔,穿过我的眼睛,寻觅在我身后空荡的餐厅和起居室。
      “您认识过立.陶.宛人,他和您说过这些诗人。” 我没能把这个句子变成问句,因为我实在太确定了。人们常以为故事只要不说便不会被人知晓存在,但实际上,感怀与思念都是极为明亮的秘密,它们闪耀在每一个举止、反应与眼神,就像群星闪烁在漆黑的夜幕。更何况茨温利小姐的眼睛简直比启明星还要亮。
      我甚至对性别都深感确定——出于女性的直觉。除非茨温利小姐爱上了另一位小姐。那不是看向友人的和善目光,而是一种追捕感。这种目光若放在男人身上,大约是做出不轨之举的前兆,但放在此刻的茨温利小姐的眼中,便成了决绝的追逐,好像一个女孩追着河流上的花束。
      窗外传来一声闷雷。茨温利小姐微微张开嘴唇。她看看窗外,又看看我。
      “我想今天是要下雨了。” 她梦呓般地喃喃道,“达丽雅,你今日……”
      “我今天不打算出去。” 我果断地说完,鼓起勇气,“所以,您愿意和我说一说吗?”
      我的话像是打到她了一样;她挡着嘴,侧过脸去,面颊绯红。
      “我怎么说!” 她小声道,“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达丽雅。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二十几年前,有位立陶宛的先生也住过我们这旅馆,仅此而已。”
      随着这句话,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我更加激动了:她有足以令我在报纸杂志上崭露头角的故事,我简直迫不及待要把它给从她心中哄骗出来。……多么残忍!当我得知她有故事,我就不再把她当成茨温利小姐了,而是诺拉·茨温利,故事的主人公,她的悲欢喜乐都成了素材和噱头……这是对于一个作者来说最要不得的态度,可我却被这想法冲昏了头脑。
      我央求了她数次,她终于投降似地垂下手,拉过椅子坐到我的身边。她的手指互相摩挲,肩膀也微微缩起,嘴唇翕动。
      “……请你别告诉任何人。” 她稚气地要求我。我立马一口答应下来:化名并不是什么难事。茨温利小姐撑在桌子边,垂着眼帘,沉默片刻。
      “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她重复一遍,抬起头来,深深地呼吸,“那时候我还很年少,达丽雅。我十四岁,哥哥十八岁。然后,罗利纳提斯先生……我不知道他多少岁。三十?我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太老。因为刚见面的时候,他喊我 ‘小妹妹’ ,而不是像那些更年长的客人样喊我 ‘小丫头’ 或 ‘小姑娘’ 。……我记得这件事,就像记得所有其他的事一样。”
      tbc.
      没想到啊,9102年要过完了,度还是留不到开头空格……


      IP属地:广东4楼2019-12-10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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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5楼2019-12-10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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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IP属地:广东7楼2019-12-11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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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笔不错诶,加油,没想到度娘现在还有新文(感动哭
            前段时间因为旧文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这段时间补文我大概都会在贴吧。
            会关注你更新的


            IP属地:广东8楼2019-12-17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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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拉用.力地点头,因为她没听过立.陶.宛这个国.家。她像和菲利克斯握手时一样拢住他的手,忍不住稍微垂下眼帘打量:他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关节肿大,上半指节倾斜地扭折。在农村长大,她见过许多新旧伤痕,便也不害怕,小心地将避开那两根手指,轻轻.握紧他手掌,重新看向他的眼睛。
              他约和菲利克斯差不多年龄,但显得老成些,容貌端正,眉与眼之间距离较宽,给他颧骨高的面容添了许多和悦与谦逊。诺拉好奇地多看了他的眼睛几秒:难得一见的颜色,一圈蓝色之中漾着绿。这样的眼睛颜色如果赋予菲利克斯,定会十足耀眼;但在托里斯脸上,就显得朴素而坚定了许多,像一处波澜平和的深深湖水。整体来说,他是个有亲和力而行为得体的人。
              “谢谢您。”她拿起托盘说,“剩下的菜马上就好,在那之前,我先为二位倒点茶。”
              “好的,谢谢你。”
              她在茶水间沏茶时,他们压低声音,用俄语说着话;几句后,他们切回了德语。
              “我想我们在这里该用德语交流。”她听见托里斯说,“不然容易遭人误会。”
              “你能不能不要再在这些小事上费心思?”菲利克斯下意识般地用德语回道。
              “保,这也是一种礼节。在公共场合,我们用德语比较好。私底下你想说什么语都可以。”
              “你来波.兰时,我也没逼着你说波兰语吧?”
              她听见他们小声用几门语言争论。“好了,保,既然是小事,不如选最稳妥的做吧,”托里斯的声音带了点严厉,“你忘记我们之前在慕.尼.黑遇到过的麻烦了?……就说德语罢,你的德语明明说得非常好。”
              “非常好?也就你会说这种话。你没有听那些德.国人是怎么嘲笑我的……我刚才光是和她说话,就已经够紧张啦……”菲利克斯压低声音说。
              “这种时候你倒在意了,保。”
              诺拉不好意思贸然打断他们的争论,只好假装去厨房再添些热水。经过前台时,她拿过铅笔和纸,快速地写了张便签:“你们二位的德语都说得非常好。”
              她在“非常”下面重重划了两道横线。香肠和土豆也做好了,她便把纸条压在盘子下,用托盘带着一起端到他们的餐桌上。事情似乎已经谈妥,菲利克斯撇着嘴,正把面包赌气似地撕成小块扔在橄榄油里;托里斯一边涂黄油,一边低声劝着波兰人:“你说俄语,总比说德语来得更引人注目,不是吗?……”
              她礼貌地唤他们,念着菜名把盘子端到桌上,手指轻轻把纸条推到菲利克斯的杯子旁。画家漫不经心地调整好表情,和托里斯一同用德语向她道谢。直到她收起餐盘,他才注意到纸条。待他展开,她矜持地转过身,快步往茶水间走去。
              她听见菲利克斯的笑声;没过几秒,托里斯也笑起来。她也不禁抿起嘴唇,高兴于那张便签完成了它善良的使命。菲利克斯扬起声音,开朗道:“既然小诺拉都这么说了,那就说德语罢。我们都说德语。我可跑遍了整个西.欧,什么语言都没问题。”
              诺拉从茶水柜里取出白瓷杯,将茶壶盖盖上。她的余光注意到托里斯出来到走廊,便端着托盘转身招呼他:“先生,盥洗室在左手边。”
              他点点头,朝她走过来。茶水间上方的高窗透过太阳光,慢慢融化着廊中的昏暗,将他的脸映亮了些许。他看起来似乎和刚才在光线充足的餐厅中不太一样,她却意外地感觉他的平静更适合这种较为黯淡的环境。他比她估计的还要高一些,脚步停在与她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以便与她的目光对上。她的目光忍不住描过他面上的阴影与线条,又一次锁在了他那双柔和的眼睛里。
              “茨温利小.姐,谢谢你。”他用平缓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是说,那张字条。我代我的朋友向你道谢。你的鼓励对他而言非常重要。很高兴能认识如你这般善良的人。”
              诺拉眨了眨眼睛。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懂,连到一起说却让她懵了:他对着她说话,像是对着自己的同龄人,措辞正经又严肃,她几乎要吓到了。
              “我只是在说实话,”她小声说,“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先生。”
              他宽慰地笑了。“那更令我开心了,”他孩子似地说,“我们刚才还在聊,说你一定是位无比诚实的姑娘。我很喜欢你。……哎,小心。”
              他迈上前来,帮她托住往茶壶那侧倾去的托盘。当他的手拢到她的手背时,他的话语和手心的温度像一千颗石子扔入她血液,在她周.身漾起酥.麻的波纹。诺拉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他。她只来得及看到他肩膀,就畏羞地重新低下头去。
              “很沉吗?我来端过去?”托里斯体贴道。诺拉连忙摇头,将托盘从他手上抽走。
              “不,谢谢您,很轻……而且您是客人啊!”她脸上罩着红晕,紧张地反驳他,“我不可能让您做这种自己端茶的事。……我想我耽搁您太久了。盥洗室在左手边,先生。”
              他楞了一下,讪笑着收回手。“抱歉,”他说,“我也阻扰到你工作了。快去送茶吧,茨温利小.姐。”
              她急匆匆地朝他欠身,快步往餐厅走去。然而已经迟了。在走廊里的那数十秒钟是山顶被风吹落的石头,一场温柔的雪崩随着它的脱落拉开了帷幕,从寂静到轰鸣,漫长到足够她把茶水为菲利克斯(他吹着口哨向她道谢,可她只来得及还他一个短促的微笑)和托里斯倒好、记好另一位客人的点单交给瑞特太太、最后冲到厨房后门拉开门扇,狠狠地吸一口清晨的冷风。伴随着通彻肺腑的寒气,如雪团般洁白而沉重的冲动终于平息了些许,堆压到她的喉.咙。她慌乱地张望着,把脸贴到门框上,害怕自己一放松,那些冲动就会从喉.咙里涌.出来。
              正当她反复呼吸来缓和时,不凑巧地,她的哥哥载着鲜牛奶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跑去帮他牵马。将牛奶装好到桶里后,瓦修才空出精力,注意到站在门边的妹妹过于赤红的面颊。
              “你害了热病吗?诺拉,”他关切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瑞特太太说你今天起迟了,果然是生病了?”
              她用尽全力地摇头,辫子都抽到了自己脸上;她的目光还不受控.制地在往餐厅瞄去。瓦修皱起眉头。“什么……你是被客人欺负了么?”视线模糊之间,她听见哥哥说,“我和瑞特太太说了好多遍了,不要让你去餐厅接待……这些阔佬们还指不准居什么心,太危险了。你是被哪一桌欺负了?就算是客人,我也得去和他好好聊聊。”
              “不要!”她慌张地抓.住他,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似地,嘴角却带着笑意。“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真的,哥哥,他们对我都友好极了。唉!请去忙吧,不用管我……”她莫名其妙地心虚,便踮起脚,紧紧.贴到瓦修耳边,赤诚地补上一句:“我非常好……我爱你!哥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瓦修惊讶地看着她;他的脸上也泛起红色。
              “你怎么忽然说这种话!”他激动地说。也难怪他惊讶,她已经许多年不曾和他说这般直白的赞美。
              “因为……因为我得告诉你。”她不比他冷静多少,声音发.抖地说,“我如果爱你的话,得说出来……”
              她猛然咬住牙齿:刹那间,她明白了方才喉.咙里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她仿佛看着自己的心往一座美丽的、开满花的深渊跳去。
              瓦修抓着头发清了清嗓子。“好……我得去修墙壁了。你快去做活,去帮瑞特太太,我下午还要拉一只羊回来……”他语无伦次地列着要做的事,摸.摸她的头,大步往后门走去,却被门槛绊得险些摔倒。
              诺拉不知道。她正站在柜子旁,将冷水洗过的手覆在脸上。她头脑空白,回荡着焦热的嗡鸣。闭上眼睛的黑.暗中,她却模糊地看到窗边的剪影。
              “糟了……”她喃喃着,舌.头发僵,“……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比我年长那么多……这不对。他应该已经结婚了……他左手都戴了戒指。如果我喜欢他,我又是什么人?……可他也说了:他喜欢我……”
              她一遍遍地回忆着那短暂的瞬间,那句温和的、带着笑意的话语。回忆几次后,她反而醒了些许,令她心生颤.抖的记忆像手指上的糖浆,品过几次后便淡去了味道。
              “他只是喜欢我,又不是爱。”她暗暗对自己说,“这之间差得可多了……我也只是喜欢他,就像喜欢卢卡谢维奇先生一样。我还喜欢妮娜,还喜欢杂货铺的科特……这不是什么的大不了的事。”
              她如此说服自己,一边稳住脚往厨房走去。
              当她端着三号桌客人点的牛肉回到餐厅时,托里斯和菲利克斯已经走了。小费压在盘子下面,当她抽走托里斯的小费时,一小束金黄的干花从钞票间掉落到桌上。她把手掌放在上面,四下看了看。客人们都在吃饭攀谈,没有一寸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迅速而小心地捻起那束芸香花,夹进账本中,随意拿了空面包篮,逃跑似地远离了那张铺满太阳的餐桌。
              tbc.
              新年了我终于想起我还在写这篇了【


              IP属地:广东9楼2020-01-24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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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更新,很好看,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的文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4-18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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