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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福建1楼2019-12-12 12:48回复
    【汴京又开始不安宁了,官家有意秋猎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汴京的气氛都变了,多少年了,秋猎这件事已经在大宋绝迹多少年了,习武的都在摩拳擦掌,总觉得这是官家开始器重武功的开端,而文人们呢,自己不是没有听见那些文人在酒楼高吟哀词,倒是真的无知无惧】
    【只是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自己觉得或许很有必要去想一想,如今的官家可不是什么寻常之姿,这可是一位堪比谋主的天骄,他的想法实在不是很好去窥破,缓缓的走在大街上,自己需要安静的思考来探究一点端倪,却全然不曾留意,有人已经在自己身边】


    IP属地:福建2楼2019-12-12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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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到登云麟台的路上好了!
      (金鳞满城,举窗狮吼,晚秋的金色吞吃了这座城池。)
      (家中小厮纵使知道冷暖,也不会如鲁国一样给我塞一张暖手的毛裘,车辙一路碾出城门,广云坪上有晨雾,顿觉衣裳穿少了一件,落车更觉风嚣,只是二郎们劲装卸氅,宝剑辉得耀眼。)
      (台前恭候御驾,踱步列中,合拢风袍,正有一位魂游天外,擦肩而不知,用臂挡下,不教人行出列去,入对面将军阵中。)
      “尚书,何故踌躇?”


      3楼2019-12-1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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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烈烈,文人的身子骨大多不算健硕,尤其是自己年过而立,膝下孙儿辈都已能言语的年岁,更是受不住这风冷,自己从来都不是会去委屈自己的,但此番却是被人拦下了,也不曾觉得冷,缓缓而行也终究到了地方,再多行一步,怕是要出笑话,偏头看向拦住自己的,竟是穆家的那位台主,一时倒也有几分玩味】
        【看他身上的风氅,后知后觉有了一丝寒意,点头谢过,却被他一问勾起思绪,看向对面的武臣,自己今日依然未有佩剑,身为石家人自己的确在这些事上全然没有半点石家的风采,神色平和,目光却有几分恍惚】
        穆台主上一回见这般情景,可还记得是何夕?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12-18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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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桓宗在时,西征出新郑门。”
          (提及神威朝末的这场亲征,就避无可避,要提起定远侯。转瞬十年已过,昭陵木过陵头,而武烈公一脉,想必还在等我的道歉。)
          “犹记当时誓师伐夏,六军旌旗猎猎,先帝登马而誓,定远侯扬之,声震城楼内外,自不是今日诸子顽闹可比。”
          (说罢我观盛善诸子,就连郎君磊落,都不如当时。)
          (他实在太像个文人了,武烈公邸养出来的兰和木,如石文卿锐意进取,指挥使杀伐果断,他是哪一个都不似,哪一个都不同。我突然记不清,当年群臣送神威皇帝出新郑门时,他究竟站在那里,是定远侯之侧,还是太子之前?)
          “彼时尚书站在哪里?”


          5楼2019-12-18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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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远侯,多么遥远的名字,自己有多久没有听人提起六兄了?似乎自己也很久没与人提起六兄了,午夜梦回,胸悸难眠的时候,独自在书房自己又有多久不曾翻看六兄的记录了,这是个禁忌,是个自己不愿去触及却从未敢遗忘的禁忌,而今日偏偏被这个不应该会提及这个名字的人说出了口,目光飘向他,停留了片刻,方转开了】
            凌霄东风拒玉门,青玉暖阳搏长空,昊旻随风,自是不同
            【恨他么?自己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因为他的作为并非自己不曾料到,那么怨么?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吧,若不然自己不会始终平静的唤他一声穆台主,而连他的名都不愿唤一次,只是因为早已料到,所以也只是唤一声穆台主,而那时自己在哪里呢,并不难答】
            彼时……石某在辟尘观病休。
            【神威七年,自己坐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之后七年,自己再不曾进过,时常的告病,不过是因对家中的隐忧,不能阻止,唯有主动避让,求的不过是能让官家安心而已,仅此而已】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2-18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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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惊讶吗?”
              (他在那名号出口时飘来的一眼已可说是此间应有的反应,只是没有后续接踵而来的诘问,与今日儿郎又很不同,我犹记得石尚书在家中排行小,辈分却长,方能不咎前事,如此处之。)
              (如去日紫宸殿所说,我其实一直不太能够将他明白,既有隐忧,眼见雪球堆就,却不加劝阻,无为者是儒家的勇气也是懦弱,为君者或者不会遇到,而为臣者想见会有避无可避的一天。)
              (十年过去,又是一盘棋局将尽处,不知官子时,谁又更胜一筹,去日他不肯看这个结局,今日怎么又肯涉身其中。)
              “彼时不在,那么今日,怎么又决定来了呢?”


              8楼2019-12-19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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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讶固然是有,却算不上意料之外,真正要了六兄命的人是谁自己很清楚,而六兄为何会死自己也很明白,既然是清楚明白,又何来太多其他的感觉,他反问了自己一句,似乎让他不明白的也是自己的态度,为何自己不曾追问,在这里的人换成任何一个在盛善元年就入仕的石家人,尤其是那些对面的石家人,大约都会忍不住问他一句,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不问,自然是没有疑问,哪又何必再问】
                【十年,改变了很多,自己沉寂了十年,最终还是成了大司寇,十年前自己身为官家的臣子,自己最好的选择便是避开,一个少卿是否下场实在有些无足轻重,而十年后的如今,身为官家的臣子,身为大宋的刑部尚书,自己最好的选择便是没有选择,娘娘让自己效忠的是大宋,是赵家,而从来就不是任何一个人,自己也只愿如此,故而面对他的疑问,轻笑一声】
                彼时不来,因为石某是官家之臣,今日来此,因为石某是官家之臣,穆台主想来慧敏,当知其意。


                IP属地:福建9楼2019-12-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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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要是我问明峤,他想必一定要来,可我若问南星,他想必不觉得那样紧要。其实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什么。”
                  (他做不了名臣,权臣,佞臣,他忠臣,但只是忠之一字,就足千万人望其项背。)
                  “有些事情,跟是非、对错都无关。”
                  (其实当年文徳举石峥之罪也好,迫害那他人口中的忠良也罢,我从来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从没人问过我的情愿,在我踏进御史台的那一天喉咙就不全是我自己的,我为之呐喊的东西不全来自于我的胸膛。王权本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游戏,就连今日的围猎,也不过是另一个困兽决斗之地。)
                  “今天也会有人流血。”
                  (我看着场下的儿郎,他们依旧血气方刚,以为大好前程一腔热血可闯,揉了揉眉心。)
                  “但我已经感到疲倦了。”


                  10楼2019-12-20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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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真的是非黑即白的么?身为法官自己似乎应该告诉所有人,世上本就是非黑即白的,没有什么模量两可,但实际上能这般说的或许只有自己那位早就逝去的姨父了,他用他的一生告诉旁人,法本就是非这既那的事,不应该有太多的皆可,亦行,更不应该有什么未不可,何不如,法本就是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这是自己从这位曾经的大理寺卿,从那位昌黎韩氏的后人身上所学到的,但很可惜,自己只是学到了,却不能做到,因为对于自己来说世上的事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曾经明峤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曾经杨潍州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那时尚且还是少年的自己就平静的告诉他们,有些事与是非无关,真正能够揭开于朗朗青天之下的真相永远只能是沧海一粟罢了,所以今日听到穆台主也与自己说这些时,自己只是赞同】
                    明峤性直刚毅,石某不及。
                    【他的一声轻叹,今日是否会有人流血,他既然这般说,那么就必然是了,但这与自己却并无太多的关系,毕竟如今自己是刑部尚书,而非大理寺卿,但对于他那一句累了,却让自己轻哂】
                    旧日杨门下曾与石某言,你我皆非槛外人,既入红尘,身不由己。


                    IP属地:福建11楼2019-12-2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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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满朝上下,我可真不配说什么身不由己吧。”
                      (这个朝堂最暴戾的喉舌,我纵容王赦在流过血的乌台将人们拖入炼狱的时候,纵使我们有我们的身不由己,然旁人亦有旁人的无辜。我甚至希望韩公仍在,由他来审判我的罪行,这让我重拾一些诚惶诚恐的反省,而今日放眼朝堂,又几人能够言我之功过,想必彤管百年之后公允,我又不能将它看见。)
                      (我半怀惭愧,半身秋风,很有告别的情绪,于是轻声笑了,忽然向他说。)
                      “其实那部法典,我还是——很想见到尚书将它修出来的。”


                      12楼2019-12-21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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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走上法官这条路,而答案或许只是在那一夜,六兄在临行前来到自己的屋里,告诉自己若是不愿接这身冠服,就不必勉强,而自己的选择是不委屈,不勉强,那时自己是真的想要为大宋做点什么的,不擅军略,初出茅庐,能让自己实现这个愿望的或许只有走法官,能用律法这个武器为世上断个公正,可后来呢,一时竟是只有沉默】
                        【他说他想看自己修出法典,什么法典,是对每一个官员能更有约束的法典,是能让每个官员都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如果不这么做会有什么样后果的法典,如今大宋的法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但毕竟太散了,而这部法典能不能修成,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故而对他这句话,自己似乎除了沉默,也只有一句话可以回答】
                        石某自当尽力而为。


                        IP属地:福建14楼2019-12-2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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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或许是秋风爽朗,肃杀之外,刀剑之前,倒生出些纵意情绪,本来想同他说:真想看看石尚书不这样温吞而沉默的样子,但又想,人各有命,命各有时,怎么强求?于是我只是再向他回礼。)
                          “尽力而为。”
                          (此时号角声响,千骑扬尘,于是各自分别。)


                          15楼2019-12-2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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