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也。其为物不贰,则其生物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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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圣人,他不会为哪一个女人而折乱了心,是天下万民之福——,亦使花翠高高展望的敬仰。
“圣人,这回再要输了,妾要亲亲这儿。”
“若朕赢你了,该如何罚?”
独木难支,她来的恰巧。
聪明人不谈情深义重,直白到底的各取所需正合我意,我笑了,极淡极浅的却是真正的和善。
“有所得,便有所舍。”
名伶们总在意第一个捧起自己的恩客,以为知心人以为伯乐。甘娴语于我,大抵亦是如此。棋局还未摆开,她便择好来日的途,我私心赞她孤勇,不逊我分毫。
“了不起。”
这是我初次在齐宫交友,夸赞旁人,她受之无愧,至少此刻,至少眼下,我珍重她。
收起回复封删除此刻我才知道,招惹了怎样聪明的一个人,比我从前见过的女子都要当机立断,或者更高明的一个字,叫杀伐决断。惧怕是没有的,取而代之是兴奋,欢快。仿佛后半生有这么个人同自己做伴与斗法,是件趣事。
她本是聪明人,故而鸣兵发刃,总是能一击中的,我感到的除了有趣之余,还有些好笑。
旁人惧怕我,躲着我,其实正中下怀,尤是这般高贵尊贵的异国贡女亦然。葡萄要食尽了,我又去拿来一筐,顺手取来晨起随手作的一副孔雀手稿,同许离笙极像。
“世人趋于利,齐宫广纳天下女,本也为的是利益交互。”
“你今日棋错一遭,来日加倍填补,虽非难事,也非易事。”葡萄酿成美酒就好了,不用费劲去吃。“你今日寻我,莫非想结为盟友,同仇敌忾割据一地?”
“世间有美艳者,可迷惑众生。”
作为礼物的许离笙本身,我尚且承认她除美色之余,还极为聪明。
秦花生。与我同根生,同枝同相依。
情浓或淡都可标榜的真切而又圣洁,女子们惯爱做这些事情,不论是岳麓书院还是大齐后宫。一阵风来,兰麝氤氲之气透着不甘示弱的意,雾的人好舒坦。
“你们斯文人骂起话儿来真吃亏,这三两句都听烦腻了。”
袖子里钻出一方绣着芙蕖的帕,拿来掩着面笑。“卫娘子与萧娘子嘛,自衿贵女身份总是温文有礼的,又端方大气。生气起来像是秀才遇着兵,实属有趣。”
“慕娘子嘛——”“啧。”裹挟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一并摇着头,朝着她相对地方,缓步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