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有星月琳琅吧 关注:15贴子:3,505
  • 18回复贴,共1

(后院起火第一弹:初见)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2-23 13:56回复
    【也是过了许久与长松朝夕相处的好时光,我是个肤浅的,光顾着眼前的好,忘了以后的路,要不怎么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没尝够甜,阖府上下的喜气洋洋便将这美梦敲打得粉碎,半分不留转圜的余地。大婚当日我一个侧室自是不便出席,远远瞧着新人执手,眼见长松脸上发自内心的愉悦,我就晓得,他是动了心的。回去也曾想过,要不要问一问,问我与这图门孰轻孰重,可这势必要让我伤心的蠢问题,只得作罢,免得自讨没趣。辗转反侧,整夜未眠,翌日依着规矩要去给正夫人问安,起了个大早,一身素雅装扮并不出挑,低眉顺眼地进了春桥,不细瞧图门模样,先柔柔弱弱却也端端正正地行了礼】
    叶氏,给正夫人请安。


    2楼2019-12-23 14:07
    回复
      (新鸳入鸾,中馈还未拿在手中,尚且还想过几日清闲日子,有人帮着管,我求之不得。昔在宫闱时,奉于如妃膝下,也学过庶务打点,想来若真要管,未必不必沈叶氏出色,只中馈一权,自己要——比长松亲付,要显得掉价。是以,我也乐得清闲。)
      观棋——这支钗如何?
      (聘入沈府时,如妃娘娘怕我吃亏,大手一挥给我点了几个与小春红一同入宫随侍的小婢子,尚算的机灵,我便留用了。赋了琴棋书画为名,执大丫鬟礼。娴妃娘娘那边,通过婆婆的手,也遣了个老嬷嬷来,姓薛。说是管家婆里手段数一数二的高,也照单全收,吩咐下去多有礼待。余下的,便是沈府给我予的一批小婢子,日常起居打点,挑不出错儿。)
      (大礼的余庆还悬着音儿,好似绕梁不肯走。点翠掐丝的簪钗,比在鬓边,怎么都好看。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外如是。至叶氏入内请安时,我才被点醒——喔,我忘了,那位皇上赐婚的妙人儿。手未放,好似僵着了,铜镜瞧她,莞尔柔声。)
      起罢,薛妪给侧夫人看个座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12-23 14:45
      回复
        【得了准允后起身,虽是给我搬了座却也没着急,婷婷立于一旁,眉眼微垂,声音娇婉清越,像个没有半分脾气的】妾先站着吧,来得不是时候,不知夫人正在梳妆。茶还没敬不敢坐,夫人将将进府,即便您宽厚,我们也不该乱了规矩,妾在这儿等着便是。
        【头上顶着一个侧夫人,就得懂尊卑,知礼数,既然决定装就得装得像,装得彻底,若连自个儿都骗不了,又怎能骗过这府上的所有人。图门在宫中待过,看过的弯弯绕绕比我多,她侍奉在妃嫔身侧,自是要比寻常闺阁里的女子多些见识,我素来不敢轻视任何人】


        4楼2019-12-23 15:16
        回复
          (概是在宫里侍奉的差事,将我养得素来不喜欢恃上凌下,她愈如是说,我手愈是僵着了。本来正侧之分,都是做给旁人瞧的,内里如何,冷暖自知也便罢了。她叶氏上赶着做样子给旁人看她贤良淑德,自然——就让她做全了吧。观棋看我迟迟不将钗环入鬓,将想侍奉,我夹枪带棒乜斜了她一眼,同沈叶氏撒了娇。)
          来,妹妹瞧瞧我这钗如何了——
          (姐姐妹妹,宫里瞧多了,做不得真。何况,我同叶氏怎么算个先来后到呢?我同初洲绍贞年间武阳婚宴见得,她先于我嫁入沈府——真计较,如何计较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2-23 15:26
          回复
            【在线偷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12-23 15:33
            收起回复
              【闻言轻步上前,在她身后稍稍偏首望着那妆镜里的女子,明艳之色衬这富贵簪钗恰到好处,那面铜镜中,她的模样清晰,眉眼中皆是喜色,后头是我有些模糊不清的半张脸,素净清雅,截然不同。面由心生,我与图门自是不为同类,这样也好。太相似的女子凑在一处久了就不新鲜了,她是正夫人,是宫中女官,沈府礼娉,我是侧夫人,家世虽不显,可捧着的有明黄圣恩,又先她一步进府理着长松后宅,这权她想要我也会给,就是不好给的太轻易罢了。凝着她镜中好模样,抿唇微微一笑,眉眼弯出的弧度恰如骨中透着的温柔】
              夫人好看,这钗是锦上添花。可要妾帮您簪上?


              7楼2019-12-23 15:36
              回复
                嘴甜——难怪这么多年长松房里就你一个人。
                (她欲来敲打我,我也敲打敲打她,八旗儿郎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况长松官场上还有往来,独独守着她一枝花,实为外人不齿。今日可以是我,明天也可以是别人。只她需同我忍下她这根刺一样,忍下别人,尽管那刺在喉。但是这么想儿——我还是嫉妒的,我晓得他早有佳人在侧,妄对我这么些年的心思,也属实恨,恨她占了长松这些年。她轻轻巧将钗掖进乌鬓,抬手抚去,环佩叮当。便施施然落了正座,候着她奉茶。)
                薛妪,沏壶茶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2-23 15:54
                回复
                  【为她带钗的手因为她这句话微微一顿,面露为难的神色,尔后还是将那钗带的妥帖,垂眸低语】
                  夫人这话,妾听了只觉惶恐。
                  【听着就好像说我独占长松,半分容不得旁人似的。我虽确实这么想的,但面上哪能显露,我一个侧夫人霸占着后院,传出去不会道我情深,只会嫌我善妒,这样的名声我可不敢要。再者说了,房里无人那也是长松的安排,与我何干,我若真有本事让他对我唯命是从,那今日哪有坐在这儿的图门呢。端来了热茶,从那老妪手中接过,半分没迟疑地跪在图门面前,将茶高举】
                  请夫人喝茶。
                  【虽是半低着头,却也能瞧见她伸手来接的影儿,见她离我这茶盏还有分毫时使了巧劲将茶盏往自己这个方向松了手,若是离得远了角度不对,还有些像图门推过来的一般,茶水有些热,烫得手背发红,因着是朝我自己的方向落下,咣当一声,细碎的惊呼后溅了一身茶水,今日正好,穿了件色浅的衣裳。】
                  【我知道,图门一定看出了我的小动作,可这不重要,因为待会儿府中所有人都会看到头回来敬茶的,平时最是文弱的侧夫人叶氏,带着一身茶水污了的衣裳,惶恐不安地离开了春桥。茶水落地的瞬间自己面上便是满满的不安,忙伸手跪在地上收拾那茶盏,抬眸再望着图门时,眼眶微红惴惴不安】
                  都是妾的不是,求夫人恕罪,妾这便收拾妥当,再为夫人敬一杯茶。


                  9楼2019-12-23 16:09
                  回复
                    (她奉将茶来,故意将盏摔向她自己,又一脸戚惶跪下。这戏码属实老套,宫中伎俩,竟叫民间如此热衷。我忽而明白如妃娘娘为何要指给我宫中侍奉过的人来与我,与宫中弯弯绕绕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我递了观棋眼色,她便跟着跪下了——跟着跪了一屋子的小婢子,属实给叶氏好大的脸子。我还想着,初次见面,和气为重。只她要先煞我下马威,戏台子都搭起来了,不入戏何以对得起她这番波折。我矮身将薛妪扶了起来,柔声道。)
                    您受累。
                    (继而对叶氏)你是有罪——(欲语音稍顿,睨她满目假装的惊惶)薛妪是婆婆遣过来的人,而她背后,是娴妃娘娘的恩谕。连我都敬着三分,你虽手捧圣恩入沈府,不妨我与你拉出个人来问问,是不是手捧圣恩——便瞧不起娴妃娘娘了?叶何便是如此家教吗?你且跪着罢,薛妪同意你起了,再起——
                    (又点起了观棋,献书两个,叫她们去枕叶请叶氏平素用惯的侍梳侍衣,叫她们带两件衣服来。又怕观棋献书不懂说话,千叮万嘱。)
                    就说我同侧夫人一见如故,研究些新式的发髻钗环、衣裳服配。多带几件,叫侧夫人好有些挑选。而至于她身上这件,受累叫她换下,用红胭脂盖一盖。反正茶渍洗不掉,胭脂也洗不掉——赔一件衣服,我还赔的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2-23 17:00
                    回复
                      夫人慎言,妾虽不知妾何时又得罪了这位薛妪,但夫人这话还当再斟酌斟酌。【跪在地上,依旧是楚楚可怜之态,言辞怯怯,眉尖轻蹙,一副狼狈无依的模样,一眨眼这泪珠子便簌簌落下】
                      夫人不让妾起,妾自是不会起的,妾不似夫人进过宫,见过世面,又不如夫人通晓规矩礼数,夫人如何罚妾,妾都是认的。只是夫人此时提圣恩妾实在是觉得不妥。连寻常百姓都知晓,皇上是天下的主人,即是万民的主子,这圣旨是皇上的旨意,自然是世上最尊贵的。夫人觉得妾做错了,直接说妾就罢了,为何还要将圣恩与娴妃娘娘放在一处作比,您说,若是让有心人听去了,误会夫人您的意思是娴妃娘娘的意思大过圣恩,娴妃娘娘遣来的一个奴才大过领了圣旨入府的侧夫人,这种话若是传扬出去,那不就糟了么?长松又在朝中为官,妾以为...哪怕是深宅内院,行事也当谨慎,内宅事说内宅的就罢了,这什么圣恩后宫说错了便是大不敬——
                      【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一迭声地说着自个儿的不是】说来说去还是怪妾,惹夫人生气,让夫人心里不舒坦,妾愿领罚。只是夫人进门头一日便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怕不美,毕竟夫人未进门前府里都是安安静静的,所以妾愿自请禁足枕叶,还望夫人莫与妾计较,妾本也是无根浮萍,叶何亦是表亲,平素来往甚少,这些时日也只赖长松庇佑,才求得安稳归宿,夫人进府,妾自是万分敬重,还望夫人允妾一条生路,妾日后一定本本分分的。
                      【哭得凄切,眼睛红红的,本就是单薄身子,这会儿跪在地上更是显得瘦弱。她说与我一见如故,我偏不接,就要这般诚惶诚恐,好像她是食人的老虎一般。换衣服,抹胭脂,又能怎么样。流言想传,怎么都能传,再者说,我就不信往后她能让长松再也不进枕叶一步。我不愿意上来就装好人,更不愿意与图门姐妹相称,她瞧不上我才是最好,不然往后相峙,哪里来的由头】


                      11楼2019-12-23 17:34
                      回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表面似说我受过宫围搓磨,识礼知仪——实则扣我不敬皇恩,有负正夫人其名。叶氏,好大的帽子啊!
                        (附掌相和,并不着急同她去辩皇恩浩荡之下人言可畏的欲加之辞,只托着腮,老神在在将婚前同峤姐儿一道铺买的胭脂陈开来,依次扣开盖子,挑了个最红的,由观棋去剥她衣裳,盖在了她那块弄巧成拙的茶渍上,眼不见心不烦。而后,释然一般慢悠悠走到她跟前,葱指撑起她的面颊,好一张我见犹怜的脸儿——可我不是长松,可怜不得。我盯着她故作姿态的眸,嗤了一声。)
                        你是说的没错,手捧圣恩入府的侧夫人,委实比得过一个老妪。我也不同你讲那些七拐八绕的,我只同你讲——娴妃娘娘姓沈,而你如今该唤一句沈叶氏罢?你去同天下人哭你在我春桥受了委屈,你去问问叶何敢不敢去圣前,问一句何故娴妃恩谕入府之人能叫你受了委屈——是宠妃妙姬更得圣心,还是你这个赐过婚之后便忘到九霄云外之人妄图攀附这点圣恩扣我的帽子更入圣意?然后再叫叶何跪在圣前,说一句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天下子民皆受皇上泽被,皇上便会越过长松,插手臣子家务事了?但娴妃娘娘和如妃娘娘的恩谕,我便是不用进宫去跪哭——我只消同婆婆说一声,便能叫你在这内宅连立锥之地都无。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皇上更难。叶氏,该慎言的是你。
                        (狠狠撇开了她的粉颊,清冷冷再掷声。)更何况,辱圣这个帽子,你敢说?长松可不敢认——回头流言蜚语该找的人也还是你,你是久侍长松不假,但危巢之下又安有完卵?我当再诫你一句,噤声!至于禁不禁足,你开心就好。反正春桥出去的,是万万无人同你说过一句,禁足。
                        (而待观棋献书拿了衣服回春桥,侍她新装,梳她新髻,连人带旧衣裳——送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2-23 18:03
                        回复
                          【海豹式鼓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12-23 21:40
                          回复
                            (趴墙头)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12-26 20:23
                            收起回复
                              【代替楚嬛红绫趴墙头】


                              16楼2019-12-28 21:1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