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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钦雪】普通女孩敬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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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01 01:26回复
    典衣-喻识筠
    黑云如翻墨,白雨乱入船舱,昼夜已分不清晰,耳畔能从舱壁旁听见大海怒啸。忍着头痛脑裂的眩晕,终于结束今日劳作,在飞廉号忽扬骤降抵抗狂风暴雨中,喻识筠终于推开小隔间门将自己扔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刹那间强忍得晕船之症蜂拥袭来,轰隆隆地雷雨声仿佛海妖怪兽,仿佛顷刻间要将栖息之所吞入口中,忍不住轻颤身躯,那颗小心脏伴随着风浪起起伏伏。
    昏暗地隔间目之所及看不清周遭,只觉得身旁藏匿着小兽伺机而动,终于不知是哪里什么东西骨碌碌落地,惊得坐起,喻识筠恐惧惊慌的打量过去,但再不敢独处,她想即刻去往人群。
    她顾不及漂亮,只将衣衫稍整,小心翼翼推开门,廊上悄无人声,因为防火那些油灯已灭,长长廊道像极通往地狱的大门。
    喻识筠背脊一凉,已不敢往人多的集会厅去,只往隔壁奔。急促地敲门,伴随“笃笃笃”地声儿里是喻识筠有些颤抖的叫门:“敬典灯、敬典灯、钦雪!钦雪!”已失了往日和风春雪。
    -
    典灯-敬钦雪
    海洋的诱惑远不止瑰丽的传说。
    敬钦雪拖在疲惫身体回舱休整时不止一次抱怨着。
    她真是累极了,平素简单枯燥的工作在海面船只上显得困难又繁琐,她要留心计算灯火储存,还要分神照顾其他女官,从未出过潮音的她们要比她更脆弱无助些,颤栗着维持仪态的样子,像极了圈养多年的笼中惊雀,怕的直发抖,却也不敢飞。
    她好笑又心疼,暗暗定下明日再偷偷讲些域外故事给她们,怪可怜的。如是想着,指尖从耳畔轻轻一转一捏,卸下枚成色极好豆翡坠子。
    敬钦雪将烛台挪过来些,乳白掌心托着耳坠照看,盈盈有微光闪烁。
    “怎么……啊——!”
    船身颠沛,凳腿打滑,她仓促间抓住了桌缘,襟带飘飘荡荡,有一股力推她向后,她偏要向前,在下一个海浪拍来之前抓住了烛台贴舱靠着。
    鬓角散乱,有几绺乌丝湿腻腻贴在颈肩,往日艳如三春桃李的敬钦雪此刻狼狈的虚喘着,她一点点向门边挪去。
    “我在,我在,是,喻典衣吗?”
    她微微眯起凤眼,等待这声轰雷过去才说。
    “灯,灯怎么样?”
    她心下一沉,咬着嘴唇强撑着安慰。
    “我数三声开门,你小心,别撞狠了。”
    “一、二……”
    “三!”
    -
    典衣-喻识筠
    巨浪汹涌,让喻识筠脚下不稳,时常得左右吊脚,当隔门里侧隐隐传来声音碰撞声,以及短促的尖叫,她一度认为这屋里莫不是被水怪霸占了?然而当一波巨浪雷鸣翻涌而过的间隔听见属于敬典灯的声音,她才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象生生按灭,也恢复些理智,而夹杂在风暴轰隆声中敬氏随后的话语,喻识筠听不清便不在乎了。
    “是我,你快些开开门”
    “那灯……”
    突得船舱倾斜,紧贴于门的身躯也骤然空虚,一晃间便穿过门禁身不由己向里面的人冲了进去。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黑漆马虎也不知撞到何物,勉强站住,隐隐瞧见人影,但仍把持不住自身,值得捉着桌沿,急切地询问:“钦雪……你还好吗……我……对不起啊!”
    -
    典灯-敬钦雪
    太疼了,太疼了……
    她冲进来太猛,敬钦雪一个单薄女子到底没护住,被门直直撞向舱,手中烛台也在呼啸风中跌落、熄灭,眼前一片乌黑。
    “嘶——”
    敬钦雪半摔在地上,胳膊肘边是摇摇晃晃的门,隐隐有一两血滴声,伴着极淡极淡的血腥味儿,她拿另一只胳膊撑住身体,一点点向舱体靠。
    “没事,没事。”
    敬钦雪慢慢稳住身体,她敏锐的听到屋外其它舱的呼叫,上下层的脚步走动,飘扬的旗角。她凝神屏息,一点点安抚指引这位初次出海的喻典衣。
    “暴雨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有小小颠簸。桌上还有柄烛台,打开台底内扣,里面有火石具。”
    敬钦雪抿了抿干涩的唇,掌心包着另一臂被划破的伤口,她压着半散的髻向后靠了靠,祈求着。
    “你摸到桌子,就能点亮烛台。别怕,别怕,风师保佑我们。”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2-01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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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衣-喻识筠
      耳畔轰鸣仍未停歇,映衬着敬典灯的话愈发苍凉,喻识筠尚存的理智知道,暴雨还未过去,但那些镇定的话仍旧使得她渐渐平静,她按着指引,慢慢捉着桌沿努力在颠簸中寻找平衡,探出手腕在桌面上摸索那柄烛台。
      冰凉的触感让喻识筠拥有一丝安全,又迅速找到火石,几次摩擦,终于,黑暗中迸起一簇光亮。
      欣喜尚未成,一浪打来,使得船舱剧烈倾斜,喻识筠惊慌中双手摇晃,两脚迅速摆着马子步,仍紧握烛台与火石。终于平息时,她急忙再次击打火石,当光亮燃烧,迅速点亮烛台,便急促地朝敬氏望去,因为就在刚才刹那的光亮里,喻识筠眸子里是闪过敬氏手掌裹住的边缘溢出的血丝。
      “你受伤了?要不要去找司药?”
      喻识筠紧紧捉住烛台,生怕它再次掉落生事。
      武世家的底子让喻识筠在颠簸中比旁人更容易平稳,她离敬氏近些,伸出一只手接她
      “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吧”
      喻识筠仍旧是心有余悸的,她害怕黑暗以及幻想中飞廉号的沦丧。可是职责使然,她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典灯,这烛台……我们安坐了,还是灭掉吧。”
      敬氏瘦弱柔软的身子让她不忍:
      “你这屋子里可留有伤药?不然我去取我的给你抹上?”
      雷雨轰鸣声,也不知她听得几分。
      -
      典灯-敬钦雪
      灯终于亮了。
      敬钦雪从未像今天这样渴望这道光,她心里慌张惧怕却要在黑暗中强撑做别人的光,幸好幸好……
      她微微翻侧身子借着那道昏明看受伤的胳膊,白玉有瑕,是一道长约两寸的划痕,雪肌破皮,丝丝红血凝出。
      她很快别过眼,紧张的盯着喻典衣动作。
      “你小心,小心。”
      她不合时宜的想,这怕是仪态万方的喻典衣从未有过的一面,衣裳凌乱的跨步站着,像个市井粗婆。敬钦雪胡乱摇头把那些纷杂好笑的想法丢掉,她嗳嗳的应了两声,贴近喻识筠。
      有人拿事了,她便很少主张,乖巧的应着话。
      “灭了吧,灭了吧,小心再生祸端。”
      又一个浪翻打船身,敬钦雪不由的向喻典衣怀里歪去,后话听得懵懵懂懂。她只能再问一遍。
      “屋里?我屋里只有我那些宝贝藏品,嗳!我的坠子也掉地上了。”
      她急的扯动到胳膊,又窝缩回去,后知后觉的委屈起来。
      “我连药物都未多备,喻典衣,你有伤药可以借我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01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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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衣-喻识筠
        待她靠着坐下,喻识筠匆匆小心地将灯火熄灭,骤然进入黑暗,冷不丁抖了个寒颤。双手紧紧抓着床沿抵抗着来自大海的颠簸。
        忽地有软香撞进怀中,细弱软酥,喻识筠知道那是敬典灯。她尚存得恐惧,似乎因这柔弱,突而消散些,她抵抗着摇摆地船舱,放开床沿:“钦雪,不怕啊……暴风雨快过去了。”
        手臂环住她纤细腰肢,不让她再次摔倒。而耳畔传来她的回答,让她紧绷的脸忍不住抖动:“你呀,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忘记不了你的宝贝”
        听得她痛的吸气,也有些心疼:“莫急,等平稳了再找不迟,这四处封闭,丢不了的。”
        四周黑漆漆的,喻识筠怎么能不怕,可是不让她回房去取,她有于心不忍。踌躇着,关心战胜了恐惧,她轻声说道:
        “钦雪,我那里有些伤药,这就去给你取,你自己小心些啊,一会开门时,可得躲好了。”
        喻识筠缩回拥着她的手,拍拍她的肩,也为自己默默打着气,小心翼翼站起身来。
        -
        典灯-敬钦雪
        嗳呀,好难为情啊……
        敬钦雪窝在喻典衣怀里耳尖尖悄然红了起来。
        她好温柔啊,一点也不粗婆,我错了我错了,敬钦雪偷偷瞅了眼喻典衣又很快低下头,手心紧紧拽着她衣袖。
        “我……咳——”
        敬钦雪清了清嗓子,想做出一副知礼明事的样子。
        “我不添乱,等这阵风雨过去再找也行,你……”
        她迟疑着,又咬了咬唇,年轻嘴快。
        “你方才过来没踩到吧。”
        “我是想说别绊着你。”
        喻典衣的关心让她脸红耳赤,仿佛自己这个海贸右副使的女儿是个空壳子,真遇上事儿反而拖累她人。
        可她确实不太想动,也不能动,她痛的要死,自己也是第一次被撞的昏头昏脑,方才自己接济了喻典衣过来,喻典衣现下好心回报,要不就让她去吧……
        犹犹豫豫间,喻识筠已经收回胳膊,敬钦雪只能自己挨着船舱靠紧,她侧横着腿脚卡稳自己,点了点头,眼风只能瞥见喻识筠的裤腿。
        “谢谢你啊喻典衣,你自己也要小心,你小心啊。”
        她走了。
        敬钦雪贴舱蹲着,一手握拳抵在嘴边,她心里默默数着数,竖起的耳朵听滔滔风响雨怒。
        不知多少个风雨声中,忽然夹声脚步。
        她惊喜的抬头,身子已经从原来的地方滑到稍靠后的一片空地,一抬眼就能看见门口。
        “是你吗?喻典衣!”
        -
        典衣-喻识筠
        当喻识筠再次推开门,迎面而来的长长黑暗走廊,已经不再如之前那样恐怖,虽然她仍旧充满未知,仍旧能听得见大浪滔天,可她再不是之前跌跌撞撞失魂的样子,她内心里带着赤子之心,她要帮助敬钦雪,她是要坚守自己的岗位。
        喻识筠坚定的迈出步伐,踏步、移步、推门,她一气呵成。耳畔仍旧是咆哮,脚下仍旧忽上忽下,她在自己房内借助些微光亮,寻找着自己备下的创伤药。腰肢撞上桌角,脚下踉跄,哪怕额头不小心撞去墙壁一阵阵恶心眩晕,她仍旧坚持着,终于她找到了那一包金丝布包裹着的金疮药。干涩的唇,终于弯起。
        喻识筠背靠屋墙休息片刻,顺应飞廉号的晃动,她再次开门,此时脚下有了经验,不在慌乱。到了隔壁门前,她听见里面惊喜的呼喊,也轻松下来,她应:
        “嗳,是我!我回来了!”
        -结-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2-01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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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记-谢拂龄
          日落虞渊。
          “在潮满时的海湾,我是经常的,经常的,深深地感念着吾神。”
          水手粗粝的唱腔自远处传来,谢拂龄掀开半扇杉门,看到漆栏边刻画着的风师的灵兽,可怖的獠牙和炯炯的神眼在晚霞中栩栩如生。
          历经风雨,水手总是热衷于歌颂神迹。
          她已然换下官服,浓红绫织宽舒地向右披着,露出荼白的上衣。
          玉狮纸镇压平她的家书,墨团由于海风的吹拂,生出无数细小的痕向四周欹伸。
          久困船舱,虽说一动不如一静,但也更易烦躁。
          谢拂龄手撑下颌,长叹声气。
          架格上有几至高悬银丝的小木棍,挂住色彩明艳的人偶。
          “我若是昧诚心,自有天鉴知。”女声柔怨,头戴翠钗的小姑娘,一手搭眉,抬袖揾泪。
          这正是曾在行宫时,陆夫人时常请她们听的《荆钗记》。
          谢拂龄听得不算认真,此刻却也能哼唱几句。
          -
          典灯-敬钦雪
          天际晕醉,一只白鸥飞离船帆。
          撕开朦胧的海雾,水手在虔诚歌唱。
          敬钦雪跟着哼了哼,大概她天生没有这等天赋,一首成曲的歌,从她嘴里念出就是成文的话,深情的,无力着,跑飞曲调。
          她闷燥的叹口气,下巴抵在手肘极目远眺,远方一线相交的地方,是礁。
          海浪一叠一叠拍洗着礁石,忠实笨拙的执行某种定式命令
          “三……六……十一……廿二……”
          敬钦雪小声念着,指肚点在嫩白的脸颊记数,竟也敲红一小片。
          她眉心小蹙,妙目下垂,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无趣。
          巧妙的是,此际身旁传来几声清婉的戏腔,敬钦雪轻手轻脚的摸过去。竟是谢司记。她傍在船身侧角正能看见通身写着“闲日无趣”的谢司记,依稀瞄见杉木架格,好像还有叠绘彩皮影。
          “谁待要赴春闱,便做到腰金衣紫待如何?”
          敬钦雪拐出来,一身雪青银兰绸,款步亭亭,芙面沁笑。
          “谢司记哼的是《荆钗记》?”
          她做了礼,止步在不近不远的位置,拿捏着分寸小小叹诉。
          “从前听着无趣,眼下竟盼着再有它,也能解解乏。”
          -
          司记-谢拂龄
          谢拂龄被亭亭的倩影拢住,悠然的歌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来,脖颈瘦长,有如鹤颈一样。
          “我是只会一句,不过今后应该再也没有‘陆夫人’请我们听这一出了。”
          这种无趣的剧目,没想到在凌乘竟能风靡一时。谢拂龄想到这儿,没有说出这句多余的话。
          目光越过窗格,笑了笑。
          大概是在凌乘太过约束,她的眉宇间,竟生出些出离端庄的散漫。
          “记得社日时,敬典灯换了凌乘风物的画册。”
          “觉得凌乘怎么样?”
          手中的小棍是漆涂的,全红的五根,由她拿着,像是石竹花全开一般,十分鲜艳。而丝悬的小人儿垂眉耷眼,很沮丧的样子。
          -
          典灯-敬钦雪
          敬钦雪心里打着小算盘,故而答起话来也是有模有样。但见她远山眉皱,仔细思索模样,断断续续补添着。
          “画册倒是细致,囊括凌乘的大小节气、风俗,笔触也新鲜。只是……”
          她垂颈笑了,抬袖捋发,海风吹得阔袖飘曳,露出一小节比藕还要白的手臂,皓腕套着一对灿灿金钏。
          “凌乘的规矩太多是定给女人,不巧,我正是女人,实在是难以喜欢。”
          “我若是男儿,也会更欣赏潮音。”
          漂洋过海看遍河山,最终望去的心乡处,还是那座金波城。
          “也不知这趟旅程还要多久,船舱待久了,对着茫无边际的海面,时间紊乱、乏味,无趣……”
          徐徐一抬眼,似是不经意的,落在她手中提棍皮影纸。
          可见惊喜。
          “那是——”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19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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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真的太弧了,我承认了她比我弧,这出戏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结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2-19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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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记-谢拂龄
              是凌乘的女子太柔弱了吗?实则是凌乘的牢笼,哪怕是女伎驰誉百年的剑舞也难以划破。
              思量至半,谢拂龄被她陡然的“惊喜”吓得眉头轻抖,如坠雾中。
              半晌才微笑着垂下头去,平静地应了声。
              “噢这个,这是皮影。”
              谢拂龄的小指跳了跳,擎着棍棒丝弦,递过去敬钦雪眼前。
              “想玩吗?”
              很快,橘红的云覆盖了半个天幕。
              唯一的灯火是书桌上的一豆烛焰,仅这丝微弱的亮色,便将近暮的海天从昏暗中凸显出来了。
              珠冠俏花旦,提剑小青衣,长髯二花脸,纸扇纱帽生,不同戏台各专胜场的小角儿,此刻一概都浸没于浩然的艳霞中。
              谢拂龄托腮看着提剑青衣。
              ——这是即将自刎于乌江的虞姬。
              她的眼睛里兴趣盎然,指尖稍翘,那只拎剑的水袖便横到眉边。
              “听说敬典灯喜欢藏物,有没有见过什么好玩的曲目,跟《荆钗记》不一样的?”谢拂龄轻缓地朝她笑说,“我不大听戏,这些皮影搁着压箱底可惜。”
              -
              典灯-敬钦雪
              她答的漫不经心,在谢司记静默的时间里提心吊胆,想起传闻中冷漠的种种事迹。
              幸好,幸好。
              敬钦雪如捧珠珑的接过漆棍细弦,不忘还之一笑,是抛开算计很真诚的星星笑眼。
              “我有好多好多年没玩过了。”
              实则不过一两年,但她此时心潮澎湃,看万事万物都是绚丽新异,不介意那么夸大几分。
              海上的黄昏暗夜给了流彩皮影很好的施展空间,借着一星烛火,她支弄起粉墨小人。
              烛光给她的眉眼拢了一层绒雾,她在玩一支红袄绿裙的采桑女。
              “戏曲文化发于民间活动,几乎融合了各个艺术门类,可以说是当时民俗的最佳展示方式。在凌乘的土地上,也只有《荆钗记》能存活、传播。”
              眼珠一转,她歪头瞟谢拂龄,也跟着露出徐徐和缓的笑,眉梢微挑,有几分不自知的凌傲。
              “还有一些或是不同与《荆钗记》欲要以极端的故事激起反思,或是纯粹的玩乐,从不思索其中蕴意。”
              她说着又收敛锋芒,洋溢着笑容调侃。
              “我就看过这么几句,谢司记若有意,回潮音后我们约场瞧瞧,我知道好几家老字号,久未光临,想的紧呐!”
              -
              司记-谢拂龄
              谢拂龄只知道金波城中是“空蝉”剧院最具名气,要说起老字号,还真是一无所知。
              她低下眼睫,随意拨弄着虞姬的臂弯,头点地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好,有机会一起去。”
              ——她时而还分些神去看敬钦雪手中的采桑女:这盒皮影是她站在店中精挑细选了半个时辰买下的。
              虞姬的长袖垂了下来,谢拂龄珍而重之地将她收入盒底。
              似乎是担心神情过于冷淡漠然,或者语气流于敷衍世故。
              又添上一句:“到时敬典灯来上嫘坊找我吧。”
              天光昏暗,太阳向西天倾斜,眼看便要沉入靛蓝的海底,谢拂龄朝着那弯稍显得瘦小的月牙儿眯一眯眼。
              “天色暗了。”伸手指了指火苗窜动的鹤形灯,才想起什么似的。
              “前几日我值夜班,觉得白色的灯罩有些刺眼,典灯能不能帮我换一个柔和点的颜色?”
              -
              典灯-敬钦雪
              她支着漆棍的手下一顿,迎着烛光笑看谢拂龄。
              “那就说定了!”
              谢司记的“有机会”原只让她想到温疏的托辞,未料她还有后半句。这人也不冷冰,又或许,是自己独特的魅力!
              敬钦雪压着得意,再看谢拂龄自然无一不好,她一边持着矜骨,一边忍不住借烛光夜色窥视谢拂龄。
              她实在美的雅致,玲珑剔骨,举止大方。
              敬钦雪指尖点在唇畔妙想:或者可以给她换个细腻柔媚的藕荷色,又或是轻柔近桔的密合色。
              总归夜月漫漫,有的是时间挑选!
              -结-
              完结啦!!!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2-26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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