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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07 11:55回复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07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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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 有两张脸的张国荣


      3楼2020-03-07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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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东阁关上门来,为着家丑一桩。
        哭穷哭上琼林宴,也着实是贻笑大方了一些——那时尚无心猜测是出自谁人授意,是否掺杂阴谋其中,玩弄权柄之人甚而不愿称之为“手段”,只持杯酒,在席间哑然失笑,想:要是延章在席,说国家拮据,要斩花销以救国,大可能扑上来就要说话之人以死谢罪。若是去问英宥,大抵她也会说:国之钥若不能持,是换持钥之人,还是换把钥匙?
        我年岁浅时,被允入东阁习政,坐于诸肱骨枢臣之后,此时听着户部天官对侍郎说一句“我们”,正心中升起十分的愧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百官司命,受之君王。昔先祖治国之时,一无燕云,二无苗法,两税输均,国已能持。可是到了今日,为何持不得了。
        ——又难不成,是有我未识得的因果?虚心请教在座之人:旧岁可是大灾之年否?却得到否的答案。
        “国如巨人,四肢行健,百骸司职,五脏无咎,为何轻言自断体肤?是脏器、四肢、百骸之错,还是巨人羸弱,大厦将倾?”
        “尚书如此说,孤面有愧也。业请您万莫如此上书,寒了父皇的心。”
        我垂了眉眼,失落写在蝇头停页,眉山之间。


        4楼2020-03-0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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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出声处看,凭谁也不能说是“巨人羸弱”,“自是肢体的过错。”
          确散如此,正如那日我问韩户部,户部如何持政,以至于要通过裁官来平衡财政,但他也有诸多理由相驳,柿子要捡软的捏,我是他问责诸人中,最软的那一颗。
          “但无论如何,这不是殿下的过错。”
          三殿下习政以来,是与他的父亲极为不同,与他此时远避朝事的外祖也不同,我是极想把那些一言不合便要彻底颠覆重写的人叫上此处听听,再问问何为君辱臣死。
          ――丢人。
          “只是先朝有裁军先例,早做准备,也在梳理各级官员俸禄、车马资费等等,户部若大规模问责,不至于无有应对。”
          殿下见解独到,很想再问一问。
          “京官若要累功升迁,倡导改革、抨击弊政是极好的方法,但这其中掺杂私心几何,很难衡量定论,依殿下之见,此种情形该如何扼制。”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0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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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07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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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他一问,我自座上起,一揖后复陈我见。
              “小辈鄙见,此是三省以内,尚书非是乌台职。以职务之便,不知自省,而威之他人改制,与罗织又有何益。”
              实然我真想抨击党同伐异的一人不在此间,便不说他,恒国公无谓的原则多,其中一条是不背后说人
              “孤不愿听信一家之言,若中有隐情,便桩桩件件陈来。入库几何、出库几何,应有账簿呈台。”
              我亦想不明白这无名之始,仿佛我等置身之玲珑宝殿,也好似火宅,旦夕亏空成了这般模样,户部列席披麻戴孝,在朝会与琼林之间哭得如丧考妣,这实在教人看了,在心生不忍之前先行惶恐了好一阵子,——混无如我曾听闻昔日摩尼一难,毅然举身为国之后盾的户部气概。
              “丰减盈亏,出自涓流,二税之收,有分府、路缴纳,各司支出,亦有事由款项,滥用一掼之初,亏损一厘之始,那时因何不报?如今集腋成裘,再教尚书费心,不过是与人为难。”


              8楼2020-03-07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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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颔首,“诚然如此。”
                但若三殿下亲历一次大朝,见过那些哭喊着撒泼打滚的士林儒生,恐怕就要知道这满篇道理,是无处去讲的。
                我还年轻,叹气的习惯早早便被催得炉火纯青了,但得忍着。
                “殿下可知,他使一郎中与我吏部交涉,占得是自己位卑的便宜,又可说是年少耿介,”而年少与年迈,都是国政事上能不讲道理的两种人,“我等发难,是小题大做,这种事上忍着,让他们烦扰到御前,又是我等失职。”
                朝事上,除非火烧眉毛,互相推诿亦是常态了。――这事儿我固然也做过。
                但万万人推得,却有人推不得,“殿下居于臣子之位,遇到此等事,除了直言面圣之外,还得什么办法。”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3-08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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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琼林宴上,岂非已是直言面圣了吗。”
                  我将笑挂了唇边,乌台风闻,翰林密奏,文人之间口口相传的,便是一朝或良或莠的风评,或明或黯的气运,即使闹不闹到御前,都已经很不好看。一叶障目,是叶障了目,还是叶以为,目已经为它所障。
                  “比起诸臣僚来说,孤亦是小辈,寻常腆居在此阁之中,本来诚惶诚恐,只是那日忽而悟得,既然韩郎敢说,孤亦当敢言。”
                  一切落在一句,既然此身已在东阁之中,此是抒见之处,哪怕少年浅薄。
                  “户部说,诸司耗款不慎,诸司又反唇相讥,户部无治生之才,说至了末,两处攻讦不断,矛不能破盾,盾无可克矛,正如是秋霜与枳果,两处消磨,一般消瘦。若果要查,便不要分什么你部、我部,只要将一笔款项的里里外外,从头至尾,查个清清明明,便知明细。”
                  我转而看像他,目光有几分像那故凤主,毕竟时过境迁,又有谁能知道。
                  “若是孤欲倡行此法,尚书,还还能说一句‘不错’吗?”


                  10楼2020-03-09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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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会说,殿下此法,有治本之效。然,此法并非只有殿下想得出,却至今不得施行,任由诸司执矛执盾,互相攻击,各中缘由需要殿下仔细思量。”
                    我能坦荡,并非是吏部干净,正是因为笃定三省六部之内,无有一处干净,翻查个底儿掉,天下无官。
                    在外面看时,只觉得庙堂之内勾人得很,站在高处不仅能使自己的声音被天下人听见,还能让天下人的声音被帝王听见,能亲手击碎那些老学究衔于嘴边的陈腐道理――只要我站得足够高,我说的话就是道理。
                    那是多年以前。
                    “教官家听到,不是直言,教官家不能装作没听到,才是直言。”
                    是以韩岫一而再、再而三,才使人恼火。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3-1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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