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我死后第一次感到快乐,那种报仇的快感,仿佛在我已经没有了的毛细血管中蔓延,使我全身舒畅。
看守把何猜想扔回了囚室,早晨上工时用一盆凉水泼醒了他。
他们白天要上工,就是一些简单的手工活计。一个强壮的囚犯似乎是这里的老大,对其他犯人的工作指指点点。
何猜想显然是里面最弱小的那个,被指派了最多的工作。
“如果他不做这些会怎么样呢?”我看着那个大块头笑了。
“把那些东西扔了,说你不做。”我幻化成撒德巴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何猜想咬了咬呀,弱弱的说,“我不敢,他会打我。”
“那就让他打,”撒德巴的声音严厉起来,“你活着就是罪恶,还不如被打死。”
“我活着就是罪恶……”何猜想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泪花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溜出来,坚定的说,“那就让我赎罪吧……”
“我不要做这些了!”何猜想把分派的工作一把扔在地上。
“你个金针菇真是不想活了!”大块头上去就是一拳,把何猜想打出去好远,何猜想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是站不起来。
大块头却没有闲着,抓着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上去又是几个巴掌。何猜想痛的哭了出来。
“不干活是吧,”大块头找来一根绳子,“让你们看看不干活的下场。”
说着,把何猜想一摞,吊到了天花板上。何猜想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腕上,手腕的感觉都要断了。
呼啦一下,大块头把何猜想的裤子扒了下来,何猜想蹬腿挣扎,又被扇了两巴掌,嘴角渗出血来。
“干什么呢?”看守见情形不对,走了进来。
“这金针菇不干活,我教育教育他。”大块头谄媚的说。
“教育用的着你吗?”看守白了他一眼,“把人给我放下来!”
大块头听话的把何猜想放了下来,何猜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把他带走,”看守说,“真正教育他还得让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