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决战之夕
|Decisive battle night|
"真是个有趣的’废柴’啊。"
那个男人手中的村雨始终护住了他的后心。
中国，上海。
“各位观众朋友，紧急插播一条消息。”画面切换至气象图，“近日上海附近降水增多，按照气象卫星传来的图像分析，此次降雨将会在半小时后达到峰值，还请在外面......”
高速公路上，只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无声划过路面，暗黑色的机身在雨中仿佛隐于雪中的黑色怪兽。
坐在副驾上的男子还是那身着装：三件套条文西装，领口佩带着卡赛尔学院的校徽，一双略显焦虑的海蓝色双瞳恰到好处的被金发遮住一丝，反而给人另一种奇幻的感觉。
因为他就是凯撒•加图索，现任加图索代理组长，卡塞尔学生会成员永远的老大，“炎魔诗人”笔下的那个“跋扈贵公子”。平日里那个高贵冷漠的他仿佛淡去了一丝，而眉间微挑则表明了他的疑惑。
是的，凯撒正在疑惑。一是他不解诺诺为何现在还没有打电话，二是对路明非所说的那位“楚师兄，他凯撒的宿敌。自从与弗拉梅尔导师分别后，他便一直在思考高阶言灵的事情，多少未知言灵！倘若真的由某一位龙王使用出了未知言灵改变了过去，那真相又是什么？
该死！路明非不是说他是我的命中宿敌吗？可我为何没有任何记忆。凯撒想，他不承想承认自己不如路明非，虽然看起来在某些方面上事实确实这样。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路明非的看法是什么，从校园开放日那天，三峡，日本……如果那个楚子航真的存在，那他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他关掉了手机，让自己强行从思考中回到现实中来。那丝焦虑已经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位跋扈贵公子。
“想到什么事情了吗？”坐在驾驶位上的男子说道：这也是个年轻人,身着明显的中东服饰，神情却给人以雄狮的感觉，“没有想到，阁下居然也会表现那样的表情，真是令人意外啊。”
“还不到你来嘲讽我的时候，阿卜杜拉·阿巴斯。”恺撒说道，“你邀请我来是并肩屠龙的，可还要多久？在我看来你这车和你一样，除了颜色一无是处。”
“应该还需四十分钟。”阿巴斯丝毫不理会凯撒话中的冷嘲热讽，“此次使我的疏忽，因为时间紧急，还请阁下再将就一会儿，至于屠龙，历代狮心会只要做出承诺，便是付出生命也会履行。”
“希望。”凯撒闭上了眼睛，“阿巴斯，你还记得北京之行吗？我好像有些忘却了……”
“当然！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与两位王座的战斗也不可能褪色！你……”
“说重点，当时在场的可不是我。”凯撒依然闭着眼，他又想到了路明非。
“这也多亏了现任的学生会长——路明非的帮助。在他的成功拖延下，我们成功重伤了龙王耶梦加得，在耶梦加得和芬里厄……”阿巴斯略带激动的讲出了他们是如何与两位王战斗并逃离尼伯龙根的，“当然，路明非会长现在好似已被学院列为严重危险分子了，真是遗憾……”
“路明非……”又是路明非，凯撒睁开了眼睛，他又不由得想到那个“废柴”，想到他入学第一天的壮举，想到那段“牛郎”经历，想到了真和源稚生——那只象龟，蛇岐八家大家长，日本黑道的皇。
凯撒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的剑式：精准，凌厉。
“蜘蛛切……”凯撒低呐着。
“嗯？”阿巴斯回应。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几位故人，他的刀……”凯撒突然愣住了，“阿巴斯，蜘蛛切还在你那吗？”
“嗯，和童子切一并供放在家族。”阿巴斯回道。
凯撒记得，那是源稚生最珍视的两把刀，只可毁灭，不可蒙尘。刀不在阿巴斯手上。
可那个代号乌鸦的男人确实替源稚生将配刀赠予了谁？那人是谁？一位蓝瞳中国人，黑发，和路明非气质截然不同，却看不清他的脸……一切仿佛就要浮出水面。
“右京·橘……”凯撒抬头，却只看见了窗外的风雨，倒映出了眉头紧锁的他。
那是一双栗色瞳。
……
尼伯龙根，高架桥。
炎魔诗人，不，应该说是芬格尔·冯·弗林斯。这位名响守夜人的“优秀”作家盯着迈巴赫远去的车影，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死侍，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枪与子弹一起出膛，狠狠地砸在一个死侍的脸上，溅起一滩黑色雪花。
死侍群传来嘶吼，将其彻底包围。
他清手抚摸着手中的长刀，刀名村雨。
“来吧，炎之龙斩者可是不会退缩的！”芬格尔轻哼一声，他缓慢转动村雨的刀柄从前方划过，刀锋所向之处，死侍莫不惊恐退去，它们的眼睛随着刀身移动而移动。
终于，村雨划过了一个半圆，而本处于半圆中的死侍也已退到三米之外，惊喜与惶恐在黑潮中蔓延着，如果还能看出它们的表情的话：远处的死侍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此处涌来。
芬格尔环视四周，还没散尽的王座威压让大多死侍不敢靠近那片区域。他突然怒吼着跃起，向着刚刚假奥丁所在之处落去；在他身后，死侍眼中对血肉的渴望也超越了恐惧，芬格尔的气息对它们好似有着致命的诱惑，死侍们也飞跃而起，拼命的将双爪向着前方的那个人影；他前方的死侍们也几乎同时扑了上来，其中最瘦弱，也是最轻盈的那只跃起的比芬格尔还高，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村雨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上挑去，就像一位临死的角斗士对着敌人挥出最后一刀，无论成败，无论是否会被拖入无尽的地狱，只是纯粹的一刀。
“砰”，那只死侍被上挑的刀刃抽飞，砸在芬格尔身后的几只死侍上，同伴的利爪洞穿了它，它顷刻间就被四分五裂。芬格尔接着刚刚的那股力骤然下降，躲过了其它死侍的攻击，村雨也被他背在背上，他扭头看向身后乱作一团的死侍们，飞速向前奔去。
“师弟啊，你不请师兄我好好吃一顿，我可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
……
暗处。
酒德麻衣微微一怔，凭借多年的经验和言灵“冥照”，再加以成群死侍的尸体作为掩护，连死侍群都没有发现的她，却在刚刚与芬格尔正眼相对，那道目光穿透了死侍间的缝隙，酒德麻衣知道他是在看她。
那个男人早就知道她的位置了。
酒德麻衣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狙击枪，并不特别精密，却是一把特别精细的枪，符合全天候地形作战，枪的每一个部位都被她改装的完美契合她一人，不知已陪伴了她多久了。
贤者之石静静的躺枪膛里，她一直带着它，从日本到现在。东京一役后老板就一直没有过问关于贤者之石的事。酒德麻衣自信隔着几层死侍，她也能成功让王之血贯穿前方那人的心脏。也就是说，那个男人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毕竟已经作为假想目标瞄准过多少年了。她想着，纤细的手指轻压两道火，却始终没有加力轻叩扳机。
死侍群渐渐远去，直到目标最终脱离最大射程，酒德麻衣也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真是个有趣的“废柴”啊，冯。”
那个男人的手中的村雨始终护住了他的后心。
……
卡塞尔学院，地下。
这里连阳光也无法渗透，房间的四壁皆为两米厚的混凝土所筑。混凝土的中央，液态的水银缓缓流动。即便龙王想要强攻此处，也势必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此时，密党狮心会的最后一位幸存者，卡塞尔学院从创立到现在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正静静地躺在急救舱中。几天前，一位神秘人物潜入卡塞尔学院，重创了这个只剩下复仇的男人。
此刻，昂热的心电图数据突然趋于平稳，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那被贯穿的心脏逐渐无力，龙血中的力量也开始衰败，当龙血耗尽之时，昂热，他传奇的一生也会走到尽头。
一台台最先进的仪器开始工作，站在金库门外都隐约能听到它们的轰鸣。
……
“昂热，快来，别愣着。”
昂热静静地站立，看着对面的银发男子，一双黄金瞳表明了他高贵的血脉，即使只穿了一件简单衬衣，也能突显出他的气质。
梅涅克·卡塞尔，卡塞尔家族的长子，公认的下一任密党领袖。昂热默默整理了一下衣袖，即使他已经是现存世上最强的屠龙者之一，即使他已经度过了百年岁月，可在这个人面前，他就永远像一个被保护的人，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立刻。”昂热大步向前走去，卡塞尔也转身向前。在行走的过程中，昂热始终落后他半个身位。
即使他知道这是个幻境。
昂热来到这个回忆已经几天了，以前他也回来过，可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而这次，他却不想离开这个梦境了。
脚下的道路不断向前延伸，路旁是清晰可辨的欧洲园林，人们对于几何和对称美的追求在这里体现到了极致：一个巨大的喷泉映入昂热的眼帘。夕阳拉动着他的倒影，在走过喷泉时，他低了低头。
那是一个俊朗的少年，一双黄金瞳没有给他带来丝毫暴怒的感觉。反而衬托着他暗黑色的校礼服更加绚丽。
希尔伯特·让·昂热，就读于剑桥。此时，他受密党狮心会创始人梅涅克·卡塞尔的邀请，出席一次会员会议，关于一件惊人的发现。
这里是卡塞尔庄园。昂热想着，虽然年代久远，可他还是回来了。
也就是在今夜，龙族夜袭，密党精英近乎全灭，存活者唯昂热一人，史称：
“夏之哀悼”事件。
昂热深吸一口气，必须保持冷静，这是梦境；而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屠龙菜鸟了。如今自己的年轻的躯体里，是一位已征战了近一个世纪的恶灵！他要在这个梦里，做到自己以前没能做到的事：
将王审判于王座上。
从开始认识到自己是在梦境中时，昂热便在不断使用自己的言灵“时间零”，有一个发现他还是颇为满意的：“时间零”在梦境里的强度与现实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可以爆发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老师——夏洛子爵。他也是狮心会的一员，那夜，他与几只龙形死侍同归于尽。
我会改变它的，昂热在心里默念。
他很清楚，这是言灵，从那天他活下来时就缠住他的言灵。直到遇到那个偷袭他的人时，这个言灵被彻底引动了。这是一场横跨百年的杀局。有东西在一百年前埋下的因，在他遇袭时结成了果。
他已走到了混血种所能掌握的“时间零”巅峰，而对手，北欧神话的众神之王，却没有受到任何压力。
不，或许应该称之为——天空与风之王，奥丁。
那个言灵随着心脏的刨开发挥作用，如果他不能在梦里改变那注定的过往，他就真的会死去吧。他还没有杀死那夜的王座，他还没有找到尼德霍格的行踪，他还……昂热抬起头看向眼前辉煌的建筑。
这一战，他还有太多疑惑。
龙王为何会放下自己的身份，像人一样思考？
……
雨中的公路。
迈巴赫如幽灵一般狂袭，又好似一个没有退路的暴徒。
车内，仪表盘上能够达到的极限都已达到了极限。而那个坐在驾驶座上的暴君任然觉得不够快。迈巴赫已经发出了来自地狱般的金属摩擦声，暴君脚下的油门却又更深了些。
雨刮器已经达到了最大功率，可前方的道路依旧模糊不清，路明非的眼睛中已经泛上了血丝，瞳孔的最深处，一朵炫目的金色玫瑰正在悄然绽放。
第一次，路明非对这种几年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车生出了愤怒：
“为什么这么慢？！！”
可是沉默的车身无法回应他，就算他身下是一条飞龙，在这种消耗下也没有力气去回应某人的咆哮了。
车内还是缓缓地播放着那首爱尔兰歌*
……
Father,dear father,
You’ve done my great wrong,
You have married me to a boy who is too young,
I am twice twelve and he is but fourteen,
He’s young but he’s daily growing.
……
可那个男孩死了，路明非想。而那个红发小巫女也将迎来那样的命运。即使已经经历了九十八次地“未来”，他却依然为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而战栗。
毕竟，那是诺诺啊。他想着，神情恍惚。
迈巴赫即将撞上路边的防护网时，时间停止了。幽灵停住了，雨滴静止在空中，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孩童出现在窗外。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只能抬起胳膊，敲了敲车窗的中部。
“又见面了，哥哥。”路明泽笑着，“马上就是十二点咯，你已经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还是不选择放手呢？就算你这次又救了她，可你还有命下一次去救她吗？这可是你最后的1/4了，虽然我是魔鬼，但你也是我亲爱的哥哥啊！何必将所有生命放弃在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身上呢？为什么……”
车窗缓缓降下，那是一双超越世界一切的黄金瞳，俯视世间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我知道你有办法，something for nothing，可以将一些效果附加在车上吧，比如加速？”路明非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给我，我便会向你交出最后1/4的生命，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小魔鬼拨开暴雨围成的帘幕，慢慢地消失了。
“Something for nothing,60%融合，4倍增益。”
幽灵突然复苏了，仿佛有无穷的能量在车身里穿梭，路明非最后瞧了一眼小魔鬼消失的地方，猛地一打方向盘，迈巴赫重回正轨，急速向前驶去。
结界悄然崩碎，迈巴赫化作一道流光，也消失在烟雨之中。
两颗晶莹的水珠，最先落向地面。
暴雨倾盆。
……
圣心仁爱医院。
是的，她没有听错，那就是歌声。最后一刻，他还是来了。
“路明非，别***来了！”诺诺打光了最后的子弹。
迈巴赫冲破了墙壁，奥丁手中的昆古尼尔即将飞出。
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话说：
“这不是你的命运，这是我的，师姐。”
从三峡，北京，东京，到现在。他每一次生命的付出，都与她有着必然的联系。如果这是他的命，他认了；可要牵扯着诺诺进来，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鬼。
“路鸣泽。“他轻声呼唤着。
“小的在。”
路明非又深深看了一眼诺诺，好似要求把他刻在心里。
“最后的1/4,你拿去。”
……
路明非与奥丁厮杀在一起，诺诺无力地靠在角落。
“来吧！”黑翼下，王低沉着，“奥丁，王与王的战斗，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话划过了天际，雷光涌动。
……
尼伯龙根，高架桥边。
芬格尔倒提着村雨，看着倒塌的高架桥桥面与对面仍在不断增长的死侍，忍不住骂了一句：“TMD，我把高架都砍断了，这群家伙怎么还不退去。”
死侍们如黑色潮水一般涌到高架桥的断面边缘，那是成百上千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伴随阵阵同样如潮般的哭泣声。几只妄图跳过来的死侍跌入谷中，些许后才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衬显着那边地狱般的景象。
“它们没有神智，你也知道。”芬格尔身后，酒德麻衣面无表情地站立着，“它们只想给世界带来它们所遭受过的苦痛，就像格陵兰海的那次一样……”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恶心的东西了，反正它们也过不来。”芬格尔打了个哈哈转过身来，看着酒德麻衣，“话说你们和师弟关系不错啊，他的每个重要场合你们都不会缺席。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你还不知道我吧，我书《东瀛斩龙传》中的女忍者上官麻衣就是以你为原型创作的喔。”
“我也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酒德麻衣顿了顿，“至于你觉得我眼熟——酒德亚纪——那个葬身青铜城外的女孩，是我的妹妹。”
“抱歉，我应该想到的。”芬格尔挠了挠头，好似有点歉意。
“没什么，中国有句老话叫’师夷长技以制夷’。我居然和你比口才。”酒德麻衣半蹲在地上，”我们与你不熟，更不认识你的什么师弟。我们只是听从我们老板的安排，仅此而已。”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也不是中国人啊……”芬格尔一怔，“那个老板对你很重要吗?你这样告诉我你的幕后人，你们的老板就没什么意见吗？还有什么是’我们’啊，难道还有谁来到了这里？可恶啊，以多敌一可不是君子行为。”
“老板不是那种在这方面事上小气的人，我告不告诉你他的存在，都不会影响到他计划的一分一毫。”酒德麻衣无奈地摆了摆手，”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自从妹妹离去后，我连这个世上最后一位亲人也失去了……你说他对我重不重要，冯？”
“只有他了。”酒德麻衣静静地诉说着，“只要我还有价值，我就还会跟着他。要不然就连个熟人也没有了，不可悲吗？”
“我倒是对你口中的’老板’有些兴趣了。芬格尔放开手，走到酒德麻衣身边，“不考虑去开车，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吗？”
“你敢去吗？”酒德麻衣笑了笑。
“额。”芬格尔指了指酒德麻衣的腰，“我不去好似也不行啊。”
“那就走吧。”酒德麻衣站起，又恢复了那忍者的风范，“你不会等太久的。”
“那我师弟怎么办？”芬格尔看了看手中最后的雪茄，举起深吸一口，“你的任务不是和他有关吗，师弟挂了的话你不好交代吧，我看你有一代女忍高风，不如我们先去救救师……”
“路明非那边已经有人接应了。”酒德麻衣脱去一只手套，露出纤细的指尖，那手顺便从腰间摸出一把改良过的老式左轮换弹，火红色的宝石从弹膛落下，被她用那手套密封了起来，“至于我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你啊。”
“哈，果然如我所料，你们认识我师弟，也不是单独行动啊。”芬格尔笑着搓了搓手，“走吧，记得拿出你们最好的酒与雪茄。”
“走吧。”她说道。
“请，忍者女士。”芬格尔十分优雅的欠身半步，一瞬间这个满身被雨淋湿的肌肉男身上闪过神圣罗马帝国贵族的影子。
死侍们死死的盯着那两个渐渐模糊的人影，发出最后的哀嚎。
“吵死了，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能不能不要在这时破坏氛围啊！即使你们没有脑子，我还是很火大啊。”
一道黑色火光划开水幕。
一半的死侍被拦腰斩断。
（第一章完，那么第二章会发生什么呢？请期待凯撒与阿巴斯的较量吧，第三章绘梨衣登场！！！）
*：Altan’s 《Daily Growing》
注：这是我本人（天外三十三）在2017年的手稿，与现在的龙族五没有什么关联，不喜请勿喷，合理观看。如果喜欢的话请来bilibili，搜索天外三十三，我现在还在把手稿搬运至网络，欢迎各位龙蛋围观，合理交流。我天外不了解吧内的某些规定，如有违反，请谅解。还有，这是重发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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