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官一边添酒一边看师徒二人互相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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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风来,吹起湖边柳荡漾,吹皱一池湖光月色,但吹不散含笑眉弯。醉眼看盈盈,杏月折了盈杯,如今是出落得越发伶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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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指腹掠过酒坛边缘雕刻的蝇头小楷“纪”字。庭中酒已酿成,纪娘子云游又数月未返。
是酸吗?俯首嗅琼浆,又尽一大碗,但我似乎只尝到纪娘子的甜,纪娘子的慕,还有一份纪娘子对我毫不犹豫的坚定选择——
三魂七魄都因她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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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豪饮三大碗,娇靥酡红,衬得眉眼灼灼,偏要故作惊讶,微颦双螺黛:
“酒明明是甜的,怎么会酸——依妾看来,分明是妾的仙子酸了,吃酒人酿成了吃醋人?”
然不忍再逗她,情不自禁探去柔荑描摹其鬓间,眉上,颊边,若点其红艳艳的唇,转瞬却离,反倒曲指轻轻去弹她额角。明眸点漆,若有所思,檀口逸出话儿似燕语呢喃:
“吃完这坛酒,是要找妾的仙子补上一坛的。眼下桃花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