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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爱难求 (虐)绝美撩人高知受X气场全开霸总攻裴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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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爱难求 (虐)
绝美撩人高知受X气场全开霸总攻
裴辛有一位24k好金主,有钱有颜还会把他揽进怀里亲亲抱抱,可金主只喜欢乖乖软软的小白兔,于是裴辛便像模像样装兔兔,夹起自己的狐狸尾巴小心做人,可是后来他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而他的饲主只喜欢小白兔,于是他被遗弃了。
PS:文中真实人类,狐狸兔子只是指代。这大概就是一个狗血爽虐文。
①我怀有目的接近你却爱上你
②我爱你你不爱我
③分手后性格大变 乖兔兔变身狐狸精
④误会梗
⑤生病梗
......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21 07:15回复
    眼波流转,他连眉毛都在笑。
    从小到大,裴辛便是靠着这副皮相吃饭的。
    他父母走的早,表姑见他生得一副俊俏模样,乖巧安静的性子又格外讨喜,才好意把他从鸟不拉屎的乡下接来城里,好歹给了他一处安身立命的处所。
    对裴辛来说漂亮或许不能当饭吃,但不漂亮可能连饭都没得吃。
    姑姑一家对裴辛无所谓好与不好,他们家庭条件一般,家里有个大裴辛五岁的儿子,城市生活压力大,他们没有能力再去生养一个孩子,但假若要照顾从乡下来的,不求富贵,只求温饱的裴辛也算绰绰有余。
    裴辛男生女相,性格也像姑娘家温顺乖巧。从11岁到18岁,裴辛在表姑家度过了一段看似十分平静安稳的时光。高考成绩下放的那一天,裴辛以702分的成绩考上了首都某所知名大学,由此,裴辛离开了他居住八年的三线小城市。大学的一应费用,裴辛没再让姑姑掏一分钱。
    大学时期的裴辛多少延续了高中时期的某些生活,他的成绩很好,每年都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学金。喜欢他的人很多,追逐他的女孩儿能排满一整间公共教室,可他却连一个青眼都不肯给人家。
    裴辛目标明确,他的眼里只有钱。
    怎么说呢,他压根就不是那帮小姑娘心目中不染纤尘,超尘脱俗的神仙学神。见人挑着三分狐狸眼,唇角一弯,那笑容不带轻浮却平添几分羞涩纯情,就连谢阁,当时也是被他这副无辜诱人模样蛊了心。
    裴辛从来都懂得如何将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极致。俊美的皮相是上天的恩赐,优异的成绩,出众的才华是他手里的退路。
    裴辛对钱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他的父亲死于脑癌。因为没钱治病,母亲在离家附近的工厂里打上几份工,最终比父亲走的还要早——是过劳死亡。裴辛是在穷人堆里长大的孩子。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过得小心翼翼。
    与谢阁相遇时,裴辛只是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狐狸。那年他才大三,勾引铁腕狠绝的商场大佬谢阁是一招险棋,同时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步棋。
    被谢阁像打发一条看门狗般随手扔下分手费,一脚踹了之后,裴辛用谢阁扔下的五百万元入股了一家大型娱乐城。
    单论一张皮,他已是极为耀眼惹火的存在,又因挂着股东头衔,大小被尊称一声总,裴辛在娱乐城更是如鱼得水,无论走到哪里,多的是人愿与他春宵一度 鱼水交/欢。娱乐城老板死缠烂打要留他在公司上班,裴辛不应,权衡过后的结果便是真遇到难伺候搞不定的人物,再通知裴辛,至于来与不来,也只能看他时间。
    裴辛的职业是生物研究专家,他受大学师兄的邀请进入国家生物科学研究院工作,裴辛是个人才,拿的是国家工资。赶上政策倾斜的好时候,年收入能达数千万。
    对钱的追逐是本能。留足本钱,再拿钱去生钱,几年下来裴辛赚了很多钱。
    他能做的不多,但该做的一样没落,为父母修整墓地,把乡下老家的房子翻新,连本带息报答了姑姑的养育之恩。
    裴辛依旧是裴辛,在研究院他是低调年轻好看到迷倒一众女生的魅力生物家,出了这道庄重严谨的大门,他是能洞悉旁人表情看穿旁人心境并随时作出正确反应,在奢靡欢愉的场合推杯换盏的开屏孔雀。
    娱乐城的老板姓杜,他很看好裴辛。两个人一来二往,竟成为跨越阶层的好友。裴辛去娱乐城的频率不高,但几乎次次都能满载而归。他偶尔会替杜玫招待应付些难搞的大佬,同时也能在名流聚集的场所探听最新的商政动向,以是,裴辛的投资从未失手。
    他这几年的生活,虽放浪形骸但绝不淫/乱,裴辛有自己的准则,惹不起的他不碰,有把握驭服的挑逗着玩,碰上合眼的就拉上床。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21 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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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裴辛听他苦口婆心讲完,笑他杞人忧天,“我被他们除名,你岂不是赚了?我没记错开始你还想让我来给你的小鸭子们当主管呢吧?”
      “裴辛,你正经点,我没在跟你讲玩笑话!”
      裴辛眼看他因为自己这点破事动怒,撇了撇嘴乖乖溜到杜玫身后给人捶背捏肩示好,“凭我一身才智,不愁找不到工作。”
      杜玫正色道:“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阿辛,你不该这样荒唐度日。”
      杜玫大他十几岁,若非真把裴辛当自己人,断不会跟他讲这些掏心窝的话。
      裴辛就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才要装模作样当傻子,偏偏杜玫挑明了它。
      当时裴辛是怎么说的?他起身慢悠悠挨到窗台边点了支烟,也收起了脸上那种玩世的轻浮的笑意,“老杜,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以后会收敛些,可你也不要再劝我,我从小到大没什么在乎的,在乎过的也都失去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怕。”
      从那之后,杜玫再没提过这茬,俩人继续按着原来约好的公事公办,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言尽于此。裴辛倒是说话算话,行为举止都比从前收敛了许多。
      临了,杜玫出门前关切问他“是不是最近工作忙?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 裴辛闭着眼嗯声,没再答话。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21 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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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泽看起来的确是个乖巧安静的男孩子,裴辛之所以提他,也不过只是在他身上看到过自己曾经的影子。
        大概谢阁就是喜欢这种一眼看过去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乖乖臣服于他,在他的羽翼下笨拙的成长,笨拙的犯错,单纯的,乖巧的,就算做错事也舍不得施与惩罚。
        裴辛也曾被他宽厚宠爱过,一张顶无辜诱人的脸,但凡对他说句重话,过后谢阁都要自责半天,后悔欺负了单纯漂亮的小美人。
        可是后来小白兔不小心露出了爪牙,暴露了心机,这如梦如幻般的天梯,便瞬间被撤走了。
        谢阁喜欢的是他表演出来的小白兔,不是他。
        谁都可以是小白兔,但不会是他。
        意料之中的事,谢阁没有拒绝主动献祭的方泽。杜玫带着方泽跟他打完招呼便知趣退场,男孩忽闪扑棱的大眼睛,羞赧又举止无措的神态,像极了记忆中的谁。谢阁忽然起了什么坏心思,招手让男孩坐在他的腿间,不过小小的调戏,少年已红透了耳根。谢阁摩挲着方泽的耳廓没由来几声轻笑,同样的戏码多年前也曾上演,那时他竟信以为真。
        这几年,他身边有过许多这样的男孩,本就不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绝款。是个人,有几分姿色,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就是了。偏偏放在他这里屡试不爽,身边人自以为摸透了他的性子,娇弱貌美的小白兔源源不断的往他身边送,他也笑着照单全收。旁人自以为通通是一路货色,只有谢阁自己心里横着把标尺,这么多年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漂亮过那人,表演起来真切过那人,那人才是真正称得上一个“绝”字。
        这事说来未免好笑,他在感情上被小妖精骗过一次,往后看谁都觉得对方是在装,总会下意识的透过眼前人去捕捉那个人的影子。后来他想,大概是他这个人,身居高位,指点江山,被人吹捧尊敬惯了,所以才会对那仅有一次的被人戏耍玩弄的经历耿耿于怀。
        谢阁是京圈同辈人里最早掌权的,十八岁接管第一家跨国贸易公司,二十八岁全盘接手家族企业,后来带领一批心腹骨干致力于开拓国外市场,一走就是五年。此番回国也是看国外局势已定,大家各安其职,他走了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他这两年逐渐转向幕后,前面有各位心腹和职业经理人,他只需在幕后把控大局。
        他今年才三十出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处在男人最好的时间段,他身上有的是超出这个年纪的沉稳和魄力,是那种锤炼的完完全全属于上位者的气场和姿态。他早已经不再与其他同辈人站在一起,他比他们更高一些,即使是那些人的长辈,有些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看他几分脸色。
        他的长相随他母亲肤白鼻挺唇薄,又继承了父亲棱角分明的轮廓,只因常年身居高位,一张俊脸喜怒难见,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进的冷峻。受原生家庭的影响,谢阁生性本就凉薄,后来经历裴辛那一遭,这几年心性越发难测。旁人送来的那些宠物日常逗弄把玩,聊以打发时间,可若是再往深处的,他偶尔也会有独坐高台的怅然,本不是忍受不得孤单寂寥的人,只因曾经有人给过他,所以才会念念不忘,到底意难平。
        他这趟回来也不光是那边的事情结束没牵挂了,还为着他的终身大事,他家里从前便催过他。从他往上数三代,祖辈是实打实的开国功臣,这京城脚下的世家各个都背景深厚,当年他父亲弃官道改走商场,能顺利在商界开出一片天也不单因着家里的背景,还靠着他祖父家的帮衬提携,他母亲容蔷当时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谢容两家联姻在当年可谓轰动一时。只是这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到底是没长久的了,婚后他父亲常年在外奔忙公事,夫妻二人本就微薄的感情更是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先提出来各玩各的,他父亲在外包着二奶,连孩子都有了,他母亲也绝非善茬,跟外面的男人托了感情交了心。谢阁七八岁的时候,正是需要人陪教养三观的关键时期,他那对父母却在外边跟人打得火热,好在他没长歪,而且比一般的孩子更加早慧懂事,就是性格方面跟谁都不亲。等到他长大了,成人了,悄无声息的可以独挡一面了,他那漂亮的母亲才好像忽然一夜之间记起了这个儿子,然后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带风推门进了他父亲的办公室,“谢铭,咱们两个各玩各的是咱们的事,但是,这谢家偌大的家产往后只能是我儿子一个人的,你外面那些小三小四的私生子,休想分得我这家里一分钱。”因此,谢阁在十八岁那天猝不及防收到了一家跨国公司作为成人礼物。
        作为上一辈联姻的无辜受害者,谢阁绝不可能重蹈他们的覆辙。他的朋友前两天还劝过他,不联姻,那找个喜欢的人过下半辈子不就好了,虽说这世上真爱难求,但他可是谢阁,这人在京城名流圈里向来是为人称道追逐的角色。无论是那些惊叹于他成就的政商人士,还是为他一张脸就甘愿前仆后继的男男女女,他身上的任何一点都足够令人为之疯狂。
        想了想,谢阁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别人喜欢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喜欢他的钱和权,喜欢他的脸,或许也会有人喜欢上他这个人。
        那他呢,他还从未喜欢过什么人。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3-21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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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杜玫出门之前,裴辛趴在床上在他身后嘱托,“带两瓶好酒回来。”杜玫问他,“你不是累?还折腾?”“喝酒解乏啊。”裴辛如是回应。
          杜玫跟谢阁打完招呼,拎着小酒回来的时候,裴辛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个人站在窗台,神思远纵,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玫直觉他今天有事,但是也不知该从何问起或者说是该不该问。裴辛并不是个喜好跟人诉说心情的人,他们在一起向来是杜玫说的多,裴辛听的多。欲言又止,杜玫到底没能开口,裴辛想说自然会说。于是他只当毫无察觉,与裴辛把酒言谈。
          不知过了多久,两瓶红酒见了底,裴辛还又多喝了半瓶的白酒。助理敲门道:昨天那位顾家小少爷来找裴先生。
          彼时裴辛已有些酒劲上头。他问,“在哪?”助理报了地点。裴辛跌撞起身,杜玫伸手拦他,裴辛对他抱以妩媚一笑,“放心,我去解决掉这株烂桃花。你知道我一向讨厌纠缠不清。”
          守在大堂的顾少爷见到裴辛就小鹿乱撞奔了过来,裴辛伸手在两人之间隔出一个人距离道“顾公子,我们昨晚讲的很清楚。”小公子与他争辩,“可我喜欢你啊。”
          裴辛颔首低笑,由着酒劲眉眼更是上扬的厉害,“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
          模样不无风流快意,活脱一个现世薄情郎。可恨他此刻竟没有丝毫行走的春~药的自觉,本就惊绝的面庞,在酒精的助兴下是怎样的撩人于无形。这样的男人,纵使再多薄情,也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小公子缠住他的左臂,死不放手,在他耳边嘤嘤相求“小爷我都让你上了你还看不出我喜欢你吗?”
          他今天心情不佳,喝过酒难得话多了些,“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喜欢我哪里?床技吗?”而后漫不经心伸手抚了抚被蹭皱的大衣。
          “我...”小公子到底脸皮薄,道行浅 ,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颊通红。
          两人相持不下,裴辛的目光不经意扫出去,只见谢阁正从拐角处走来。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被酒精熏涵的大脑有些迟钝,这一刻,他借着酒力,毫无避讳地望向谢阁,眼中意味不明,心下翻江倒海。
          直到思绪被对面的小公子大晃左臂唤回。裴辛揉了揉眉心,笑道“顾少,我是有主的人。”顾小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迎面走来的一干人等,裴辛细长的食指不偏不倚落在正中央那人身上,而后他笑道“你看,他来了。”
          宽敞寂静的大厅为了迎接谢阁早早清场,就连这莽撞的顾小公子,也是瞧见了裴辛之后,挣脱着跑进来的。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一字不落的落进来人的耳朵里。
          眼见谢阁一行人明显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小公子也不敢确定裴辛到底是不是在框他。
          裴辛的反应更明显些,自那人出现,他的目光就一直胶着在对方身上,眼底万般婉转柔情,目不转睛,热切的渴望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谢阁则完全不同,他冷着一双眸子,面上看不出喜怒,踏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在他们跟前站定,一双眼睛像无情的扫射机器,目光在裴辛与小公子之间来回巡视。
          小公子最终迫于谢阁强大的气场落荒而逃,临走前甚至颇为义正言辞的冲谢阁揭发“他昨晚还跟我上过床!”裴辛哭笑不得,谢阁脸色愈深。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21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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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打发了幼稚的小朋友 ,大人之间的事情就好说许多。裴辛周身泛着几分酒气 ,只有一双狐狸眼,轻轻上挑冲谢阁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下一刻便与对面的人隔开距离,不疾不徐颔首道“多谢了。”他忽视掉背后射来的深沉目光,潇洒转身,趁对方爆发前先一步撤离,他还是很了解这个人,看上几眼就能估量这人心里蕴着多大的火气。
            临走前他用眼角扫了方泽一眼,但愿谢阁不会迁怒他人,若实在是受他牵连让方泽吃了苦头,也只能想办法改日补偿回来。毫无疑问,能立在谢阁面前对峙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掌心发着虚汗,双手插在衣兜震颤不止,心脏也没有规律突突乱跳。
            等走远了彻底看不见人,裴辛才从兜里抽回自己的双手,他有些日子没犯病了,出来的急身上连药都没带,现在只能靠自己忍着扛过这一阵。
            好在,他最擅长的就是忍。
            小时候忍受生离死别看父母双双离世,再长大一些忍受堂哥肮脏下作的猥亵触碰,后来要忍受思念谢阁爱而不得的痛楚。
            忍是门技术,他修炼的炉火纯青。
            没人知道他曾经多想随父母一同了断生命,也至今没人知道,在姑姑家借居的那些年他被堂哥强摁着猥亵过多少次,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曾在捕杀老鼠中第一次尝到了兴奋的滋味,以至后来遇到谢阁,听说他随手送了情人一套海景房而心动不已,心想这人若是跟自己在一起会不会愿意送他一间实验室。
            这就是二十岁的裴辛全部的念想,拥有一大笔钱,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实验室,然后躲在里面再也不要出来。
            谢阁,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
            这个带着自己的目的接近谢阁的小狐狸,很没出息的,在谢阁近乎无底线的宠爱和包容里丢了自己。
            他还没来得及向饲主讨要实验室,自己就先对解剖白鼠失了兴趣,他的饲主喜欢乖兔兔,因此他的手上不应该沾有血腥。
            他不再日日沉迷于实验室,每天下课都早早回家等待饲主的光临。谢阁工作很忙,也不止有他一只兔子,以至于谢阁来一趟他就能开心好久。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带上雪白的兔耳和兔尾,乖乖巧巧扮演可人的小白兔子,等待饲主将他吃干抹净,完事之后赖在谢阁怀里撒娇,他非常努力非常用心的去扮演一只乖兔子,心里其他的那些阴暗不堪的东西,全部被他下意识藏到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他越来越在意谢阁,就要在谢阁面前越发拼命地伪装自己。
            可他后来不小心露出了狐狸尾巴,而他的饲主只喜欢小白兔,所以他被遗弃了。
            那之后医生评价他对谢阁的感情,说是“病态”的,满是小白鼠的实验室太阴暗太孤单,谢阁带给他的包容和爱就像一束阳光突然照亮了黑暗,两者相权,他毅然选择了谢阁,哪怕他自己潜意识也知道,自己与谢阁的关系见不得人,谢阁也只不过拿他当做玩物。
            他的病就是从那个时候出现的,谢阁走后,他经常失眠 ,整晚整晚睁着眼睛睡不着觉,他开始慢慢接触黛力新一类的抗抑郁药物,然而收效甚微。过了段时间,裴辛在实验室因为突发胸闷昏倒被同事送去医院,才确诊是患上了神经性心脏病。
            别人生了病是掏空钱财和心思的治疗,而他,却在“获刑”那一刻深深体会到了所谓解脱的快感。
            那段时间也正是他在娱乐城玩的最出格的时候,他疯了似的透支自己的生命,抽烟,喝酒,做/爱。每一天都在为结束自己的生命努力着 准备着,令他失望的是,那一天 迟迟没有到来。
            甚至去医院复查,医生还夸奖了他 ,说他休养得当,盼他继续保持好心情。
            裴辛听明白了。他略带惆怅的想:是不是只要自己不去想谢阁,每天都把日子当成最后一天来过,未来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活?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3-21 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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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裴辛并未回去找杜玫,待他心跳稍微稳定下来,一个人越过大厅去了隐在假山建筑后的花园,沉心散步。
              他身上酒气浓重,可惜一场笑剧下来,酒早已醒了七七八八。五年时间不长,来回几个春秋,谢阁本人看不出明显的变化,只是轮廓更加分明,看起来越发威严高不可攀了。边走边想,裴辛晃了晃脑袋,这事可怪不着他,是谢阁出场的不是时候,他本无意触这尊大佛的霉头,潜意识里甚至有些难以启齿的避尤不及,今晚是仗着酒劲。说到底他对谢阁还是有些怨的,怨他走的绝情,竟对他没有半分情意,这人是真的狠心。
              这点怨恨大概就和方才谢阁眸中的幽火不相上下,恨意当然谈不上,是厌弃。
              几年不见,看着曾经乖软的小白兔,变成此般轻浮孟浪之人,难免会吃味堵心,恼自己有眼无珠 ,这怨气自然是要转嫁到他身上的。再者,说难听些,谢阁方才就是被他当了枪使,的确是他撩惹在先,他这几年浮浪不经惯了,喝了酒,脑子少有的没转清,见了人全凭着一股子意气行事。
              他扪心自问,今天晚上饶是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样做,不会有任何不同。以致在心里都替自己铺陈好了剧情 ——接下来他很可能会和人“推心置腹”的交谈一番,而后一同滚到床上翻云覆雨去了。
              可真放到谢阁身上,他又做不出来了。
              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杜玫见他久去不归,出来寻人时正巧与谢阁一行碰个正着。看架势是准备打道回府去了。
              对面几位自然也看到了他,许是都喝了酒,平时高高在上的掌权者和继承人,四个身高腿长气质出众的男人走在路上,此刻肩挨着肩互相倚靠,多了几分平常普通人的烟火气,最边上那位柯家大少想到方才的事,调侃道“以前怎么不知道,明烟台还有这样妖冶媚人的极品,杜老板真是藏的一手好人。”
              杜玫脑袋转的多快啊,没头没脑一句话竟也听懂了,陪着笑低眉颔首 “柯大少说笑了。”其实他哪里知道这几位大少说的是什么,但总归不能触了这几位的霉头,都应下来就是了。
              谢阁是他们当中最清醒的,他腰背挺得直,除了曾与他朝夕相对 费力揣摩过他一举一动的裴辛,也就身边这几位最了解他的脾性。方才裴辛搞那么一出,谢阁整个人都透漏着不对劲,哥几个身边气压瞬间低了几个度,想也知道谢阁被那妖精惹不痛快了,而罪魁祸首竟还旁若无人,扬长而去。
              也不知杜玫是怎么教的人。
              “我可没说笑,杜老板,那种货色不好好管教,以后会出大事的。”
              杜玫心中溢满问号,却只能胡乱应承“柯大少说的是。”
              他早就该想到,像方泽这种段位的小白脸,哪能应付的了谢阁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豹子,至少也该是裴辛那种八面玲珑心思巧致的小狐狸才行。心思转到裴辛身上,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寻人的,可放眼望去这大厅哪里还有裴辛的身影?但他此刻亦顾不得裴辛,安抚好眼前这位大爷才是正事。
              “谢总,今日招待多有不周,烦请您多担待。”杜玫扫了方泽一眼,又道“小方年纪小,不懂事。”他心下快速思忖两秒,这里除了谢阁四人只有一个方泽在旁边伺候,事情不是出在方泽身上还能是谁?
              方泽低下头眼眶隐隐红了,“对不起...” 且不论方泽是否真情实感,谢阁被裴辛气的那口恶气至今未出,眼瞧着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委屈认错,他心下愈发烦躁,“杜总若是管不好手下的人,我不介意浪费时间代为管教。”
              此情此语,谢阁的指向和意图已十分明显。
              谢阁当众给人下脸色,多少年不曾发生过的事情,身边好友面面相觑,当事人已经抬腿大步离去。反应过来之后,其他三个人忙不迭跟上。
              杜玫总归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精,他刚陪裴辛喝了几口酒,这一遭下来完完全全醒了个透。就现下看来,人是已经得罪了,但礼数不能丢,他亲自带着方泽和助理追过去送人。
              谢阁几人出了大厅,侍应将他们的座驾依次停泊在门口等候,方泽捏起了勇气走上前伺候谢阁上车,原本板上钉钉认为自己会被谢阁一道带走,可现在谢阁却不带感情挥了挥手拒绝了他的陪同。
              事情开始明明进行的很顺利,他伺候谢阁一晚,若是顺利讨到谢阁的喜欢,便能一跃跳出泥潭,往后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到底是从哪里出的错呢?
              是裴辛。
              车子开出大半段路程,谢阁靠坐在加长宾利车厢内闭目休憩,他原本也并未觉得方泽有何不妥,方泽懂事,年轻,干净,养在身边会是个乖巧合格的宠物。
              可偏偏让他碰巧遇上了裴辛,那个人飞扬轻佻的眉眼,生动醉人的脸容,一举一动的媚态横生,映照在谢阁眼中都像是对他无尽的嘲讽。
              他也说不出那股不爽究竟在哪,大概就是五年时间过去,裴辛早已不再是从前的裴辛,而谢阁却依然在寻找五年前的裴辛。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21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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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那天晚上,裴辛散完步回到房间,左脚刚踏进房门,紧接着一只纯白抱枕就砸了过来。他伸手接下抱枕搂在怀里,含笑问“老杜你这是干嘛?”
                “你是不是一天不发/骚就难受?”“啊?那谢阁是什么人?你也敢惹?”“是不是就紧等着屁/眼开花呢?”
                .......
                裴辛垂着脑袋任他骂骂咧咧训斥半晚,训斥中也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老杜,抱歉啊,给你惹麻烦了...”
                “我原本还以为是方泽惹了祸,现在想想也怪我当时跟你喝了点儿酒,脑子不清醒才会去怪罪他,人家那小白兔多乖啊,谁他妈跟你似得整天没轻没重就会知道勾引男人?你现在马上***,滚回你的实验室,夹着你的狐狸尾巴老老实实在里边当几天正经人,别再来我这儿。”
                杜玫是在骂他,骂到最后又是在护着他,他要是一走,躲到实验室里,层层安保没人动的了他,但娱乐城这呢, 杜玫要替他背多大的锅?
                对谢阁那种高门子弟来说,弄死他们这种普普通通的中层人士,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谢阁的话说的多清楚啊。替杜玫管教他,那意思不就明明白白要让他亲自去道歉领罚吗?
                他也不跟杜玫矫情,自个点了支烟掐在手里抽,“我去找他,他不搞我一顿这事估计没完。”
                “你......”
                杜玫原本是打算再训他两句,但一转头看到他上身陷在沙发里,闭目仰头,修长优雅的天鹅颈在灯光照拂下白的晃眼,精巧漂亮的喉结格外突出,刘海从梳绑的精致的头发中垂散开来一缕,遮住了他半张侧脸。
                杜玫不动声色将骂人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这人生的是真绝色,有他骚/浪的资本。
                “见鬼了,谢阁居然只是生气,他竟然没看上你?”
                也亏的杜大老板心大,这时候了还能关注到这种奇葩的点,“我不是他喜欢的款。”裴辛吸了口烟,而后朝隔壁努了努嘴,意指那间房里的方泽“他喜欢那种小白兔。”
                杜玫为了补偿今晚对方泽造成的心理伤害,替他在VIP开了间房,算是小小的安慰。
                杜玫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一双眼睛死盯着裴辛,神情复杂道“你们以前认识?”
                “我跟他睡过。”答的倒是云淡风轻。
                “**!”“你怎么不早说?”“你们五年前就认识了?”“ 你是不是跟他有过节?所以他才看你不顺眼?”
                ......
                一连串问号砸的裴辛脑袋瓜子疼。裴辛吸完最后一口烟,烟屁股摁到缸里,拍了拍一个不慎掉在白色大衣上的烟灰,抬起头冲杜玫露出个安抚意味的笑容“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解决。”
                说完他不再多做停留,起身去够门把手,开门的瞬间,楼道风扑进怀里,像颗包裹着尖锐冰冷的毛绒脑袋在他怀里乱拱。凌晨的三月起了风,寒暖交替,雪白的衣摆被风扬的飞起,裴辛开车回了家。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3-21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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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被吞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3-21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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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3-21 10:54
                    收起回复
                      好好看嘻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3-21 10:54
                      回复
                        好看收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3-21 12:21
                        收起回复
                          第八章
                          裴辛的屁股到底没那么轻易开花,还没等裴辛来得及想好方法解决谢阁这个大麻烦,第二天一早他就被项目组长抓回了实验室。
                          这项研究有关一款新型抗生素的研制,任务量巨大,接下来一周的时间裴辛几乎日夜耗在了实验室。
                          期间裴辛给杜玫打了几通电话,那边只告诉他一切正常,谢阁没来找明烟台的麻烦。等裴辛结束工作踏出研究院大门的时候,距事情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他眼下乌青打着哈欠往自己座驾靠拢,一个没注意便被人从背后拖上了车,他也不反抗,因为闻到了杜玫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与杜玫的严峻神色形成鲜明对比,食物上桌前裴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拒绝与杜玫有更多交流,理由是“工作了一个多星期,人家好累喔。”待食物尽数上桌,裴辛终于睁眼,满心扑在桌上的美食,抬眼便看到杜玫一张气闷僵化到变形的脸,他微敛了敛神色,放下筷子,一板一眼又颇为无奈道,“我以前跟过他一阵,后来玩腻了,我们就散了。”“对了,入股你娱乐城的钱也是他给的,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说这话时表情自然,言语流畅,谈论起自己的过往像眼观旁人的故事,淡定的过分,说完便拾起碗筷专心对付桌上的饭菜。
                          “你在他之后没跟过其他人。”这是个陈述句,杜玫盯紧他,毫不留情捅破。
                          言毕,裴辛总算有了些细微的变化,神情微滞片刻,杜玫捕捉到了,抓紧时机道“你是不是喜欢他?”这是个疑问句,听起来却仿佛比肯定句还要肯定。杜玫之于裴辛多出来那十几岁不是白长的。
                          裴辛猛的一筷子戳上了鲜嫩的鱼肉,“嗯,喜欢过。”他承认。
                          鱼肉很香,他忍不住夹了一块又一块,放下碗筷,鱼盅中只余半截鱼汤。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呢?”杜老板化身情感大师,刀刀致命。裴辛轻笑“凭什么?”分明是轻佻诱人的眼角,偏生透漏出偏执的尖锐与凌厉,杜玫见了都免不了心惊。
                          私人感情向来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世纪难题,婆婆妈妈三天三夜都或许听不出个谁对谁错。杜玫选择拉回正题“谢阁在找你。”
                          小盅鱼汤被他彻底消灭尽净,裴辛点头“所以现在才要吃饱喝足,准备上路呀。”甜腻的尾音勾人失神。杜玫望着他,实在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他极可能调查了你现在的工作生活,我觉得他不像是只为了教训你那晚的莽撞这么简单。”
                          杜玫不确定的盯着他,“你确定你们之前是和平分手?”
                          一餐完毕,裴辛扶着桌面起身,顺带抻了抻懒腰,“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从他那拿那么大一笔钱?”
                          果不其然,他们二人前脚出了饭馆,后脚便被不知在门口守了多久的保镖冲上来团团围住,人数相当可观。
                          裴辛嗤笑,冲这群彪形大汉的数量和个头,谢阁还真是看得起他。
                          他转头冲杜玫眨了眨眼睛“老杜,照顾好自己哦,别担心我 。大不了我就美人计把他扑倒,睡一觉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哈哈哈。”他笑的猖媚,全然不见此一去前途未卜的恐惧。
                          裴辛是个浪荡轻浮惯了的。只要他想,在哪里都能凭着自己七分媚态 三分薄情,撩人于无形,说是狐狸精转世丝毫不过分。
                          可此刻,谢阁手下的人,个个训练有素,端肃周正,对他的引诱视若无睹,他这诱人的皮相宛若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谢阁倒是会教人。”他伸手蜻蜓点水般摸了摸旁边保镖包裹在西装外套里的健硕肌肉,极为挑衅的舔了舔嘴唇,“身材不错嘛”接着紧凑到人家保镖跟前,极不正经的说了些不入流的低俗话,“小哥哥,有时间一起......”
                          车子平缓驶上山坡,裴辛永远忘不了这条山路,闭上眼睛,多年前的景象仍历历在目。那时,他是一只卑微**的宠物,并且愚蠢至极。
                          最初被谢阁丢下的那段日子,他日夜都会侯在这条路上,眼巴巴地望着 盼着,盯着过往的车辆,希望仁慈的主人能够领他回家。
                          可是 谢阁一脚踹开了他。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3-2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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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辛那天拦住了谢阁的车,他那时已经极不清醒了。为了能让谢阁多看一眼,腊九寒天,裴辛只穿了一件通体雪白的兔兔装,箍着兔耳发卡,攥着毛茸茸的兔尾巴一步步爬到谢阁的脚下,他哭,“哥哥,别不要我。”“我会很乖的,兔兔会听话。”“哥哥,不要丢下兔兔。”“......”
                            像是遍地新雪中一只失落无家的幼兔,他的眼泪垂落,融化了铺天盖地的雪,却没能融化谢阁冰冷的心。
                            白色绒毛被一脚踹出了脏印,“你脏了,我不需要一只不听话的脏兔子。”他惊慌失措,惊惧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眼泪顺着尖尖往下淌,被冻成紫红色的双手使劲揪拔胸口被染脏的绒毛:“兔兔会洗,兔兔会洗干净的.....”
                            然而冷酷的主人已经不屑于再丢给他任何关注了,被丢弃的兔子眼睁睁看着他的饲主拥住另外一只漂亮的白兔,他身上裹着暖和的皮裘大衣,完全是裴辛身上这种淫/荡的,近乎情趣用品的白色绒毛所不能比拟的。
                            谢阁把那只兔子拥进怀里,将兔子的手紧紧包裹在温暖的掌心,略带安抚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是我的....”他盯着谢阁温柔的侧脸轻喃,心脏却像被一点点挖割分离,意识逐渐消散。他在雪地里冻了将近三天,贴在身上的暖宝宝都化成了坚冰,拼了最后一丝力气爬到谢阁脚下,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拽主人的裤脚,挽留他了。在裴辛彻底闭眼的前一秒,他看到那只幸运的兔子上车前望向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嘲讽和怜悯,嘴巴无声动了动,骂他“贱/货”。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3-21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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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加油!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3-22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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