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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石薰,尚徽充尚徽充听说了柴杏小去找石薰这件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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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石薰,尚徽充
尚徽充听说了柴杏小去找石薰这件事,觉得:不可以,这人这么讨厌,石薰怎么能跟她玩呢。并且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柴杏小口中什么都不会干的废材,于是去找石薰,说好姐妹,带带我,咱们别跟柴杏小玩。我也可能干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3-21 07:58回复
    蕊珠殿新来的小娘子我很不喜欢,可我如果跟赵哥哥说:“我不喜欢柴氏,你把她安排一下。”
    我就要留一个善妒的名声,这可不行,我正上赶子表现呢。但没想到,这个柴氏抢走我的赵哥哥还不够,还要抢走我的薰薰!
    赵哥哥我一时半会抢不回来了,但薰薰不可以,我必须抱紧薰薰。她不能对别的女人好,尤其是那种坏女人!
    于是我带来红荔枝,和她换小饼干吃。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3-22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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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顺着她的裙角一起潜入阁中。像是被荷叶包裹起来加热后,穿过殿前的冰气,带着冷凝的露水扑到身上——同她和她怀中的红果一样教人轻松。
      “你又来啦,”
      挥退侍女,亲自提手倒出两杯冰镇卤梅水,我的手法拙劣,郑钤看了会发笑。
      “不是说我去帮你做,你不放心吗?”


      IP属地:北京3楼2020-03-22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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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在宫外,我负责给她剥莲子吃,当然,前提是她负责更危险的工作,摘莲子。
        一方青蓬,换成重熙殿里流散的金,我挤开红皮,里面嫩白剔透的肉冒出来,拆出圆滚滚一颗,放在碗里递给她,换来她的卤梅水,很认真的抬头看她)
        但我听说很多人来找你。
        (尝一口,吐吐舌尖)害我喝什么都是酸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3-22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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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徽充身上总是有我没有的东西。她擅长将耳珠的窄钩一次性就穿过耳眼,可以将苇草编成百合的模样,还能沉下心来剥开一颗又一颗荔枝坚硬的外壳。
          我的和荔枝的。
          “可不是吗,前两天你殿里那个柴贵人就来找我啦。”
          从她身前拢过那只小碗,将那颗荔枝戳起来吃完,又把碗推了回去。


          IP属地:北京5楼2020-03-23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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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捏开两瓣红,将里头透亮的珍珠滚进瓷碗,推回去)
            不行,你不能跟她玩。
            (原来我也这样霸道,赵秉铎与我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小河弯,翕如伴随着年月的渐长也要与我渐行渐远,这是母女间的亘古不变,天下所有分别都是为了相聚,唯独母亲与孩子间,相聚是为了分别。我有点伤感。)
            你要是同别人顽,还不如同我顽,这里也有我对翕如的私心。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3-23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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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时的烟景都在日光的烘烤下销殆了,只剩下绿得发浓的,无尽的蝉声。宋宫就在这样的更迭里不停地轮回,但年光对她相当仁慈,因为小姑娘身上才有这样的矫情劲。
              “怎么了,”我存心同她逗趣。
              “人家主动找我玩的嘛。”
              我没有告诉她前日残酷拒绝了柴贵人的那件事。荔肉吃完,伸指一弹,白碗平稳地滑回了她的面前——每次只剥一颗怎么够意思呢,小气鬼。
              双手支颐,任她捶胸顿足,要把我喂饱了才行。


              IP属地:北京7楼2020-03-2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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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不要理她嘛。
                (含嗔的去乜她,扬着的尾音里稍微带点委屈,我对这一招百试不爽。她吃东西是只一动嘴的事儿,我在蕊珠里吃别人剥的荔枝,在这里亲自动手给她剥荔枝,她怎么还欺负我呢。)
                (这回一颗剥在碗里,没有急着递过去,接着剥开下一颗,给她出主意。)
                这样,我明日去尚宫局,让他们做一块谢绝待客的牌匾,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就没有人会主动找你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3-23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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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修长的指在红壳前衬得更加白皙。少时我常妒忌她,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怎么有这样细嫩的手,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如何让越王一见倾心,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石曜的血亲,根本不是普通的女儿。
                  “我要吃——”
                  伸出四根手指向她比划,我有意让丽妃娘娘多辛劳一刻。
                  “那我谢了她的客,你什么都听我的?”


                  IP属地:北京9楼2020-03-24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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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确很难赐婚,她们灵巧,善变,像山中魅语的狮猫,会在月夜勾人魂魄。石薰不同,她无时无刻不夺魂,所以我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我在她那里也一样。)
                    (推过去小碗,有奚女递来清水洗净指尖,再清清爽爽的给她剥红荔,向她显摆。)
                    可以呀,我听你的,你看我多能干——荔枝剥的特别好。
                    (能让你在处理各项繁事之余,有荔枝吃。)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3-24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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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宫的第五年,我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没有哪一种爱不曾违背天理,也没有哪一种恨未曾包裹甜蜜,这些情感交织着,停滞在人的舌尖,然后化作一条白亮的闪电,击溃满树的山茶。
                      人在这里爱,在这里死。
                      这是条显而易见又深浅莫测的人生理论。
                      “那说好了……”拢过那只剔透的玉碗,两湾晶莹的圆果于水中旋扭着碰撞。
                      “以后也只需给我剥荔枝。”
                      我少年时对自己的后半生做过许多设想,我想过自己会同温暖的武烈公邸和恶毒的雍王殿下潦草又快活地度过余下的年光——但命运从不给人推翻轮盘,重新抽奖的机会。
                      于是我得到的馈赠是冰冷的铜墙与无言的绝望。
                      宋宫是个奇怪的地方。这里没有考虑,没有怜悯,没有羞耻,可索性我仍拥有她。


                      IP属地:北京11楼2020-03-24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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