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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M 燕于飞 × 哼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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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10-24 15:50回复
    shafa~~


    6楼2009-10-2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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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继续打啊!小爷我不会碍著你们,来,请继续——”他这样说著,当真侧过身去,让出一条空地来,只见那四名男子愈加埋下头去,不敢反驳一言。厉旭冷哼了一声,随手抛下烟蒂,然而尚不及将手臂收回,一股极大的力道凭空撕扯过来,由於一时毫无防备,不由得他不顺著那股力道转过身去——於是他再一次看到那名少年,与那一双坚定分明到几乎令他一时失语的眼睛。
          
          
          
           “你是不是这家的人,你认不认识刘锦华——她是我大姐,你认不认识她?”少年半跪在地上,仰起的脸孔上血污交染,本就遍染风尘的衣装此时更是破烂不堪,然而他还是勉力支撑著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显得那样执著而坚强。厉旭看著他,竟有些没来由的怔住——却也只是那麽一瞬,随即便厌弃般的甩开宪华的手,然而衣袖已经沾上了几点带泥的指痕,厉旭不禁微微皱眉。
          
          
          
           “你是谁?”他冷冷的开口,“你大姐又是谁?全上海这麽多人,你难道让小爷一一记得不成。”
          
          
          
           “我叫刘宪华,日本人打进家里来了,我是逃出来的……”宪华顿了顿,声音已有些簌簌的发颤,他不由得攥紧双手,指甲都抠进掌心里去,“家里人都死了,整个村子没有几个人活下来……”
          
          
          
           早是去年深秋发生的事情,待到少年磕磕绊绊到了上海,已然到了来年开春的时节,期间艰难苦恨,潦倒伶仃,常人们单是想想,怕也是要不寒而栗的。至於日本军血洗东北,张少帅撤兵关内——这样震惊中外的事件厉旭自然是知道的,却也是民国二十一的旧事,他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身后的车门打开,那名在上海滩几乎是传奇一般存在的男子就这样走下车来,旧式的哑灰长袍与寻常可见的硬面礼帽,倘若以帽檐遮去脸面,这样的外貌装扮几乎没有什麽地方值得注目,然而就是这样一名男子,当他摘下礼帽端在胸前,宪华看见那一张温和端方、清明俊秀的面孔,仿佛噙著微微的笑影。韩庚走到他身边去,探下身子打量著他。
          
          
           “小兄弟,你可是从东北过来的?”韩庚的声音低缓醇和,却不是素日听惯了的上海口音,亦不是时常用到的南京官话,隐约是某种北方的方言,竟与宪华的音调同出一辙,厉旭不由得一愣,宪华却仿佛是在人潮中逆流回溯,终於寻到了自己的亲人般,一双眼睛立时有了光,他迎著韩庚的目光,并非如同旁人刻意回避或是强自对视的那一种,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男孩子,也许压根就不知道“韩三爷”在这上海滩上人尽皆知的大名,反倒有了某种毫不畏惧的坦荡。
          
          
          
           “是……我家在松花江边,离哈尔滨不远。”提及家乡,尤其是已然不复存在的家乡,宪华的脸色一时黯淡下来,声音也随著细弱低微,他按住胸口咳嗽了几声,伸手抹去唇际咳出的血沫。
          
          
          
           韩庚直起身子,一双清净眉眼仍是端凝秀长,却罕见而难得的出神,他仰起头注视这一条古朴宁静的老式弄堂,远远的瞧见鼎沸的街市与穿梭的人流,又仿佛是越过这道道院墙,甚至是直直看穿了万水千山,一路探视回那个有著肥沃无垠的黑土地和浪涛汹涌的松花江,那个仿佛午夜梦回,却又好像再也记不起模样的故乡——这名同样出身於关外东北的男子奇异的沈默著,那是民国二十六年,初春的日光照耀下来,仿佛便是这料峭动荡的时节里唯一温暖的来源,偶有一名黑衣男子大胆的抬头一瞥,竟讶然发现那张笼罩在白亮光芒下的清俊面容褪去了一切令人恐惧与服从的冷峻与犀利,换上了近乎怔忡的温柔。
          
          
          
           TBC
      


      9楼2010-01-29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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