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呐,你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应该是和你在一起吧。”
“呵呵...”
“笑什么?是不是...我说错了?”
“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应该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你的怀里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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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伴随着凛冽的冬风肆意飘洒。苍白的医院,苍白的墙。
我呆呆地站在窗边,任寒风像刀一般划过自己的脸。
温度已经降到冰点,我突然有一种模糊地预感,好像,我马上就要像这些飘雪一般消散。
“呵呵...”我突然嘲笑起自己的幻想。因为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期限了。
“不要再想这些了,你能够创造奇迹的。”突然有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我,呼出的空气化成了浓浓的白雾,“手术失败算得了什么,医生给的期限只不过是冷冰冰的数字,只要心在,就没有生命完结的那天。”
“但是,如果心冷了怎么办。”我的声音很沉。
“不会的,相信我,我会给你温暖。”
你关上了窗户,扑在我脸上的风突然停了,窗帘的躁动也随之停止。
你静静地看着我,犹若湖水般澄澈的双眸充满了一股莫名的愁,“你不会消失的,不会的...”
我只是看着你,当然,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看着你。不知何时,你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都成了过往,再也找不回来了...
突然,有一个念头划过我的脑海,我要看你再笑一次,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再看到你的笑脸。
“出去堆雪人吧。”我努力露出好看的笑脸。
出乎我的意料,你十分坚决地否定了我的想法,“不可以,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
“今天是平安夜。”
“但是...不能勉强的。”
“我没有勉强,我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光里...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我低下头,声音越来越轻。“你也希望我一路走好吧。”
你不再说话了,眼里的神态似乎是在挣扎。末了,你拿起搁在衣架上的羽绒服将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挽住了你的手臂,离开病房。
空旷的室外盛满了晶莹的雪花,空气里有点冷,但是在你的身边,我感到周围有一股温暖的气流。
捧起一把雪,我闻到了里面的芬芳,这应该是冬天里最美的花了吧。
不知不觉,你已经滚出了一个硕大的雪球。雪球滚过的地方露出了湿润的地面。你摸了摸沁在额头的汗。
“啪!”我趁你不备向你投去了一个雪球。散开的雪花纷纷落在了地上。
“哈...”我笑了。
你微微扬了扬嘴角。
看到了,那抹毫无防备的笑脸。没有丝毫的做作,在白色的晶莹里显得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