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久,马上就要好了。冈部又把手往自己面前扇了扇,入夏以后,第九的空调总是冻的发冷,可能是之前太过贪心,导致在正暑时又突然崩溃,不得已叫来维修。本可以穿着夏季衬衣,但长裤也不能轻易的脱去,冈部从把冰激凌放在桌上,又说如果热的话就吃吃这个吧。这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现如今也显得有些窘迫,他对上自己上司那双眼睛,只得转移视线,又忍不住把目光移回去。他的眼睛漂浮,脖子上的领带也变得紧了,他看着那只细瘦的手把盒装冰激凌拿走,打开,拥有双腿相叠姿势的薪出奇没说一句话,坦然接受了。但冈部明白,他那看起来像高中生穿制服的形象,又封锁着沉寂的焦虑,也许换短裤也不会觉得违和吧,冈部又回到座位,在臆想中接起了电话。
但其实你还是会这么处理,泷泽说,我以为你会赶紧斩断,当然你也这么做了,你就是没料到大家都过于依赖你,所以该摘掉了。他看着薪从公寓楼里出来,又接近殷勤的把车门打开,让他坐上去,薪没有理会他,伸手要打开后座门,又见那缝隙消失,只得回头去。在路灯下,泷泽的眼尾有了坑洼,甚至那比起亚洲人要立体些许的五官,都显得有些诡异,像承满了阴影的驱壳。薪说我喝的有点多,想睡一觉,泷泽笑着表示并无大碍,打开后备箱帮他放好抱枕,说我们一会就到。
那完全是哄小孩的卡通形象,又被薪狠狠的拽住。他看着自己手下那样扭曲的完全不再可爱的脸,又让人不太能忽视他本身可爱的事实。等到了周边地区,人已经很少了,泷泽去前台办理手续,薪就坐在车里,揉搓着那塞着棉花的脸。你现在穿着像一个高中生,把薪抱起来的时候,泷泽这么说着,前台一副见多了的样子,又在午夜的疲惫中赏了寂静走廊一个口哨。泷泽说,要装装样子,才不会被发现。但他又把薪放在浴缸里,打开淋浴,又好冰。薪冻得哆嗦了一下,泷泽看着他湿透的衣服,又说抱歉啊,薪室长,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突然断绝这么多关系,但应该没什么,他拿出手机,又把特意调亮的屏幕放在他面前。就算是特意露脸,被人怀疑,也会有这张脸真的漂亮的可爱评论呢,你会满意吗。薪看着屏幕,又看着浴室里大片的镜子,他看着水花,又被喷头淋湿。你不要想着死,我知道你不会害怕,泷泽把湿漉漉的薪捞出来,又把他的衣服脱掉,要拿毛巾裹住他,但薪醒过来似的,开始挣扎,他那双手,就算抽到脸上,也只会让手掌更疼罢。泷泽看着薪,又吸食他的愤怒,跪在他面前,亲他的手掌。他说很疼吧,你就算是挣扎,也会很疼吧,当时你就是这么杀掉的人,但也不让他疼痛,现在好了,你会一直频繁的进行,这是你想要的吗。
当时目的地还没到,就算是亲吻,被锁在房子里,被蒙住眼睛,又被残忍的揭开,一切也回不到过去。薪想起很早以前和铃木出差的时候,在通往森林的新干线上,铃木说这是一条可以看清北极星的路,也许在夜晚,我们就会更加靠近月亮,大家都会接受这个事实。可想而知,铃木拿着相机,薪被冻得发冷,他头上盖着衣服,又宽大的像魔法学院的入学袍。他还记起铃木那双眼睛,他被那些东西所吸引,但真的是吸引吗。你认为呢,薪?泷泽缓慢的开拓着,又极其用力,他掐住薪的脖子,又不让他闭上眼睛。那张脸,又喷射的歹毒的话,很轻易的就被撕裂,但那样的虚张声势后,泷泽看到了一双绝望的眼睛,眉毛和睫毛都湿漉漉,奋力反抗,却也不得要领,只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犹豫着,孤独着,也许只有当时可以发泄出来,泷泽咬他的侧腰,把东西捅进去,薪皱着眉,好冷酷,又一副受伤的样子。他在频率间发热,又发泄,其实谁不一样呢,泷泽说,你大可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你却跑出去乱搞,换很多人,我甚至以为你会想死,而且要快乐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