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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05-18 00:36回复
    【七月的桂花拢在荫里,循香去寻,便能瞧见密匝匝一簇。鹅黄的色,蕊渺似无,近乎突兀地从枝上抽发。早秋未免来得太早。】
    【凤洲于自然中悟道,我却凭籍善射的目与指自花冠中拈出一只乌头蚁,鼓气一吹,教它精准地坠落到树下虔读的少年——的书上。拂去手上尘,一扬眉,颇有几分得意。】
    二爷,你若姓关,可也要戴绿帽?【浑不知这话是否捎入二哥、二伯乃至于历代祖宗,几辈后人,懒洋洋地跨坐他身侧。】


    2楼2020-05-2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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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朝不同前明,以色区第,绿袍是八九品的服色。而我与秦山交,又显然有别于君臣,介于是与不是的师友间。报他的“武鼎”语一声嗤,舒脱地抻个懒腰。】
      门楣是自个挣的,如何是衣冠能贱的。好比二爷纵然布衣入室,那也是白龙鱼服,谁敢轻慢?
      【我从来顽劣,习来辩术,辞侃转为气人。此人往往是凤洲,偶又是肃卿,如今倒被他反将了一军。】
      此言若论你亦可,【按下,又漫谈。】
      双魁、武鼎,若拿来褒称,又未免太小瞧我。科试是寒门子的人生转折,于我等不过又只是一个起点,自唐宋以降,武魁三年一出,历今能载史几笔?


      5楼2020-05-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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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克兴额的因果结在数来漫长的十年以降,向来钦服孺慕的哥哥凤洲为龙子伴读,纾贵称臣,彼时我尚不过是一个顽童,便有了要与他过不去的决意——这一过竟便是十年。便凝神坐望他将颀然的胳膊腿抻得愈纤长,伸手讨叶,又问。】
        那末,该能叫二爷一声亲王、额真章京了?
        【爱重之言他说得顺畅,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知和几家俊彦托词过。遂睃去一眼,没好声气。】
        只怕留名载册之时与二爷一同,教我扮了那丑角,岂不是得不偿失。


        7楼2020-06-04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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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明总有佞幸作陪衬,十年平章无过失,只能得一句“难得糊涂”盖棺。
          【我尚年青,肃卿亦是。】黄河之水早已浊了万年,从涿鹿以降,圣人出也不能涤清。
          【桂叶的叶缘是由一个个半圆簇成,拱出尖锐的锯齿,可它的心是虚的,天底下没有另一片桂叶可与它拼凑成信符,以然此诺。正如眼前同样年青的郡王,无人能与他比肩,迫他完誓。是以他说的甜言蜜语,半句也不可信。】
          史官的春秋笔法也早就随脊梁折去了,翰林院里若尚有视死如生之人,必不能久待于富贵朽乡,吟太平赋,和四时诗。


          9楼2020-07-02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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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麟游,你别不识抬举


            12楼2020-07-14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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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圣人视死如生,不如是——只有死人不会犯错。
              【我从前做过许多错事,如今想来,错得最无可理喻的便是咸庆四年的意气风发,射策登魁。世人从来严苛,从那以后,我便只能前进,不得再后退一步了。】
              克兴额,【树荫投下斑驳的影,照得他的面容忽明忽暗。我看不清了。】
              如你所说,不论是否甘愿——我们早已是一体的了。


              IP属地:广东15楼2020-07-24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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