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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展昭长篇之——朝野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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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隐〉给我的感觉很不一般。当然,在风格上,和〈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截然不同。后者轻松搞笑,而这篇呢,是会让人心痛掉泪的。
青竹这个人物初初看来,有几分天真,几分无邪,甚至有点不着边际,和一个大派的少主掌门江湖的成名少侠实在划不起等号,要不是作者一再强调他的身份,估计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他实在绝顶聪明,有担当大任的潜力和魄力。
因为时间关系,这篇文只看过一遍。青竹是什么时候成长起来的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也许人经历的多了,就自然成长了吧。。


IP属地:上海1楼2009-11-22 21:05回复
        舒府?少年抬头看了看正门上悬挂的大匾,不由有些失望。
        见承首大人轿子已经离开,那几个仆人又将他推开几步,才狠狠关上门骂道:“什么青松狗松,再来捣乱,小心打断你的腿。”
        少年扁了扁嘴,走开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又仔细看了一遍。信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爹爹及青竹启,青松一切顺利安好,勿挂,松。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枢密院承旨司副承旨拜。
        把这几个字从头到尾看一遍,青竹实在有些无力感——当年师兄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出走的时候,师父明明发誓撂狠地要把他扫地出门,甚至还命令所有的人都不许再和师兄有任何联系。结果好几年音信全无的师兄突然一封报平安信,师父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被夹在中间的还是可怜的他,一年也只有九天时间能向师父讨教几招的,结果有七天时间被师父在耳边碎碎念,快要抓狂的他在耳朵起茧之前提前卷包裹下山逃跑,结果师父居然派阿海给他送来了玄兵令。
        话说他刚拿到令牌的时候,曾一度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令牌拿去铁匠铺砸了——四方苑主的玄兵令一出,接令牌的人就算是拼得性命也要完成任务——就这么邪乎的东西,这老头子居然就为了找他的亲生儿子,把二徒弟指使得团团转?
        很好,很好……
        原以为很好找的,可是他打听了枢密院的几个地方,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曲青松这个人的,真是见鬼了!
        不过好在他的时间多的是,而且他这次来开封除了师兄,还有另外一个人要找。
        沿着开封府的西城大街走过去,他不由赞叹,开封果然是天子脚下,第一华都——大街小巷,店铺林立,勾栏瓦舍,热闹非凡。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严——难怪之前也有听说过“淮浙巨商,贸粮斛,贾万货,临汴无委泊之地”的说法。
        随便晃了晃,青竹进了一家铁匠铺。店里面除了他也只有一个大汉,坐在炉子前低着头用力地锤着什么,听到有客人来,头也不抬招呼道:“随便看,样样家伙都是好家伙。”
        青竹向四周扫了一圈,走到东侧的架子上,取下来一柄二尺余长的剑,用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问道:“店主人,这个怎么卖?”
        “那个啊,”店主抬头看到他一脸生涩的模样,大手一挥:“三十两。”
        “好贵呢。”青竹有点怨念地叨叨,但是手还是忍不住去摸剑身,似乎舍不得放下。
        那大汉放下手里的家伙,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劈手夺过来,在空中挥了挥,又一剑砍在旁边的木桩子上。青竹有点心疼地看着那剑被砍得颤悠悠的,却听那人粗喉咙大嗓子说道:“我孟大雷的兵器,个个都是神兵利器,绝对物有所值。”
        他重重拍了拍青竹的肩膀,又把剑塞回到他手中:“小子,你也是来天子脚下闯荡的吧。我见得多了,像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啊,别以为这儿是那么好混的,没有点趁手的兵器,根本不行!我跟你说啊,拿了我的剑,别说是小虾米混混,就算是碰上红花杀手,咱也不怕!”
        青竹的耳朵被他震得嗡嗡直响,但好歹最后一句话还是听到了:“红花杀手?什么红花杀手?”
        孟大雷有点鄙夷地看着这个外地的傻小子:“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命案啊,高侍郎、京城名捕铁老大都死在他手上呢,尸体上都留下一朵红花。”
        青竹似乎对手里的剑更有兴趣一点,听了半天冒出一个字:“俗!”
        这小子……
        “这剑能不能再便宜一点?”青竹好像真的喜欢上这柄剑了。
        “一分钱一分货,我和你说,不是吹牛,连展大人都常常光临敝店呢。”
        “哪个展大人?”
        青竹茫然的眼神让孟大雷更鄙视:“展大人,开封府的展大人啊,就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啊。”
        “哦?他真的入了公门了?”
        “哎?听你的口气好象认得展大人?”
        “算是吧,不过是很久以前了,不知道现在他还记不记得我。”青竹叹了口气,他要找的第一个人毫无音信,这第二个人又不知道见了面还能不能记得,这趟开封之行可不要空手而回才好啊。
        孟大雷挥了挥手:“展大人天天忙得很,他肯定早就忘记了。不是我说啊,我在这开封开铁铺也有十多年了,从展大人刚来的时候我就见过了,那个时候的展大人啊,可真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可惜啊,现在的展大人,没了当年的锐气了……”
        “你错了。”孟大雷有点吃惊地看着这个刚刚看起来还傻傻愣愣的少年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笑容,手抚剑锋慢慢道:“当年的展大哥荡剑江湖,快意恩仇,锋芒毕露,人人敬他一声南侠,说的只是他为人端正,正邪分明,但当年的他只能算是一柄快剑;现在展大哥锐气藏于内,一行一举已经足够震人胆魄,这样的他才算是一把稀世名剑。”
        说到最后,青竹嘴角笑意已浓,左手一扬,手中剑重新落入架子上,转身走出去:“等我凑够了银子再来吧。”
        孟大雷有些发愣地看着他走出去,不由想道:这小子将来也许也是个人物呢。


    IP属地:上海3楼2009-11-22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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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靠在窗户边上,青竹实在有点食不下咽,他觉得也许刚刚在铁匠铺的时候,实在应该把令牌砸了比较好,或者现在编个什么理由的,比如,师兄已经死掉了?呸呸呸,怎么能找这么不吉利的理由。或者是……
          他正在胡思乱想间,小二又端上来一碟菜。他连忙叫住问道:“小二,你知道这开封里面哪里消息灵通一点吗?我想找个人。”
          “嘿,客官你算是问到了,”小二特别热情:“我们这如家酒楼可是天天接纳八方客,还真就很少有我们不知道的。”
          “真的?”青竹眉开眼笑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曲青松的人呢?”
          小二刚刚把大话放出去,现在却抓了抓头:“您要找的是普通百姓呢?还是达官贵人呢?”
          “应该是个做大官的。”
          “大官?”小二想了一圈,还是没什么头绪:“哎呦,真是抱歉了,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官人,您……”
          忽然,自对面的楼上传来一阵琴声,叮叮的古筝声中夹着一个悲戚哀苦的声音。那声音慢慢轻唱道:
          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山月不知心里事,
          水风空落眼前花,
          摇曳碧云斜……
          “小二哥,”青竹指着对面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哦,那儿啊,那是惜春院啊。”
          “惜春院是什么地方啊。”
          小二看他一脸纯良的样子,不由起了促狭之心:“惜春院就是妓院啊。”看到青竹一口水喷出来,他又不紧不慢的说:“小客官不是要找人吗?那儿可是天天人来人往,天南海北、达官贵人,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啊,您要打听人?去哪儿准没错。”
          这下反倒让青竹做了难:师父以前就说过,如果他混迹那些不正经的地方,就打断他的腿……不过如果只是在门外问问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惜春院里,有另外一个人和青竹听着同一首曲子,却有着不同的心情。
          展昭剑眉轻锁,酒在薄唇边却不得下咽,摇曳的烛光将这蓝衣公子刚劲却温和的轮廓以一个完美的角度投在壁上。
          前尘往事,汹涌如潮。
          他注视着坐在对面这张几乎恍如隔世的面容,那重重的脂粉也掩盖不了的清丽容颜,一样的微蹙眉头,一样的顾盼明眸,连咳嗽时的神情也几乎一模一样——可是一个是月娘,他曾经深爱过的已逝未婚妻,一个是白如梦,与他萍水相逢的青楼女子——上天开玩笑一样夺走了一个,又以嘲弄的方式将那随同萋萋青草一齐埋入的记忆再次唤醒。
          也许是被刚才的酒呛到了,白如梦刚叫了一声“展公子”便又咳了几声。展昭连忙拿下了她手中的酒杯:“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
          白如梦有些为难:“如梦不敢扰了公子的酒兴,除非……公子不让我喝。”
          “那我就不让你喝了。”展昭连忙说道。
          看着他体贴之情溢于言表,白如梦连忙低下头——她不敢去看他,这名满天下的英雄此时只是那么普通而又固执地看着她,但他的眼睛却仿佛通过她在看着另一个人,那眉间一道深深的纹总是凝结着远超出他年纪的忧郁。
          展昭望着她,记忆中那人的影象越发鲜活起来,那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他怜她爱她,却终是留不住她——当年,那自月娘唇边咳出的血仿佛流过他的心上,从心尖到心底,硬生生地划开了一道血色伤痕。
      


      IP属地:上海4楼2009-11-2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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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公子,如梦扰了公子的酒兴,就为公子弹奏一曲吧。”
            展昭看着她婷婷袅袅起身,心下黯然。因为红花杀手的突袭,他遇见了被人追拿的白如梦,而这个命运凄苦女子的样貌却同他曾经深爱过的人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这是个骗局,可是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进来。难道真的像他曾经对包大人说的那样,绝无儿女私情吗?他展昭毕竟也是个有血有泪的人……
            也许就为了再见一眼那已然消逝的亡魂。
            白如梦坐定在琴前,玉手拨动筝弦,低低切切地唱道:“千万恨,恨极在天涯……”
            素手琴间,拨乱红尘。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柔情女子为他浅唱低吟,曾几何时,他以为就会这样和那个眉心微颦的平凡女子并肩携手,淡然夕阳人家地度过一生——明明已经说好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现在他却觉得,那样的一个家对自己却是莫大的奢侈。
            弹唱到最后一句“肠断白萍洲”,似乎触动了白如梦自己的伤心事,竟有些语意凝噎。展昭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手有些不忍地伸了出去,却又停在她背后,不再放下去。他知道她不是月娘,可是他只是想给她一丝安慰,他也知道这里是声色之所,可是他宁愿把她看成那个连为他束发带都会羞涩的女子。
            白如梦拭了拭眼泪,轻轻向他靠了过来。
            突然间,门猛地被撞开,展昭和白如梦有些赧然地连忙分开,但进来的却是个状似白痴的少年,连说话走路都不甚利落。
            “小飞!”白如梦尖叫一声,连忙把他扶住,但那少年执拗得很,非要闯进来,却又站不稳,一下子扑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酒水全数打翻在地上。
            “他是?”展昭有些讶异地问道。
            “他就是我的弟弟小飞,天生白痴,但天性纯朴,”白如梦歉然道:“如梦卖身葬父的时候,和古夫人说好,要带小飞一起进来,我也好照顾他。”
            就在她说这么几句话的工夫,那少年已经在地上撒泼打起滚来,白如梦推他不出去,只好拉扯他向外走:“展公子,对不起,我先送他回房间。小红!小红!快来给展公子斟酒。”
            门外应声走进一位仍梳着垂发的姑娘,手中托着一壶酒,等二人出去后,才向着展昭一福,斟了两杯酒:“展公子,真对不起。”
            展昭目送着白如梦消失在门口,心下唏嘘,才缓缓坐下,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酒一入喉,展昭才突然惊觉:“酒里有毒!”他佩剑在侧,立即拿到手站起身来,但酒中药性剧烈,只是这一转眼的工夫,展昭已觉得头重脚轻,踉跄几步,便伏倒在桌子上。
            小红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不由惊叫了一声。惜春院老板古长玉和白如梦、小飞一起跑了进来。这小飞原来根本就不是白痴,他们只不过在展昭面前做了一出戏而已。
            古长玉冷笑了一声:“人人都说得开封府展昭好像三头六臂一样,我看也不过尔尔,接下来,要对付的只剩下包拯了。”
            她缓缓抽出展昭的佩剑,却忽然听窗棂上响了一声,窗户一下子被人推开,一个青衣少年半蹲在窗户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问道:“麻烦打听个人,你们认识曲青松吗?”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有人从窗户爬上来。
            那少年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又被这么多双眼睛同时看着,不由也紧张起来,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刚才我在楼下喊了半天没有人理我,我就自己上来了,你们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小飞!”古长玉怒喝一声,小飞却早已出手,那少年叫了一声,从二楼的窗户上翻滚下去,同时,小飞飞身取剑,已落在窗外屋顶上,却哪里能找得到少年的踪影。
            被他这么一搅和,古长玉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狠心便向仍呆立一旁的小红刺去。那小红自幼被古长玉抚养,她只知道今天她要做的无非是给展昭倒药酒,却没想到古长玉会向她痛下杀手。
            眼看着小红倒了下去,白如梦忙捂住嘴,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古长玉也是心乱如麻,狠狠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你……你看好他们,我现在就去衙门里击鼓。”
            黑暗中,青竹嘴里咬着支袖箭靠墙躲着,轻轻呼了一口气:这开封看来也不是什么安宁的地方。
            包拯看着手中的文卷,皱了皱眉,放到一边,叹道:“展护卫前去惜春院,本是要捉拿红花杀手,没想到自己却被人诬陷成红花杀手,确实令人啼笑皆非。在幕后设计这盘棋的人,倒是个布局高手,让展护卫在步步为营之下,仍然落入他的圈套。”
            一旁的公孙策也点头应道:“看来我们都太小看了惜春院,当日展护卫曾经和学生提到过,他察觉有人引他入陷阱,学生以为那里只是家妓院,才未加阻拦。”
            “如此一来倒也好,”包拯也有一些释然:“如此一来,他们既然敢将红花栽赃在展护卫身上,这红花杀手必然与那惜春院脱不了干系。”


        IP属地:上海5楼2009-11-2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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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威武……”开封府公堂上一片沉声压威。
              “带原告!”包拯惊堂木一声,已见那古长玉妖妖娆娆地带着白如梦走上堂来,倒也安安分分地跪下来,福道:“民妇古长玉,民女白如梦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拯看着堂下这两人,一人浓妆艳抹,眼神之间飞扬跋扈,绝非善类,另一人年纪轻些,却满面愁容,低头不语。这年轻女子想必就是展护卫所说的,与他的未婚妻容貌相似之人,可叹的是,展护卫至情至性,以为相同的脸孔下有着相同的温柔,如今却被她告上公堂,纵然自己能替展护卫洗刷冤屈,但展护卫心中却情何以堪?
              包拯还未曾开口询问,那古长玉已经悲切地哭诉道:“包大人要替我女儿小红做主啊,那个展昭他色迷心窍,酒后行凶,见小红容貌秀丽,欲加□,逼迫不成就凶性大发,居然一剑就把她杀了,包大人要替民妇做主啊!”
              包拯怒道:“本府尚未问话,为何如此多言!”
              原本哭哭啼啼的古长玉听他这么一说,眼睛翻了翻:“怎么着?原来开封府大堂是不允许老百姓说话的是吗?展昭虽然是您身边的人,可是他杀了人就应该依法处罪,如果您袒护他,还算什么包青天?”
              包拯也办案无数,却从来没见到如此刁蛮的泼妇,便问道:“本府何时曾说过要袒护于他,来人啊,带展昭!”
              仍然是那套深蓝色的便装,展昭自门外快步上前,掀衣摆跪在两人侧前方:“展昭叩见包大人。”却又不由自主地看了白如梦一眼。白如梦虽然低着头,却仍然心头一颤,不敢抬头去看他。
              “展护卫,”包拯问道:“堂下两人你可认识?他们告你杀害惜春院的姑娘小红,你有何话说?”
              “禀大人,属下认识,他们是惜春院的老板古长玉和白如梦姑娘,属下曾因事去过惜春院,但是未曾杀过人。”
              古长玉见没有自己说话的份,一下子急了:“展昭,好你个红口白牙的,人赃俱获,你还敢抵赖?可怜小红一个黄花大闺女……”
              “住口!”包拯怒道:“本府并没有问你,再敢多言,掌嘴二十!”他看向白如梦,问道:“白如梦,本府问你,你可曾亲眼看到展昭持剑杀了小红姑娘?”
              白如梦听到包拯叫她的名字,身子抖了一下,却仍低着头不言不语。看得古长玉都急了,狠狠扯了扯她,又替她说道:“当然是亲眼看到的啊,展昭的佩剑上全都是小红的血啊,可怜的……”
              包拯不待她哭诉完,便喝了一声:“张龙赵虎,掌嘴!”
              堂上两名红衣校尉走下来,一人扶住古长玉,一人左右开弓,来来回回打了二十下,直打得她嘴角乌青方才住手,古长玉怒极却不敢再插话。白如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却已经吓得抖如筛糠。却听包拯又问道:“白如梦,本府再问你一遍,你可曾亲眼看到展昭持剑杀了小红姑娘?”
              白如梦缓缓抬头,却不是看向包拯。展昭回过头来,紧紧抿着嘴,看了她一眼。这深情至性的男子至今也并无半点怨恨她,满目的却只有心痛。这样的男子,又有谁忍心去伤害他——白如梦一阵心慌,但女儿兰兰尚在古长玉手中,她又如何舍得下?
              一旁的古长玉瞪了她一眼,她终是狠了狠心,坚决地说:“是的,如梦亲眼看到展昭杀了小红。”
              身前的人传来轻轻一声叹息。
              大牢之中,展昭盘膝而坐,向着前来探视的公孙策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我展昭也会有牢狱之灾。”
          


          IP属地:上海6楼2009-11-2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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