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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网盘-资源】《别枝》是一部古言甜文哦第一次来更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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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网盘-资源】《别枝》
是一部古言甜文哦
第一次来更新可能不太懂规矩~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6-07 13:13回复
    *前世今生,非重生。男主有前世的记忆,女主一开始没有
    *前世be,今生he,别被吓到,我jio得挺甜的
    *女主前期胆子很小,很小很小很小
    *双c
    【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人设不完美,完美主义者慎入。众口难调,不合口味的话换一本就好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6-07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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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别枝》1/荔枝很甜
      红粉交错的纱幔从二楼檐上垂下,落在沉香雕花木栏上,将楼下的声乐和人影衬得影影绰绰。
      那烟花柳巷的味道四处弥漫,整个红韶苑满是一副纸醉金迷、情-欲满载的景象。
      高台上的姑娘弹着琵琶,神色却紧绷着,显然不大高兴。
      这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在听她奏乐,神早就被那狐狸精勾走了!
      正此时,一紫衣男子砸了杯酒,大着舌头神志不清道:“怎么还没完啊!爷花重金来这儿,可不是来听这破琵琶的!”
      有人趁机附和道:“对啊,宋宋姑娘呢!
      爷几个都搁这儿坐一晚上了,我们要看宋宋姑娘!”
      “宋宋姑娘今夜怎不会客,老子可是特地为宋宋姑娘来的!”
      “是啊是啊,宋宋姑娘人呢!”
      眼看场面失控,老鸨忙上去笑眯眯的安抚着,又唤来好些个姑娘陪酒,才让这几位爷闭了嘴。
      二楼纱幔旁的女子一只手轻轻搭在栏上,扫了一眼台下的人,随后漫不经心的碰了碰指间的红玉尾戒,眉梢眼角尽是睥睨的神情,偏她模样又实在明艳风尘,饶是露出这股子傲人的情绪,也叫人觉得是应当的。
      随后一个穿着绿衣的小丫鬟从长廊另一头走过来,绕过几个拐角停在女子身旁,低着头道:“宋宋姑娘,闻公子来了。”
      她抬了下眼,抬脚往香闺走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6-07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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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池子上的碎冰还飘着呢,光是碰一下就要冻手,五姑娘足足泡了大半个时辰,回来便发了病。
        遮月抽了抽鼻子,抹了把湿.漉.漉的眼睛,带着零星哭腔道:“姑娘,您脸怎么红了?”
        遮月以为付茗颂又烧了起来,忙用手探她的额头。
        付茗颂偏了偏头,才从梦里那孟浪场景里回过神来。这梦她反反复复梦了半年,起初还因梦里过于欢-淫,醒来吓哭了好几次,如今倒好些,不过是身子有些热罢了。
        她自然不敢同遮月说,掩人耳目似的抬手从徐妈妈那儿接过药碗,三两口喝完了药汁。
        徐妈妈叹了声气,“姑娘往后仔细躲着些,二姑娘为人、”
        忽然“砰”的一声,本就破旧的棕红小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下撞到墙上,吱吱呀呀的像是要倒下了似的。
        来人是付姝妍身边的丫鬟青檀,她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几步走近,“不过淋了些雨就病了,我瞧你是装的吧?我们二姑娘前几日要的荷包你可绣好了?若是耽误我们姑娘赴春日宴,可有你苦头吃的!”
        遮月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起身,“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姑娘好说也是府里的主子,岂容得你放肆?”
        这话说的青檀直笑弯了腰,“你们姑娘一个偷摸爬上老爷床榻的**之女,连老太太都不待见,要不是我们小夫人心好,还不知道府里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呢!”
        青檀口中的小夫人便是府里的云姨娘,下人们在洗春苑才敢唤一声小夫人,到了外头,还是得老老实实喊姨娘。
        见床榻上的人半点反应也没有,青檀觉得无趣,倒也懒得废话,“二姑娘说了,五姑娘若是不愿替她绣荷包,明说便是。”
        付茗颂拽紧被褥的一角,点点头道:“快了,只剩几针便能绣好,大可叫二姐姐放宽心。”
        青檀斜睨了她一眼,哼着声踏出这间破旧的闺房。
        遮月气得眸子直泛酸,“仗势欺人的***!”
        徐妈妈搁下药碗,将遮月给差遣出去,“好了,姑娘刚醒着,莫要在她面前添晦气。”
        遮月忙抹了脸,替付茗颂掖了掖被角,“那姑娘您歇着,奴婢去盯着后厨煎药。”
        四下无人后,徐妈妈长长叹出一声气,“姑娘受罪了,下人胡言乱语,您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付茗颂目光落在徐妈妈不大利索的右脚上,听话的点了点头,“天儿冷,您记得给腿上裹皮草,别冻着。”
        徐妈妈又是一顿,疼惜的在她的乌发上揉了两下,“姑娘这命啊,老奴打小瞧着您,实在是老天不公……”
        付茗颂没多言语,待徐妈妈阖上门后,那双眸子才轻轻抬了一下,几颗泪珠子便这么悄无声息的滚下来,砸在手背上,烫人得很。
        ——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6-07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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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天边才稍稍泛白,付茗颂昨夜熬了半宿,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嗓音。
          那嗓音听得付茗颂一个激灵,一下便坐了起来。
          是云姨娘身边的姚妈妈。
          姚妈妈为人严厉,付茗颂怕她得紧,起身三两下给自己穿戴好,忙小跑出去,见遮月正挡在姚妈妈面前,死活不让她靠近屋子。
          眼见姚妈妈一个巴掌要落下来,付茗颂忙上前挡了挡,气儿都没喘匀,“姚妈妈可是寻我有事儿?”
          姚妈妈剜了遮月这个不懂事的丫鬟一眼,冷声道:“小夫人唤你过去,你如今倒是胆子大了,敢让丫鬟拦着。”
          付茗颂抠着绢帕,深知姚妈妈的性子,这时不顶撞她方可叫她消气。
          果然姚妈妈见她这唯唯诺诺的性子,倒也懒得纠缠,抬着下巴叫她跟上。
          一旁洒扫的丫鬟对此事早就见怪不怪,谁不知道府里的五姑娘是个连下人都能欺侮的主儿,老太太不叫她到跟前请安,老爷也不喜见她,左右也没人给她撑腰,她还要仰仗姨娘过日子,自然好欺负。
          付茗颂跟着姚妈妈到屋里,才刚踏进门槛就听云姨娘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道:“跪下。”
          付茗颂一怔,跪得极快。
          一旁的付姝妍“噗嗤”一声笑出来,“瞧这性子,胆小得还不如一只鼠。”
          付茗颂是真怕极了这二人,紧拽着裙摆,头都不敢抬,颤着声儿问:“姨娘今日,可是有什么打紧事儿?”
          “你还说,我让你给我绣的荷包,都这么几日了连个影子都见不得,春日宴那日都找不到能搭衣裳的配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付姝妍见她那张脸,又多瞪了两眼,“还有,说了让你在外头走动遮上面纱,你这是存心同我对着干,想用你这张脸勾引谁?”
          付茗颂最怕从人口中听到勾引二字,是以猛地抬头,“我没有,二姐姐我——”
          云姨娘也看不得她那张过于艳丽的脸,想起来便有些气,她重重将杯盏搁在桌几上,“你可是因着我不许你去春日宴,便故意同你二姐姐对着干?”
          付茗颂连连摇头,尚未来得及开口解释,就听云姨娘软着声儿道:“茗儿,你娘当初只是我洗春苑一个洗脚婢,出了那档子事儿,老太太与夫人都不待见你,可是我不计前嫌将你留在院子里,你可不能不念这个情啊。”
          付茗颂咬着唇,抬头便见付姝妍得意地晃着小腿,阴阳怪气说:“白眼狼,同她娘一样是个没心肝的。娘,我瞧就让她跪着,否则往后您的话她都不听了。”
          话落,姚妈妈瞧云姨娘并未有其他说辞,便知是由着二姑娘的话来了。
          她上前厉声道:“五姑娘,跟老奴来吧。”
          付茗颂紧了紧手中的绢帕,到底清楚云姨娘和付姝妍的性子,没再多为自己辩解。
          付姝妍想让她跪,便能找到千万个理由。若是驳了她的意,更讨不到好果子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6-0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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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付茗颂老老实实跟着姚妈妈到长廊下,这春日尚未回暖,春雨虽小,但和着寒风便像夹了冰刀似的。
            她这么一膝盖跪下去,冷得生疼生疼的。
            付茗颂盯着台阶下的一个小水坑瞧,屋檐上的水滴落,便漾起一圈小涟漪。
            只听主屋里母女二人说话间,提到了东苑那座宅子住进的人。
            付姝妍惊呼道:“祖母娘家的故友?”
            随后,她显然从付姝妍的声调里听出了几分雀跃,“祖母娘家从前可是京城的大官,那此人可是京城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官员…”
            “娘,他是姓沈么?倒是个清贵的姓氏。”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6-0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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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
              《别枝》2/荔枝很甜
              比起府里的正室大夫人姜氏,云姨娘反而更得老爷疼爱,这事儿下人们都是门清儿的,老爷回了府,总会来洗春苑瞧上一眼。
              姚妈妈心细,卡着付严栢来洗春苑的时辰,便叫付茗颂回了屋里,免得被瞧见。
              然而付严栢今日却没得功夫,并未来洗春苑,反而去了老太太的寿安堂。
              缘由无他,正是因付姝妍口中那位东苑的客人。
              来人的身份实在太大,付严栢向来是个胆小谨慎的,一遇这等大事儿便拿不住注意,总要听听老太太的话才是。
              谁知老太太闻言,眉头紧紧蹙起,显然这事儿极为烫手。
              她搁下茶盏:“你说是京城大理寺来的人?怎没听人提起过,若真如此,徐大人理应知晓,好好款待才是。”
              付严栢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母亲,那位大人特意嘱咐过儿子,府里上下都要瞒着,想必是不让外边知道。”
              他说着警惕的瞧了眼窗外,随后嗓音压的更低:“儿子思来想去,莫不是特意瞒着徐大人?”
              老太太眉头更紧了,徐壑作为俞州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6-0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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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头来人竟要刻意瞒着他,这事儿大了。
                她转着拇指上的玉戒指,估摸着便是前个月伍成河溃堤一事,朝廷拨了十万白银修的堤坝,一夜间说溃就溃,若说这里头没点猫腻老太太可是不信的。
                这事儿都惊动了大理寺,看来是真大了…
                她眯了眯眼,抬眸看向付严栢,沉声道:“那堤坝之事,你可有从中贪取官银了?”
                付严栢叫老太太这揣测吓了好大一跳,连连摇头:“母亲,儿子绝无可能做此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儿子怎敢?”
                付严栢是俞州长史,却也是个闲官,徐壑身边倚重的不是他,堤坝一事,付严栢可没有过多插手。
                老太太闻言松了口气:“既然此事与你无关,倒也不怕人查,那位大人说要你从旁协助,想必也是信你,这阵子口风都紧着些,好生替人办着事儿,万万不可懈怠。”
                “儿子明白,儿子明白。”付严栢连忙应下。
                只是这事确实也棘手,大理寺的人暗查此事,却要付严栢从中协助,若是到时候大理寺的人走了,徐壑安然无恙还知晓了此事…
                付严栢头疼的闭了闭眼,这不是叫他为难么!
                ——
                这日,天正阴沉沉的,连着多日下着春雨,叫人心下也闷闷不乐。
                不过付茗颂倒是乐得这天气,云姨娘不喜雨天,一到雨天便窝在屋里头极少出门,她也落个清静。
                徐妈妈见她趴在窗头,替她加了件披风挡雨:“听说今日老太太娘家的故友要上府里来小住一阵,京城来的呢。”
                付茗颂闻言倒没当回事,左右与她也不相干。况且祖母最顾颜面,轻易不叫家中庶女去见客,连付姝妍都是如此,更别说她了。
                然而付姝妍自个儿揣测出东苑那位是京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6-0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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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来的,说不准有个一官半职,便总想往前头凑一凑。
                  云姨娘哪里不知这丫头的性子,笑瞥了她一眼:“别给你父亲惹事儿,你祖母好面子,小心惹她老人家不悦。”
                  付姝妍嘟囔了几句,还是好奇的紧,但也只能心里头想想,并不敢往东苑凑。
                  东苑本是一座荒废的院子,许久没人住过,但姜氏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三两天便收拾的仔仔细细,跟新的似的。
                  此时姜氏正杵在主屋外头,也十分摸不着头脑,里头那位究竟什么来路,老爷竟这般低声下气的,亲自陪着一路走过来,她这个当家主母都不得进内。
                  不过她到底有分寸,见此情形,反而叫下人更仔细伺候着,断不能生半点闪失。
                  屋里头,付严栢没姜氏这么气定神闲,一脑门的汗,擦都不敢擦,低着头立在主座一旁,小心开口问:“不知沈大人住进鄙舍,可是有何吩咐?”
                  又是好一阵安静,付严栢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口,心想着京城来的大官当真是会摆架子。
                  座上的男子着了一身银白暗纹锦缎,有些头疼的拧了拧眉心,随后略带着不耐烦,侧头去看付严栢,沉声道:“俞州长史,付严栢?”
                  “是,是属下,大人请吩咐。”
                  闻恕抿了抿唇,头疼的厉害,一时又将付严栢晾在那儿。
                  伺候在一旁的元禄见自家这位主子神情显然是十分不耐,又半响没再开口,便忙将付严栢给打发了:“我家大人初来乍到,略有不适,你便先下去吧。”
                  付严栢松了一口气,擦着汗道:“是,若是沈大人有任何需求,吩咐便是,吩咐便是…”
                  待人走远了,元禄将门窗都阖上,才急忙给座上的男人递了杯热茶:“皇上,可是身子不适?”
                  闻恕漠着脸接过茶水,没应这茬,反而问:“查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6-07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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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禄不敢耽搁,立即回他:“正如皇上所料,那修河款确实未经付长史之手,他虽为徐刺史的下属,为人却胆小的很,正因此才不受重用。”
                    闻恕无甚情绪的笑了一声,低头转着杯盏。
                    元禄见此,笑着道了一句:“付大人这性子胆小,恰好不爱生事,住进付家来确实比住在外头好些,皇上所料可比奴才查的快多了。”
                    借机元禄还拍了个马屁。
                    只不过大理寺可没有姓沈的大人,付严栢只要稍微打听一二便可知。但再一想,付严栢胆小怕事,就算对皇上的身份心有存疑,也不敢妄动。
                    闻恕起身拍去袖口上的雨水:“旁的功夫没学会,倒是同那些溜须拍马的学了不少。”
                    元禄被堵了一句,讪讪碰了碰鼻子,又想起了正事儿,忙道:“奴才打听到过两日徐壑的夫人会在百春园操办春日宴,这日子去的人多,趁此皇上可要派人过去将同徐家有交情的人都摸仔细了?”
                    “朕自己去。”
                    闻恕想也不想便接了这么一句,又说:“叫上付严栢跟着。”
                    这俞州地方不大,事不少。
                    他此番前来,倒也不为查什么堤坝,这事儿自有人办,不过却是想瞧瞧这偏远穷困的小城,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
                    一晃两日,便到了春日宴的日子。
                    付姝妍打扮的像朵含羞待放的花,整个人娇艳艳的,腰间是付茗颂绣的荷包,很是精美,实在衬她这身衣裳。
                    今日她可不能被付姝云给比下去!
                    付茗颂太了解付姝妍,付姝妍眼珠子一转她便知晓,二姐姐今日定是要同四姐姐较个高下。
                    四姐姐是嫡女,这嫡女与庶女之间,向来没有和睦可言。
                    她心下唏嘘,姨娘不许她去,倒是给她省事儿了。
                    亲自望着付姝妍出门去,付茗颂也高高兴兴回她的屋子,将没临摹完的几个字又拿出来写上几遍。
                    平日付姝妍在府上,闲来无事便要拿茗颂寻乐,好容易她出府去,付茗颂便将前些日子落下的功课抓紧补上。
                    如今女子不兴上学堂,都是清夫子上前来教。可依云姨娘的性子,生怕付茗颂压了付姝妍一头,每到夫子上门的时辰,云姨娘总能找到事儿让她做。
                    她也只好平日里偷摸着闲工夫,将夫子暗地里给她递的书目一一寻来,多瞧两眼。
                    只可惜,付茗颂安逸不过一个时辰,便被付姝云身边的丫鬟急急忙忙唤出去:“二姑娘落了水,浑身都湿透了,我们姑娘差奴婢来唤您带件干爽衣裳过去,姑娘可别耽搁了。”
                    付茗颂一顿:“二姐姐落了水,四姐姐为何要我去送衣裳?”
                    丫鬟不耐烦:“这奴婢哪儿知晓,五姑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6-0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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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问四姑娘便是。”
                      不多会儿她手里便被塞了件衣裳,急忙给推进了马车里。
                      付茗颂还懵着,直着腰板颠簸了好一会儿,心想不会又是什么折腾她的把戏?
                      思此,她忙从腰间抽出一条面纱遮上。
                      然而本以为是四姐姐诓她,没想付茗颂刚从园子后门进来,便见着湿哒哒蹲在一边的付姝妍。
                      她眼睛都哭红了,见付茗颂来,气的起身夺过衣裳披在身上,瞪了她一眼:“怎么是你来了?谁许你来的!你、你成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付茗颂被她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
                      付姝云忙道:“是我请五妹妹帮你的,你倒是还不领情,亏得五妹妹替你拿衣裳,你再不去后院换上,是嫌人还丢的不够多么二姐姐?”
                      她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掉进的池子里,今日来的都是俞州有头有脸的人,这脸面可不丢大了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6-07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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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们欺人太甚!”付姝妍抱着衣裳,哭着跑到客房里。
                        付茗颂被她二人这一出弄的懵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叫付姝云当刀使了,付姝云知晓付姝妍不待见她,是让她过来存心给付姝妍添堵呢。
                        踩在石子路上的姑娘只露了双眼睛在外边,被面纱遮盖的朱红小嘴轻启,无奈的叹了声气,就听付姝云对着付姝妍跑走的方向嗤了声:
                        “丢人现眼,叫她花枝招展的顾着美,这才掉进池子里,这可是自找的。”
                        说罢,她目光落在付茗颂的面纱上:“是她让你戴着吧?她就是嫉妒你长的好,你倒是还挺听话。我说五妹妹,你性子怎就这般怯弱?合该她欺负你。”
                        付茗颂抿了抿唇:“四姐姐…”
                        见她又这般唯唯诺诺的,付姝云嫌弃的移开眼:“行了行了,不为难你,回府去吧。”
                        付茗颂松了口气,不敢在此地久留,扭头便往小门处去。付姝云撇撇嘴,忽然见前头两道身影走来,她没来得及喊住付茗颂,就见她直直撞了上去,付姝云跺了跺脚,蹭的一下躲进了柱子身后。
                        父亲今日陪客人赏春,又遇着付姝妍落水的事儿,脸面都丢光了。五妹妹这撞上去,可没好果子吃。
                        付茗颂确实吓了一跳,匆匆站稳后,绷紧了脸:“父、父亲。”
                        付严栢皱眉斥道:“女孩子家,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付茗颂不敢顶撞,僵着身子站在那儿,也不知要不要挪开路。
                        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从斜侧方落在她身上,付茗颂莫名心下一紧,朝付严栢身边的人看去。
                        男人一身雪青色锦缎衬的他面色比寻常男子还要白一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断崖似的,多看一眼便要坠下去。
                        付茗颂真就无意识后退了小半步,被他眸子里的翻江倒海吓得呼吸一滞,指尖都僵住。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脏仿佛被攥紧,那浑身上下像是剥筋抽骨似的疼。
                        他思绪一下被扯远,耳边响起一道绵长的娇媚声:“疼,疼,轻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6-07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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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别枝》3/荔枝很甜
                          洗春苑里,付姝妍趴在云姨娘怀里,哭的付严栢脑仁突突直跳。
                          就见他大手往桌几上一拍,吓了云姨娘好大一跳。
                          “行了!哭哭啼啼,丢人现眼!”
                          付姝妍哽了声,立即止住哭腔:“爹、爹……那池子边本就地滑,四妹妹明知道还忽然出现,妍儿也是被吓着了。”
                          云姨娘帮着说话:“是啊老爷,妍儿的性子你也知晓,今日的事儿她最是难受,也不是有意的。”
                          付严栢重重闭了闭眼,虽说略有不快,但到底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很快他将目光移开,落在站在角落一声不吭的小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付茗颂的娘于他始终是件不光彩的事,因而付严栢向来也没怎么正眼仔细瞧过她,如今这么一看,难得想起那个十五年前与他只有过一夜交情的女人。
                          这么长的光阴早就模糊了付严栢对那婢女的印象,但却记得那人长的十分艳丽,付茗颂大抵是承了她娘亲的相貌。
                          思此,付严栢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将思绪拉回来,才问:“茗儿,今日那沈公子,你从前可是见过?”
                          前头在百春园,闻恕盯着付茗颂太久,饶是付严栢也看出了猫腻。
                          付茗颂一怔,怯懦的摇头:“没,从来没见过。”
                          付严栢皱眉,有些疑惑:“当真?可我见他看你的神情,不像是不相识的模样。”
                          “许是认错人了也说不准,何况我当时戴着面纱,看不清也是常有的。”付茗颂认真解释道。
                          付严栢绷着脸点了点头,确实也是。沈大人初来俞州,茗儿又打小在后宅长大,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如何相识。
                          付姝妍听了个头尾,一下从云姨娘怀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6-0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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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直,红着眼瞪向付茗颂:“你见过沈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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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儿!”云姨娘呵住她,随即柔声对付严栢道:“老爷可别往心里去,她们姐妹二人感情好,说话一下就没把门。”
                            付姝妍咬唇瞪了付茗颂一眼,祸水!就活该一辈子锁在这小宅子里,省得出去勾引人!
                            付茗颂早也习惯了付姝妍的恶言恶语,反而无甚表情的站在那儿,只是对上付严栢打量过来的目光,她还是喏喏道了句:“是四姐姐喊我去送衣裳的。”
                            付严栢按了按眉心,现下他哪还有闲工夫处理这些芝麻小事,是以没在洗春苑坐多久,便起身回了书房。
                            他前脚刚走,云姨娘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对着付茗颂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道:“跪下。”
                            而东苑里,元禄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经在这小几边跪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竟还是猜不出他的心思,连自个儿为何要跪着都尚未有头绪。
                            闻恕心中翻江倒海的,一下涌上来的种种往事叫他脑仁疼的要炸开似的,面色铁青,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
                            元禄试探的开口询问:“皇、皇上?可要奴才将陈太医喊进来?”
                            闻恕冷眼偏头看他,缓了好半天方才沉声道:“朕让你查,不是你说付家子女四人,二男二女?”
                            元禄一顿,忙伏下身:“奴才有罪,是奴才没查清,当初打听时确实未曾听闻还有位五姑娘,是奴才疏忽,望皇上恕罪!”
                            这事儿确实是元禄疏忽,但他却不知这多出一位五姑娘,究竟是触了哪一根龙须,竟让皇上这般大怒。
                            “查,现在立刻给朕去查,再打听不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6-07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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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瞧你这个大内总管也不用干了。”
                              元禄只觉得脖颈一凉,连滚带爬的出了主屋,小心翼翼阖上门,一摸脑袋全是汗。
                              在门外听了个一星半点的侍卫王沥好奇的紧,压着声问:“皇上这是怎么了?”
                              元禄对着王沥摆了摆手,气虚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能窥见的。”
                              说罢,元禄也不敢耽搁,匆匆出了东苑。说来他也好奇的紧,付家五姑娘那么大个人,他之前愣是没听到半点风声,不应该啊……
                              付家的下人嘴难得严实,元禄花了几个银子方才向一个妈妈打听了几句。
                              碰巧那妈妈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年岁也大,对当年的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四处扫了一眼,低声将事情原委用三两句话说了个清楚。
                              原是五姑娘生母趁付严栢酒醉勾引人,这才诞下一女。
                              “正因如此,老太太与老爷都不待见她,夫人更是不愿碰这个烫手山芋,这不才养在姨娘的院子里,外头说云姨娘心好,可五姑娘那可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老太太那儿从来不提及五姑娘,府里下人有样学样,自然也当没这个主子。”
                              妈妈说着连连摇头:“也是个可怜人哟。”
                              ——
                              傍晚时,连日的春雨又至,伴着几个响雷,天边划开一道光亮。
                              洗春苑的绿衣小丫鬟打着油纸伞钻到拐角处,收了元禄的银子说:“五姑娘在主屋外跪着,大抵是又惹小夫人不快了。”
                              “你们五姑娘常常这么跪着?”元禄皱了一下眉,付家这位五姑可真是有些可怜。
                              那丫鬟一顿,支支吾吾的,直到元禄又给了一锭银子方才说:“这还算轻的呢,云姨娘有时不高兴,便让姚妈妈教训五姑娘,姚妈妈是粗人,力道也大…”
                              丫鬟没再继续说,但元禄也知晓了其中意思,又多给了几个钱,便打着伞回了东苑。
                              他轻手轻脚推门进了屋,就见闻恕用湿帕子擦着手,额间一片冷汗。
                              元禄忙上前去:“皇上又做噩梦了?”
                              座上的男子抬了下眸,嗓音清冷的如春雨一般:“说。”
                              元禄诶了声,将从几个下人嘴里打听来的整合整合仔细说了一通,就见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元禄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奴才打听来的便是这些。”
                              闻恕一双如墨的眸子往窗外瞧了一眼:“她还跪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6-07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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