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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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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7-31 21:50回复
    从窗前滚到床上,醒来时环抱薛见的腰,未曾松手。
    撑开酸涩的眼睛要翻身,手掌离开薛见的腰,空落落的,瞌睡醒了,没迟疑地抱回原处,因为险些发生的丢失而气愤,将薛见狠狠往怀中揉,吵醒他这件事,我可不会考虑。
    但这是个普通的清晨,普通之处就在于,一切都符合“清晨”这个时间,晨光朝露,还有不小心碰到的――不可说。
    薛见醒了,固执地把脸埋到他肩上,并不为刚才的冒犯感到抱歉,笑着。
    “原来你有小鸟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7-31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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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06: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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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时,下巴正垫在他头顶的乱发间,向后扬了扬颈。
      “石从殷。”
      嗓音因晨时的沙哑而颇显温柔,垂下眼皮懒懒地看他,手指伸出去,在他腹上轻飘飘的挠挠。但连字带姓一起喊出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因坠河而发烫的额此刻也已凉却,并不会像昨夜一样头脑发昏。我其实已然记不清昨晚的事迹,但能和他厮混到一张榻上,绝对是没发生什么好事。
      “抬头。”
      话音摔进湖中,提脚就往他下面踹,但被他一闪,狠狠踢在他腿骨上。虽然没能一脚让他绝后,却足够在他松手躲闪的间隙,离开那引人嫌恶的双手桎梏,翻身把锦被一卷,缩进床厢里侧,不甘示弱的开骂。
      “你有病?”
      露着一双眼睛瞪他,气得浑身发抖——比坠河抖的还厉害,连床幔上的流苏都转着圈地打旋儿,嘴巴里咬住几个简单又毫无力道的谩骂字眼,劈头盖脸的砸他。
      “石从殷你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离我远点。”


      4楼2020-07-31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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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撑起上半身,手掌搭在被他踹过的地方,指尖有明确的指向:他真实的目的。
        “你有病,”每个字都很肯定,郎中是这样宣判一个人病入膏肓,“昨天你抱着我,问我喜不喜欢你,拽着我的手,要我别离开你,”抬起手,看着掌心,“然后我们――”
        “人的身体不会说谎,你低头看看。”
        昨夜的薛见甜软,诱人可口,今天早上的这个也好,把手搭在肚子上轻轻拍两下――这个更好,摩挲指尖,回忆刚才的触感,忽然神情一肃,手不动了,抬眼看去。
        “你有点小,我不嫌弃。”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7-31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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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被子遮住大半张脸,羞耻氤开的绯红却不能听话的藏在遮掩里,片刻便从脸颊蔓延到额头肌肤,想将牙齿尽力紧紧咬住,但忿恨从颤抖着磕响的齿间传出来。
          “不许……不许白日宣淫!”
          看他慵懒架在床沿儿的手肘,忍不住对他再抬脚,想把他踹下床摔他个狗啃泥,伸伸腿儿,将被子破开一线缝隙,正撞上他抬眼送来的目光,愤愤地又缩回被覆里,连忙紧紧裹卷起来,一丝儿风都不露。
          “怎么可能?”
          我是说,一,我怎么可能小?二,我怎么可能忍着恶心同石休苟且?
          “我也不可能对你负责。”


          6楼2020-07-3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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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两声,“薛郎君负心薄幸啊!”
            露出被子一点又收回去的脚尖――白嫩!未得贪看,他便收回去,眼角堆起笑,看薛见把自己封在礼义廉耻的壳子里,堂皇得很,可他分明与我睡过一张床。
            展臂使掌心隔被覆上他,从肩缓缓向下,轻、慢,生怕惊扰到里面的珍宝。
            “大小是比较来的,昨晚上我抱着你,我们从浴盆开始,”被子太薄,包不住他的战栗,“到桌子上,”手停到他胯上,不再动了,“最后到窗前,从你肩头看出去,月亮又圆又亮。”
            “想起来了吗?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7-3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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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嘴……”
              也不知是想起影影绰绰的月亮,还是想起他口中所述的朦胧暧昧湿气,或着出于最本粹的生理反应,厌恶感将整个杭州的风,都倒灌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呼呼地淌出砭骨的冷意。
              “你住嘴!”
              被子将两只手裹缚得紧,情急之下将脖子抻长,气疯了一般将脸伸到他锁骨前,张开嘴狠狠咬下去。
              “你杀了我算了,石从殷。”
              直咬得牙口发酸,口中漫出铁锈味,才粗喘着气松开他,且犯了最瞧不上的那些穷酸书生们爱犯的那套毛病——以死相挟,眼睛里藏了把刀子,死死地剜剐凌迟石休脸上出众的五官,嘴里含着血,发癫似的低声嘟囔。
              “别说了……我真的不想活了,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开封……我死也不要待在杭州了……”


              9楼2020-07-3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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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咬住反而发笑,等小兽累,自然会松开嘴,拇指擦上血,按到他唇角,再勾涂开。
                “姝貌比朝霞,萧纲真是……”啧啧有声,“得之妙趣。”
                这也太野,薛见只要低头看看就知道有没有,我建议他低头看看,可是薛小郎君,偏是不肯听。把他入水发热惹来的乏力,通通归咎为我的错。
                这种对我能力的怀疑,属实不能接受。
                但刚才摸那一把,好像是真的不大。皱眉摇头,兴致缺缺地起来,被对他穿衣,拽着前襟振两下,换侍女来服侍。
                “不成,朝廷召我为提举市舶,不日上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杭州待着,你若敢跑,我就把薛白和怀迟都卖到花船上。”
                穿好外袍,系腰带时张开手臂。
                “杀了你嘛,今天也不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01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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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5 06: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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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官和我有什么干系?……想寻借口把我关进衙狱里吗?”
                  没被铺顺的被卷在脊下耸起峰,硌得有些疼,滚一滚身子去碾它,很像只在泥汤里撒欢的泥鳅,显得十足扭捏。
                  “你站住。”
                  手从布满褶皱的床褥间伸出去,揪住他衣摆下的飘带。不得不说,尽管做皇帝也有无心力及之处,遑论石休这个芝麻吏胥,但拿小女子做威慑却很撼人,起码我暂且表面上不会再将“开封”挂在嘴边。
                  “须知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日后为官,要勤于一方兴业,切莫再如此妄为了……还有——”
                  手指收紧,抻紧石休的衣角,拽的他方理正的后领向下滑,眼角余光瞥去看角落里散着水霉味的衣衫,虚虚地将眉头皱起。
                  “……起码你得借给我一条裤子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8-0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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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闲怎么把你教成这样……”
                    侍女退下,双手扣住腰带,站在床前看他扭,唇上还有我的血,很衬他气色,装模作样叹气,“只是提举市舶,不能把你关进衙狱,要把你关进衙狱,不必做官也行。”
                    薛闲怎么把他教成这样,上一句是戏谑,这一次是真的困惑,这就是传说中的君子吗?
                    食指自他唇上抹过,含回嘴中,转身要走――不然留在这里听他念经,我有病?商人重利,由一个地方迁徙到另一个地方,由一个行业变换到另一个行业……皱眉看一眼手指,可以再加上,由一个人到另一个人。
                    被拽住,未走成,挑眉。
                    “想重温一下?”嘴上说着我来了我来了,手撑着床,为了避免兔子急了再咬人,揪住靠近他脖子的被头,攥紧朝自己拎过来。却并没做什么,对他脸撮一口,把人扔回去。
                    “衣物一会有人送过来,我叫了医官,还有那什么……”看一眼太阳,“算午膳吧,我先走了,晚点管家来接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8-0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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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身体一贯很熟悉石休的力道——我是说他挥拳的力道。他拎我衣领如家常便饭,拳还没被挥到我脸侧,痛觉却先被唤醒了。
                      “我妹妹呢?还有怀迟……”挤住眼睛,嘴皮子安上了车轮一样语速很快,又陡然悬崖勒马似的憋住话头。今日之后,我从最怕石休的拳脚折磨,变成最怕石休亲我——前者伤身劳形,后者却诛心啊!
                      还让人浑身冷麻。
                      和昨日坠水后染恙的难捱毫无区别。
                      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去的,只知将下巴收回时,风把嘴里的口水都快薅干了。口干舌燥地穿衣洗脸,心里骂个不停:石休的衣服好难穿。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0-08-04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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