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的交通不便捷,本狼因此一直在县内玩牌,难以有机会征伐四方,扬名六合。通常我都是嚎一嗓子呼唤牌友来家里耍,因为话费这东西在我看来不合理,凭什么买了手机还要交话费?
至于为什么能在家大摇大摆的玩牌?盖已然了无牵挂耳。
依稀记得临别之日,我问我爹妈为何卧床不起?正打算推他们下床舒展筋骨,却听他们颤颤巍巍交代道:狼啊,今天是我们金婚之日,我们要去漫游天涯踏莎循堤咯。不过呢,启程前的候车室就是此床了,切莫多扰。这具风烛残年的身躯也要抛下了,只需出神游荡轻装前行。
我感觉他们还有别的事想说,大概急着赶车吧,阖上眼就此与我永别了。本狼寻思或许这两副躯壳是他们回归的信标,我就摆在那不管了,叫来牌友打发时光。
“哈哈!狼仔你又输了,快掏钱。”邪叶空空像喝醉了一样叫嚷着,蓝胖胖胖已经把眼前的硬币推到了他面前,我极不情愿地拖鞋从袜子里掏出一枚金色硬币。邪叶空空yygq地骂道:“就这就这?你搁这儿拿臭味抵债呢?”我懵了:“砸了,纯金的不能入你法眼?”邪叶空空:“这上面写的5角你看不懂吗?”我懒得多说,洗牌打下一把。
很不幸又被他们把钱都赢走了,我盘算着今天女儿要回家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周末的早餐前给我匀一点,她住的那个什么季汉音琳家似乎挺有钱的。
去隔壁借了两粒洗衣粉,又出远门担了200斤水走了十几里山路回家洗衣粉,过两天出发去石家庄试试手气,看能不能转风水赢点钱回来。毕竟穿着这身半年没洗的衣服怕是会被高贵的城里人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