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你说要是有一天我消失了,怎么办?”小龙女停下脚步,问道。
“谁都会有消失的那一天的啊,什么怎么办?”李哪吒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万一我是死了的那种怎么办?”
“瞎说什么,有小爷在,才不会让你消失的。”
“如果……”
“什么?”
“没什么啊!你幻听了吧。”如果是连你也做不到呢?如果,没有如果了呢?
曾经她无数次的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向哪吒说出那句话,但现在,她突然无比庆幸自己从未说出口过,小龙女喜欢哪吒,但哪吒不属于小龙女,就像曾经杨戬和神火女两情相悦但神火女不属于杨戬一样。
这一刻仿佛突然觉得想通了明白了。
“刚刚还一副要哭的样子,现在怎么又笑了?搞不懂。”李哪吒小声嘟囔。
“哪吒,十日后,能再来东海看看我吗?”正当李哪吒暗自纳闷时,小龙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怎么,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还是你这么想小爷?”
“死开。”
“讲道理,小爷又哪里惹到她了?”
………………
处理完水族的事,陪过父王和哥哥以后,十天也到了,一大早,小龙女就在东海岸边等着哪吒。
“这么早就来等小爷?”李哪吒落地调笑道:“还说不想小爷?果然小爷的魅力就是……”
“哪吒我们今天不吵架好不好?”小龙女微垂着眼眸轻声道。
“你今天是又怎么了?我记得上一次你这么温柔,是因为画天幻境。”李哪吒侧过头看她。
“没什么,就是,累了。”快要睡着了而已:“哪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我……”
“记得就好,答应我,别忘记。”纵然不想他知道自己的事却还想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只要大莲藕记得,小鱼干就不会消失。
“我想卸去水族共主的身份,想看这世界的所有美景,所有花开花落。”她掩去眼中的泪意:“所以我是来告别的。”她处理好了所有事,陪过了父王哥哥,留下的都是美好,但是,但是,想要任性的告诉他,只告诉他,她想做大莲藕的小鱼干,也只想做大莲藕的小鱼干。
“哪吒,我讨厌分别,所以,我先离开,好么?”她未等他回答便再次开口。
“搞这么伤感干什么?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先走就先走。”
她未在多言,转身走开。
曾经观音大士说,我会是水族共主,会是有福之人,如若这是真的,请在我离去后,将我所有剩下的福气全部都留给他,他那么莽撞,冲动,万一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万一又遇到危险受伤了怎么办?万一又卷进了什么麻烦事怎么办?她将自己剩下的所有福气给他,愿他一生平安,喜乐无忧。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了,是初次见面递给自己果子的孩子还是一起长大少年的,是现在的英雄?反正从意识到的时候就喜欢了,喜欢的不得了,她可以与其他人保持距离,温柔以待,却从未想过在他面前隐藏自己。
恍惚中似乎触摸到了水,然后感觉浑身开始疼痛起来,献出了原形,龙鳞一片片剥落,疼的她不由得呻吟起来,意识模糊间仿佛看见了巨大的鸟兽巢穴中,两个小孩子站在其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哪吒,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