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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萧以檀 李昌绪】官员C畏罪自杀,堤坝贪腐案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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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幕:萧以檀 李昌绪】
官员C畏罪自杀,堤坝贪腐案的罪名也由他承担。由于官员C的晋升政绩合乎法度规则,御史台并没有继续检察的打算,但李昌绪已经肯定是萧以檀在捣鬼,庆幸无证据指向他的同时,又非常愤怒。萧以檀身居高位却祸乱朝政,并不是她费心维护他最终想看到的。于是去找萧以檀,质问此事,后二人因观念不合,又起争执。李昌绪解释其姐萧以繁的病情缘由,仍无法阻挡萧以檀疯狂的念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8-17 10:13回复
    :你终究是要追讨他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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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方即使婚后也从未了解过的地盘,掷在地上一句冰冷的言语。公主府凭空捏造歪扭地建起了一个启明,怪诞可笑至极。人,应在室内,毕竟他已缠绵病榻数日,要翻身,也只是苟延残喘地挣扎。
    -
    没有人能在亲眼目睹惨剧后不去追问罪魁祸首,朱存昭似乎已伏诛,真正的操盘着,还寄居在赵国府,如附骨之疽,令我不得不痛彻心扉,挥刃断臂。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8-27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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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逢汛期,阴雨连绵,黄河决堤,洪涝再临。
      自扶朱昭存入吏部,便常盯着他之所作所为,初始之际,朱昭存尚且有所顾忌,行受贿一事多是遮遮掩掩,束手束脚。而我自知残躯败体,时日无多,着实经不得他般拖磨,便干脆径直点他一句,人生在世,当要及时行乐。
      几经撩拨怂恿之后,方才得见朱昭存渐释手脚,大肆敛财。而他卖官鬻爵,予冯盈那**入工部之事亦是明晰。言及冯盈,此人实干不行,左右逢迎却是一把好手,原不过虚设之位,却生让他攀来许多肥差,贪尽油水。
      冯盈手段花样百出,不过短短几月便吃下黄河筑堤一事,自是遣人去查了那建材用料,冯盈之胆大,着实令我多欣慰。这般次品坏材所修之堤,想不东窗事发,大祸临头也是难事。是故,黄河决堤一事传回时,多不意外,只端来一副与旁人一般的模样,佯作惊诧与痛心,再陈言请上允我亲临黄河两岸赈灾安民。
      李摩霄自然未允,我亦非诚心实意要去一览涝灾之地的惨剧,故而不曾几次三番请缨,只安居于启明,听收下爪牙把消息来报。
      “殿下亲临,当真蓬荜生辉。”
      将药盏递予阿姝,方才抬目望向李昌绪,今日无需早朝,又逢沐休,未服提神的一剂,是神色倦怠,面色更白。
      “某冒昧,想一问殿下查到何处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8-2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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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8-27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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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好手腕,都查到这儿了啊。”
          丝毫不介怀其厌恶之色,倒是将几分欣然大方地悬上眉梢,笑意吟吟地来叹此声。我早知身侧遍插她之眼线,我之一行一言多入她眼中,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我,或是为自身权荣,又或是为李摩霄的社稷江山。我与她自新婚初时便在博弈,以人命为子,做一场盛大的豪赌。
          “朱昭存膝下有一独子,只要他安分守己,便能衣食无忧一世。”
          懒怠地半倚于榻,乌发未束,散披于身,面若金纸,单衣胜雪,是黑与白的交错,成就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艳色。稍偏首,以袖作掩,轻咳一阵。她定然也知我身体境况,毕竟公主府里的医者日日皆在为我诊脉。
          “您猜,他愿不愿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8-27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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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坦然,也是我最瞧不起的姿态。已拜为尚书左仆射,当行严正端明,不说时刻惕省周身,甚至纵容贪腐,助长不正邪风,终于招致黄河祸患。我看,河南府的上百条人命,都应记在萧以檀头上。
            :我在河南时,见哀鸿遍野,庶黎哭号。昔日哺育给养他们的河水,成了夺取性命田宅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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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帘,意气风发的张狂少年,鲜少经丧乱的天家贵女,因回忆亲目的惨剧而流露出悲悯。水灌桑田,民无所傍,国又何托。声线收紧,直撞上那厢松快高枕的萧公。
            :是你松了枷锁,放它出牢笼,你问心无愧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8-2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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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8-2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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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坦然,也是我最瞧不起的姿态。已拜为尚书左仆射,当行严正端明,不说时刻惕省周身,甚至纵容贪腐,助长不正邪风,终于招致黄河祸患。我看,河南府的上百条人命,都应记在萧以檀头上。
                :我在河南时,见哀鸿遍野,庶黎哭号。昔日哺育给养他们的河水,成了夺取性命田宅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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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下眼帘,意气风发的张狂少年,鲜少经丧乱的天家贵女,因回忆亲目的惨剧而流露出悲悯。水灌桑田,民无所傍,国又何托。声线收紧,直撞上那厢松快高枕的萧公。
                :是你松了枷锁,放它出牢笼,你问心无愧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8-27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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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明之外有晴空艳阳,有洁云疏风,有灼灼日晖把或贫瘠或肥沃的土地来照。启明之内是阴翳遮蔽,清苦积重。我在帷幔之后的影中,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倾听者,听她字句珠玑,听她厉声诘问。
                  眉目轻弯,无声来笑,黄河两岸之惨况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冯盈接来修堤一事,我便时时盯着黄河两岸,他贪墨,筑堤,吃回扣,桩桩件件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推算已久,若有一朝东窗事发时,轻与重会是如何。
                  “殿下,世人与我何干。”
                  可惜今岁未逢接连暴雨,多是寻常阴雨连绵,倒是上天垂悯。
                  我未将目遮,是凌厉的线,乌黑的瞳,眼尾一点小痣,凝出一汪寂冷的古井。眼尾稍扬,弯出欣然的笑。
                  “您怜世人无辜,又何人悯我阿兄鞠躬尽瘁,怜我阿姊葬身明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8-28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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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置信地听他说出的那些话,面上颜色阴沉凝固。他口中的阿兄阿姊,似乎是压在明宫下的幽魂,黄土埋葬。可归咎于谁?这不过是帝王家常有的代偿罢了。我不希望他永远沉湎在悲痛里,这种不假控制的情绪发泄,比尖刀还危险。
                    :你的阿兄阿姊葬身明宫,那么我的长兄永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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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激动起来。僵硬耿介的口吻带着一丝颤动,我也该把萨日朗的死移嫁于阿耶身上吗?真好笑!那是不敢面对死亡的弱者所为,就比如我面前的这位郎君。
                    :我的长兄永胜、幼妹昌煜、四弟长枢,都一一离我而去了,怎么,我该做个混世魔头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8-28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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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姓李啊。”
                      冷眼旁观她愈渐激昂的情绪,她似一座压抑多时的火山,逢得一点星火,便让熔岩再沸,几近喷薄。
                      “萧氏缘何要为您李氏的社稷,赔上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我自始未明她之心绪与激愤,人何须垂怜蝼蚁。我今朝所行只是随心,阿姊长辞,只是崩断了缚我的最后一道枷锁。从始至终,世间之对错与善恶,于我皆是无物。
                      “世间于我不过一场游戏,世人于我不过蝼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8-28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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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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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逼地踉跄几步,再无话说。唯有不断点头,一声更比一声低沉落寞。做到这份上,罔顾伦常道德,万事凭心从欲的,我看是病入膏肓了。
                        :明贵妃并非暴疾,是长久的内苑生活消磨了她的精神。要怪,只能怪你们萧家,把自己的女儿送入食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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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与他争辩,也笃定,必须是那样的猛药才能彻底医治。最后的犹豫不决也消弭殆尽。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8-28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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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言之有理。”
                          头枕于栏上,神色倦怠,半垂眼睑,厌厌地来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萧氏的护佑之恩,我以一朝副相之荣来偿,而昔年它以我阿姊嫁入吴王府为代价,来耀府第门楣的债,也是时来清算一番。
                          “所以,我要萧氏与李唐,与我一道,万劫不复。”
                          昔年,阿姊阿兄尚在,我且敢将伦常踩在脚下,威迫六哥委身于我,今朝,无人能规束于我,纲常法纪便是那足下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8-28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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