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填，先保命。

再保一下。

活着。

我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敲开了老弟的窗——这很正常，就好像他在追老婆的时候半夜翻下我的墙头咨询送马草事宜一样。
开窗见老弟，开门就见山。
“我挂件还没出。”
这并不是在五个人中碰运气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没见过挂件的问题。

窗户被敲响的时候我正坐在案台前看书，倘若不是我还没来得及睡，恐怕也要被突然响起来的窗户吓个半死。
我探头出去，看到老姐黑着脸看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还是真的脸黑，但是既然见都没见过，我愿称之为真的脸黑。想到这里，脸色也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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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去哪里。”

“你挑。”
并非是我乐意将选择权交出去，而是我在运气方面着实差点火候，五选一未必会有满意的结果。
朝他招招手示意快点，最后一天时间紧迫，尽管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时间紧迫。左手拎着的一打转神餐随之在窗口晃过去，如果月光更亮一些，他应该还能看见我右手一食盒的蒜泥白肉——足够马不停蹄刷到辰时了。
“不然就......你是哪里出的就去哪里刷。”

从旁边衣架上摘了一件外袍套上，我同杨灵吩咐一些琐事，便出门同她会面——如果运气够好，我们两个大约能在活动结束之前刷出那薄薄的一片蓝色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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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九辩馆出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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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给她看，那十几个三个一叠放立了一整面墙的夹竹桃书灯，都是我辛苦过的证据。

“冲冲冲。”
顺着他的手匆匆瞥一眼摞满叠高的夹竹桃书灯，是老面孔了，我的地窖里都是它，还有几根鹤立鸡群的廊柱。
“我那里还有好几个大铁——刷完回来大铁都送你。”
江湖上广为流传着大战出大铁的传说，但老弟也应当知道我是个绝不会拥有好几个大铁的人，这大概不会造成误解。

“我听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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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铁？什么大铁？她身上那把枪用的大铁还是和我一起出的，她能有大铁就有鬼了。一边腹诽一边带着她直奔九辩馆——都是老熟人了，大家也不要寒暄了，没错我又来了，直接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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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名了就玉泉出圈啊。”

“我看你是瞧不起我泉凝月。”
泉凝月前几秒，永远的神，不知道救过多少次叽命。但缺点就是只有几秒钟是永远的神。
“你用点力泉要破了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两个人刷本的弊端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没有副本装的叽。
站定在老三面前过剧情的时候，我向郭姓友人许愿，愿意用未来几个团军爷里的一个来换挂件。
“这把一定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泉凝月这么自信，可能这就是皮歪皮的皮糙肉厚吧。仇恨被她拉走，我只能在后面疯狂输出，并且求助于上天能一把出挂件。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蒹葭和一地破烂，我从她手里搜刮了一口转神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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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亿次。”

很嫌弃地拍了拍不知道第多少个夹竹桃书灯，向着一边正啃转神餐的老弟，试图趁其不备直接放进他的背包。
“你家里还放得下吧？”
重置的动作就很熟练，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
“来不了亿次，期限是明早的第一缕太阳。”

“这次我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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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没有看到她把夹竹桃书灯塞进自己包里的动作，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大家都不容易。熟悉的跳山熟悉的路，几个时辰过去的飞快，连挥剑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僵硬，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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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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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出了，收工齐活，明年再见。

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