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任何不愿的表现,史家都会如实记录。
例如胡芳选秀时哭泣,不也被记录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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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史家只因胡芳哭就记录,事实上史家是因为她敢一下殿就号啕大哭,且明确表示不怕被皇帝听到,“死且不畏,何畏陛下”才记的。女子入宫行动不得zìyóu,再见家人也难,你以为其他被选中的女子,做不到像胡芳一样高喊“死且不畏,何畏陛下”,她们就统统铁石心肠,不怕禁锢,没有亲情,连哭泣都不会哭泣。左棻被晋武帝选中时啥表现,史书没说,可看看左棻的《离思赋》是咋写的?她在宫中,总是凄凄楚楚地整夜失眠,想家人都快想疯了,无限渴望回到父兄身边亲自侍奉,可宫禁严厉,岂是说回家就能回家的?她只好仰看苍天继续哭哭得眼睛出血。她的《答兄诗》又是咋写的?兄妹相见之日遥遥无期,自己思念之情难以消歇,无奈只好取出所珍藏的兄长书信诗章,反复观览,当作感情藉慰、精神支柱,结果越看兄长的音容笑貌越挥之不去,以致悲不自胜。你觉得左棻当初很乐意入宫?哦,你也许又会说,《晋书》不是录入了左棻的《离思赋》,提到了左棻的《答兄诗》吗?所以史家该记的还会记的。问题史家是为记左棻的感情而记吗?史家是为记左棻的文采而记的好不好?诸葛婉没左棻的文采,你就确定诸葛婉不想飞出宫禁看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