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诀
开宝九年的正月,汴京城里雪花纷飞。清晨,街上行人稀少,阳光映着白雪和红灯笼,青石板的街道在雪中隐现,寂静而美丽。李煜、小周后以及南唐众大臣一身素衣走在街道上,在雪中留下一行长长的足迹,仿佛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李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望着空中漫天飞雪落下泪来。小周后轻声道:“重光,你怎么了?”李煜轻叹一声,道:“我想起了去年下雪的时候,虽然那时宋军已然围了金陵,但心里总还存了那么一丝希望。曾经我以为渺茫的希望最是折磨人,如今才知道,有些希望总还是好的,当真正万事已成定局的时候,心也就死了。”小周后只是紧紧握住了李煜的手,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她理解李煜的痛苦,但她也明白自己所能想象到的痛苦不及李煜所承受的万一!从今往后,李煜将跟他身后这些臣子一样,成了敌人的臣子的,而且由君到臣,跟生而为臣是不同的,前者将失去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沦为比旧臣还要低下的阶下囚。
早在乾德四年,母亲和妻儿的离世,就已经让李煜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永远失去,那是一道心底永恒的伤疤,只要触及便会痛苦不堪,泪流满面。不过那时候李煜还是拥有地位和财富,还可以用无休止的感官享乐来缓解痛苦,而如今,他已然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心底一道道伤疤,他这才真正明白了永远失去的意义。
李煜本以为无尽的痛苦已经让自己变得麻木,但只有当他跪在明德楼下,听着露布上一条条子虚乌有的罪名时,他才知道自己不可能麻木,有些屈辱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永远都不敢再想起的!
开宝九年的正月,汴京城里雪花纷飞。清晨,街上行人稀少,阳光映着白雪和红灯笼,青石板的街道在雪中隐现,寂静而美丽。李煜、小周后以及南唐众大臣一身素衣走在街道上,在雪中留下一行长长的足迹,仿佛一条有去无回的路。
李煜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望着空中漫天飞雪落下泪来。小周后轻声道:“重光,你怎么了?”李煜轻叹一声,道:“我想起了去年下雪的时候,虽然那时宋军已然围了金陵,但心里总还存了那么一丝希望。曾经我以为渺茫的希望最是折磨人,如今才知道,有些希望总还是好的,当真正万事已成定局的时候,心也就死了。”小周后只是紧紧握住了李煜的手,却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她理解李煜的痛苦,但她也明白自己所能想象到的痛苦不及李煜所承受的万一!从今往后,李煜将跟他身后这些臣子一样,成了敌人的臣子的,而且由君到臣,跟生而为臣是不同的,前者将失去所有的骄傲和尊严,沦为比旧臣还要低下的阶下囚。
早在乾德四年,母亲和妻儿的离世,就已经让李煜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永远失去,那是一道心底永恒的伤疤,只要触及便会痛苦不堪,泪流满面。不过那时候李煜还是拥有地位和财富,还可以用无休止的感官享乐来缓解痛苦,而如今,他已然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心底一道道伤疤,他这才真正明白了永远失去的意义。
李煜本以为无尽的痛苦已经让自己变得麻木,但只有当他跪在明德楼下,听着露布上一条条子虚乌有的罪名时,他才知道自己不可能麻木,有些屈辱是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永远都不敢再想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