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很甜。
后来数以千万计的羞赧像潮水放弃向上攀竭,回退到湿冷的夜里,白沫像怒骂残于唇角的唾线,我在犹疑过去的真不是个真实的人,但是她有真实的呼吸,真实的心跳,真实的温度。胆战心惊拿嘴巴沿着钩子似的唇尾,衔一下糅一下,她的脸颊和耳朵都会像被润湿过的红绒,只有眼神是明亮而镇定的。我爱极又愧极。只能把哪里都捣碎,再去亲近她。——这些都是小女鬼,她的一切都会说话。
即使是后来我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世俗的爱情,因为她在我因贪婪、占有而丑态毕露前,率先离去。一个人的情感参杂了怨与背叛的因素后,这之后的一切都不足够纯粹。
笑是本能的伪饰,或许我不够足够大度与宽容,在不告而别后的重逢能够真正的饱含祝福。把唐突这个词进行到底,甚至带了点恶意的。
“谢谢,我不爱吃糖。萍水相逢,容易因简单的好忘怀,旁人微不足道的谑弄也是低成本的。”
站起身,背手。
“不知夫人抑或姊妹,是否去过临安,山水娟秀浺瀜,是个好去处。小道略一卦算,夫人与彼地有些缘分。”
胡说八道的时候和正经没有区别,临别的拱手好似十足的诚恳。“夫人的官人好运,出门在外不必见风,全靠夫人左右斡旋,山高路长,鱼龙混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