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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一 石邃 石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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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0-10-14 23:17回复
    我一旦对上石逊之,就显得像个尚未开蒙的稚子——除了见天的往他厅堂里或是府上去,提溜起些新鲜玩意儿时兴的吃食之外,连动在政事上的脑子都越来越慢了,十桩里有八桩得他替我出谋划策。
    今日是两只手提着笔墨与砚台,用脚勾着朝后踢关上了石相公厅堂的门。
    “还生气呢?大朝结束已三日了,”笑呵呵的推开他案上高摞的文牍,“等我去了海上,捞珍珠给你。”


    2楼2020-10-14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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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书案后出神,东瀛来朝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这件事情里外无甚需要思考之处,人靠在阴影里,看着眼前的一滩阳光,和阳光里的人。
      看着石邃的笑脸,想要不要给他讲开蚌取珠的全过程,他又不会觉得残忍,那就不讲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这个岁数和沈彧他们一起去做什么,你想给官家带孩子,不如先带带自己家的孩子,石休和石信迟早要出问题,你看着吧。”
      一个和豫王走的近,一个和衡王称兄道弟。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10-1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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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沈相公的嫡长子,三衙一把手,朝堂新贵,与我同是魏王从龙的党臣,从上一辈到这一辈都有渊源——不表态没坏处,表态了有好处,那为什么不说话。——而且我是真的想给你捞珍珠。”
        扯开椅背坐下,左脚踝搭在右膝盖上,揪两颗葡果丢入嘴里。
        “两浙临水,眼看开封继续坐得稳,他们说不定就要踩水了,将来叨叨起来脑仁疼,可不能再有第二个胡柚。”


        4楼2020-10-19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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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20-10-1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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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吃葡萄,他现在可会说话,一句话一句话就像葡萄,一拿就出来一串,我等他说完,慢悠悠地吐个籽。
            “那你想官家怎么封赏你,说来我听听,是封个国公爵位,还是赐你与楚国公主完婚,你们的婚事一拖这么多年,等你从两浙回来,官家想不起来也得想起来了。”
            又揪起一颗葡萄,现在轮到我拿一串的时候了,“不只是沈彧,还有豫王,再说我要珍珠干什么,你编故事也编个不侮辱我智商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10-19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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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国公主都不着急,石逊之急个什么劲儿,况且我和赵灵昼风花雪月这么些年,越发觉得,风花雪月比同睡一床被子强太多了,——我日渐稳重,清心寡欲,才渐渐品尝出谈天说地看星星的妙处。
              “哎呦,”伸手捂住额角,手段还是以前的手段,拙劣地转移话题,“我脑仁疼——逊之,你衙门里的卷宗怎么如此之多,我看一眼就觉得头痛欲裂。”
              放下手,正色道。
              “我没编,就是那个缘由。剿匪是官家钦定的步帅,步帅是什么人?他和豫王的关系你也知道,石信石休太小,我也不想让他们跟着掺和。”


              7楼2020-10-1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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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石邃之间的分歧,从我们还在渠帅腹中时就开始了,我看他越发地看不顺眼,立刻地把手虚按到我们之间。
                “打住。”我怕他再说下去,这声打住就变成了滚,趁脾气还可控的时候,我尽量待他温柔些,我做久文臣,他是武将的底子,年纪越大想要互相说服越难。
                但我还是听笑了。
                “如果这都不算掺和,还得怎么着算掺和,我也不指望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真有个好歹咱们家祖坟是管够的。”
                手收回来,“你没编是吧,捞不回一百斤珍珠,你再别上我的门。”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10-1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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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咬开一颗葡萄,汁水在齿关里爆开,呆住,“原来你对我是有指望的啊?说说,石相公想指望我做什么事情,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摇首叹气,半晌没话说,再看看这间衙门,主事的官说话又酸又噎人,案头的文字读起来又艰又绕,就连这葡萄也太酸涩了,石逊之的口味真是符合他的身份。
                  “肯定能捞上一百斤,你放心吧,”就算捞不上我还有钱,三衙的俸禄是他能比得上的吗?“你为什么不想我去剿匪?除了担心我死在那儿,还有其他原因吗?”


                  9楼2020-10-19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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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一些海寇就要动用马帅步帅过于大材小用,一旦河北有变鞭长莫及,我担心你死在那儿我——”笑得倒茶的手直哆嗦,“倒也不好说,太平五六年,马帅的剑锈了也未可知。”
                    抱茶坐正,外面是夕阳了,鎏金之色像万国会上见的冰橘子水,一点灿烂,一点苍凉,我品茶赏景,没忘了搭理石邃。
                    “我说一句你说三句,又是从龙又是嫡系,我哪敢用你效犬马之劳,用不起用不起,我就配一百斤珍珠罢了,堂堂马帅半年的俸禄。”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10-20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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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10-20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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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因着看石相公太过亲切,所以才忍不住多说话,这哪里是下官故意顶撞,分明是在谄媚。”
                        放衙的时辰到了,石邈他还能坐得住,且眼睛直往尚书省屋檐上瞥——日日都见的东西,这究竟有什么看头,我反正没琢磨明白。
                        “石相公不好意思用我,我好意思用石相公,到时候唐岛一带递送的军情政务,烦劳石相公在东阁多说话,需要紧着先办。”
                        手掌向后撑住扶手,起身后,伸手在他案桌上扒拉公文。
                        “哪些是需要带回去审看的,下官替相公拎。”


                        12楼2020-10-21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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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一声,“都给我整乱了,齐侍郎得副好画,今晚过府给我看,不谈公事了。”
                          我怀疑石邃想把我累死,在加活儿这件事上格外殷勤,帮石休处理开封府的烂摊子是职责之外,帮他处理出征在外的尾巴也是职责之外,慢悠悠地吃完了茶,好心提醒他。
                          “沈相和顾郎都是你们那一系的,东阁上的事还用**心。”
                          石邃就像太阳,常常见让人烦,十天半个月不见,更让人烦,到底什么都没拿,两手空空地回家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10-21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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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10-21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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