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丰随讥讽的从鼻孔出声,街边有调皮的小男孩玩足球,一抬腿,球滴溜溜的沿路滚,丰随和严言似乎同时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会儿,“哎,我们部门经理今儿找谈话,说报我上了轮岗名单。”
“真的?”严言瞪大眼睛,那股由衷的惊喜让人没法硬下心肠,丰随突然觉得自己挺卑鄙的,因为知道同僚排挤,没有人会真心为自己庆贺而在孬包的身上找崇拜。
“可能让我去钟啸那儿。”
“钟啸……”严言仔细想了会儿,“理赔部?那可是轻易去不了的!我们部门一骨干,五年了,都轮不到,你这是破纪录啊!”是真心的喜悦,比自己晋升还高兴,平凡的五官甚至生动。
丰随得意地仰头,在别人面前他不会这么嚣张,可对这个男人,不需要费心思,利用怎么了,合辙能被自己搭理,对方就会受宠若惊,丰随被晚风吹拂的舒坦,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在烟雾缭绕中看见严言琥珀色的眼珠里全是痴迷。
“你再敢这么看,我废了你眼珠子。”
严言别过头,侧脸上是难堪的红色,丰随突然觉得有点儿意思,拿着烟壳递过去。
“我不会。”
“不抽还是不会?”
“…………我母亲不许我抽烟。”懦弱的男人小声说,丰随皱了皱眉头,恶劣地把自己指间夹着的烟塞过去,“给你尝尝我的味道。抽。”
严言为难地看他,丰随丝毫不掩饰,就是存心捉弄,半晌,严言憋着嘴,拿过烟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剧烈的呛起来,丰随大声嘲笑,严言捂着喉咙,表情有点像哭。
“看来是真的不会抽烟哪。”丰随嬉皮笑脸的把大半支烟扔在地下,用脚跟碾熄,“那你母亲准不准你喝酒?”
严言咳嗽着摇头。
“那就好,陪我喝酒去,老子今天高兴,赏你。”
席间,基本上就是丰随在那儿吹,平时碍着做人分寸的狂话总算找到了出路口,冲着严言全倒了。
“我说,你究竟看上我哪儿?”酒过三巡,丰随开玩笑似得问。
“…………说不出来。”严言喝得嘴唇发紫。
“说不出来也得说。”丰随凶狠,严言傻笑说为什么哪?“你当谁跟你调情啊?说出来,我好改。”
分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零点,丰随一瓶白酒不是问题,脚步稳扎稳打,严言则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才两小杯下肚,脸色已经一片死白,抖着嘴唇话都说不利索,再怎么讨厌这人,丰随也不禁有点担心,叼着大舌头问,“你认得回去的路么?”
“认……得。”严言死死把包抱在胸前。
“真没事儿?”丰随犹豫了会儿,问。
“真,的,没事儿。”严言还似乎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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