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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仁王道] 风车里的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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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感觉幸仁吧好久没人产粮了,我这里有篇很久远的文,好像有些ooc,但是好歹能填一填肚子,就是文稿暂时不在手头。
避雷点大概就是私设了,幸村和仁王都是农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奇怪的题材,我写文老意识流了),我很喜欢那种纯朴又真实的爱情。
也没什么逻辑可言,只是想着写都写了,毕竟我那么喜欢这对cp(笑)。
先在这里放个帖子,等我回去拿到文稿就更文。
ヾ(✿゚▽゚)ノ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11-02 21:08回复
    1.
    仁王清楚,今年的麦地欠收了。
    看起来很多的样子,然而作为一个农人的敏锐的直觉。
    嗯,确实欠收了,留下明年的种子,所剩大概寥寥无几。
    一年的食用是不够的,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吃东西。
    隔壁幸村家收获的倒是很好,貌似比去年收得还要多。
    仁王想抬头看一眼矗立在麦田里的大风车打发时间,但是风车被挡住了。
    说是风车被挡住,不如说是幸村的麦秸堆起来高到遮住了他的视线,于是不自觉的叹一口气。
    可是已经欠了幸村,一年的粮食了。
    谁让这一大片土地,也就只有他俩在耕种,要看到其他人,大概会很难,其实他也不怎么想看到别的人。以他的脾气,就算白吃白喝幸村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
    可现在,居然有了啊。
    他挠了挠垂在耳边的辫子,想着要不自己先行一步,提前运麦子去大桥那边。借机提价也好,买些便宜的食物也好,总而言之,不能再这样亏欠下去。
    但是明年的种子就会不够,那样会欠更多粮食的吧。
    欠粮食,欠粮食……债主敲门来了,门外的人有节奏地敲着破旧的木门,仁王都能想象到那人脸上挂着的笑。
    这时候人人忙碌,来敲门的只可能是幸村,而幸村偏又是他现在不太想见到的人。
    “进来。”仁王没好气地叼了根草,冲着门外喊了句。
    门本来便是没有上锁的,所有幸村一进来就看见靠在麦堆上的仁王,不自在地屈着双腿。
    麦堆有不少,但不高,他靠着也就谈不上舒适。
    幸村眯起眼睛,看着远处露出一点的风车,风车在慢慢转动,扇叶一片接着一片,擦过仁王头侧的几绺发丝。
    原野上有风,那人身上也有。
    “到我家来吃顿饭吧,庆祝丰收。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7-25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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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仁王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跟着幸村去了他家,傍晚的霞光映在成堆的麦子上,他总算是看见了麦田里的大风车,缓慢地旋转,桨上流泻着河水。
      幸村年年都要去大桥,离风车不远,离这儿却很远,据说河神会实现所有的愿望。有一年仁王偷偷跟去,第二年他便开始欠收,现在说什么他也不信这些。
      幸村在打理碗筷,饭菜的香气飘出来,仁王咬紧了草看天。
      欠了一年的麦子还不够,没办法还的话,难道要把自己赔进去吗?卖掉世代为生的土地,或者离开,或者成为幸村家的长工。
      仁王当然不想离开,就像杂草离不开土壤一样,外出谋生并不是他想过的生活,他几乎不去想大桥那边的人们如何落地扎根。
      倒也还是有私心的。仁王暼了一眼屋里忙碌的身影,又移到原野里的风车上,他伸出手,测量着夕阳还有多久会被搅进河水。
      他认识的人不多,幸村是一个,而其他人都散落各地,在更远的地方,也许已经回到土地里,反正不会在桥对岸。
      可他真正熟悉的只有麦子,和幸村精市。
      失去了麦子他就不能生活,仁王内心深处把尚且蒙昧的爱意通通都倾注在麦子上,看着麦子拔穗露芒,他明显地能够感知到,爱情在心底萌发生长。
      可什么时候幸村变得和麦子一样重要了。
      仁王对面坐着幸村,鸢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温和的笑意。
      “我听说大桥塌了呢。”幸村递来碗筷,“大桥那边的人在抢修。”
      “你最近没有事要去那边吧?”
      仁王抬眼,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接过了他手中的食具。
      “没有。”
      像觉得过分生分似的,仁王又眯起眼睛,加了一句:
      “Puri.”
      幸村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仁王这奇怪的口癖是从哪儿来的,而他知道这不奇怪,并非所有乡村农人的口癖都是些无法入耳的脏话。
      然而,这样的口癖实在是有些太清新脱俗了。
      他又露出对他常有的笑容,温柔得不亚于他看着金黄的麦地。仁王当然不知道这些,他脑子里只有怎样养活自己和还债两件事情,这就已经搅着他够心烦意乱了。
      更何况,某人和麦地也许一样重要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7-25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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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天色已经发暗了,远处的风车只剩下影影绰绰的轮廓间或有闪烁的灯光,大概是工人在进行所谓的抢修。
        桥那边有些人们便是这样活着,可惜仁王并不知道,也打消了去理解的念头。
        他看着提灯出来送他回去的幸村,犹犹豫豫地走近一步。
        “幸村。”
        “有什么事便直接说吧,仁王。”
        风灯里昏暗模糊的灯光映在两人身上,晕染出天际未曾完全退却的暮色。
        “今年我又欠收了。”仁王松松垮垮地吐出一句。
        “欠你的麦子我还不了。”
        他望着幸村有些散乱的额角,假装不在意地躲避他的眼神。
        “我想,麦地总归是可以卖给你的。”他想,这回你终于变得跟麦子一样了。
        “Puri.”然而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大桥还没修好啊。”
        他还走不掉,必须要留在这儿啊。
        沉默已久的幸村突然提起灯笼,让黯淡的光照在两人脸上。仁王狭长的眼睛暼向一角,似乎在看远处的风车。
        暮光终于沉尽了,偌大的一片土地之间,只有灯还发出微弱明灭的光线,幸村的面庞还是那样安和地带着笑容。
        “我不要你的土地。”他说,灯光映得看不清相互的瞳色。
        “也不要大桥修好。”他的目光对上仁王惊讶的眼神。
        “只要你别走就好。”他松开手,上前一步。
        仁王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覆身而上。
        灯灭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7-2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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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大桥是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修好的,因为新收的麦子急需供给给为生计奔波的人们,所以清晨便有卡车轧着新铺的木板,滚落了满车辙的露珠,一路去收购饱满金黄的麦子。麦子在飘着雾霭的晨光里落进车厢,混着曾持有者的感情落地生根,却无关繁衍,无关未来。
          这是最原始的感情,和他们身后所处的土地一样原始。
          他们无法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不想知道,只要能在一起,没有文化,没有所谓的技术也可以很好。
          仁王目送着最后一辆卡车,它载着满满一车的岁月,消失在大桥那头,风车又显露出来,慢慢地把渐沉的夕阳搅进河水。
          他想起轰轰烈烈的生长和平平淡淡的收割。
          我带你去大桥吧。
          干嘛?
          去祈福,这样明年就会好些了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7-25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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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2019.9.24 1:45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7-25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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