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天和地交界的地方最后一抹粉红的晚霞,被一张巨大的黑幕渐渐遮住。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看着窗外的月光璀璨,皎洁了离殇。又回头看看屋内微弱灯光唯一照亮的锈迹斑斑的日历,最后一天了。
{翌日}
与佐助再次的重逢并非我想象的期待,我又不禁嘲笑自己:既然在离开木叶那天就下定决心,现在在不安什么?就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成长吧
佐助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幻术,宣告着他的眼睛不用“那种方法”也能看的很远,我不禁有些欣慰,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继承人。
刀光剑影的摩擦中我真的看到了他的仇恨,而当我潜入他的思想时,发现头脑里嵌得最深的是当初的那句话。.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 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原来当初逼迫自己说出的一字一句,竟成了他生活中的阴霾,没错,这是我想要的。
“佐助,你还记得忍者条例25条麽?“
“那是什么东西,你还有这心情?”看着他眉宇间悄然爬上的皱痕,我知道他是记得的。
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冷如冰窖的眼和犀利的眼神。却还是与过去一样的单薄身影:“佐助,你变了。”
他却冷冷一笑:“你一点都没变,”
我们清楚彼此指的是什么,我却莞尔:“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且被之束缚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但是知识与认知是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你不这么认为吗?”你只是活在自己的认知中,不过那也未必不是好事。
记得斑曾经问我:“鼬,你明明对木叶如此仁慈,明明想保护佐助,可还是日日背负着‘叛贼’‘禽兽’的骂名,这样坚持又是何苦?”
“我并不奢求谁能了解我甚至感激我,我并不崇高,执行那个‘任务’是宿命,逃不过这羁绊的情网亦是宿命。而那些所谓的幻境只能麻痹无知的人,我自是不比你那样‘能割能舍’,你说是吧。”我带着微微嘲弄的语气。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扮演着世人心中的十恶不赦,包括佐助。
又是一阵痉挛,全身的冷颤预示着又要开始发作了——就让它成为最后一次吧。
此时两人都已奄奄一息,他靠在墙上苟喘,我拼尽全力摇摇晃晃地靠近他,抬起手。虽然这个举动对他的意义不得而知,而我只是想走进,看得更清楚,用最轻柔的声音对他说一句;“许して私は、サスケ、これが最后です。【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仅此而已。
雨一直洗沥沥的下着,仿佛是要嵌进我的灵魂,
曾几何时,滴答声也化成了愁。清风吹叶,凄凄切切终属空。
好像,没什么好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