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币市一片飘红之时，入场 Filecoin 挖矿的玩家们却忧心忡忡。问题倒不在于币价没涨，而是，“算力没跑起来，连币的影子都还没见到”。
此前，业内盛传“矿工罢工，Filecoin 上线后算力几近停滞”，结果是没错，但原因不在矿工，而是缺币。
开挖 Filecoin 有个前提是，每封装 1 个扇区需前置质押 0.2 枚 FIL，直至扇区工作期满（也就是至少半年后）方才解锁。成功挖矿出块后，区块奖励还需进行后置质押。由此，矿工面临质押币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问题。
质押币不足并不代表FIL的流通量不足，否则，我们早就看到 FIL“一箭穿云”的盛况，质押币不足更多是“资源配置”的问题，早期投资者、二级市场投资者等等持币者“持而不用”，需要质押代币、为自身信用背书的矿工却无力买币持币，由是，Filecoin 币贷市场应运而生。
在上海万向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不断有远道而来的矿商/矿工们「孜孜求币」，动辄需求上万，且维持数月。
朋友圈也是个渠道
庞大缺口之下，在币安上，FIL 的存款利率已从刚上线时的 12% 涨到了 156%，整整翻了 13 倍。曾亲手为 Filecoin 公募的 CoinList 也向持币者发征集令。
那么，FIL 质押币到底缺多少，能否通过“市场配置”来弥合？其本质是矿机过盛，还是 Filecoin 抵押机制不合理？Odaily星球日报采访了几位从业者，和大家一起来探讨这些问题。
矿工一币难求，交易所发借币征集令，理财利率可达156%
在上海区块链周的各种场合，只要你留心观察，就能看到Filecoin玩家们的身影，你再凑近一听，常常三句不离“质押币告急”这个主题。
到了 10 月 30 日，在上海逗留数日的刘波（化名）不得不回去了。作为深圳一 Filecoin 挖矿厂商的负责人，刘波此次北上的任务就是借币。
连日来，他奔波在各类主题的聚会上，约见了他所认识的大户、机构和交易所，但仍然无法填满缺口。
尽管略有沮丧，但也让刘波深刻地认识到，这是整个行业的症结，场上玩家无一不在发愁，急也没用。
很多人没料到，Filecoin 筹备 3 年最终上线，本以为是“一块巨石终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块巨石。
为了对负责数据存储的矿工形成有效约束，Filecoin 官方（协议实验室）制定了严苛的经济机制，这其中就包括了前置抵押和区块奖励抵押（也称后置抵押）。
区块奖励抵押是指矿工所获得的区块奖励中，仅有 25% 可当时解锁，剩余 75% 将在 180 天内线性解锁。前置抵押则是，矿工在封装扇区前需按 0.2FIL/32GB 扇区的量进行抵押，且在扇区工作周期内不得解锁。
这是什么概念呢？我们不妨来算一笔账。
根据 Filfox飞狐浏览器数据，截至 11 月 9 日 7：00，Filecoin 全网算力已达 822.8PiB，自 10 月 15 日上线至今，全网算力平均以 9.6PiB/日的速度增长，由此可计算出每日所需的前置质押币为 6.5 万枚。
朋友圈内，不少人被迫成为数学家
再来看供给。当前可用于前置抵押的代币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现有算力在主网产生的区块奖励，以及激励测试网“太空竞赛”产生的奖励代币。
先来看区块奖励，根据 Filfox飞狐浏览器数据，近 24h 全网产出量为 16.648 万枚，其中 25%（4.162 万枚）可于次日解锁。而激励测试网分给矿工的奖励币大约有 410 万枚，按180天线性释放每日可解锁 2.27 万枚，两者相加可达 6.4 万枚，看起来差不多能 Cover 抵押币的支出。
但这其中有非常重要的两点。首先，矿工挖出的 4.162 万枚，是否愿意长时间用于抵押？据 Odaily星球日报了解，绝大部分矿商在售卖其矿机/算力时都曾承诺，会为用户承担前置质押支出。第二点，410 万枚奖励币是分给前百矿工的，且算力越大者分到越多，那么必然有因为某种原因、未在激励测试网发挥真正水平并获得与其算力规模相配的奖励币的矿商，这些矿商该如何填满质押币的缺口？
在此背景下，买 FIL 或者借 FIL 便成了摆在矿工/矿商们面前的两条路。
买FIL占用的资金量无疑是巨大的，且长时间质押还面临着巨大的币价下行风险，有可能在法币本位上“颗粒无收”，因此，借币倒也不失为诸多“下策”中的上策。
在需求明确之后，从场内到场外，迅速聚集了一批FIL借贷方案提供商。场内以中心化交易所为主，场外借贷就各显神通了。
据 Odaily星球日报了解到，几乎所有有存币量的交易所，都被矿商们盯上。
一位矿工发来的 FIL 富豪榜榜
先来看 3 大交易所。当前，OKEx 的提币停滞，火币和币安上的币量均在百万枚级别，但多数是用户的代币。当然，一旦市场有需求，这些交易所也能迅速向用户募币。
对于 FIL 借贷业务，火币相关业务线的工作人员表示，目前客户可以通过逐仓杠杆和全仓杠杆进行借贷（借出后可提取一部分），体量较大的可以直接对接销售同事。
Odaily星球日报尝试在火币上进行杠杆借贷，火币的优势是利息较低，年化仅 35.77%，但也有“库存告急”的时候。
火币逐仓杠杆产品页
币安上年化利息较高，可达 73%，质押率根据此前了解需低于 66%（质押率=贷出价值/抵押价值），如用户在平台的等级较低，则还有借贷限额（若等级为 0 最高只能借 200FIL）。
币安逐仓杠杆页
有意思的是，如果你有 FIL，还可在币安上出借。
“币安宝”产品页显示，自 FIL 上线（10 月 15 日）至今，币安共需推出 3 期 FIL 定期理财产品，10 月 19 日和 10 月 22 日起始的 14 日定期理财和 10 月 27 日起始的 7 日定期理财，伴随着FIL紧缺问题无法得解，市场需求持续增加，这三个 FIL 理财产品的利率也直线飙升，从最初的 12% 涨到 88% 再到 10 月 27 日的 156%，整整翻了 13 倍。
币安宝定期产品页
在高利率吸引之下，币安理财产品的筹集额度也从不到 3000 枚 FIL 涨到后期的 3.5 万枚，至今累计筹集超 7.3 万枚。
Gate.io 上为 C2C 交易，借贷方挂单的数量和年化利率不等，但大额挂单的年化利率通常较高，最低的也在 50% 左右，高的可达 109%-365% ，整体而言，Gate.io 当前可供借贷的量较小，不到 1.5 万个 FIL。
Gate.io借贷页面
高额利率之下，Odaily星球日报了解到，一家二线交易所甚至将 FIL 借贷视为重点业务进行拓展。据该业务负责人介绍，平台上的 FIL 贷款利率高的可以达到 100%，即使如此也供不应求。
在各大交易所积极响应之外，由协议实验室参投的“半官方”平台 CoinList 也紧急应援。
10 月 20 日，一份 CoinList 发给用户的“FIL借贷方案”邮件在社群中流传。根据邮件，CoinList 推出 FIL 借贷方案，最低出借额为 250FIL，贷款期限为 3 个月；贷款到期后，参与用户将获得本金和 40% 的年化利息（代币）。
对于 FIL 借贷这件事，CoinList 的优势在于其曾在 2017 年帮 Filecoin 进行公募，积累了诸多投资者，又是合规平台，所能募集的币量想来也较为可观；对矿工来说其借贷利率较低，同样颇具吸引力。
另外，胡安在主网上线之初便看到了这一问题，并表示，“团队已经与 TBA 合作向矿工提供小额贷款，这将不用于盈利，并且是小额，不会帮助矿工去全部承担质押物的需求（超卖的机器），只允许矿工借贷用于质押，借款每天将有限额。”但关于借贷具体的利息、额度目前暂未披露。
为解缺币问题，95%算力联盟曾和胡安协商
没有币发愁，借到了币，矿商们也一刻不能松懈。借贷不仅极大地占用矿商的现金流，同时时刻存在风险。
上述言及的借贷产品都有个叫“质押率”的指标，其代表的是贷出价值/抵押价值的比值。比如，在 Gate.io 借 FIL 的质押率最高不超过 70%，也即你抵押 100USDT 最多能借出 70USDT 等值的 FIL。
此后，若FIL价格上涨，也即你所借出的FIL价值上涨，如果 FIL 价格上涨 25%，则贷款人的贷出价值升至 105USDT，超出了抵押价值，也就意味着借款人和平台无法收回本金和利息，为避免出现此种亏损，借款人往往会设置一个质押率上限（通常是 85%），当贷出价值占比升到这个比值时，若贷款人未及时增加抵押物，借款人即没收抵押物，清空欠账。这就意味着，当此之时，如果矿商/矿工未能及时补仓，便是默认以这一较高的价格（质押率到达 85% 时的价格）购买了借来的 FIL，由此将自行承受 FIL 下跌的风险。
此种情况果真发生，对于矿商而言无疑是一记重创。
据一位矿商介绍，其所知道的大矿商，当前每月净支出都要 200 万元起。有的矿商计算下来，甚至已经亏损上千万，问题就在于，出售矿机回笼的钱，还不够“矿机成本、运维成本和抵押代币成本”的支出，在此背景下，矿商们“压力山大”。
11 月 3 日，Filecoin 大矿商之一星际大陆则发布了产品停售公告。其表示，“市场产品出现冗余，项目要进一步提升价值获得长远发展，必须放缓脚步，拓展应用。对于投资者来说，现已错过初期红利，继续投资，不仅没有额外的测试奖励也没有积累的算力支持，风险过大。为了更好地应对市场变化和项目发展的挑战，星际大陆自 2020 年 10 月 30 日起，已暂时停止销售全部产品。”
的确，没有抵押币，如何增加算力和接收新客？
“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半年之久”，星际视界创始人Will表示。
半年后，确是一个重大节点，届时，激励测试网代币、挖矿奖励代币、全网大部分质押代币以及部分早期投资者代币都将在此时解锁（完成），由此可大大补足矿工所需代币的内生闭环。
那么，造成当前这种多数矿商/矿工算力处于半开机状态，究竟是谁之过？
对此，官方和矿工可谓“各执一词”。
我们先从当前备受其苦的矿商/矿工来说，很多Filecoin矿商均支持抵押机制，但也有不少人表示，官方在确定抵押参数时举棋不定，并没有给予矿商明确的答案和足够的准备时间。
今年7月份，在激励测试网开始之前，Odaily星球日报采访某大矿商负责人，其表示，“其对抵押代币并不担心，因为早期大家都没有币，因此早期区块不用抵押；而且，激励测试网分发的代币也可用于前置抵押。”
但到了 10 月份主网上线，靴子落定，我们看到，最终的抵押机制并不如人意。但这确是当时很多矿商接收到的信息。
在激励测试网上线（8 月 25 日）后，迟迟未定的抵押参数也给了矿商或多或少的“侥幸心理”。曾记在 9 月初激励测试网刚开始时，网络的前置质押率达到 0.6FIL/Sector，并且质押周期不是当前的 180+ 天，而是 20 天。
此时，便有大矿商预计，“如果以每天增加 10PB 算力来算的话，一天就需要 31 万 FIL 抵押，以 FIL 单价 20 美元来算的话就是 600 多万美元，如果持续个 20 天，全网矿工就要抵押一个多亿美元的币，矿工不会有这么多钱的。”
该矿商继而肯定道，“所以我觉得经济模型肯定还会修改。看最新的文件，官方准备允许后置抵押的区块奖励加入前置抵押，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不料，前置质押率是下降了，但质押周期却延长了。
这种种“临时决定”带来了极大不确定性，打得矿工措手不及。这才有主网上线后大矿商时空云公开“指责”协议实验室。
矿商们并非仅仅为了短期利益，简单要求取消前置质押或降低前置质押，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公开友好的游戏规则。
官方似乎并未看到这一层。协议实验室创始人胡安曾将矿商因代币短缺未能开机的矿机称为“超卖的机器”，可知官方并不打算为其认为的“矿商的商业行为”负责。
主网上线后，大小矿商、社区内的异见者（典型的如分叉项目 Filecash）声讨不断。有矿商向 Odaily星球日报表示，这些大矿商曾经组织了一个 95% 的算力联盟和胡安进行协商。但结果仍徒劳无功。
“讨论技术问题，他是很欢迎的，但说到经济机制，绝不退让。”该名矿商无奈摇头。
此前，业内盛传“矿工罢工，Filecoin 上线后算力几近停滞”，结果是没错，但原因不在矿工，而是缺币。
开挖 Filecoin 有个前提是，每封装 1 个扇区需前置质押 0.2 枚 FIL，直至扇区工作期满（也就是至少半年后）方才解锁。成功挖矿出块后，区块奖励还需进行后置质押。由此，矿工面临质押币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问题。
质押币不足并不代表FIL的流通量不足，否则，我们早就看到 FIL“一箭穿云”的盛况，质押币不足更多是“资源配置”的问题，早期投资者、二级市场投资者等等持币者“持而不用”，需要质押代币、为自身信用背书的矿工却无力买币持币，由是，Filecoin 币贷市场应运而生。
在上海万向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不断有远道而来的矿商/矿工们「孜孜求币」，动辄需求上万，且维持数月。
朋友圈也是个渠道
庞大缺口之下，在币安上，FIL 的存款利率已从刚上线时的 12% 涨到了 156%，整整翻了 13 倍。曾亲手为 Filecoin 公募的 CoinList 也向持币者发征集令。
那么，FIL 质押币到底缺多少，能否通过“市场配置”来弥合？其本质是矿机过盛，还是 Filecoin 抵押机制不合理？Odaily星球日报采访了几位从业者，和大家一起来探讨这些问题。
矿工一币难求，交易所发借币征集令，理财利率可达156%在上海区块链周的各种场合，只要你留心观察，就能看到Filecoin玩家们的身影，你再凑近一听，常常三句不离“质押币告急”这个主题。
到了 10 月 30 日，在上海逗留数日的刘波（化名）不得不回去了。作为深圳一 Filecoin 挖矿厂商的负责人，刘波此次北上的任务就是借币。
连日来，他奔波在各类主题的聚会上，约见了他所认识的大户、机构和交易所，但仍然无法填满缺口。
尽管略有沮丧，但也让刘波深刻地认识到，这是整个行业的症结，场上玩家无一不在发愁，急也没用。
很多人没料到，Filecoin 筹备 3 年最终上线，本以为是“一块巨石终落地”，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块巨石。
为了对负责数据存储的矿工形成有效约束，Filecoin 官方（协议实验室）制定了严苛的经济机制，这其中就包括了前置抵押和区块奖励抵押（也称后置抵押）。
区块奖励抵押是指矿工所获得的区块奖励中，仅有 25% 可当时解锁，剩余 75% 将在 180 天内线性解锁。前置抵押则是，矿工在封装扇区前需按 0.2FIL/32GB 扇区的量进行抵押，且在扇区工作周期内不得解锁。
这是什么概念呢？我们不妨来算一笔账。
根据 Filfox飞狐浏览器数据，截至 11 月 9 日 7：00，Filecoin 全网算力已达 822.8PiB，自 10 月 15 日上线至今，全网算力平均以 9.6PiB/日的速度增长，由此可计算出每日所需的前置质押币为 6.5 万枚。
朋友圈内，不少人被迫成为数学家
再来看供给。当前可用于前置抵押的代币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现有算力在主网产生的区块奖励，以及激励测试网“太空竞赛”产生的奖励代币。
先来看区块奖励，根据 Filfox飞狐浏览器数据，近 24h 全网产出量为 16.648 万枚，其中 25%（4.162 万枚）可于次日解锁。而激励测试网分给矿工的奖励币大约有 410 万枚，按180天线性释放每日可解锁 2.27 万枚，两者相加可达 6.4 万枚，看起来差不多能 Cover 抵押币的支出。
但这其中有非常重要的两点。首先，矿工挖出的 4.162 万枚，是否愿意长时间用于抵押？据 Odaily星球日报了解，绝大部分矿商在售卖其矿机/算力时都曾承诺，会为用户承担前置质押支出。第二点，410 万枚奖励币是分给前百矿工的，且算力越大者分到越多，那么必然有因为某种原因、未在激励测试网发挥真正水平并获得与其算力规模相配的奖励币的矿商，这些矿商该如何填满质押币的缺口？
在此背景下，买 FIL 或者借 FIL 便成了摆在矿工/矿商们面前的两条路。
买FIL占用的资金量无疑是巨大的，且长时间质押还面临着巨大的币价下行风险，有可能在法币本位上“颗粒无收”，因此，借币倒也不失为诸多“下策”中的上策。
在需求明确之后，从场内到场外，迅速聚集了一批FIL借贷方案提供商。场内以中心化交易所为主，场外借贷就各显神通了。
据 Odaily星球日报了解到，几乎所有有存币量的交易所，都被矿商们盯上。
一位矿工发来的 FIL 富豪榜榜
先来看 3 大交易所。当前，OKEx 的提币停滞，火币和币安上的币量均在百万枚级别，但多数是用户的代币。当然，一旦市场有需求，这些交易所也能迅速向用户募币。
对于 FIL 借贷业务，火币相关业务线的工作人员表示，目前客户可以通过逐仓杠杆和全仓杠杆进行借贷（借出后可提取一部分），体量较大的可以直接对接销售同事。
Odaily星球日报尝试在火币上进行杠杆借贷，火币的优势是利息较低，年化仅 35.77%，但也有“库存告急”的时候。
火币逐仓杠杆产品页
币安上年化利息较高，可达 73%，质押率根据此前了解需低于 66%（质押率=贷出价值/抵押价值），如用户在平台的等级较低，则还有借贷限额（若等级为 0 最高只能借 200FIL）。
币安逐仓杠杆页
有意思的是，如果你有 FIL，还可在币安上出借。
“币安宝”产品页显示，自 FIL 上线（10 月 15 日）至今，币安共需推出 3 期 FIL 定期理财产品，10 月 19 日和 10 月 22 日起始的 14 日定期理财和 10 月 27 日起始的 7 日定期理财，伴随着FIL紧缺问题无法得解，市场需求持续增加，这三个 FIL 理财产品的利率也直线飙升，从最初的 12% 涨到 88% 再到 10 月 27 日的 156%，整整翻了 13 倍。
币安宝定期产品页
在高利率吸引之下，币安理财产品的筹集额度也从不到 3000 枚 FIL 涨到后期的 3.5 万枚，至今累计筹集超 7.3 万枚。
Gate.io 上为 C2C 交易，借贷方挂单的数量和年化利率不等，但大额挂单的年化利率通常较高，最低的也在 50% 左右，高的可达 109%-365% ，整体而言，Gate.io 当前可供借贷的量较小，不到 1.5 万个 FIL。
Gate.io借贷页面
高额利率之下，Odaily星球日报了解到，一家二线交易所甚至将 FIL 借贷视为重点业务进行拓展。据该业务负责人介绍，平台上的 FIL 贷款利率高的可以达到 100%，即使如此也供不应求。
在各大交易所积极响应之外，由协议实验室参投的“半官方”平台 CoinList 也紧急应援。
10 月 20 日，一份 CoinList 发给用户的“FIL借贷方案”邮件在社群中流传。根据邮件，CoinList 推出 FIL 借贷方案，最低出借额为 250FIL，贷款期限为 3 个月；贷款到期后，参与用户将获得本金和 40% 的年化利息（代币）。
对于 FIL 借贷这件事，CoinList 的优势在于其曾在 2017 年帮 Filecoin 进行公募，积累了诸多投资者，又是合规平台，所能募集的币量想来也较为可观；对矿工来说其借贷利率较低，同样颇具吸引力。
另外，胡安在主网上线之初便看到了这一问题，并表示，“团队已经与 TBA 合作向矿工提供小额贷款，这将不用于盈利，并且是小额，不会帮助矿工去全部承担质押物的需求（超卖的机器），只允许矿工借贷用于质押，借款每天将有限额。”但关于借贷具体的利息、额度目前暂未披露。
为解缺币问题，95%算力联盟曾和胡安协商没有币发愁，借到了币，矿商们也一刻不能松懈。借贷不仅极大地占用矿商的现金流，同时时刻存在风险。
上述言及的借贷产品都有个叫“质押率”的指标，其代表的是贷出价值/抵押价值的比值。比如，在 Gate.io 借 FIL 的质押率最高不超过 70%，也即你抵押 100USDT 最多能借出 70USDT 等值的 FIL。
此后，若FIL价格上涨，也即你所借出的FIL价值上涨，如果 FIL 价格上涨 25%，则贷款人的贷出价值升至 105USDT，超出了抵押价值，也就意味着借款人和平台无法收回本金和利息，为避免出现此种亏损，借款人往往会设置一个质押率上限（通常是 85%），当贷出价值占比升到这个比值时，若贷款人未及时增加抵押物，借款人即没收抵押物，清空欠账。这就意味着，当此之时，如果矿商/矿工未能及时补仓，便是默认以这一较高的价格（质押率到达 85% 时的价格）购买了借来的 FIL，由此将自行承受 FIL 下跌的风险。
此种情况果真发生，对于矿商而言无疑是一记重创。
据一位矿商介绍，其所知道的大矿商，当前每月净支出都要 200 万元起。有的矿商计算下来，甚至已经亏损上千万，问题就在于，出售矿机回笼的钱，还不够“矿机成本、运维成本和抵押代币成本”的支出，在此背景下，矿商们“压力山大”。
11 月 3 日，Filecoin 大矿商之一星际大陆则发布了产品停售公告。其表示，“市场产品出现冗余，项目要进一步提升价值获得长远发展，必须放缓脚步，拓展应用。对于投资者来说，现已错过初期红利，继续投资，不仅没有额外的测试奖励也没有积累的算力支持，风险过大。为了更好地应对市场变化和项目发展的挑战，星际大陆自 2020 年 10 月 30 日起，已暂时停止销售全部产品。”
的确，没有抵押币，如何增加算力和接收新客？
“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半年之久”，星际视界创始人Will表示。
半年后，确是一个重大节点，届时，激励测试网代币、挖矿奖励代币、全网大部分质押代币以及部分早期投资者代币都将在此时解锁（完成），由此可大大补足矿工所需代币的内生闭环。
那么，造成当前这种多数矿商/矿工算力处于半开机状态，究竟是谁之过？
对此，官方和矿工可谓“各执一词”。
我们先从当前备受其苦的矿商/矿工来说，很多Filecoin矿商均支持抵押机制，但也有不少人表示，官方在确定抵押参数时举棋不定，并没有给予矿商明确的答案和足够的准备时间。
今年7月份，在激励测试网开始之前，Odaily星球日报采访某大矿商负责人，其表示，“其对抵押代币并不担心，因为早期大家都没有币，因此早期区块不用抵押；而且，激励测试网分发的代币也可用于前置抵押。”
但到了 10 月份主网上线，靴子落定，我们看到，最终的抵押机制并不如人意。但这确是当时很多矿商接收到的信息。
在激励测试网上线（8 月 25 日）后，迟迟未定的抵押参数也给了矿商或多或少的“侥幸心理”。曾记在 9 月初激励测试网刚开始时，网络的前置质押率达到 0.6FIL/Sector，并且质押周期不是当前的 180+ 天，而是 20 天。
此时，便有大矿商预计，“如果以每天增加 10PB 算力来算的话，一天就需要 31 万 FIL 抵押，以 FIL 单价 20 美元来算的话就是 600 多万美元，如果持续个 20 天，全网矿工就要抵押一个多亿美元的币，矿工不会有这么多钱的。”
该矿商继而肯定道，“所以我觉得经济模型肯定还会修改。看最新的文件，官方准备允许后置抵押的区块奖励加入前置抵押，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不料，前置质押率是下降了，但质押周期却延长了。
这种种“临时决定”带来了极大不确定性，打得矿工措手不及。这才有主网上线后大矿商时空云公开“指责”协议实验室。
矿商们并非仅仅为了短期利益，简单要求取消前置质押或降低前置质押，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公开友好的游戏规则。
官方似乎并未看到这一层。协议实验室创始人胡安曾将矿商因代币短缺未能开机的矿机称为“超卖的机器”，可知官方并不打算为其认为的“矿商的商业行为”负责。
主网上线后，大小矿商、社区内的异见者（典型的如分叉项目 Filecash）声讨不断。有矿商向 Odaily星球日报表示，这些大矿商曾经组织了一个 95% 的算力联盟和胡安进行协商。但结果仍徒劳无功。
“讨论技术问题，他是很欢迎的，但说到经济机制，绝不退让。”该名矿商无奈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