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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显与&魏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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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一 唠唠新旧两派哪个有前途


1楼2020-12-24 16:17回复
    【宣德门】https://tieba.baidu.com/p/6967678246
    上班路上遇到吧!@魏观应-


    IP属地:广东2楼2020-12-25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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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公事在福建遇刺的事情传回东都,阖都同悲。而朝堂之上也蒙着一层道不明的阴霾,是革新派的低迷,还是中立派的动摇,亦或是守旧派的胜利……一切都显得那么暗流汹涌,而我又将如何自处?
      这是我想了好些时日都不曾确定的,上回跟三哥闲聊了下方公事的吊丧,心中便有了偏向,只不过是迟迟不肯确定,尚在犹豫,如同爹爹一般,所有决定都无法一下便拍板。
      将要到宣德门前,却见着一个同行的身影,原来是这魏副都承旨,便过去打了声招呼。
      “魏副都承旨也这般早,实在是楷模了。”


      IP属地:广东3楼2020-12-25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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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步子猛地一顿。
        如今天亮得早了,不比日前走这一条甬道的时候,若无宫人点灯,便是漆黑一片。天朦朦中透过一缕熹微,我顺着身后的那道声音转身,见到的是一个并不熟悉的身影。
        再仔细看了半晌,我才恍然。
        “建安郡公。”
        我抬手拜过。
        “都是行着规矩为官家做事,不敢称楷模。”
        倒曾是有人做承天启元的楷模之臣,而如今他糊里糊涂捐了躯,当真成了国之桢干。于是这两个字便再也不敢轻易担着了。
        “这是往御史台去?”
        我笑着,明知故问,又故意添了句,“兰台倒是个好差使,建安郡公很会选。”


        IP属地:美国4楼2020-12-26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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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的拜礼,也只是笑了笑点头回应,我入朝堂不过数月,总比不上他中举入仕已久,但我这职行,倒是会被朝堂上下所防范,于是也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仿佛要从他仪表衣着上揪出些错漏来。可惜,并不如我所意,于是收回目光,对他‘会选’一次颇有微辞。
          “魏副都承旨何出此言?是枢密院差事不如意了?亦或是,有何不满?”
          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又转头看向宣德门一旁的守卫,他们都是一刻不能松懈的盯着入宫官员,而我御史台,不也是如此么?这算得上是好差使?
          “若是人人都如魏副都承旨这般毫无错漏,那也确实称得上好差使呢……”


          5楼2020-12-26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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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投来的眼神太过直白赤·裸,我不知这是否意味着他的确在御史台学到了什么,可被后者盯了两年,我深知有些眼睛是藏在暗处审视的,带着无形锋芒。
            故而在明处的就过于坦荡,连质问都用的是钝刀。我不禁一叹,两位学政的郡公虽皆选了两处法司,性子竟如此不同。
            “臣怎么能是这山望那山高之人……”
            若是换了广陵郡公,这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可若是真换了广陵郡公,有些话便不用说出口了。
            “不过当建安郡公是有心栽花,可听完,倒又像是无心插柳了……”
            我微微挑起眉,却不与他对视。
            “郡公可知这两府九寺里,小到祠部主事,大到枢相宰执,不论政见如何,都是要与御史兰台交朋友的。”
            新旧之争日盛,谁不想往里头塞人?这褚寅手上握着的弹劾之权,就连喻公也不得不存上七分忌惮,多少人日日盼着他丁忧。建安郡公初来乍到,三句不离如何用权,却不知在那兰台之中,如何不用权才处处是学问。
            “朋友多了,不就有新气象了么?”


            IP属地:美国7楼2020-12-27 0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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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密院虽然是军事的最高统领部门,可在职朝堂的都深知,如今朝堂的文臣与武臣地位相差如何,更甚的便是几年前的两次战败,各种政1策上的弊端也展露无余,只是不知他们枢密院,是否有解决过来了。因此他是否是那见异思迁之人,又与我何干呢?
              只不过他的那句交朋友倒是惹得我笑了,谁都想与御史台的人交朋友,可御史台的人又会想与人交朋友吗?就如那褚寅,恐怕朝堂之上并没有所谓的‘朋友’吧?
              行方便?受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虽然知道这都是常态了,可我并不愿如此,这是我身为皇子的高傲,也是我行事的准则。
              “这般说来,是魏副都承旨在朝中朋友颇多呢?还是在教导我如何当好一个御史台官员?只可惜,我不过是来历练罢了……不过魏副都承旨这交朋友的学问,还是可以学习一番的。”
              说罢也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就想要看看在这朝堂之上,交朋友是怎么一回事。


              8楼2020-12-2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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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臣说话唐突了。”
                我又朝他一拜;宽大的官袖在身前一挡,我才意识到今日刮的是南风。我与建安郡公之间,连风都是逆吹的;我对他说的一番话,顺着这阵紫宸风,又尽归于我处。
                “郡公只是去御史台「历练」的,您知道,台官们知道,臣有疏忽,是臣的罪过。”
                藏在袖后的一双眼并未全然露出来,却在这半昏半明的甬道内,静静看着他。须臾,又忽然带笑问道:
                “建安郡公您看,想要寻错漏不是很简单吗?”
                朝堂之上不怕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怕的是真糊涂。尤其被一张鼓皮蒙在其中,看不清脏污。明哲保身的尚且如此,握着权柄的就更甚。
                “您此时怎么想呢?该是枢密院藏污纳垢,行贿之风大盛?”
                “有时候官道上一句话便能成台官攻讦之痛处……”兰台几十份劄子换一个职缺,褚寅手中握着的更是对宰执的弹劾更替之权,他、傅公与喻公便是今日朝堂之九鼎,却仅一丝之悬。多少人是因此而投身新党的?识时务,装糊涂。
                “可郡公此时能想起来因弹劾被罢之人……都有谁?”
                这不正是御史台的交友之道吗?
                “有些学问臣才疏学浅,教不好。建安郡公若是真有兴趣,您学政御史台,大可不必舍近求远。”


                IP属地:美国9楼2020-12-29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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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楼2020-12-30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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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句“御史台对于错和漏是不会弄错的”,又好一个“公正”。想必官家也不曾想过他本可放在御史台的一双眼睛,竟会如此由衷地对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荒谬吗?
                    他是赵家的子孙。
                    不屑吗?
                    这是赵家的朝堂。
                    建安郡公说完便离开了,未等我与他同路,也未等我向他拜别。他心如铁桶,避我如蛇蝎。
                    我的脚步也慢了下来,像是知道他的意思,便在这段路上与他拉开了越来越长的距离,最后短暂地停了一瞬,看着他越发模糊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
                    “水至清则无鱼,你若当真公正……”
                    “御史台就麻烦了。”


                    IP属地:美国13楼2020-12-31 0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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