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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猎头者”战役同人小说《甲首三千》(《逆鳞》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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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宾更新啦!实际上我也写了猎头者这关的文,还是有很多不如的地方


68楼2020-12-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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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导弹宾大佬吗?久仰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20-12-27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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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不算晚!”戈列夫把照片接过来,“老天,你们看看他这张苦瓜脸,长得就好像……”
      他讲到这里便愣住了,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炸开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瞪着情报解析室里的我,正好看到电脑屏幕上那道“虹膜认证失败”的俄文字样警示在我脸上闪着红光。妙啊!他们手里拿的正是我的照片!
      “这样也好,我都快瞒不下去了。”我冲他们笑了一下。
      佩佩是反应最快的一个,他伸手抽出阿尔卡扎皮带上那把大得吓人的俄制斯捷奇金APS冲锋手枪,可还没得及对准这边,我已经一个箭步上去扭住他的手腕,将那支斯捷奇金夺了过来。戈列夫和阿尔卡扎一左一右闪到了门两边,参谋部的警卫员纷纷拔枪往情报解析室里乱射。我左手扼着佩佩的喉咙把他挡在身前,右手冲门外虚开了几枪,然后趁势用脚踹上了情报解析室的那扇防爆门。
      子弹下雨一样打在那扇锁死了的防爆门上,可室内这侧连个子弹印子都透不过来,门外似乎隐隐传来戈列夫和阿尔卡扎气急败坏的叫骂,好像在催警卫员们去扛辐射炮来。


      IP属地:广东72楼2020-12-27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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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见你个苦瓜脸的鬼!”佩佩在我臂弯里拼命挣扎,直到那支斯捷奇金抵到太阳穴上才老实下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拖着他缩到了情报解析室最深处的角落里:“你们的‘柯察金同志’在被追捕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从桑坦德出发、跟着电台信号去追他的那支小队,是我带领的,‘柯察金’和他的手下发现被跟踪之后就设了个埋伏偷袭我,我呼叫了附近的乔梁那一帮人过来支援。交火中我们双方的警卫员都死了,‘柯察金’也吃了一发流弹丢了性命,只剩下我还活着。当时我在检查他的密码电台,发现那老小子死前已经把所有数据介质都毁掉了,这时候乔梁那帮傻瓜接到我的求援信号正好赶到,发现我在摆弄‘柯察金’的电台,就把我当成是‘柯察金’给扣了起来。你也没见过真正的‘柯察金’,所以被乔梁他们误导,真把我错认成‘柯察金’了。”
        佩佩苦笑着:“那你被捕后为什么不立刻表明身份?”
        “被抓住的间谍嫌疑人告诉他们说,‘我不是间谍’,乔梁那帮乔脑壳能信吗?我原本打算跟他们到一处有通信设备的基地,就马上要求他们联系老叶来证实我的身份,没想到一到‘引信’哨站就受到围攻,上了‘祁连山’号又被击坠,当时我就疑心身边有别的间谍在不断把苏俄和拉丁联盟的部队引过来。抓捕‘柯察金’失败给我的打击很大,可要是能抓住跟‘柯察金’同伙的另一个间谍,多少算得上一笔补偿,我太需要知道你们都从桑坦德刺探走哪些情报了!所以被困在‘祁连山’号的残骸上那会儿,我就对自己说,‘现在你就是俄国大特务‘柯察金’同志了’,打定主意事事处处都要伪装成‘柯察金’好引你出来,奶奶的,谁成想最后还能混到你们的联合指挥部来!”
        “那张数据卡?”
        “空的,是我自己从桑坦德营区随手带出来的。”


        IP属地:广东73楼2020-12-27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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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滴熔化的铁液滴在我脚边,差点烧掉我半个脚掌,我连忙扯着佩佩闪到一边,抬头看到天顶上的屏蔽铁板正被烧出一圈暗红色。他们并不傻,用辐射炮破门可能会面对我的反击,一个不留神还可能让参谋部也受到辐射波及,而从顶上破击就安全得多了,居高临下也比在门口跟我对射要来得划算。
          “你很让人意外,但这没什么用,现在你被困在了我们的指挥部里,还能掀出什么浪头来?”佩佩底气又壮了起来。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可不会告诉他,在得知他就是潜伏在身边的间谍、解除了对苏近卫的怀疑之后,我马上就把后裤兜里苏近卫塞来的那颗卫星定位器给拧开了。
          熔化的钢铁大团大团地落在情报解析室里,要不了多久,辐射工兵就要把屋顶烧穿了。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心里默念着:“苏近卫,你个‘苏联人’、假毛子,再不赶过来,就到人民英雄纪念碑上去找老子吧!”
          天花板被切开了,一大块尚未完全融化的钢铁像蛋黄一样砸在地板中央,熔融状态的铁液四散飞溅然后迅速冷凝,一名辐射工兵将那门还在发热的射线炮架到了天花板破开的大洞上,用生硬的中文冲我喊道:“缴枪不杀!”随行的动员兵顺着突破口掷下来一卷绳索,准备瓮中捉鳖。他们的动作太快了,我还没有思考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突然间,大家都不作声,一切都静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候,从天花板切口透进来的那一小圈夜空中,掠过去一大丛防空炮火,紧接着,整个联合指挥部营地的防空炮都像发疯一般吼了起来,是苏近卫到了么?可方向不对,他应该碾过来、而不是飞过来。
          透过天花板上的那眼破口,我看到辐射工兵和动员兵同时把脑袋扭往侧面,像是在看高处某样迅速接近的物体,两人都惊叫着从房顶上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动作,便突然从破口处消失了,室外传来重物下坠和有人呼号的声音,似乎是他们被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扫下去了。几乎就在同时,我看到一片巨大的、修长流整如同蝙蝠的黑影从那眼破口迅速掠过去。
          “不是吧?”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当即攥住那根原本用来捉拿我的绳索往屋顶上攀去。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往上爬的时候我还得时刻注意落在下边的佩佩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偷袭我。
          我有惊无险地爬到了屋顶上,世界突然就开阔了,我的头发像风中劲草一样被低空气流拂得往同一个方向乱飞。这时我再次看到了那架闯入防空区的飞行物,见鬼!我没看错,还是那种修长漂亮的流线构形,还是那种漆黑厚重的护甲配备,还是那种低到嚣张的飞行高度,还是那种在防空炮火间优雅穿梭的往复盘旋,还是那首吵死人的《Act on Instinct》!闯进来的是一架盟军的黑寡妇干扰机,在夜空中往来巡飞,防空炮曳出的满天弹链都混乱聚集着跟在它屁股后头团团转,当它再次从我所在的位置低空掠过时,我差点像先前的辐射工兵和动员兵那样被它带起的气流掀摔到屋顶下边去,机身周围的空气被大功率的电磁干扰波发射源所扰动,像一层层涟漪那样肉眼可见地向外围波动着。盟军生产这种无人驾驶的飞行器,意在以机载信号干扰源屏蔽目标阵地的雷达侦测并吸引防空火力,好掩护己方空中打击力量进入战区,它的出现往往是一轮空袭的前奏。如果说这场战争中有哪种武器最受苏维埃联盟的军人们厌烦,“黑寡妇”绝对算得上一个,每次它一进入战场,苏军雷达就像失去转播信号的黑白电视机一样只剩雪花噪点,受雷达指引的那些自动防空火力则会发了疯一样追着它咬,直到把这架皮糙肉厚的飞行干扰源揍下来,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在此之前防空阵地往往已经被受到掩护的盟军战机定点清除了。而到了战争后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盟军军工科技人员出了馊主意,变本加厉地在“黑寡妇”干扰机上加装了扬声器,这个成本低廉且极其简单的改动使它的干扰效果有了质的改变,雷达声域的干扰扩大到了听觉声域,物理袭扰扩大到了精神袭扰,此后被它闯入的苏联防区不仅要面对防空体系的全部失控,还得忍受那些足够把耳膜炸掉的该死噪音,似乎是为了表示嘲笑,盟军技术员通常会在扬声器里播放特定的电子音乐曲目,而最常见的往往是那首让苏军人员有了心理阴影、做梦都能听见它在脑子里回响的《Act onInstinct(本能反应)》。


          IP属地:广东74楼2020-12-27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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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里的秩序开始渐渐恢复过来,大批苏俄和拉丁动员兵的身影在夜色中来回穿梭,呼叫着要把埋在指挥部废墟里的戈列夫和阿尔卡扎挖出来。一辆“捷豹”式轻型突击坦克在我面前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一名拉丁联盟基层军官从炮塔上探出半个身子,指挥道:“灭火!快灭火!”
            那名军官急切地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到更多可供调动的人手,结果目光一落到我身上就挪不开了,并飞快地从座舱里抽出一支给坦克乘员防身用的冲锋枪对准我:“喂!你!什么人!?”
            那一大团钢铁的沉影冲破围墙压过来时,整个夜空都好像被染黑了,我眼看着“捷豹”坦克被这个钢铁怪物压到巨大的履带轮下边,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变形、断裂、爆炸,沦为一堆燃烧的废铁,而碾碎它的那辆巨型战车侧面,爆反装甲上刷着四个醒目的大字:“重装挂载”!
            “麒麟”坦克集群像群狼一般从“重装挂载”号的两侧推进营地,我看到“大钢铁”号碾到最前头,然后又是先前那样笨拙地停在原地、慢吞吞地扭动炮塔捕捉目标。戴着坦克帽的苏近卫从“重装挂载”号顶端探出头来,挥手将一顶钢盔砍到“大钢铁”号的炮塔上砸得震天响,冲着无线电对讲机骂道:“学生兵你奶奶个雄!你开的是坦克不是固定炮台!跑起来打,跑起来!”
            军装褴褛、风尘仆仆的人民远征军步兵从各个方向喊杀着冲进这座指挥部营地,苏近卫怕是把附近正在撤往桑坦德的残兵全拉过来了。本来在忙着救火的苏俄士兵和拉丁联盟士兵依托指挥部废墟为掩体展开反击,我所在的位置顿时成了交火线中心。
            “西班牙小子,跟我走吧,人民远征军优待俘虏,我给你找个卫生员!”我伏到地上躲避横飞的子弹,大声冲着佩佩招呼。
            佩佩露出一个惨淡的苦笑:“苦瓜脸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西班牙人非要选择跟中国人或俄国人做朋友才能活下去?”
            躲在指挥部里的苏俄红军士兵开始反冲锋,一名辐射工兵顶在前头吸引中国远征军士兵们的火力,其他红军战士则在他两侧拉成散兵线反推过来,很快就要冲到我所在的位置。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管那个西班牙小子了。
            “夯货西班牙人!他们永远不懂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我忿忿地骂了一句,匍匐着从交火线中心逃开了。此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何塞.佩佩.蒙铁尔,不知道他是死在了那场战斗中,还是回到了他的同伴身边?不知道他有没有活着看到战争结束?那架“黑寡妇”干扰机已经飞远了,缥缈的《斗牛士之歌》宛从天外传来,“在英勇的战斗中你要记着,有双黑色的眼睛,充满着爱情,在等着你,在等着你——英雄!”


            IP属地:广东76楼2020-12-2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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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爬到“重装挂载”号附近的时候,一股熟悉的蛮力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一记擒拿差点把我的老腰扭断。
              “勇!你好勇啊‘柯察金’同志!”乔梁拧着我一双手腕又是笑又是骂,他受伤的颈子上包着一圈染了血的绷带,看来林中激战时的那颗子弹没有打断他的动脉或气管,“都是因为把你弄丢了,徐排差点儿把我跟阿航的脑袋拧下来!”宋航和陈音看到我又落了网,兴奋地围上来就要捆猪。
              “***!你个不认脸的比乌鸦还不如!你看这个!”我挣脱出一只手来,从腹腔上那道被树枝划开的皮肉伤抹了一掌血,自额头往下巴一擦,把自己抹成了他们叙述中“脑门上飙血老鼻子多、糊得一张脸不成人形”的那副模样,乔梁、宋航大眼瞪小眼愣了几秒钟,总算想起来在波兰边境把我拖回阵地时看到的那张染血苦瓜脸:“苦政委!?”“苦政委你叛变了!?”
              我:“叛你奶奶个腿儿!”


              IP属地:广东77楼2020-12-2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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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近卫好像有扔不完的钢盔,这回他又是探出“重装挂载”号、一盔砸到了乔梁背上:“搞联谊呢?拉他进来!”
                把我拖进武装基地车后,苏近卫劈头就是一句:“老子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你了!我的军人号码是84917!”
                “扯!那是老子的军号!”我脱口而出,然后明白过来,“啥!你是跟我轮换的那个新政委!”我当然还记得自己在波兰边境负伤之后,因伤轮换回国,在西境国门进行交接,向接替自己前往欧洲前线服役的那位新政委移交了在远征军中使用的军人号码84917。交接仪式是在晚上进行的,我在夜色中没有认清继任的那位新政委的脸——料不到当时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苏近卫。
                “你骗得俺好苦啊!好在审讯你之前给你拍了照片留底,要不是跟远司联系时,首长们看过照片确认了你的身份,我还想不起来,张陆平首长调我到远征军是为了顶你的缺呢!”苏近卫把我按到指挥室的座椅上,“我还真个以为你是什么俄国特务‘柯察金’。听说‘引信’哨站和‘祁连山’号接连被追杀,我猜那些苏俄和拉丁军队是跟着你来的,准要想方设法把你救出去,所以借着审讯的时候在你身上藏了微型定位发射器,故意只派老徐的那点子残兵护送,准备让你做鱼饵,等你被苏俄人和拉丁人救回他们的指挥部,我就能知道戈列夫那家伙伙躲在什么地方了——藏得还够近,都顶到桑坦德的鼻子底下啦!你个**还敢半路把我的信号发送器拧掉,要不是后来又及时打开,我还真得抓瞎。”
                我把那颗救了急的信号发送器拿出来:“别提了,发现你在我身上藏这玩意儿,我还以为你才是苏俄间谍,只道是你把我们经过‘引信’哨站和‘祁连山’号的行踪透露给敌人的咧!同志们给你起外号叫‘苏联人’还真没错,你从长相到精气神哪哪都像俄国间谍!”
                “扯吧你!”他回过头去调整战斗部署,无暇再搭理我,“好不容易摸到了戈列夫的老窝,我可是下血本把附近正在撤离的残兵全拉过来助拳了!桑坦德方面急等着你回去,我得安排一支坦克纵队送你!”


                IP属地:广东78楼2020-12-27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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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了啊!


                  IP属地:广东79楼2020-12-2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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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归,首长同志!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20-12-27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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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这是考试去了?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0-12-28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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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赞,大大加油!


                        82楼2020-12-28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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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吞了一点,苦瓜脸认证那里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0-12-28 13:20
                          收起回复
                            啊啊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啊啊啊啊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20-12-28 13:43
                            收起回复
                              这像是一处挺偏僻的哨站,营地里冷冷清清地,除了站岗的哨兵没有看到多余的人员,通往桑坦德城区方向的营门口蹲着两门反坦克加农炮,居高临下守着山下那条东西走向、直通城区的宽阔隘道,听到坦克进入营区的动静时,两门加农炮都缓缓地调转过来,似乎是炮位上的人正在查看我们的身份。
                              队长座车率先停到了营区中央的空地上,但并没有熄火,怠速的引擎在原地突突突地响着,纵队指挥员从队长车里探出身子来,向着营门处的加农炮位招招手,然后砸了砸自己炮塔上的八一红五星军徽:“帮忙加油,还要赶到港口去呢!”
                              我不知道纵队指挥员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异样,透过“破坏神”装甲车的观察口,我只看到他突然落回到车舱中扣紧了舱盖,紧接着那辆队长座车便在原地甩了一个90 度的尾漂,营门方向轰过来的加农炮正好炸在了他们原本停车的空地上。
                              “有埋伏!”纵队指挥员的声音在无线电讯道里大吼,“不要停车,全速冲出去!”
                              这座哨站早就被苏俄人偷袭占领了!躲藏在营房里的苏俄士兵纷纷涌出来,好几颗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烟尾炸响在我们的坦克纵队附近。队长座车带头冲出营门,撞倒了好几名试图封锁道路的敌人破围而去,林驱的“大钢铁”车组紧随其后,但第三辆车就没那么走运,两门扼住通路的反坦克炮同时从左右两侧击中了它,失去控制的车身一头撞开围墙从营外的峭壁上翻摔了下去。
                              我所在的这台“破坏神”跟着坦克纵队顶火儿突围了出来,但背后的另一辆“破坏神”跟到营门口时,却被从车库里冲出来的三辆“犀牛”坦克团团围住,其中一辆直接从侧面撞了过去,将整台运兵车都顶翻了。
                              “要死!长工在那台车上!”乔梁气得直砸车舱。
                              透过车尾射击孔,我们看到外号“长工”的工兵常工从运兵车残骸中跳出来,跟上幸存着的几名战友毫无犹豫就向左边那门反坦克轻加农围攻过去。炮位上的苏俄人被交叉火力打死好几个,顽抗的炮手被长工用工兵铲拍了下来,随后那门被抢回的加农炮便开始独力面对三台犀牛坦克的围攻。这时车队转到山道另一头去了,我们没能看到接下来的战斗。没过多时,山崖那边一阵剧烈的爆炸,把反坦克加农炮的残件掀到了半空中。
                              “他们想逐个摸掉外围前哨站,对桑坦德的攻击就要开始了!”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我得赶快回去向老叶告警!”
                              然而这个陷阱还远没有到头,就在车队转向下坡时,最前方的队长座车突然轰然巨响,整车陷到山路上一条9米多宽的坦克防御壕里去了!苏俄人的“犀牛”坦克好像到处都是,山道边又冒出来两台伏车,向着入彀的车长座车集火,纵队指挥员刚刚掀开舱盖想要逃生,他的座车已经同时被两发炮弹命中,我们眼看着从舱口冒出的火焰将他咬住,他双手向天空一抓,做出一个绝望的姿势,便跌进那燃烧的车舱里再没能出来。
                              整支纵队都被这个变故吓愣了,有一台“麒麟”坦克惊慌之中试图转向,结果不慎开出狭窄的山道翻下了断崖。营区方向已经追来了背后那三台“犀牛”坦克的轰鸣声,我们要堵在山道上被人从两头往中间宰了!
                              一阵引擎加大马力的剧烈轰鸣从前头传过来,只见林驱的“大钢铁”车组径直压到了落入反坦克壕的队长座车残骸上,像踩着一座桥那样冲过了防御壕。情急之下“大钢铁”车组的炮长准是激动过了头,把两发炮弹一齐轰在了挡路的那辆敌车正脸上,那辆犀牛坦克的炮塔就像一颗被快刀斩下的头颅那样飞到半空中,撞到峭壁之后才轰然砸了回来。我们这些后队战车如法炮制压着长车残骸跟上去时,发现前路已经被那台击毁的犀牛坦克完全堵死,从纵向撞击根本推不动它,但“大钢铁”车组没有丝毫停滞,只见他们把炮塔转向后方保护炮管,然后转了个小弯去猛撞路边的山石。山体比想象中更脆弱,大块的碎石滚过山路跌到右侧的断崖之下,很快便被“大钢铁”号硬生生地在崖壁上撞开来一个可供坦克通行的大缺口,隔在那边的另一辆“犀牛”坦克绝没料到我们会破山而出,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上双方都没有时间和空间调转炮管,此时“大钢铁”号的车头正好对准那辆“犀牛”的侧面,便索性加足马力直接将它从山路推下了悬崖。
                              通过这道隘口之后,前方的道路已经延伸进入更加平坦的丘陵地带,林驱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把指挥车的角色接下来,我们听到他代替已经牺牲的纵队指挥员,在讯道中命令:“步兵下车指示目标,后车掩护前车,单号向左、双号向右,沿着公路给他剃光头!”
                              “大钢铁”号作为首车,带头将炮管指向了左前方,后续排在第三、第五、第七等位置的单号车整齐划一地将炮口也同时对准了左前方,第二、第四、第六等位置的双号车则将炮口指往右前方。凭着这种“单号向左、双号向右”的突击队形,虽然整支队伍仍然按照一路纵队沿公路鱼贯而行,但所有主炮已经平均分配到了左、右两侧警戒方向,一旦前方公路两侧的丘陵中发现埋伏的火力点,随时都有指着那个方向的坦克主炮可以从最佳射角予以开火清除。
                              运兵车里的步兵们纷纷跳出舱门,分散到道路两边寻找前方埋伏的敌方火力点。步兵的视野之开阔优越,是关在坦克里的装甲兵们所无法企及的,此时步兵就是坦克的眼睛,而陈音再次动用了她的“蜻蜓”小队,更使得侦察视野成倍增加。我们的坦克纵队接连向着左右两侧的前方丘陵开火,简直就像一艘陆地战列舰用排炮轰击两岸一般。徐进递给我一支突击步枪和两仓子弹:“曳光弹,指示目标用的,不必打得太准,往看到敌人的方向大略进行指示射击就好了。”我的第一次指示射击是打向纵队右前方约两百米处的一眼山坳,在那处山岩后面我隐隐看到一辆防空履带车的四联装机关炮管掠了过去。三发曳光弹刚刚在空中划成一条闪亮的弹道,随即便有好几发坦克炮弹如影随行跟了过去,我看到那辆埋伏着的苏俄防空履带车连同搭载的两名防空步兵从山坳后头被炸飞出来:“我得打个报告给老叶,也许林驱应当指挥一支比现在规模更大的装甲部队!”


                              IP属地:广东87楼2020-12-28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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