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平乱剿匪,早在我尚未出生时,他便因为在文德殿前与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方公痛骂当朝宰相而获罪,贬谪福建路,平定海盗,设立巡检望舶司,凭着出色的政绩,不光重返京都,还加了云麾将军的荣衔。
在资善堂,执政的夫子从不吝华美的词藻去称赞二陈,但在史馆在集贤院在文昌台那些溢美的词句中,我却始终没有找到二人去,一人归的落寞,那些深刻的长在他脊梁上的落寞。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轻松的模样,是所有师傅中最不像师傅的那个,毛豆纵然卤得入味,在语调的加持下仍旧不能缓解我初次行政的紧张与沉重:
“亚师五年去福建,难道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我并不擅长在动乱中摆弄我精通的学识,甚至在祭旗的封疆大吏人头下只剩下懦弱与埋怨:
“我爹也真是的,我学政并没有多久,派谁来不好非得派我来,派我来,就只能给您添乱了。”
“我姐姐也不劝一下。”
“眼下……他们把封疆大吏杀了,杭州丢了,欲富天下则资之天地,两浙该是富庶的地方,百姓反了,那说明这里的官不好,仓司宪司有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