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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侠义双雄。【文】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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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糯米团子?”
粗心话音刚落,几人就听见小心“咣——”的摔门声,可谓是响彻云霄,还带着股莫名其妙的气。
天知道小心出了饭馆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出来做什么。”
看着兴致勃勃跟着自己的无良将军,小心只觉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糯米团子娇贵,在下不舍放手,特来护送一程。”
“不必。”
小心自认武功还没差到那种地步,但一愣神的工夫,居然直接被对方扛起,下一秒就被安在了马上。
伽罗的手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惹得他一阵痒。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恼,小心打掉了某人还在不知轻重地作乱的爪子,压低了声音:“光天化日,将军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所幸这个时辰,这里的人还不算多,不然小心可没法保证自己不会把人踹下去。
“缰绳攥紧了,”伽罗的手包住糯米团子的手,“我带你乘奔御风。”
马儿如离弦的箭一般,转息之间已跑出数里远,直奔郊外而去。小心讶异于伽罗的驭马之术,毕竟自己的马有多么不服管教自己知道。
“你……”耳边风声呼啸而过,身旁景物化作虚影。小心从未如此畅快地骑过马,一时间什么策马的问题都憋回了心里,只余马蹄的踢踏声。
“什么?”
小心的话戛然而止,伽罗特意凑近了去问。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后,倒像是情人间的缠绵之语。
“再快点。”
“得令!”
马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飞驰,小心很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最后,马儿长啸一声,前蹄抬起,立于原地。
“怎么样?”伽罗的语气轻快,有点讨赏的意味。
“绝无仅有。”小心难得给予较高的评价。
“那好,下次我再带你来!”
初春的郊外其实并不美。没有乱花迷人眼,也没有浅草没马蹄。枯草才有了退位让贤的决定,地上勉强能找到丝绿色。偶尔有落单的雁飞过,倒成了旷野中的唯一生机。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春日……更寂寥啊!”
听着伽罗的半吊子酸诗,小心突然有些想笑:“将军赶得不巧了,若是再晚些,便可领略到盛春美景。”
哪料伽罗继续吟道:“温香软玉入我怀,那管初春多寂寥。”
什么破诗。
盛春美景是观不到的,不过伽罗的无良风采,小心倒是见识到了。
“哪来的温香软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21-04-18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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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糯米团子香软可人。”某人的爪子又扶上那腰。
    “陪衬将军,登徒浪子。”小心咬着牙,恨恨念叨。
    “能用此等方式在糯米团子心中留下印象,在下荣幸之至。”
    入夜,小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长这么大,从未遇见过这种人。明明很欠揍,却总能在作死的边缘令人眼前一亮。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小心没法对他真正反感。不得不说,伽罗很有分寸。
    就像今天,吟了两句破烂诗后就不再说什么出格之话了。把小心送到离家不远的地方便自请下马,让他自己回去。
    小心总愿意和花心顶着来,对伽罗也从不顺着,但这两种逆反心理似有不同。
    小心乐于看花心气到抓狂,看不惯却又干不掉的样子;可对于伽罗,他从没说过重话,甚至还可以遂着他的意赞上两句。前者是不愿服输,但后者……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也搞不懂。
    最后,他将其归咎为:敬佩。
    还是无法入眠。鬼使神差地,小心就着朦胧月色,来到了马厩。
    那匹丢失的马此刻正安然地休息,毛发在月色下显得愈发亮洁。
    白日里,伽罗的话回荡在耳畔:
    “缰绳攥紧了。”
    “我带你乘奔御风。”
    望着那匹让他有了段“露水情缘”的马,小心福至心灵,喃喃道:“从此,你便叫'御风'。”
    托伽罗的福,这匹无名氏白马终于有名字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21-04-18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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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shiyuexiya.lofter.com/post/318467df_1cbf01d39
      最新章链接,孩子们冲!!!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1-04-18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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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我好像个大书背
        明明hero已经有就餐情节了,我在争渡里又给安排上了🌚
        这么一算,正文4章,我特喵的吃饭吃了两章
        所以“失足一吻”环节被吃饭替了,小片段就先晾在这吧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22-03-16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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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灰刀联盟蠢蠢欲动,星德这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且和亲的传统延续了几代,已经成为两国证明友好的一个重要方式。因而,此事刻不容缓——往年至少三个月的商议过程,硬生生被压到了一个月。
          “唉……一个月太短了……”将军摩挲着酒杯,发出声不满足的感慨。
          “爱卿这是怎么了?前阵子甫一听说要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情不愿来的路上还一直念叨着‘阿德里比别国好千八百倍’。怎的,在这块地待了几日便乐不思蜀了?”
          皇帝抿了口酒,淡淡道。
          他自是了解自己的将军的,对故土的爱比谁都深厚,他也从没怀疑过这位臣子的忠心。
          只是,战神这段时日太过反常,就像是——
          ……怀春的少女。
          皇帝摇了摇头,拒绝将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联系在一起。
          伽罗闻言却是笑了∶“陛下怕我叛国?”
          若换作旁人说出这句话,怕是要被满门抄斩十遍都不为过。
          “可你是朕的战神啊。”
          是了,这便是君臣之间的绝对信任。
          “不知陛下吃过糯米团子没有?”伽罗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爱卿此言何意?”
          伽罗有些落寞地低下头∶“没什么,就是新认识个兄弟,可惜只有一个月……”
          皇帝刚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不料伽罗话锋一转∶”还有,陛下为何自己住皇宫而把臣打发到客栈去?!”
          君主尴尬地倒了口酒∶“还不是怕爱卿编排朕和那小丫头的话本子。”
          “陛下乐得如此吧?”伽罗就差翻个白眼了。
          “爱卿不也乐得屈居客栈吗?每天你的那位小‘兄,弟’都会来找你。”
          “哎呀,对啊!”伽罗懊恼地一拍脑袋,“到约定的时辰了!小糯米团子怕不是要等急了!臣先行告退!”
          自上次一别,虽然对伽罗的行径没什么好印象,但小心却被他的马术所折服。在星国数一数二的小心,到伽罗面前就成了小巫见大巫,这可是个提升自己的好机会。并且,自那马被伽罗找回来,便终日闷闷不乐,直到听到小心提起伽罗,才会稍稍振奋精神。因而,小心决定向伽罗好好学习这“邪门”的驭马之术。
          时间是固定的,两日一次,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伽罗要急死了。左右正事两人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又被皇帝强拉着喝了这许久的酒,他一个臣子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
          “好好好,朕知道,爱卿不胜酒力,才不是馋什么糯米团子!”
          皇帝笑着向门外探头,正对上某位公主含羞带怯的眼眸……
          这次换小心等伽罗了。
          小心不敢走远也不能走远,只得在原地转圈圈等伽罗,身边的马儿也烦躁地嘶吼了几声。
          花瓶将军,莫不是记恨自己上次迟到,这次故意爽约?
          又沐着春风跺了跺脚,小心终于等来了那个人。
          来人风尘仆仆,看得出路上很急,匿着星的眸子饱含歉意∶“抱歉糯米团子,我来晚了。不过这真不是我的错!是我家主子硬拽着我不让我走的!”
          正是渐入春的时候,正午的气温比前几天不知高出多少。伽罗只跑了三四里,额间便冒出热汗。小心却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之人,见伽罗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便知他真教什么东西给绊住了。掏出今晨甜心刚给的帕子,轻轻地拂去伽罗的细汗,心里不禁吐槽这人急个什么劲。
          “糯米团子……不气吗?”
          “虽不及花瓶将军肚量大,却也没那么小家子气。”
          “是是是,我们糯米团子心胸宽广,才不与我这只破花瓶一般计较。不过我想问一下,小团子这手帕是从何而来啊?”放下忐忑的心,伽罗又八卦起来。本以为会收获一个白眼,不料正撞上那人的红脸。
          “哟哟哟,这是害羞了?”
          白眼虽迟但到∶“将军未免无聊了些。”
          像是发现了个惊天大惊喜,伽罗情不自禁地调笑起来∶“哟,这么纯情啊。行了,咱们到郊外去,好好练练马技,在你的姑娘面前施展一番。”
          “放心,我这次可是自己带马了。”
          小心便放心地点点头,前几次每当他们骑上御风,伽罗的手总是无处安放——这么说却也不很恰当,那手不像是局促不安,反倒将小心浑身上下几乎摸了个遍。于是乎,上次分别前,小心便勒令伽罗另牵一匹马来。
          也不知谁才是谁老师。
          伽罗自是应允,听话地自己牵了马。小心满心以为终于能正正经经地练马术了,却不料,这练着练着,不知不觉间竟又变成了共乘一骑。
          伽罗笑得一脸得逞∶“御风都拉肚子了,你还舍得教它受累?”
          “您倒是幸灾乐祸。”
          “这有什么的,便让它歇一天吧。我这马可是你们星国的宝马,是那小公主为了泡我家陛下,特意为我找的。你还有什么嫌的?”
          “御风今日只吃了您的草。”小心语气淡淡。
          “咳……”伽罗略显心虚,生硬地转移话题,“就这么遛着未免单调,要不要跑起来?”
          小心没应,只默默握紧了缰绳。
          伽罗轻笑∶“看来你也不怎么金贵你那匹马,还连累我花一整夜去找。”
          说罢,不等小心回答,便夹紧马肚,空余飞扬尘土。
          “眼睛直视前方,不要低头看马,抬头、收下巴。”
          “大腿放松,膝盖轻靠在鞍包上而不是用力夹住,微微弯曲。”
          “噗,糯米团子,我瞧你平日里骑马比谁都潇洒,怎么,到了我这竟一动也不敢动了?放松,我喜欢配合的学生。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22-05-22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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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别忘了,我可是交过束脩的。”
            “我自是不会赖账。况且……除去这个,就算你是块木头我也喜欢。行了,莫要分心。你把心拴在我这,我才能牢牢把握住你。”
            驭马之术不在于驭马,而在于驭心。
            就像是恋爱中偶尔的小诡计,又像是在权力的诡谲中沉浮的污秽之争。无论何种境地,人心所向才是大势所趋。
            自古人性难测,但人心却好捉摸。
            “莫要将全副心思放在缰绳上。你该与马共情,共享肆意奔腾的愉悦。”
            一如那日,登徒浪子坐在糯米团子身后,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帮他掌住缰绳。
            此等活计,是何时落在一位将军身上的?
            伽罗在暗涛翻涌的朝堂中浮沉半生,不论何事都要一究到底。心里清明了,方不会留下软肋,才不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可现今,他对这种陌生的情愫,却不愿深究了。
            “你倒是听话地放开了,这不错。只是别再乱动了,扰得我心也乱。”
            “你……再往后挪挪,太挤了。”
            其实不是挤,是贴得太近了——近得小心能感受到伽罗心脏炙热的温度,心跳声近在咫尺。小心不想躲,但他觉得这种距离太过奇怪。不别扭,却也不甚舒服。
            伽罗便听话地往后挪,调整好位置,不料刚一坐稳,意外就发生了。似是碰到了什么关窍,那马痛苦地长嘶一声,旋即失了控制。伽罗一把把过缰绳,拼了力去制止,甚至拿马刺去刺,却无济于事。
            受惊的马在原野上不停蹄地跑,一望无际不到尽头。此时的两人方才意识到什么才是真真正的“肆意奔腾”。刺激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惧,这种不可抗的妄为造成的结果无法预计。下一秒是撞歪树,䠀过河,于他们都是未知。
            当今天下局势未定。灰刀大军蠢蠢欲动,星德联盟也不似之前无坚不摧。棋局随局势而定,一步三算,天堂与深渊仅限一步之遥,善佛或恶魔只在一念之间。
            所以马儿受惊,绝非意外之失。
            一个是阿德里的将军,另一个是星国的重臣之子,若在这和亲的关键期出了意外……
            所以绝对不能有事。
            “小心,小心……”
            伽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却很好地安抚了小心的心神。
            “怎么办。”
            任凭纵马半生,小心也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太快了,仿佛再快一点,就要将他俩吞噬殆尽。他经验不足,现下这位异国的将军,竟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他下意识赖着他,问他解决的方法。此刻,他就像护佑着他的天。
            两人目光相接,周遭一切只剩虚浮。天地茫茫,正色苍苍,宇宙之大,仿佛只剩这两人一马,漫无目的却又想寻一丝突破。
            不知前路如何,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倒像极了扑火的飞蛾。
            那么决绝,却又徒生悲壮。
            可小心认为,他们二人不会成为濒死的飞蛾。
            他信伽罗。
            “怎么办?”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的唇张了又合,最后挤出个干巴巴的问句。
            “你信我吗?”
            小心不假思索:“信。”
            伽罗轻笑,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深闺怨妇,如此患得患失。生死关头,对方就是最大的依杖啊。
            缘何不信,不得不信。
            “糯米团子,我们跳马。”
            深陷险境,惟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可求一线生机。
            伽罗将小心紧紧拥在怀里,教人半分动弹不得,随后当机立断,弃了缰绳,离了马蹬,整个人扑在地上,就着乱石嶙峋,崇高山势,义无反顾地向下滚去。
            整个过程中,小心始终没受到半点外界的侵扰,被伽罗死死护在怀里,除了略有些眩晕无丝毫不适之感。
            滚动趋势骤停,小心正巧压在伽罗身上。由于惯性,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直奔伽罗面门。
            经了凹凸地面的洗礼,伽罗眼前忽明忽暗,强烈的失重感令他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只强迫自己快些清醒。还没等他神思从这一片混沌中抽出身来,唇上就突然传来了柔软温热的触感,嫩嫩滑滑,好似那刚出锅的糯米团子,只一口便流连忘返,令人难以忘怀。
            荒郊野岭哪来的糯米团子。伽罗忽地睁眼,却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不就是一只大型的糯米团子。
            只有他才能体味到的,香软可人的糯米团子啊。
            小心百年难遇地臊红了脸,急急忙忙想从伽罗身上起来,却因重心不稳来了个二次接触。
            此时无声胜有声。
            又沉寂了一会,伽罗轻咳一声,示意小心下去。
            他也很想抱着团子天荒地老啊,但……
            “咳……糯米团子乖,先下去,要不我没被摔死,也要被你压死了……”
            几乎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小心已经不敢直视伽罗了。这事理不在他,是他压着伽罗又轻浮了人家,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同伽罗说话。
            “团子,拉我一把。”
            像是得了圣旨般,小心竟没有丝毫怠慢,几乎在伽罗发话的一瞬间就立即起身,伸手把对方拉起来。
            “团子,怎么战战兢兢的?”
            “团子?”
            “小糯米团子?”
            “那……那个,对不起……”
            小心突然就有点委屈,表情也略微变了变。他打生下来就谁也没亲过,可这个风流将军,怕是连妓院都去了好几回了。
            小心觉得自己的小情绪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忍不住为自己鸣不平。
            “可是,你也亲到我了,扯平。”
            啧,小团子变脸真快。
            伽罗见对方还有心思和自己讨价还价,便放下心来,又回复到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摸样。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22-05-22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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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便扯平了?小团子,你不知道未行冠礼不算初吻吗?所以,是我亏了才对。我这二十年的清白,全砸在你手里了。”
              小心陡然睁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甜心可没和他说过这些。
              “所以小心公子,您打算如何补偿我?”
              伽罗好容易才占据主动权,又怎能轻易放弃。况且,小团子刚才的表情真是戳到他了。
              “我……伽将军……”
              “这时候倒叫上‘将军’了?装得挺像个人。”
              “伽罗……”
              “我的伤疼得紧,这出门仓促,也没带伤药,可如何是好?不如,公子给在下吹吹?”
              小心窘迫得快把草绞烂了。
              “噗,好了,本将军宽宏大量,就罚你在我伤好全之前,近身侍候吧。”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22-05-22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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