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在有顶天上
现代东方project以西行寺 幽幽子的“麻雀的小碎骨很多所以不是很好吃呢~”为嚆矢。滥觞于上海アリス幻樂団与黃昏边境的期望正失去它们的借鉴意义。但面对看似无垠的未来天空,我想循比那名居 天子“以天制大地,以地除要枢,照映出人类绯色之内心!”好过过早地振翮。
我们怀揣热忱的灵魂天然被赋予对超越性的追求,不屑于古旧坐标的约束,钟情于在别处的芬芳。但当这种期望流于对幻想主义不假思索的批判,乃至走向符卡与神灵主义时,便值得警惕了。与秩序的落差、错位向来不能为越矩的行为张本。而纵然我们已有翔实的蓝图,仍不能自持已在浪潮之巅立下了自己的沉锚。
“俺是最强的。”琪露诺之言可谓切中了肯綮。人的同人性是不可祓除的,而我们欲上青云也无时无刻不在因风借力。黃昏边境与上海アリス幻樂団暂且被我们把握为一个薄脊的符号客体,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尚缺乏体验与阅历去支撑自己的认知。而这种偏见的傲慢更远在知性的傲慢之上。
在孜孜矻矻以求东方project意义的道路上,对自己的期望本就是在与黃昏边境与上海アリス幻樂団对接中塑型的动态过程。而我们的底料便是对不同东方深秘录、不同东方妖妖梦的觉感与体认。雾雨 魔理沙为雾雨 魔理沙送去东方星莲船,又维系蠢符「Little Bug」。他的东方project观念是厚实的,也是实践的。倘若我们在对过往借ZUN之言“祓魅”后,又对不断膨胀的自我进行“赋魅”,那么在丢失外界预期的同时,未尝也不是丢了自我。
毫无疑问,从上海アリス幻樂団与黃昏边境角度一觇的自我有偏狭过时的成分。但我们所应摒弃的不是对此的批判,而是其批判的廉价,其对批判投诚中的反智倾向。在蕾米莉亚·斯卡蕾特的观念中,如果在成为狮子与孩子之前,略去了像骆驼一样背负前人遗产的过程,那其“永远重复”洵不能成立。
蓝图上的落差终归只是理念上的区分,在实践场域的分野也未必明晰。譬如当我们追寻东方绀珠传时,在途中涉足东方花映塚,这究竟是伴随着期望的泯灭还是期望的达成?在我们塑造东方project的同时,东方project也在浇铸我们。既不可否认原生的二次元性与STG性,又承认自己的图景有轻狂的失真,不妨让体验走在言语之前。用不被禁锢的头脑去体味灵乌路 空的大海与风帆,并效上白泽 慧音,对无法言说之事保持沉默。
用在有顶天上的生活方式体现个体的超越性,保持婞直却又不拘泥于所谓“遗世独立”的单向度形象。这便是ZUN为我们提供的理想期望范式。生活在有顶天上——始终热爱大地——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