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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搡着仆从向御帐,满心不耐,恨不能拖行几里送至御前,却于半途巧遇护军统领叶赫宗稷,只好停下脚步,叫一旁随军押好仆从。
“叶赫将军免礼。”观他身旁猎物,中规中矩之物,倒也是寻常,未见几人肯做拔得头筹之人,长久以来不过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喏,就这个人,刚刚抓的,准备带到皇阿玛跟前儿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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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本王同二哥在围外就瞧见他了,守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努了努嘴,瞧一眼仆从竟抬眼来看,随军会意喝他垂首规矩,便不再理会此人如何,“看到里头有猎物逃出来,便要装进麻袋里献给主子们讨赏。”
麻袋还在随军手里攥着,应也不是第一回用了,麻袋缝隙指尖斜插着羽毛,瞧不出个所以然,“是蒙古骑兵故意露了破绽的,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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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呼啸乍起,同叶赫将军叙叙谈着,如此徇私舞弊之事,不论是何处皆不可容忍,且蒙古王宫沆瀣一气,讨得可是汗阿玛的赏,若是偏要安个罪名,那便是欺上,如此凭是什么王公,也受不起。
二人一同入内,帐中倒是消散了喧嚣,向汗阿玛禀明来意,心中却乍起一分其余心思,“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方才二哥在围外射伤了此鹿,儿臣头一回随行秋狝,知之甚少,不过如此做,怕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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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过一眼叶赫将军,他要说什么我心中明了,我又怎能不知此为情急之下?如若不伤了鹿,仆从便这么放了,权当作并无此事又怎么来的实证?我不过是有意而为之罢了。
“可到底规矩在这儿,既然是破了,还请皇阿玛明鉴。”诚然,汗阿玛也不过因此罪责几分,与揭露王公龃龉之事,两相权宜了,射伤区区一只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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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前也不知武夫也是舌灿莲花,争辩几句便懒于口舌,只将仆从推上前跪好,汗阿玛徐徐口吻落下,这才笑来,屈身过礼。“儿臣不过是见灵兽无辜伤了,如今奄奄一息,心有不忍,此间要紧,还是查明舞弊之事。”
听得座上一声应肯,此行所需作便成了,倒也不愿多留,未触及兄长分毫,虽早知晓,这会儿到还是有些不快。“儿臣尚未尽兴,皇阿玛与也和将军慢聊,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