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四日清晨,孙铭九又来到新城大楼蒋中正住的窑洞里,请蒋中正移住高桂滋公馆。本来在昨天晚上孙铭九曾经奉少帅之命,来蒋中正住的窑洞请委员长转移住处,但是蒋委员长死活也不肯走。高桂滋公馆在张汉卿公馆附近,为了工作方便,张汉卿决定让蒋中正住进张公馆,但是由于蒋中正心中气不顺,拒绝了孙铭九的请求。但是昨天蒋中正看了端纳给他的电报,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今天早上孙铭九又来请委员长换住处,蒋委员长居然满口答应了。于是蒋中正被转移到张公馆。
蒋中正很配合地吃了早饭,等待着端纳的到来。十一点四十分,一位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高鼻子、蓝眼睛、举止风流倜傥的老外出现在张公馆蒋中正住房的门前,蒋中正立刻站起来打招呼:“端纳先生好!在这种场合见着你,志清真是无地自容呀!”
“啊呀呀,我的蒋委员长,请你不要这样说。在我端纳的眼中,蒋委员长永远都是中国伟大的领袖,你的身体好吗?”
“端纳先生不要问我的身体了,非常时期,能保住老命就万幸了,非常感谢端纳先生的挂念。一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非常顺利。我一到西安,立即感觉到外面对张汉卿多有误会。我在南京的时候,许多人都在议论,说什么张汉卿把蒋委员长怎么这么了,蒋委员长又被怎么这么了,还说现在西安正处于战火纷飞之中,劝我不要去西安那危险地方。我在南京就不相信那些谣言,我很理解张汉卿这个人。不就是跟你蒋委员长有些意见不合吗?意见不合可以通过商量解决么,在张汉卿与你蒋委员长之间,不存在无法解决的问题。于是我就力排众议,飞到西安来了。没有什么事啊,一切都很正常的啊,你蒋委员长也生活得好好的啊。奥,委员长夫人还要我待她向你问好。”
端纳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套,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说:“这是你们中国南方的特产水果吧,现在十冬腊月,你蒋委员长还吃橘子,这说明张汉卿对你蒋委员长还招待得不错吧?”
蒋中正不好当作端纳先生说对张汉卿不满的话,只得点点头说:“还可以吧。”
张汉卿看到蒋中正态度有些变化,说:“委座,端纳先生来了,我非常高兴。我相信有了端纳先生的调停,问题一定能够得到解决。当然啦,我张汉卿做事有点鲁莽,给委座带来一些惊吓,现在我当着端纳先生的面,向委座陪一个不是,还请委座大人不见小人过,原谅汉卿的鲁莽。往后我汉卿仍然是委座的战将,委座命令我杀向**本,我汉卿就带着部队杀回东北!”
端纳拍着手板说:“好哇,张汉卿就是爽快人,敢作敢当。既然张汉卿给你委员长陪不是了,那么事情就过去了,我们可以就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进行讨论了。就我端纳看来,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合乎目前中国的国情。也许蒋委员长对里面的一些具体条款还有不同想法,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讨论解决问题,得到一个共同的意见,然后向全国公布出来,中国的抗日统一战线就形成了。中国有了对抗日本的统一战线,日本要战胜中国就难上加难了。蒋委员长你看呢?”
蒋中正现在不好说话了,迎合端纳先生的意见?不行啊,蒋中正的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拒绝端纳先生的意见?也不好呀,那样就会对端纳先生太不礼貌了。蒋中正怎么应对呢?蒋中正毕竟是蒋中正,立刻就想出了比较机智的应对方法。蒋中正略微沉思,说:“端纳先生,你来到我们中国也有比较长的时间了。当年你放弃香港《德臣报》副主编之职务来到上海,担任了孙总理的顾问,在孙总理和平建国的工作方面,做了多么重要的工作啊。孙总理辞世后,你又北上去了东北,为东北王张作霖出谋划策。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你又几经辗转来到南京,为我蒋中正献计献策,成为了我蒋中正最信得过的顾问。顾问顾问,可贵的就是个问字,目前我蒋中正碰到了这一档子事,我还得问问你端纳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蒋中正一席话,既避免了对端纳先生的问题作正面回答,又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的答案抛给了端纳先生。端纳先生是何等人物,对蒋中正这番话的意思还不明白?端纳先生知道眼下要蒋委员长答应张汉卿的八项主张还办不到,于是说:“这样吧,关于张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目前蒋委员长可能还没有考虑成熟,但是不要紧,这种事情不能急躁。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我们不能急躁,大家慢慢商量,我相信问题一定会得到妥善处理的。汉卿你说呢?”
张汉卿也只能说:“好吧,那就按端纳先生说的办。我们现在就不谈政治问题,安心下来喝酒。端纳先生大驾光临西安,还没有喝上两杯呢,好了,现在大家去餐厅,委员长您不喝烈酒,但是您老也得陪陪端纳先生,就喝两杯葡萄酒。来,委员长,你的腿走路不太方便,让我背着您老去餐厅。”
蒋中正哪里要张汉卿背呢?当张汉卿提出要背着蒋委员长去餐厅,蒋中正心中咯噔震了一下:这张汉卿……但是蒋中正立刻用庄重的语气说:“不!你张汉卿也是一方诸侯了,我怎么能要你背呢?我自己能够走。”于是张汉卿与端纳各自扶着蒋中正一边,向着公馆餐厅走来。
到了餐厅,张汉卿与端纳先生安置蒋委员长坐好,酒席已经摆好。张汉卿给蒋中正筛了一杯张弼士牌葡萄酒,然后给端纳先生和自己各筛了茅台酒。张汉卿端起酒杯说:“为给端纳先生接风洗尘,大家干了这一杯!”
张汉卿说完,目光对着蒋中正示意蒋中正喝酒,蒋中正虽然对张汉卿一万个不乐意,但是碍于端纳先生的面皮,只得端起酒杯喝了半口,张汉卿与端纳则是一饮而尽。
张汉卿给端纳先生与自己的酒杯筛满,劝蒋中正与端纳吃菜。端纳吃了一口菜,说:“我非常感谢张汉卿对我的殷勤招待,也非常感谢蒋委员长一直以来对我的看重。”
“端纳先生啊,前面两天你在南京,知道南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蒋中正很担心南京那边出问题,于是问道。
“委员长啊,这么大的事,作为南京,是国府所在地,会没有动静吗?既然委员长问到此事,端纳就说说那边的情况。委员长也知道,这电波的传播速度是快得惊人的。我得首先问汉卿一个情况,你在十二日凌晨发那个电报是不是在凌晨五点半?”
“应该是差不多吧。电报是报务员打的,而那个时候我正忙着,所以发电报的时间我不是很清楚。”
“时间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电报中的内容。你在电报中说:‘吾等为中华民族及抗日前途利益计,不顾一切,今已将蒋及重要将领陈诚、朱绍良、蒋鼎文、卫立煌扣留,实行诤谏。’你是不是这样说的?”
“我在电报稿上是这样写的。”
“这就对了么。‘实行诤谏’,这是对你蒋委员长实行的劝谏么,虽然方式过火一点,但是我理解汉卿,不过火一点,以你蒋委员长的脾气,你会听汉卿的吗?所以,汉卿这个行动虽然过火一点,但是目的是为你蒋委员长的国家大计,为抗日大计,蒋委员长应该体谅汉卿的一片苦心啊。”
“我也知道汉卿不会害我。南京那边有些什么反应?”
“委员长你也别问起南京方面的反应,说实在话,你们南京方面那些栋梁人物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说起来真的令人担忧啊!”
“他们怎么了?”
“委员长不要急,听我把原委说清楚。十二日那天我在上海,天刚刚擦黑,令夫人就找我来了,她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她收到了西安发生事变的消息,这该怎么办啊。我也拿不出什么办法,于是我们就去找你的妹夫庸之商量,结果令夫人与妹夫庸之提出要我来西安走一趟。蒋委员长你说,我端纳能够贪生怕死而不来吗?事情紧急,于是我跟令夫人当即驱车连夜赶到南京。”
“也难为我的美妹了,把她可急坏了。”
“是啊,令夫人真的着急。我们赶到南京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令夫人顾不得休息,立即由我陪同赶到你大妹夫子文家中。但是子文开会去了。我们知道这是就西安发生的事情在召开紧急会议,于是在子文家中等妹夫回来。子文回来后,我们问起会议的情况,子文告诉我们,会议是中常会及中央政治会议联席会议,会议决议开除张汉卿在军事委员会的一切职务,并且剥夺东北军军长的军职,逮捕张汉卿交军事委员会严办。会议决定任命何应钦为讨逆军总司令,立即率领各路大军赶到西安救驾,同时派飞机到西安侦察,准备对西安举行狂轰滥炸。我心想,不得了啊,这样胡乱打起来,委员长的性命安全没有保障了。于是在第二天我跟令夫人四处活动,并且直接找到军政部长何应钦,坚决要求不要打。但是何部长哪里听得进,已经命令大军攻破潼关和华县,逼近渭南,中央军飞机大肆轰炸除西安以外的沿途城市,局势已经非常严峻……”
蒋中正听到这里愤怒了:“何应钦简直是**!他哪里是救驾,他是想乘着混乱要了我的命,**东西!”
端纳先生说:“所以我认为,蒋委员长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将张汉卿的八项主张发表出去,使局势迅速稳定下来,挫穿野心家的阴谋,此乃上上之策。”
蒋中正终于算默许了。
蒋中正很配合地吃了早饭,等待着端纳的到来。十一点四十分,一位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高鼻子、蓝眼睛、举止风流倜傥的老外出现在张公馆蒋中正住房的门前,蒋中正立刻站起来打招呼:“端纳先生好!在这种场合见着你,志清真是无地自容呀!”
“啊呀呀,我的蒋委员长,请你不要这样说。在我端纳的眼中,蒋委员长永远都是中国伟大的领袖,你的身体好吗?”
“端纳先生不要问我的身体了,非常时期,能保住老命就万幸了,非常感谢端纳先生的挂念。一路上还顺利吧?”
“顺利,非常顺利。我一到西安,立即感觉到外面对张汉卿多有误会。我在南京的时候,许多人都在议论,说什么张汉卿把蒋委员长怎么这么了,蒋委员长又被怎么这么了,还说现在西安正处于战火纷飞之中,劝我不要去西安那危险地方。我在南京就不相信那些谣言,我很理解张汉卿这个人。不就是跟你蒋委员长有些意见不合吗?意见不合可以通过商量解决么,在张汉卿与你蒋委员长之间,不存在无法解决的问题。于是我就力排众议,飞到西安来了。没有什么事啊,一切都很正常的啊,你蒋委员长也生活得好好的啊。奥,委员长夫人还要我待她向你问好。”
端纳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套,从桌子上的水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说:“这是你们中国南方的特产水果吧,现在十冬腊月,你蒋委员长还吃橘子,这说明张汉卿对你蒋委员长还招待得不错吧?”
蒋中正不好当作端纳先生说对张汉卿不满的话,只得点点头说:“还可以吧。”
张汉卿看到蒋中正态度有些变化,说:“委座,端纳先生来了,我非常高兴。我相信有了端纳先生的调停,问题一定能够得到解决。当然啦,我张汉卿做事有点鲁莽,给委座带来一些惊吓,现在我当着端纳先生的面,向委座陪一个不是,还请委座大人不见小人过,原谅汉卿的鲁莽。往后我汉卿仍然是委座的战将,委座命令我杀向**本,我汉卿就带着部队杀回东北!”
端纳拍着手板说:“好哇,张汉卿就是爽快人,敢作敢当。既然张汉卿给你委员长陪不是了,那么事情就过去了,我们可以就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进行讨论了。就我端纳看来,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合乎目前中国的国情。也许蒋委员长对里面的一些具体条款还有不同想法,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讨论解决问题,得到一个共同的意见,然后向全国公布出来,中国的抗日统一战线就形成了。中国有了对抗日本的统一战线,日本要战胜中国就难上加难了。蒋委员长你看呢?”
蒋中正现在不好说话了,迎合端纳先生的意见?不行啊,蒋中正的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拒绝端纳先生的意见?也不好呀,那样就会对端纳先生太不礼貌了。蒋中正怎么应对呢?蒋中正毕竟是蒋中正,立刻就想出了比较机智的应对方法。蒋中正略微沉思,说:“端纳先生,你来到我们中国也有比较长的时间了。当年你放弃香港《德臣报》副主编之职务来到上海,担任了孙总理的顾问,在孙总理和平建国的工作方面,做了多么重要的工作啊。孙总理辞世后,你又北上去了东北,为东北王张作霖出谋划策。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你又几经辗转来到南京,为我蒋中正献计献策,成为了我蒋中正最信得过的顾问。顾问顾问,可贵的就是个问字,目前我蒋中正碰到了这一档子事,我还得问问你端纳先生,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蒋中正一席话,既避免了对端纳先生的问题作正面回答,又把这个棘手的问题的答案抛给了端纳先生。端纳先生是何等人物,对蒋中正这番话的意思还不明白?端纳先生知道眼下要蒋委员长答应张汉卿的八项主张还办不到,于是说:“这样吧,关于张汉卿提出的八项主张,目前蒋委员长可能还没有考虑成熟,但是不要紧,这种事情不能急躁。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我们不能急躁,大家慢慢商量,我相信问题一定会得到妥善处理的。汉卿你说呢?”
张汉卿也只能说:“好吧,那就按端纳先生说的办。我们现在就不谈政治问题,安心下来喝酒。端纳先生大驾光临西安,还没有喝上两杯呢,好了,现在大家去餐厅,委员长您不喝烈酒,但是您老也得陪陪端纳先生,就喝两杯葡萄酒。来,委员长,你的腿走路不太方便,让我背着您老去餐厅。”
蒋中正哪里要张汉卿背呢?当张汉卿提出要背着蒋委员长去餐厅,蒋中正心中咯噔震了一下:这张汉卿……但是蒋中正立刻用庄重的语气说:“不!你张汉卿也是一方诸侯了,我怎么能要你背呢?我自己能够走。”于是张汉卿与端纳各自扶着蒋中正一边,向着公馆餐厅走来。
到了餐厅,张汉卿与端纳先生安置蒋委员长坐好,酒席已经摆好。张汉卿给蒋中正筛了一杯张弼士牌葡萄酒,然后给端纳先生和自己各筛了茅台酒。张汉卿端起酒杯说:“为给端纳先生接风洗尘,大家干了这一杯!”
张汉卿说完,目光对着蒋中正示意蒋中正喝酒,蒋中正虽然对张汉卿一万个不乐意,但是碍于端纳先生的面皮,只得端起酒杯喝了半口,张汉卿与端纳则是一饮而尽。
张汉卿给端纳先生与自己的酒杯筛满,劝蒋中正与端纳吃菜。端纳吃了一口菜,说:“我非常感谢张汉卿对我的殷勤招待,也非常感谢蒋委员长一直以来对我的看重。”
“端纳先生啊,前面两天你在南京,知道南京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蒋中正很担心南京那边出问题,于是问道。
“委员长啊,这么大的事,作为南京,是国府所在地,会没有动静吗?既然委员长问到此事,端纳就说说那边的情况。委员长也知道,这电波的传播速度是快得惊人的。我得首先问汉卿一个情况,你在十二日凌晨发那个电报是不是在凌晨五点半?”
“应该是差不多吧。电报是报务员打的,而那个时候我正忙着,所以发电报的时间我不是很清楚。”
“时间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电报中的内容。你在电报中说:‘吾等为中华民族及抗日前途利益计,不顾一切,今已将蒋及重要将领陈诚、朱绍良、蒋鼎文、卫立煌扣留,实行诤谏。’你是不是这样说的?”
“我在电报稿上是这样写的。”
“这就对了么。‘实行诤谏’,这是对你蒋委员长实行的劝谏么,虽然方式过火一点,但是我理解汉卿,不过火一点,以你蒋委员长的脾气,你会听汉卿的吗?所以,汉卿这个行动虽然过火一点,但是目的是为你蒋委员长的国家大计,为抗日大计,蒋委员长应该体谅汉卿的一片苦心啊。”
“我也知道汉卿不会害我。南京那边有些什么反应?”
“委员长你也别问起南京方面的反应,说实在话,你们南京方面那些栋梁人物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说起来真的令人担忧啊!”
“他们怎么了?”
“委员长不要急,听我把原委说清楚。十二日那天我在上海,天刚刚擦黑,令夫人就找我来了,她忧心忡忡地告诉我,她收到了西安发生事变的消息,这该怎么办啊。我也拿不出什么办法,于是我们就去找你的妹夫庸之商量,结果令夫人与妹夫庸之提出要我来西安走一趟。蒋委员长你说,我端纳能够贪生怕死而不来吗?事情紧急,于是我跟令夫人当即驱车连夜赶到南京。”
“也难为我的美妹了,把她可急坏了。”
“是啊,令夫人真的着急。我们赶到南京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令夫人顾不得休息,立即由我陪同赶到你大妹夫子文家中。但是子文开会去了。我们知道这是就西安发生的事情在召开紧急会议,于是在子文家中等妹夫回来。子文回来后,我们问起会议的情况,子文告诉我们,会议是中常会及中央政治会议联席会议,会议决议开除张汉卿在军事委员会的一切职务,并且剥夺东北军军长的军职,逮捕张汉卿交军事委员会严办。会议决定任命何应钦为讨逆军总司令,立即率领各路大军赶到西安救驾,同时派飞机到西安侦察,准备对西安举行狂轰滥炸。我心想,不得了啊,这样胡乱打起来,委员长的性命安全没有保障了。于是在第二天我跟令夫人四处活动,并且直接找到军政部长何应钦,坚决要求不要打。但是何部长哪里听得进,已经命令大军攻破潼关和华县,逼近渭南,中央军飞机大肆轰炸除西安以外的沿途城市,局势已经非常严峻……”
蒋中正听到这里愤怒了:“何应钦简直是**!他哪里是救驾,他是想乘着混乱要了我的命,**东西!”
端纳先生说:“所以我认为,蒋委员长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将张汉卿的八项主张发表出去,使局势迅速稳定下来,挫穿野心家的阴谋,此乃上上之策。”
蒋中正终于算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