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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它又大有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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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04-22 13:27回复
    又又又又又!错别字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1-04-2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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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课业中,书法是我偏爱的一项,不仅因为舅舅总是准备各种样式的瓜果糕点,也因为舅舅家还有个漂亮的小妹妹,可可爱爱。
      今日来得有些早,舅舅还在会客,我和阿言便端坐于小书房中静待。我握着手中的习字册子,心中暗暗盼着妹妹不要到书房来。上次舅舅布下作业,练习千字文中前40个字,并嘱咐太过复杂的字可以画圈,但我却在妹妹面前夸了海口,绝对不画。
      可惜我练了几日,有几个字实在是让人眼花,一写就是一个墨团,最终也只能画圈了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04-22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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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的书房是我的藏宝阁,窗牖外的藤影,蕉花,蔷薇风,都选了顶好的视野休憩在书斋外,它们好晨光,好雨露,也好文人清雅的作息,不然我为何总在阿耶忙碌时嗅得馥郁的青草香。
        这种隐秘的乐趣我不愿告知他人,可今日真奇怪,客人拥有生疏的面貌(或许是我迁怒不愿仔细去瞧的缘故),他在这静默的对视里呈现出一种局促的躲闪。
        他叫,他叫,他好像有一个很绕口的名字,我原本想要斥责的唇慢慢合上,不能掷地有声的念出一个人的名字难免少了气势,我不愿意这样,于是只好换了一种方式。
        故意指了指那一团墨迹的宣纸,笑了笑。
        :你在做什么?是画画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1-04-22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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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夏日微风送来此起彼伏的蝉鸣之声,蝉鸣声中又漫溢着悠悠淡淡的花香,但这一切在她与我对视的那一刻,都归于寂静。
          舅舅家的这个妹妹,我并不是第一次见,我也知道她分不出我和阿言的区别,也记不清众多姑姑叔伯家中的哥哥弟弟。但是被她这样直勾勾的盯着看,对我而言,确实是第一遭。
          在静默的对视中,我首先败了阵势,游移了目光,“我是十一姑姑家的玉吾,荆玉哥哥,你还记得吗?我有个弟弟,玉言,我们两长得一样的……”
          试图用话语引起她的回忆,但还没等我说完,她便指着宣纸上的墨团,用笑语轻问。我低头一瞧,登时红了脸颊,心中懊恼,刚才就该说我是玉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04-23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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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新鲜的栀子白花就藏在柔软的发丝里,略一歪鬓,就轻轻巧巧的露出幽馥的半缘,夏时总有这样素净的花,它给人一种谬误,比如佩戴的人也是谷韵悠然,温和照月。
            毕竟不在寒月的时节,又怎么会生出酷烈的性情?
            仔细想了想,好像前些日子见过一对孪生兄弟,阿耶说他们姓玉,现在看来一脸傻气,又哪里像玉晶莹高洁,心下嗤笑,起了捉弄的心思。
            :阿耶也教过我写字,荆玉哥哥,要不我们一起写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04-30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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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低着头看我,窗外的风吹动她的发丝,馥郁芬芳的花香朝我浮来,轻幽缥缈却又那样的清晰香甜,是不同寻常的。
              我忍不住抬眼暗寻,去找那一缕缕幽香的来处,便见着她云鬓漫卷的发丝中,一支莹白的栀子花若隐若现,瞭望人间。
              我心中只觉得人比花美,在如此娇俏的妹妹面前失了面子,实在是一件伤心的事情。
              她的话语牵回我的思绪,有些慌乱,“好,好啊”,边说着边往里面挪了个位置,把长案分一半给她。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1-05-01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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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沾了一点松墨,握笔的手臂还不够长,但在袖中遮盖住了柔软的纤弱,松柏生在东山,若不能巍峨,不能坚挺,就不能成为葱郁的一丛,被诗者笔者钟爱。
                偏头微微一笑,白宣不仅仅是澄心纸张,它可以是天地万物,是裙,是桌,是叶,是花,心上早就有了较量,还要端做出一脸天真的无辜。
                :别动。
                抬手在他的脸上轻飘飘写下一个「珠」,字形既不像阿耶,也不像阿娘,放肆得如同野蛮生长的蒲草。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05-0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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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挪了位置,看她落座,又忙不迭将宣纸砚台往她面前推了推,歪着身子看她抬手沾墨,有些期待,想看她会落笔写下什么字。
                  正等待着,却瞧见她握着笔朝我转了身,一句“别动”,让我一怔,她倾身向前,浅浅的呼吸与幽幽的花香迎面而来,我便真的有些呆了,一动不动任她妄为。
                  松软的毛笔从面颊上划过,一笔一划,带着水墨的潮湿,还有微微的痒。我不敢做过多的表情,只有眼睛不停的抬起放下,去看她专注认真,看似天真实则狡黠的面庞。我心中已知她在捉弄我,但我并不愿拆穿。
                  待她写完,才开口问道,“你写了什么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05-0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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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在的,家中并未请过什么女先生,识文断字,运笔飞墨皆是阿耶亲自传授,他惯是会怜惜,平日里课业太繁重,不想学了,不想写了,只表面上做出三分委屈,甚至不能算一场逃离的较量,这单方面的小诡计也往往能得逞。
                    自此我便学会了一项新的本事,比起巧言令色的唇舌,未长成的淡墨眉目,软糯又不容许人拒绝的表情,肢体会变成一种桎梏的镣铐,受刑的人往往顺从无比。
                    我的唇边已蔓延出充盈的快乐,而原本初见时的忿郁通通不见了。
                    :字写在何处,又不会七十二变,你为什么不自己猜猜看。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5-0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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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她娇俏面庞,飞扬神采,唇畔笑意,明知她不如表面那样那样无害软萌,却也实在无力拒绝。我心中将之归结为爱屋及乌并深信不疑。
                      听她言,细细回想之前的触感笔画,光想笔画确实不太好猜,但再联系一些其他的,比如我的名,她的名,琢磨一番,心中便越发明晰了。
                      “我猜到了!”,眸光闪亮望着她,是少年的得意神色,“是隋侯之珠的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1-05-05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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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陷阱,就像曜日下的阴影,它在浓重的树荫下就不易被人察觉,而纤细的蛛网是最隐秘的猎手,温风也吹不散,反而只有栀子花带着露水的香气。
                        让我来做这位狡黠的猎手,用还不能熟能生巧的技艺,轻轻用墨笔点了点他的额头。
                        :荆玉哥哥说对了。
                        :这可是印章,你可要记住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05-05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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