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最初的故事鞭炮的味道泊明随即缓缓说道：我的名字是我爹帮我取的，你也知道我父亲是一个私塾老师，一直向往能在科举之路上能有所建树，却一直没能如愿，有我的时候父亲已经二十七岁了，当时我爹还是一个秀才，从我父亲十五岁开始考举人，十二年却总无所得。再上家里经济的艰难还有家族的嘲笑，我爹决定老老实实当一个教书先生，同时也给我取名泊明。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我爹没有做到的科举之路却希望能够在我的身上得到实现。但是我爹又是一个特别清高的一个人，他特别希望我在认真读书的同时还能保持住读书人的骨气。所以，最后给我取了一个泊明。正在说话的泊明却突然问了末央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爹小时候对我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吗？末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像听伯母说过，是能看到你金榜题名的时候。小时候我爹就告诉我，他的最大心愿就是希望有一天在我们家里能够看到报喜的人敲锣打鼓的告诉他，我考上状元了，我爹希望能够有那么一次、因为我的成就而让他自己感到殊荣万分。说到这里，泊明的内心泛起了很多的回忆，记忆碎片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终于慢慢的拼凑成一个完整的画面。泊明的第一个完整的画面是在三岁左右，泊明印象中那应该是一个夏天，吃过晚饭天已经将要黑了的时候。那两天，应该是泊明身体不怎么舒服的时候，泊明的父亲问泊明想吃些什么，泊明不知怎么的就说道想吃甜食了，可是泊明的母亲却说，大夫这两天不让吃甜食，毕竟身体还有些发寒，然后泊明就说吃鱼也行。第二天中午还是晚上的时候，他们一家就吃到了鱼，后来泊明到五六岁的时候才知道，爹也喜欢吃鱼，直到现在泊明也不太清楚自己喜欢吃鱼，是因为受父亲喜欢吃鱼的影响还是自己真的喜欢鱼的味道。小时候泊明的家境在家族里不怎么好，但是因为泊明的父亲是私塾老师，在加上教育学生特别认真且收费也不高，有时候学生的学费欠了一年了，照样也可以继续在学堂里继续读书，所以泊明的父亲人缘也不是特别的差。生活虽算不上小康，但是温饱的基础上还是可以有闲钱让泊明上学读书，每年全家都能有新衣服穿。泊明小时候还不太知道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一年到头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家里来找父亲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个个衣着光鲜，都是本族里有钱的人。并且这时每个人和父亲说话的时候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了。太小的时候，泊明并不知道为什么平常都很难在自己家里见到的长辈，此时为什么多了起来。长大了才明白，因为父亲写的一首好字，而过年用到父亲的也就多了起来。而另一点让泊明不明白的是父亲明明知道很多人虽然是一个家族的人，可是很多都是势利眼，很多都不怎么看的起自己一家，为什么每次父亲都那么高兴的去忙着为各家写字，从没有嫌麻烦。直到现在泊明都不愿去想，也想不明白。（如有让大家看到这篇小说，我将会努力写第二部，并在第二部里面交代答案）虽然如此，泊明还是最喜欢过年，因为平时父亲对自己比较严厉，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而过年的时候，家里一来热闹了，不那么冷清了，二来父亲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自己了，自己可以玩耍的时间多了。而最重要的，过年的时候可以有鞭炮放。虽然平常也可以放鞭炮，但是总不如过年的时候有味道。泊明喜欢把一鞭鞭炮拆成一个个的，放在兜里。泊明一直不喜欢在白天放鞭炮，因为只能听见响声，却看不到它的色彩，而在晚上却不同啦，在晚上临近夜里的时候点一根香线，一个个的引燃，听砰砰的响声，这还不算，还可以看见那急速的火光蹦出绚烂的颜色，让小孩看了总要欢呼。而在四五个小炮引燃以后，泊明喜欢默默地站在土地里。跺着脚搓着手，呼着冰冷的气息，闻那淡淡多的火炮味道。泊明第一次对鞭炮有记忆的时候，好像就觉得自己喜欢上了火药味，不那么浓烈的，不要那么刺鼻的，只是一些能够嗅到鼻子里，然后泊明就会想起自己小时候自己放鞭炮的时候，一个人却又是那么的欢呼雀跃，在黑黑的夜晚里，没有害怕，也没有不安，也感觉不到寒冷，有的只是一个人的快乐与美好。不过，好景不长家里以及街坊的狗听到炮声都开始吠了起来，而母亲也会在此时喊泊明回家去。泊明也不怎么留恋，毕竟已经放了一会儿了，鞭炮还可以放好几天，不能一下子就放完了。泊明九岁的时候，却不怎么喜欢过年了，以前还小。不明白家里为什么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会热闹一些，而现在泊明却已经有些明白人情冷暖了，以前过年的时候，同是玩伴，大家有好吃的一起吃，鞭炮可以一起放。慢慢的，吃的玩的就是拿来比较的了，伙伴的眼里也会相互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态，是骄傲、鄙夷、羡慕。自卑。虽然泊明远远不是最差的，可是却很不喜欢那样的眼神出现在本该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里。而那些来求父亲写字的人，更让泊明讨厌了，尤其厌烦他们的面孔以及那恶心的笑容。虽然此时泊明仍有那让它欢呼雀跃的鞭炮，可是心里已经慢慢的不喜欢过年带来的感觉了。而在九岁过年除夕那一天，父亲也郑重的告诉泊明，为了迎接三年以后的童生考试，泊明的学习读书时间将大大延长。父亲想让泊明做本县最年轻的秀才。泊明当时答应的极为爽快，答应的时候泊明脑子里却回忆着鞭炮带来的火药味儿。而过了年以后泊明却为了这件事情哭了几次，也挨了一生中少有的几次打，每天天不亮就要被父亲早早的从被窝里拉起来，在油灯下背书，往往过了一两个时辰，其他的几位学生才来到，而此刻泊明早已冻得手都不听使唤了，匆匆吃些母亲做的热乎乎的早饭，又要进到父亲的学堂和大家一起上课。晚上大家都回去了，还要加灶练字写文章。泊明有几次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偷了几次懒，结果被父亲抓到，狠狠的打了屁股，第一次被打的时候，泊明还想着父亲只会打这一次，并对父亲打自己这件事情极度不相信，认为父亲有可能是今天喝酒并喝多了，父亲一定会后悔，并主动向自己示好。所以第一次被打了以后泊明心里有很大的火气，于是在屁股不怎么疼了的时候，第二次偷懒。也没感到害怕，并且小有得意，你打我我就偷懒，反正穿的厚打的是屁股，疼的快好的也快。泊明在当时那个年龄是不相信父亲会打自己第二次的，可是这一次偷懒又被父亲逮到了。这一次的惩罚要严重的多，先是在地上跪了两个时辰，任凭母亲说情也不行。当泊明咬着牙跪完了两个时辰以后，腿疼的已经连路都走不上来时，又把泊明的裤子脱了下来，用柳条重重的打了10下。这10下是在泊明的嚎啕大哭下完成的，泊明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屁股的疼痛，将近七天，用手摸屁股时都会隐隐做痛。这一次泊明是真的记到了心里不管是以后的读书还是学武的日子，不管有没有人在叫醒自己，泊明鲜有睡过头的时候，不得不说，这一次挨打确实让泊明有了一个好的习惯。直到现在泊明有时候也会向父亲抱怨那一次打的太狠了，而父亲总是大声说：现在想想当时还是打的太轻了要不然后来怎么敢当了秀才以后却放弃考取功名，去大相国寺学武。每每这时，父亲总会一脸恼怒，仿佛当年真的打轻了似的，而泊明总是笑笑，有时候反驳几句，有时候默默地不吭声。泊明在向末央讲九岁以后的生活时，不自觉的遗漏了很多事情，不是泊明有意隐瞒，而是那些日子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真的很苦很累，泊明不愿太多的去想，泊明经常回忆的是九岁以前尤其是五六岁的时候，自己放鞭炮的场景以及鞭炮的味道。五六岁正是放鞭炮的好年龄，记得也清楚，五六岁印象中的火药味儿，直到现在泊明还能清晰的想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而现在不论是什么时候泊明在看到别人放鞭炮时，总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九岁以前自己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刚鞭炮的情景。泊明的思绪很快就到了离考试还有一年多左右的时间了。虽然泊明是在感到很累的情况下去读书写字做文章，可是毕竟下的有那么多功夫，泊明的字，文章写得是越来越好，经常受到父亲的表扬与赞许。泊明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小时候就知道心疼父母，不过多的想父母要吃的玩的，就连泊明最喜欢的鞭炮，泊明也从不多要，父母买多少泊明就要多少。所以十岁左右的泊明已经知道父母要是笑了，那就表明父母开心快乐了，当时的泊明并不能多做些什么，只能好好读书写字，以这些成绩来让父母高兴。而泊明的孝顺之心，从来没有因为父母的责罚而少有亏减。泊明一直明白当年自己爱读书写字以及现在的习武闯荡功名，那么艰苦都能坚持下来，并且小有成绩，都是因为心里有父母的缘故，泊明知道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用自己的双手来给自己的父母带来富足的生活，以及睥睨众生的实力和荣誉。自己是一个好人应当拥有这些，此时的泊明心里还这样天真的想，并且朝着这个目标快速的前进。而内心里的那个野心，则是为了自己心里最钟爱的那个女子---月荷。因为有了月荷的存在，才让泊明朝着人生的顶峰急速的靠近，在以后的日子里取得了很大的事迹，却也在此时心里的压力大到有扛不住的感觉，没有遇见月荷之前，泊明从没有感到过想如此这般力不从心的感觉。所以才有了今天泊明的回忆倾述、末央的倾听。说的有点远了，泊明在离考试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里，父亲在严格督促泊明读书以外，也开始带着泊明去拜见乡里的其他几位老师。请其他老师评看泊明的文章，其他几位老师也在夸奖的同时，给出自己的一些意见，而父亲也会认真的记下并放在心里。离开的时候，无非就是老师说几句赞美的话，夸父亲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以后高中状元，光宗耀祖是必然可见的。而父亲则总是说些谦虚的话，说此子哪会有这么大的福分，先生高抬了，末了还会加上一句，如若真被先生言中，定不忘先生指点之恩。说罢在拉着泊明向先生三拜而去。泊明不知道先生的话是真，还是父亲的话是真，不过有一定可以肯定，当有先生说了这些话以后，父亲在回去的路上一定会拉着泊明的手一起走路的。而父亲这回迈着轻盈欢快的大步，完全不顾泊明会不会跟不上，有很多时候，在泊明的画面里，泊明都是磕磕绊绊的小跑着才能跟上父亲的步伐。而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则是对处在枯燥生活的泊明来说最为开心的一件事情了，父亲一直是严厉的，不管是九岁以前还是现在。在泊明脑海记忆的画面里，很少有父亲牵着自己的画面出现，而仅有的一两次画面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的事情。平常泊明是不敢牵着父亲的手走路的，虽然他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很爱很爱，可还是不敢，小时候害怕严厉的父亲，长大了却常常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在那几次父亲牵着自己走路的时候，泊明真的觉得很开心，因为他是和父亲一起开心了。直到现在，泊明也无法评判出究竟是自己小时候一个人放鞭炮欢呼雀跃的时候快乐，还是在父亲牵着自己小手的时候，自己在后面磕磕绊绊的小跑着仰望父亲的时候幸福。放鞭炮时的纯真欢快，父亲牵手时仰望的温暖，都曾是那样的美好，是记忆长河最能温暖自己的画面。其实离考试前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还是有许多现在看起来不太愉快的事情，可是泊明却不想在这里想起。不为别的，自己十二岁之前的时光，在回忆中一定要是快乐温暖的，至于那些不愉快的，就放到考试之后的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