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特别不耐烦的是：我的表姐……总的来说，她是一位非常善良而又心灵也很纯洁的人，但她的精神有点狭隘，她的心有点冷漠，并把这样的精神和心，紧紧地压在一种并不害人的个人主义之中。这种个人主义使她只为善良的神、自己的儿女、特别是自己的健康而生活，对其他一切毫不关心。她是一个可能遇到的最善良的女人和最不好的公民。
——《托克维尔回忆录》第一部分第四章
个人主义是一种只顾着自己却又心安理得的感情，它让每个人都和自己的同胞隔离，和亲朋好友疏远。因此，当每个公民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小社会后，他们就会对大社会放任自流……
相反，在民主时代，每个人对全体的义务越来越明确，而为某个人尽忠的事情却极少发生，因为人们之间互相爱护的情谊虽然变得广泛了，但同时也变得稀薄了……
随着身份的日益平等，大量的独立个人就会出现。虽然这些人的财富和权力不足以对其他同胞的命运发生重大影响，但是他们拥有的知识和财富，却能够满足自己的需要。这些人习惯于独立思考，对别人无所求，认为自己的命运操纵在自己的手里。
——《论美国的民主》下册第二篇第2章